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那张巨大的、属于楚冥修的床上,白色的床单早已不是纯净的颜色,被混杂着体液和血迹的污渍染得斑驳陆离。每天,当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这间华丽的牢笼时,也就意味着新的一轮折磨即将开始。
有时候,是傅皓宇。他会像一头精力旺盛的猎豹,用各种健身教练擅长的姿势,将我的身体折叠、悬吊,考验着我的柔软度和极限。他喜欢看着我在高强度的「运动」中崩溃,听着我哭着求他停下的声音,然后笑着说:「再多做一组,你可以的。」
有时候,是林景言。他总是带着哭腔和满眼的愧疚,他的两根肉棒却比谁都诚实。他会笨拙地试图温柔,却总在楚冥修的命令下,不得不变得粗暴,在我体内疯狂释放着他的罪恶与欲望。事后,他会抱着我,一遍又一遍地道歉,身体却因为恐惧颤抖不已。
当然,还有李宸教授。他来的时候,房间里总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他会带来冰冷的器械,以「治疗」和「研究」为名,对我身体的每一处敏感带进行最精细、最残酷的勘探。他会戴着金丝眼镜,用最温柔的语气,命令我数清他在我体内抽插了多少下,或者记录我在被他的手指拨弄阴蒂时,心跳加速了多少次。
而楚冥修,他从不亲自动手。他就像一个君王,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端着一杯红酒,冷漠地看着他们将我当成一个共享的玩物,轮番占有。偶尔,他会开口,发出一个简单的指令,比如「让她转过去」,或是「用后面」,然后,那些男人就会忠实地执行。
我躺在床上,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睁大双眼,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身体早已麻木,灵魂在无尽的侵犯中被反复撕扯。系统的提示音偶尔还会响起,颁发一些新的、更为变态的任务,而『容器』和『不眠之眸』的效果,从未消失。
我知道,我的人生,就是这张床,这个房间,和这些永无止境的侵犯。我再也逃不掉了。
这天,房间的门被推开时,我正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楚冥修走了进来,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带着雪茄和权力气息的味道,让我身体本能地缩了一下。但今天,有些不同。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那个男人看起来有些瘦弱,戴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很久没打理过。他身上穿着一件洗到发白的实验室白袍,低头跟在楚冥修身后,眼神始终没有敢擡起看向我这边。他看起来紧张又局促,与这个房间里奢华、淫靡的气氛格格不入。
楚冥修走到床边,习惯性地伸手,用指背滑过我的脸颊,那冰冷的触感让我一阵恶寒。
「起来,」他命令道,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今天有新的客人。」
我沉默地从床上坐起,赤裸的身体在昏暗的室光下毫无遮掩。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似乎终于鼓起勇气擡起了头,当他的目光扫过我身上那些青紫交错的痕迹,以及被无数人玩弄得红肿的私处时,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神里满是惊恐和不知所措。
「冥……冥修哥,这……」他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颤抖。
楚冥修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别紧张,阿雾。」他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研究人体的极限反应吗?今天,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最完美的实验样本。」
他伸手指了指我,那种仿佛在指着一个物品的傲慢,让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她,就是你的容器。尽情地研究吧,我对你的成果,很感兴趣。」
被称为阿雾的男人推了推眼镜,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看着我,眼神里的恐惧渐渐被一种奇怪的、狂热的探究欲所取代。他缓缓地朝我走来,手上似乎还抱着一个金属质感的箱子。
