第15章 事后

荒诞之家
荒诞之家
已完结 边缘行者

罗隐如同被火烧了尾巴,猛地冲出房间,脚步踉跄地奔向浴室。

他脑子里一片混沌,嗡嗡作响,仿佛塞满了乱麻。

他机械地抓起那个塑料洗脸盆,又跌跌撞撞地跑回来,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傻愣愣地捧着盆站在一片狼藉的炕前,目光空洞。

母亲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又急又气,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与不耐,厉声催促道:“盆!把盆拿过来呀!还杵在那儿当木头桩子呢?!”

罗隐被她这一吼,才如梦初醒,慌忙将手中的洗脸盆递了过去。

母亲接过盆,跪伏在炕上的身体开始一点一点、极其艰难地变换姿势。

她咬着牙,眉头因为身体内部的酸胀与不适而紧紧锁起,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她最终勉强转换成了一个如同山野妇人随地便溺般的蹲姿,蹲在冰凉的炕席上,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塑料盆放置在自己双腿之间、那片刚刚经历狂风暴雨的幽谷正下方。

每一个微小的移动,似乎都牵扯到了深处的伤痛,让她倒吸着凉气,动作显得异常迟缓而痛苦。

罗隐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清晰的声音,最终还是挤出了带着颤抖的关切:“娘……你……你现在感觉咋样?”

母亲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那张娇媚的脸上,极致欢愉后残留的酡红尚未完全褪去,与此刻的狼狈疲惫形成诡异的对比。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未散尽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娇慵媚态:“能咋样?……死不了……”

她说着,伸出一只手,用力按在自己那明显隆起、仿佛怀胎三月的小腹上,然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向下一按!

“噗——!”

一声粘稠的、仿佛什么东西被强行挤压出来的闷响!

一股浓稠得如同浆糊、散发着强烈石楠花腥气的乳白色粘稠液体,猛地从她双腿间那片幽深、红肿的裂谷之中喷射了出来,划出一道令人心惊的弧线,径直撞击在下方的塑料盆底,发出“啪嗒”的声响,并迅速汇集成了触目惊心的一大滩!

“啊——!!!”

母亲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而痛苦的尖叫,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内部的强烈挤压与排空感而剧烈地抖了一下,蹲姿不稳,差点直接栽倒在炕上!

她看着旁边正一脸呆滞、仿佛世界观都被重塑的儿子,脸上瞬间涌起一阵火辣辣的窘迫与羞耻。

为了掩饰这难堪,她立刻骂骂咧咧起来,将矛头指向那个刚刚离开的男人,声音带着怨怼:“天杀的王八蛋……跟个没见过女人的种猪似的……往死里灌……”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用手狠狠按压自己那依旧鼓胀的小腹!

“噗——!”

又一股分量不小的、同样浓稠腥臊的白浊浆液,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啊~!”

她再次发出一声扭曲的呻吟,身体又是一晃,这次几乎要向前扑倒。

幸好罗隐眼疾手快,连忙上前一步,用自己尚且单薄的身体,及时扶住了她摇晃的身躯。

母亲靠在儿子怀里,抬起眼,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那里面似乎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依赖与无奈交织的光彩。

她喘着气,吩咐道,声音带着虚弱的坚决:“扶稳了……别让娘摔着……”

说完,她再次将手按在小腹上,一咬牙,用尽全身残留的力气,狠狠地、决绝地按了下去……

“噗…………!!!”

一声更加响亮、仿佛堵塞管道被强行冲开的、带着粘稠水声的奇妙声响,如同炸雷般在房间里回荡!

“啊啊啊——!!!”

母亲的身体在罗隐的扶持下,如同过电般剧烈地、连续地抖动了好几下!

紧接着,一股接着一股粘稠的、乳白色的生命浆液,仿佛打开了闸门的洪水,源源不断地从母亲双腿间那片凌乱的黑森林地带深处,喷射、流淌到下方的洗脸盆中,不断地汇入那滩已然腥气扑鼻、象征着另一个男人彻底占领的粘稠“生命之液”里。

母亲不断地重复着按压的动作,每一次都伴随着新的液体流出,仿佛那个陌生的男人在她体内留下了无穷无尽的印记。

终于,在她不知第几次按压后,她的小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恢复到了往日的平坦,再也挤不出任何东西。

母亲长长地、彻底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如同虚脱般软了下来。

她一低头,却看到儿子依旧直勾勾地、仿佛被施了定身法般,死死盯着她那片刚刚结束排异、还带着湿漉漉水光与红肿的私密部位,整个人都像是看傻了。

一阵强烈的羞耻感如同火焰般瞬间烧遍了她的全身,她恼羞成怒,习惯性地用带着嗔怪的语气骂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啊?!小……小蚕蛹!”

