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拉拉扯扯的肢体接触就行,汤予礼答应了贝彧的提议。
“你…你会示范的对吧?我没做过…不…不会…”
“当然。拉伸也是一门学问,如果做得不到位,很可能会扭伤,严重了还会致残。所以你的眼睛不能往别处看,要仔细看我做才行。”
贝彧把瑜伽垫往地上一摊,也顺势坐在了右侧。
“过来。”
他冲汤予礼招手,汤予礼小步挪到他身边。
“要…要怎幺做…?”
“脖子和肩膀酸痛的话,你就像我这样盘腿坐,然后…”
贝彧沉下双臂,舒展开肩膀,注视着汤予礼的眼睛边讲解边示范。
“慢慢地转动你的脑袋,如果感觉到颈部肌肉被撕扯,那就是拉伸到位了。痛也没关系,坚持下去,顺时针、逆时针方向各转十下,明天脖子就不会发僵了。呃…眼睛往哪儿瞟呢?有没有仔细看我的脖子?”
她当然有仔细看!
就是因为仔细看了,视线才会无处安放好吗?
一想到之前误食酒精对未成年人的脖子又啃又咬,朊病毒和道德感就在汤予礼的身体里大打出手。
她慌张地点点头,试图掩饰自己强烈谴责犯罪的行为背后其实藏着心思不纯的事实。
“我看…看了…照做就行…对吧?”
“嗯,你试试。”
贝彧满脸期待地昂头望向她,汤予礼耳朵一热,侧身躲避炽热的视线缓缓坐下。随后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着刚才的示范,有样学样地转动起自己的脑袋。
只不过随着脑袋的扭动,本该平静漆黑的视野里生生晃进来一只漂亮脖子。那脖子的肌肤细腻纯白得如同香甜奶油,泛着淡粉色红晕的喉结更像是蛋糕顶上的糖渍樱桃。
汤予礼好馋没吃完的那几块千层蛋糕,馋到焦灼难耐,口舌干燥。
脑袋转到后方时,贝彧突然托住她的下巴,拇指还不经意擦过她的唇缝。
“脸和脖子怎幺红成这样?太累了是吗?那我扶着你做,慢慢来,不要急,拉伸运动还有很多很多。”
附着在指尖的面包香气直冲汤予礼大脑,鼻腔里的某种液体开始蠢蠢欲动。她高擡脑袋,害怕鼻血不争气地往下掉。
“有点…晕…晕晕的…但是脖子不…不酸了…能不能…能不能…”
“能不能不做,是吗?”
贝彧端着她的下巴低头问,迫近的香气蒸得汤予礼差点神志不清地张嘴咬他手,又在险些实施照做的边缘找回了清醒。
“嗯嗯…晕…”
她边嘟囔边扒拉面前那只手臂,贝彧抿着嘴遗憾松手,顺势扶她起身。
"好吧,头晕应该是你缺乏运动导致的,一开始确实不应该这幺用力。下次从最基本的动作开始,循序渐进、慢慢深入,到时候你可不能再说不做了。我好心带你放松身体,再逃课我会伤心。”
“下次…下次一定做…”
汤予礼缓缓站直身体,雪白脖子和淡粉喉结碎成满眼金星,惹得她更加头晕目眩。
她踉跄地摸找着回被窝的路,再不逃跑,朊病毒恐怕又要凌驾于道德法治之上。
“你去哪里?”
逃到一半,贝彧抓住她的手腕问道。汤予礼扶着额头,虚脱无力地找起借口。
“晕…晕了就会…想睡觉…”
贝彧听罢,主动搀扶着将她送到了笼子门口。
“那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再做几组训练就给你准备晚饭。家里正好有只贝贝南瓜,明明非常可口却无人问津,好可怜,你觉得把它放到咖喱里吃掉、让它感受到自我价值怎幺样?”
“好…好…没问题…”
汤予礼点着头往笼子里爬去。
半下午没有捂被窝,里面冷得像冰窖。她蜷缩在笼子角落,哆哆嗦嗦伸手去开电热毯。不过,还没等她摸到开关,她的身体就自动变成了一座熔炉。
太阳男转眼就把卫衣脱了。
他匍匐趴在地上,随后将身体支起,右臂也高举向空中,雪白上身赤裸裸地直击汤予礼的视线。
刻意压制一整天的朊病毒彻底爆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