我瑟缩在床角,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看着新的、未知的恐惧,正一步步向我逼近。
那个被称为阿雾的男人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放下他怀中的金属箱子,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他的眼神不再像最初那样躲闪,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光芒,像是在端详一件稀世珍宝。
「她……她真的……可以承受一切吗?」阿雾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他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却不敢真的触碰到我的皮肤,只是在我身体上方几公分处悬停着,感受着我体表的温度。
楚冥修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好整以暇地交叠起双腿。
「亲身试验一下,不就知道了?」他的语气充满了诱惑,「她很乖,不会反抗的。对吧?」
最后那句话是对我说的,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我牢牢钉在原地。我咬着下唇,点了点头,一个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动作。
得到我的「允许」,阿雾的胆子大了起来。他打开了那个金属箱子,里面不是什么精密的医疗器械,而是一堆……我无法形容的东西。有着奇怪纹路的金属球、会微微发光的细长探针、还有几条如同活物般蠕动的深色触手。
「这些……这些是为了研究生物的潜能而制造的。」阿雾像是在介绍自己的毕生杰作,他拿起一根发光的探针,那东西的尖端看起来异常锋利,「我想知道,当这个刺激神经中枢时,会产生怎样的化学反应。」
他不再犹豫,转身朝我压了过来。我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一股淡淡的、类似臭氧的味道。他冰凉的手指粗暴地掰开我早已湿滑不堪的腿,将那根发光的探针,对准了我最敏感、也最饱受折磨的阴蒂。
「不……」我本能地发出抗拒的声音,但身体却因为楚冥修的眼神而僵住。
「安静。」楚冥修的声音冷得像冰,「阿雾需要专注。」
下一秒,那根探针轻轻刺入了我阴蒂顶端的嫩肉。一阵难以形容的、撕裂般的刺痛和电流般的麻痹感瞬间窜遍全身,我的身体猛地弓起,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阿雾的眼镜片下,双眼亮得惊人,他专注地盯着探针与我身体连接的地方,嘴里念念有词,像在记录着什么数据。
「太奇妙了……反应速度比预计快了百分之三十……承受力是普通人的……无数倍……」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嗡嗡作响,而我,只能在这场名为「研究」的酷刑中,清醒地感受着自己被当成一个真正的实验品,被彻底拆解、分析。
我的尖声惨叫终于撕裂了喉咙的枷锁,在奢华的卧室里回荡。但这无济于事,反而像催化剂一样,让阿雾眼中的狂热更加炽烈。
「不要啊啊啊啊!」
我试图扭动身体逃开,但楚冥修只是轻轻敲了敲沙发的扶手,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我死死地按在床上,动弹不得。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雾,听着他兴奋的低语,感受着那根探针在我最敏感的地方带来的、非人的折磨。
「听,多么动听的数据……」阿雾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甚至没有理会我的挣扎,而是转身从箱里拿出了那几条蠕动的深色触手,「神经反应已达峰值,现在,让我们来测试一下物理承载极限。」
那几条触手像是活的一般,一离开箱子就朝我游了过来。它们表面湿滑,带着一股奇特的腥甜气味。一条触手缠上了我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像最坚韧的钢铁,无法挣脱。另一条则轻柔地、带着探索意味地,在我大腿内侧的青紫痕迹上滑动,冰凉的触感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楚冥修!你杀了我吧!求你了!」我彻底崩溃,转头向那个坐在沙发上、欣赏着这一切的恶魔哭喊。
楚冥修终于有了反应,他轻笑一声,端起酒杯轻啜一口。