谁知,一向在她面前有些怯懦的儿子,此刻却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倔强,他梗着脖子,目光依旧没有移开,甚至带着一种执拗的探究,硬邦邦地顶撞道:“就……就看!”

母亲被他这反常的顶撞弄得一愣,一时间竟有些语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你……!”

她最终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弃了与他争执,转而吩咐道:“去……帮娘再拿个新盆过来……记得……打点干净的温水进来。”

罗隐闷闷地“嗯”了一声,依言照办,很快端来了一个盛着清水的崭新脸盆。

母亲将那个盛满了腥臊白浊液体的盆子嫌恶地推到一边,仿佛那是什么极其污秽的东西。

然后将装满清水的盆子放在自己身下,开始就着清水,默默地、仔细地清洗起那片饱经蹂躏、狼藉不堪的幽谷。

她清洗了一会儿,罗隐看到她双腿间那片神秘的三角地带,外部的污垢与混合的粘稠液体被清水逐渐冲刷干净,露出了原本的肌肤色泽,只是那红肿与一些细微的痕迹,依旧无声地诉说着方才的激烈。

母亲抬起头,看着儿子那依旧复杂难明的眼神,犹豫了一下,脸上忽然再次泛起一阵不正常的红晕,那红晕里带着一种极其难以启齿的羞耻。

她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仿佛下定了决心,用细微的声音对儿子说:“你……你去把窗台上那个水杯拿过来……里面……里面是温水。”

罗隐心中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顺从地照做了,将那个装有温水的水杯拿了过来抓在手中。

母亲的目光再次落在儿子脸上,眼神变得有些古怪而娇媚。

她的身体开始再次变换姿势,重新恢复了之前那个清理时的蹲姿。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罗隐心脏骤停的举动——她微微转动腰肢,将自己那刚刚经历清洗、却依旧带着红肿与水光的幽谷,正正地对准了儿子的脸!

罗隐眼睛瞬间瞪直了,呼吸不受控制地变得急促起来,血液仿佛都在瞬间冲向了头顶。

母亲伸出双手,分别放在自己阴部左右两侧那两片肥美的大阴唇上,然后,一个向左边拉扯,一个向右边拉扯,用力地将那道尚且微微开合、泛着湿润光泽的阴道入口,缓缓地、清晰地掰了开来,将内部那更加隐秘的景象,暴露在了儿子的视线之下!

罗隐只觉得心脏猛地一停,仿佛连呼吸都忘记了。

母亲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甜腻到发嗲的颤音,命令道:“凑近点……帮娘看看……里面……还有没有脏东西?”

罗隐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喉咙干渴得厉害。

一股巨大的、混合着好奇、兴奋与悖德感的刺激,让他几乎难以自持。

他忍不住依言,将脸缓缓地、一点点地凑了过去……

当他的脸庞快要贴近那片神秘领域时,一股强烈的、复杂的混合气味——带着清洗后的水汽、残存的女性体液腥膻、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刘叔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狠狠地冲击着他的嗅觉神经!

这味道竟然让他胯下那根尚且稚嫩的阴茎,不受控制地迅速跳动、胀硬了几下!

他强忍着内心的悸动,好奇而贪婪地望向那片被强行打开的通道内部。

只见里面并非平坦,而是沟壑纵横,层层叠叠的柔软肉褶,如同无数条绵延起伏的、粉红色的神秘山谷,充满了生命的质感与诱惑。

然而,在这些尚在微微抽搐、收缩的娇嫩肉壁之上,竟然还糊着一层厚厚的、乳白色的粘稠液体,如同未清理干净的油漆,顽强地附着在上面。

一股浓郁的、属于成熟男女激烈交合后的荷尔蒙气息,从这片隐秘的山谷深处蒸腾而出,熏得罗隐神情一阵恍惚,头晕目眩。

他声音干涩地回答:“有……里面……到处都是……白乎乎的……”

母亲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脸上闪过一丝了然,接着吩咐道,语气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诡异的平静:“现在……你喝一口水含住……用嘴……往娘这里面喷……记住,尽量……往最里面喷……”

罗隐闻言,呼吸猛地一滞!

这个要求带来的巨大刺激感与背德感,如同海啸般冲击着他年轻的理智,让他几乎有些难以自拔,浑身都因为兴奋而微微战栗。

他没有丝毫犹豫,猛地仰头喝了一大口温水,鼓起腮帮子,然后俯下身,将自己的嘴唇,凑到了母亲那张开的、还带着湿润与红肿的阴道口。

他深吸一口气,对准那片布满粘稠“战场”痕迹的幽深山谷,猛地将口中的温水喷了进去!

