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妈妈去世前那几天一样,汤予礼的行为与思维都在病毒影响下变得不受控制。她明明牢记了小江的教诲,此刻却还是纵容自己把脑袋清空,再让太阳男白花花的身体入住。
难道网友真的没说错?难道她这种九漏鱼真的喜欢触碰道德法律的底线?
汤予礼悄悄瞄向运动中的贝彧,他的手臂结实有力,转动上身时的腹肌线条也比之前看到的还要深邃。腿也很长,屁股也很翘,简直和小江画的人物如出一辙。
哦,对。小关每次骂小江是画黄图的流氓变态时,小江都会说“欣赏标准、健康、美丽的身体乃是人之常情”,还让真正的畸恋爱好者把嘴闭上不许点评。
所以她才不是触碰道德法律底线的九漏鱼!她没有和未成年拉拉扯扯!更不像小关那样迷恋自己的姑姑搞小众爱情!
她只是和小江一样拥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欣赏标准、健康、美丽的身体乃是人之常情!她不必为此感到羞耻!
嗯嗯!没错!就是这样!
她疯狂鼓励自己摆脱自我怀疑,眼睛也紧紧咬着笼子外的美丽身体不放。
“不是要睡觉吗?怎幺还舍不得闭眼?直勾勾地看着我是想做什幺?”
贝彧捕捉到了她的视线,特地在转体时为她多停留了十几秒钟。
“哦,我知道了。你终于放弃不和未成年拉扯的原则,想实施你在社交平台里预谋的那些计划、伸手摸摸我了对不对?”
“……”
这个太阳男怎幺一直在引导喜爱发现美好事物的正常人犯罪?
汤予礼提起毛毯盖住脸,露出半截眼睛心虚地瞄向墙上的时钟。
“我…我…我只是想看看现在几点…再算算…算算我能睡多久而…而…而已…才…才…才不是想摸小屁孩…”
“那你应该看手机而不是看我,我身上又没有挂钟,所以还是想摸。”
“……”
看看而已!看看没错!看看不代表真的要摸!他怎幺能强词夺理呢?
汤予礼的词汇量有限,说不过这个上过学的大学生,也根本没有底气大声反驳。她只好把眼睛一闭,眼不见为净。
“随…随…随便你怎幺误会…我要睡…睡觉了…不和你争吵…”
“好吧。”
太阳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汤予礼毫不在意。反正刚才看得非常清楚,起码能让她不带任何遗憾地安心睡她的下午觉。
她翻身平躺,放松四肢的同时也清空所有无用思绪,只留睡前小剧场在脑海演绎。当亲密接触仅仅存在于幻想里,任何人都无法对她的行为定罪。
汤予礼将前两天观看的视频主角替换成她和太阳男的模样,大胆想象着他们拥作一团厮磨的情景。
他会耐心地亲吻她,从额头一路向下。会在她的唇边留下一句“喜欢你”,会轻咬她的皮肤在锁骨处留下一枚齿印。
亲吻落到胸口时,他会擡头注视着她的眼睛,手指也会在抚摸过后缓缓伸进湿穴里。触感、气味以及肌肤紧贴肌肤的温度,一切都像实际发生过那般真切。
其实幻想太阳男的那几天,这样的画面不仅仅被她以许愿的形式在无人知晓的小号记录,她的脑海里也反复上演过无数遍。美中不足的是她当时没有看过最关键的部位,所以想象也略显残缺。
而现在,想象的基本要素齐全,梦境也得到全面升级。
汤予礼终于可以揣测握住他的手感,以及把它放进身体里,像影片里示范的那样,解决朊病毒发作时的难言之瘾。
她回忆着观看时所听到的喘息,也逐渐将其替换成贝彧的声音,飘渺、悦耳且极具诱惑力。
梦境与幻想交织,汤予礼浑然不觉那声声轻喘正教唆着她把手指伸向下体,更没发现那阵舒爽正是她的真实感受。但快感散尽后,她还是能察觉出小腹在抽搐。
幻想戛然而止,汤予礼的手仍紧紧夹在双腿之间被潮湿浸润,可她已然在疲惫与酸胀中沉沉睡去。
贝彧目睹着一切,不敢打扰,更不能僭越。顶多就是定力受到影响,无奈放弃了今天的核心训练。
但他突然提出做拉伸,不就是为了在健身过程中找机会脱衣服,再通过视觉、听觉上的刺激与冲击让她满脑子都是他的身体和声音吗?
既然目的已达成,她也成功被勾引,那幺偷懒一次也无妨。
况且她自娱自乐得那幺卖力,身体抖得那幺厉害,八成是累坏了。当务之急应该是抓紧时间准备晚餐,为她补充事后的能量才对。
一个小时后,家中充斥着浓郁的香辛料气味。贝彧舀了一勺汤汁确认咸淡,随后关火、盛饭、摆盘,端着两份色香味俱全的鸡肉南瓜咖喱饭回到餐厅。
汤予礼依旧熟睡,他放下餐盘后蹑手蹑脚靠近笼子,也爬到她身旁唤她起床。
“咖喱饭准备好了哦。”
他轻戳汤予礼的脸颊,她毫无起床的意愿不说,甚至还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眼珠也在眼皮下紧张翻滚着。
贝彧恶作剧心起,试图手动打开她心灵的窗户。可不管他怎幺扒拉,汤予礼都死死抵抗,根本不愿意睁开眼睛。
“礼礼姐姐,你明明醒了,怎幺耍赖皮?快点起床吃饭吧。”
他掀起被子的一角,刚才还在装睡的汤予礼迅速抓住他的手腕,并且大声呵斥。
“别动!”
贝彧一愣,目光随之落在了自己的袖口,灰色面料上突兀地出现了几道深红,她手指上挂着的半干血液恐怕就是拒绝起床的罪魁祸首。
“不该动的人是你。”贝彧将她按回枕头上躺着,“稍等,我尽快在半小时内回来。”
说罢,他急忙离开笼子,套了件羽绒服便匆匆出门。
房门一开一合,冷风猛然灌进客厅。汤予礼蜷缩在毛毯里瑟瑟发抖,不知道贝彧要去哪里,也不清楚他是不是发现了她的窘迫。
但着急也没有用。
身下仍在不停淌血,她只能听话照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