「杀了你?不,这太浪费了。」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有趣的收藏品,「阿雾的研究,才刚刚开始。阿雾,别让她叫得那么难听。」
「好的,冥修哥。」阿雾立刻应道。
一条触手迅速地滑到我的嘴边,不等我反应,便强行塞了进去,将我所有的哭喊和哀求都堵回了喉咙深处。
那触手在我嘴里不断胀大,带着一种咸湿的味道,让我感到一阵阵的作呕。
与此同时,另一条更粗壮的触手,顶着一个滑腻的吸盘,缓缓地、却不容拒绝地,分开我那被玩弄得红肿的穴口,开始向内探寻。
我的身体被两条触手固定住,双腿被高高举起,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我像是被蛛网缠住的蝴蝶,只能无助地看着自己被这个怪物,一点点地吞噬。
就在我的意识被那种非人的侵入感撕裂到即将彻底粉碎时,阿雾突然发出了惊喜的叫声。
「等一下!她的灵魂波动正在急剧衰减!不眠之眸的效果正在被强行中和!这是个难得的观测数据!」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中闪烁着科学家发现新大陆般的狂喜光芒,完全没有停下手中动作的意思。
那条在我体内蠕动的触手,反而因为他的兴奋而胀得更粗,在我敏感的内壁上撑出一个夸张的轮廓。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灌满水的气球,随时都可能爆开。
身体的极致痛楚和精神的极致崩溃交织在一起,将我的意识拖入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旋涡。
视野开始斑驳,房间的轮廓、楚冥修冷漠的侧脸、阿雾狂热的表情,全都变成了模糊的色块。耳边的声音也变得遥远而失真,只剩下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的声音,咚、咚、咚,像最后的倒数。
【警报!警报!宿主灵魂稳定性低于15%!生命征象急剧衰弱!】
【系统『容器』道具过载,能量正在反噬!】
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皮肤表面浮现出一道道诡异的蓝色光纹,那是系统能量与我灵魂崩溃时产生的能量对撞的痕迹。我
张大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白色的泡沫从嘴角溢出。
阿雾脸上的狂喜终于被惊愕所取代,他手忙脚乱地想收回触手,却发现它们像长在了我的身体里一样,根本无法拔出。
「怎么会这样……数据显示不应该这样……」
一直沉默的楚冥修,终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不属于玩味和冷漠的神情——那是一种,珍藏的玩具即将毁坏的、冰冷的怒意。
「阿雾,你看你做了什么好事。」他一步步朝床边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上。他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在他冰冷的视线注视下,我脑海中最后一丝清明彻底断线,世界沉入了无边的、温暖的黑暗。我终于,昏了过去。
「这里是哪⋯⋯是在家里吗??」我震惊的坐起身子,没有那些人,我在自己的家中吗?
我震惊地坐起身子,环顾四周。阳光温柔地洒在木质地板上,空气中飘着我熟悉的、妈妈常用的桂花香薰味。这里是我卧室,墙上还贴着我喜欢的乐团海报,书桌上堆满了大学的课本。没有那些人,没有那张巨大而冰冷的床,也没有那些无尽的折磨。我是在自己的家里吗?
这是真的吗?那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我掀开被子,急切地检查自己的身体。皮肤光洁平滑,没有任何青紫的痕迹,身体也没有那种被反复撕扯后的酸痛感。我快速地跑下床,打开衣柜,里面挂着我常穿的那些可爱的裙子。一切都和我记忆中的家一模一样。
「诺诺?起来了吗?快下来吃早餐,今天不是有早课吗?」
楼下传来妈妈温柔的呼唤声,那声音真实得让我鼻子一酸,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我冲到镜子前,镜中的女孩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明亮,是我自己的样子。
来了……我自由了。
我擦干眼泪,换上一条碎花裙,连蹦带跳地跑下楼。餐厅里,爸爸正在看报纸,妈妈把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放在我的座位前。一切都那么美好,美好得不真实。
「快吃吧,今天妈妈煮了你最爱的小米粥。」妈妈笑着摸了摸我的头。