一股微温的水箭,射入那紧致湿热的通道内部,冲击在那些粘稠的肉壁与残留的液体之上!

“呃——!!”

母亲的身体剧烈地一抖,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内部的清凉刺激所击中,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的、混合着异样感受的呻吟。

紧接着,一股混合着清水与被打散冲下的白色物质的浑浊液体,从通道深处被挤压出来,径直流淌到下方那个盛着清水的盆里,使得盆中的水迅速变得浑浊。

罗隐再次凑近,扒开母亲的阴唇往里看去,只见一部分白色的粘稠液体确实被冲刷掉了,但深处依旧残留着不少。

他没有停歇,又连续含了十几口温水,一次次地对准那片幽谷深处喷去。

在他的“人工清洗”下,母亲内部那层厚厚的白色粘稠物,终于被逐渐冲刷干净,露出了肉壁原本的粉嫩色泽,只是那红肿与过度使用后的疲惫,依旧清晰可见。

“呼……”

母子二人几乎是同时,长长地、彻底地松了一口气。仿佛共同完成了一项极其艰难、羞耻却又不得不为的任务。

母亲看着儿子,脸上写满了极度的疲倦与一种如释重负的虚脱,她声音微弱地说道:“你先回自己房间睡觉吧……太晚了……这儿……娘自己慢慢收拾就行……有什么话……明天……明天再说吧……”

罗隐张了张嘴,看着母亲那憔悴却又带着奇异风情的面容,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浑浑噩噩地走回自己的房间,连衣服都忘了脱,就直接钻进了冰冷而空荡的被窝。

他睁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黑暗,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真的丢失了至关重要的一部分,空落落的,只剩下无尽的迷茫、酸楚与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定义的、失魂落魄的虚无。

……

时光如同村边那条沉默的溪流,表面平静地向前流淌,将那一夜的狂乱与不堪,如同投入水中的污秽之物,裹挟着,冲刷着,渐渐沉淀,最终只在记忆的河床上留下些许模糊而肮脏的痕迹,水面很快便恢复了惯常的、看似澄澈的平静。

刘叔在天亮前最浓重的黑暗里,如同一个真正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罗家村。

没有告别,没有回头,仿佛昨夜那场持续了近一小时、耗尽双方所有力气的肉体纠缠,只是一场银货两讫后便该迅速遗忘的噩梦。

母亲也未曾起身相送,甚至在他离开后,都没有向那个方向投去一瞥。

这两个曾经肌肤相亲、交换过最私密体液、见证过彼此最不堪一面的男女,在欲望的潮水退去后,竟真能做到形同陌路,仿佛两条短暂交错的线,迅速回归各自的轨道,再无瓜葛。

接下来的头三天,母亲行走坐卧都透着一股明显的不便。

她步履迟缓,小心翼翼,如同踩在尖锐的碎石上,每每牵动到身体深处的隐秘伤痛时,秀气的眉头便会不由自主地紧紧蹙起,倒吸一口凉气。

她不止一次,在只有母子二人时,紧紧抓住罗隐的手,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低声叮嘱:“豆丁……那晚的事……烂在肚子里!对谁都不能提!听见没?尤其是你爹和你爷爷!”那语气,不像叮嘱,更像是一种关乎身家性命的警告。

几天后,母亲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利索。

她寻了个由头,独自去了趟县城,将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和那枚沉甸甸的金戒指,一并处理掉了,换回了一沓厚厚的、实实在在的钞票。

最终,所有“酬劳”加起来,竟有四万零五百元。

这是一笔在村里人看来,堪称巨款的财富。

母亲用这笔钱,给罗隐买了一辆全村最时兴、锃光瓦亮的崭新自行车,引得村里的半大孩子羡慕不已。

然而,她自己却没有添置哪怕一件最普通的新衣,仿佛那笔用身体和尊严换来的钱,带着某种不洁的烙印,让她不愿沾染分毫。

说来也怪,那一夜刘叔狂风暴雨般的“灌溉”与极致到近乎摧毁的欢愉,仿佛真的填补了母亲身体深处某种蛰伏多年的、如同深渊般的亏空。

自那以后,她似乎真的“恢复”了正常,眉眼间那股若有若无的、撩人心弦的焦躁与饥渴消失了,夜晚房间里也不再传出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压抑的自我抚慰的声响。

她变得沉静了许多,要不是依然保持着肉体关系,罗隐都以为她彻底恢复贤妻良母的状态了。

沉寂了数日之后,罗隐体内那头被压抑的幼兽再次蠢蠢欲动。在一个夜晚,他又一次如同做贼般,摸黑爬上了母亲的炕。

然而,当他颤抖着,再次尝试进入那片曾经熟悉而温暖的巢穴时,却清晰地感觉到了一种令他心慌的差异——那里本就比他认知中更为宽广的所在,如今仿佛变得更加空旷、松弛,如同被一场汹涌的洪水彻底冲刷、拓展过的河谷,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紧致包裹的触感。