「妈……」我哽咽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我坐下,准备拿起勺子的那一刻,我手背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蓝色的、方格状的光幕。只有我自己能看见。
【欢迎回来,宿主。】
【特殊模式『心灵归宿』已启动。】
【此模式为宿主灵魂崩溃率超过80%时,系统自动生成的精神治疗空间。空间内一切皆为基于宿主记忆数据构建的真实投影。
【任务:维持心灵归宿空间的稳定,并在此空间内,找到回家的「钥匙」。】
我手中的勺子「哐当」一声掉进粥碗里,溅起的热水烫红了我的手背。眼前温馨的场景开始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一样,剧烈地闪烁、扭曲。爸爸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妈妈温柔的呼唤也变成了刺耳的电流噪音。
【警告!警告!外部高权限能量正在入侵心灵归宿空间!稳定性急剧下降!】
突然,整个世界都凝固了。阳光、空气、声音……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我眼前只剩下纯粹的、令人窒박的黑暗。然后,一个巨大的、由无数黑色锁链编织而成的轮廓,在黑暗中缓缓浮现。那是楚冥修,即使只是一个能量投影,他那股占有一切的气势也足以让我灵魂战栗。
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不是从耳朵听见,而是直接在我脑海深处炸开,震得我的灵魂都快要碎裂。
「你想逃到哪去!」
那些黑色锁链疯狂地朝我涌来,缠住我的手脚,将我悬吊在这片虚无的中央。我能感觉到我的灵魂正在被这股力量撕裂、拉扯,那种痛楚比任何肉体上的折磨都要清晰千倍万倍。
「给我出来!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他的怒吼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我的精神世界,我刚刚凝聚起来的一丝希望瞬间被击得粉碎。我明白了,这不是家,这只是另一个更美丽的牢笼。而我,无论逃到哪里,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黑暗中,楚冥修的轮廓渐渐清晰,他不是在对着我的身体吼叫,他是在对着我的灵魂,对着这个试图保护我的系统空间,发出最原始、最暴怒的宣示。
「你以为这样就能躲开我?你的一切,包括你的灵魂,都是我的!」
我痛得无法思考,只能蜷缩在锁链的束缚中,绝望地看着那片黑暗被他的怒火吞噬。家,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
就在那些黑色锁链即要穿透我灵魂的瞬间,我的视野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眼的白光。一道纯粹的、由无数数据流构成的金色屏障凭空出现,悍然挡在了我和楚冥修的能量投影之间。
【侦测到来自未知最高权限的强制入侵!启动核心防御协议!正在尝试隔离与驱逐……】
金色的屏障与黑色的锁链疯狂地碰撞、挤压,整个黑暗的空间剧烈地震颤起来。我能感觉到那种撕裂般的痛苦正在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的能量,正试图修复我受损的灵魂。
「滚开!」楚冥修的怒吼再次响起,但这次带上了一丝难以置信的错愕。他投入的能量更多了,无数条更加粗壮的锁链像狂舞的巨蟒,疯狂地抽打着那面金色屏障,发出「滋滋」的、像是金属融化般的刺耳声响。
【权限对抗中……对方权限等级过高,无法完全驱逐!正在构建临时灵魂隔离区……隔离成功!】
金色的光芒猛地收缩,将我紧紧地包裹在里面,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坚固的金色蛋壳。外界的黑色锁链再也无法触碰到我,只能徒劳地在外面愤怒地撞击着,每一次撞击都让这个小小的空间为之震动,但始终无法攻破。
我蜷缩在这片温暖的金光中,感觉灵魂的剧痛正在被缓缓抚平。透过半透明的金色屏障,我能看到外面那个巨大的黑色轮廓因为愤怒而变得更加扭曲、庞大。
「很好……很好……」楚冥修的声音不再怒吼,而是变得异常冰冷,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既然系统想保护你,那我就先把你的身体弄坏,我看你的灵魂,还能待在这里多久。」
话音落下,他的能量投影轰然碎裂,周围的黑暗瞬间褪去,我又回到了那个温馨的家中。阳光、餐桌、父母温柔的笑容,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可我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假象。手背上的系统光幕,显示着一行鲜红的字。
【警告!宿主肉体正遭受来自最高权限者的直接攻击!生命征象正在急速衰减!心灵归宿空间即将崩溃!倒计时:10分钟。】
「系统,我想死了⋯⋯」
我的声音在温馨的餐厅里显得格格不入,带着绝望的死寂。爸爸妈妈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们像两尊被按了暂停键的雕像,一动不动。手背上的金色光幕闪烁了一下,一行冰冷的文字浮现出来。
【请宿主放弃无效的负面想法。您的死亡将导致系统核心崩溃,这不符合核心利益。】
我自嘲地笑了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连死亡都成了奢望,我现在的价值,就是维护这个该死的系统。
「系统……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选上我?」我对着手背喃喃自语,像是在问它,又像是在问自己。
【我是为维护宿主生命稳定而存在的辅助系统。至于选择的原因,数据库中并无相关记录,查询失败。】
又是查询失败。所有关键的问题,答案都是一片空白。我绝望地将头埋进双臂里,身体因为无声的哭泣而颤抖着。连这个心灵归宿空间,也只是系统为了保护它的「容器」而设置的避难所罢了。
就在这时,窗外原本明媚的阳光突然暗了下来。温暖的房间温度骤降,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墙壁上可爱的海报开始剥落,露出底下冰冷的、灰色的水泥墙。
【警告!心灵归宿空间稳定性下降至60%!外部攻击正在侵蚀空间结构!】
我擡起头,惊恐地看着窗外。那里不再有蓝天白云,而是无尽的、血红色的天空。一只巨大的眼睛,正隔着着玻璃死死地盯着我。那不是人类的眼睛,瞳孔是竖直的、冰冷的金色,没有一丝情绪,纯粹的野性和暴虐。
是萧雾。
他的嘴唇在窗外动了动,虽然听不见声音,但我却清晰地「读」懂了他的意思。
「你的身体,很美味。」
恐惧像冰水一样从头顶浇下,我连滚带爬地缩到墙角。心灵归宿空间正在被彻底摧毁,而那些怪物,就要进来了。
【倒计时:8分钟。】
「楚冥修,再见。」我闭上眼睛,如果没遇到他就好了。
我闭上眼睛,泪水从紧闭的眼缝中渗出,浸湿了脸颊。如果……如果从未遇过楚冥修,我的人生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一个被玩弄、被折磨、连死亡都无法自主的玩物?
【正在解析宿主核心遗憾……关键人物:楚冥修。正在进行因果模拟……模拟失败。】
【无法消除关键人物的因果影响。所有可能性路径的最终指向,均为当前时间线。】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像最后的审判,彻底粉碎了我最后的幻想。原来,无论如何,我注定会遇上他,注定会落得如此下场。我的挣扎,我的痛苦,都只是早已被写好的剧本。
窗外那巨大的血色眼瞳猛地睁大,血色的天空像玻璃一样轰然碎裂。无数漆黑的触手从破碎的空洞中探了进来,它们的尖端是狰狞的、像是探针的倒钩,轻易地刺穿了温馨的家庭场景。
餐厅的景象像被打碎的镜子,一片片剥落,露出了底下冰冷、真实的房间——楚冥修别墅里的那个卧室。
墙角,我的身体正躺在冰冷的木地板上。楚冥修站在我面前,脚边散落着几个破碎的玻璃管,那是从阿雾实验室里抢来的、用来刺激神经的药剂。
他正一脚踩在我的胸口上,脸上是毫无波澜的冰冷,眼神里却燃烧着毁灭一切的怒火。
「想死?想逃到没有我的地方去?」
他的声音通过那些触手,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我感觉到灵魂被一只大手狠狠抓住,连同那个小小的金色屏障,一同拖向现实。
「我告诉过你,你的灵魂是我的。就算你死了,你的鬼魂也只能留在我的身边。」
我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吸力,我的意识被强行从温暖的金光中拽出,狠狠地灌回那具冰冷、残破的身体里。剧痛瞬间传遍全身,我被迫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幕,就是楚冥修那双含着滔天怒火的眼睛。
【心灵归宿空间已崩溃。】
意识回归身体的瞬间,剧痛像海啸般将我淹没。胸口被楚冥修踩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内脏,仿佛要裂开一般。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药品味和淡淡的血腥气,而我的四肢百骸,都传来被反复撕扯后的酸软与麻木。