这种清晰的、被对比出来的差距感,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他心头刚刚燃起的火苗,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与无力。

自那以后,他爬上母亲炕头的次数,便不由自主地、逐渐减少了。

自身“本钱”的不足,与那夜目睹的、属于真正成年雄性的强悍阴影,像两根无形的鞭子,抽打着他,让他开始下意识地收心,将更多无处安放的精力,投入到枯燥却也相对安全的学习之中。

村子里,泰迪依旧像块甩不脱的牛皮糖,时不时地凑过来,用他那套粗俗不堪的语言挑衅母亲。

而母亲的回应也依旧简单粗暴——揪住,拉到没人的地方,揍一顿。

只是,时间久了,这两人之间仿佛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

泰迪的挑衅更像是一种固定的“报到”,而母亲的殴打也似乎失去了最初的狠厉,有时甚至带着点……无可奈何的熟稔。

这种仿佛“打”出来的奇异“感情”,让冷眼旁观的罗隐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却又无可奈何。

另一方面,由于泰迪的奶奶搬来与他们同住,罗隐也彻底失去了与泰迪娘再次“偷情”的机会。

那条短暂连接过两个扭曲家庭的隐秘通道,被无情地切断了。

……

光阴荏苒,如同指间沙。

转眼间,日历翻到了第二年。

家里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父亲结束了在乡里的长期工作,终于回家了。久违的爷爷,也似乎厌倦了独居的冷清,搬回了这个日渐热闹的院子。

除夕夜,雪花静静飘落,院子里积了薄薄一层银白。

屋内,却是灯火通明,暖意融融。

一家四口围坐在炕桌旁,桌子上摆满了虽不精致却分量十足的菜肴。

欢声笑语与窗外噼里啪啦、连绵不绝的鞭炮声交织在一起,喜气洋洋的氛围仿佛具有某种强大的净化能力,将过往笼罩在这个家庭上空的阴霾与龌龊,都暂时地、有力地冲散、驱赶到了记忆的角落。

席间,父亲抿了一口酒,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提起了外面的事情。

他说,最近国际局势骤然紧张,他们所在的西联盟,与隔壁紧邻的东联盟,在敏感的边境地带发生了一些不小的摩擦,据说造成了双方都不小的伤亡。

现在两个庞然大物正在互相指责,口水仗打得厉害。

父亲提醒道,最近政府的管控可能会越来越严,各种物资或许都会受到影响,这局势,真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仿佛一触即发。

他叮嘱家里,要趁着还能买到,多屯些粮食和生活必需品,以备不时之需。

这个年,就在这团聚的温馨与外部世界传来的隐隐不安中过去了。

年后,父亲和罗隐爷俩便忙碌起来,不再走亲访友,而是不停地往家里那个原本空荡的仓库里搬运成袋的粮食、腌制的肉类、以及各种耐储存的生活必需品,将仓库塞得满满当当。

忙完这些,父亲便又匆匆返回了乡里,似乎有更多要紧事处理。爷爷也再次回到了他那间安静的小屋。

与此同时,村子里也开始显现出不同寻常的迹象。

那些常年在外打工、只有过年才偶尔露面的青壮年,竟然在年后被联盟中心一纸命令,陆陆续续全部勒令返回了村子待命,不允许再外出。

仿佛只是一夜之间,原本在年节过后会迅速恢复冷清的罗家村,家家户户都变得人声鼎沸,充满了久违的烟火气与躁动的活力。

这种盛况空前的热闹,却隐隐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讯号。

一个雪后初晴的午后,罗隐和几个年龄相仿的半大孩子,在村头的打谷场上打雪仗。

因为罗隐家如今明显日益富裕的条件,那辆崭新的自行车就是明证,那些家境贫寒的孩子,便不自觉地围绕在他身边,听他指挥,俨然将他当成了孩子王。

一时间,罗隐身边居然也有了一个唯他马首是瞻的小团体。雪球飞舞,笑声清脆,暂时驱散了心底的阴霾。

然而,看着远处连绵的雪山和村子里这异乎寻常的“繁荣”,罗隐心中那根敏感的弦却被轻轻拨动了。

这强行维持的祥和与热闹,底下究竟涌动着怎样的暗流?

它能持续多久呢?

一种对未来模糊却真切的不安,如同雪地底下悄然滋生的寒气,丝丝缕缕地,渗入了罗隐年轻却已不再单纯的心田。

……

相关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