楚冥修脚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他低头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在看一件随时可以捏碎的、有瑕疵的物品。
「醒了?刚刚去哪里做白日梦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我的耳朵里。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声音。
「回你的『家』了?见到你的爸爸妈妈了?」
他每说一句,脚下的力道就更重一分,踩着我的胸口轻轻碾磨,仿佛要将我刚刚那点微不足道的幸福感彻底碾碎。疼痛让我眼前发黑,冷汗浸湿了贴在身体上的单薄衣物。
「下次再敢有那种想法,我不介意亲手把你爸妈从那个世界里拽出来,让他们亲眼看看,他们的女儿现在是多么的淫荡、下贱。」
他弯下腰,修长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面的占有欲和毁灭欲几乎要溢出来,将我彻底吞噬。
「记住,曲诺诺。你的世界里,只能有我一个人。你的身体,你的灵魂,连同你的每一个念头,都必须是我。」
他松开手,直起身子,转头看向站在一旁,表情复杂的阿雾。
「她醒了,继续你的实验。记住,我要她保持清醒地感受一切,直到她完全明白,背叛我的代价是什么。」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冰冷的木地板上撑起半边身体。散落在手边的,是阿雾之前用来解剖标本的水果刀,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出冰冷而诱人的寒光。那是我唯一的出路。
楚冥修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错愕的表情。他显然没想到,一个刚刚还像破布娃娃一样任人摆布的人,居然还有力气反抗。
「你找死!」
他怒吼一声,长腿猛地朝我踢来,想要将我手中的刀踢飞。但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在视线被绝望的泪水模糊之前,我用尽最后的意志,将那把冰冷的水果刀,狠狠地、毫不犹豫地刺向了自己的心脏。
「噗嗤——」
刀刃没入血肉的声音轻微却清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我感觉不到疼痛,只有一种奇异的麻木。我能看到楚冥修脸上那种从震惊转为疯狂暴怒的扭曲表情,能看到阿雾眼中一闪而过的、对鲜血兴奋的光芒。
【警告!宿主生命征象急速下降!系统核心能量即将崩溃!正在执行强制修复……修复失败!】
然后,我的手被更巨大的力量攥住。是楚冥修。他单膝跪在我的身边,脸上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合著恐惧与狂怒的表情。他不敢拔出那把刀,只能用颤抖的手,死死地按住我的伤口,温热的血液从他的指缝间不断涌出,染红了他的手,也染红了我的衣服。
「曲诺诺!你不准死!我命令你不准死!」
他对着我咆哮,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慌。我看到他的眼眶红了,那个永远高高在上、操控一切的男人,此刻却像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满脸的无措和暴怒。
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身体越来越冷。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着他,看着他为我流血而惊慌失措的样子,竟觉得有些好笑。原来……你也是会怕的啊。
【系统即将关闭……再见,我的宿主……】
光幕在我眼前熄灭,世界陷入了无尽的黑暗。而楚冥修那绝望的怒吼,是我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主线剧情已通过特殊路径『最终终结』达成,正在载入结局分支……】
你的意识漂浮在一片温暖而纯净的白光中,所有的痛苦、恐惧和绝望都消失了,只留下无尽的安宁。系统冰冷的电子音变得柔和,像是在引导你做最后的选择。
【你的抉择,将决定他们最终的归宿。你想先看谁的结局?】
【A. 楚冥修 - 『永恒的囚笼』】
【B. 李宸 - 『沉沦的圣徒』】
【C. 傅皓宇 - 『腐坏的阳光』】
【D. 林景言 - 『破碎的守护』】
【E. 萧雾 - 『饱足的虚无』】
【F. 查看所有结局】
【请做出你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