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域的修仙界,风气严谨,各大宗门最重师承与颜面。
穗儿将灵花阁搬来此处,果不其然地经历了“水土不服”的窘境。
最初那三个月,门可罗雀,那些自诩正道的修士们,对“采补”二字避如蛇蝎,明面上满是鄙夷与不屑。
他们习惯了将欲望藏在道袍之下,用“清心寡欲”的标签来标榜自身的德行高尚。
西域那套大大方方、赤裸裸展示价值的模式在这里显然行不通。
西域的魔修们活得坦荡,欲望与交易都摆在明面上;而东域的修士,则更像是一群戴着精致面具的体面人,名誉比天大。
穗儿坐在阁楼顶层,俯瞰着下方被阵法扭曲了光线的庭院,唇角勾起一抹无奈又觉得好笑的弧度。
她很快便调整了策略。
既然他们要脸,那她就给足他们脸面。
灵花阁的经营方针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核心从“展示”变成了“隐藏”。
穗儿不惜血本,请来阵法大师在整个灵花阁的属地布下重重迷阵与隔绝神识的禁制。
从外界看,这里只是一座平平无奇、甚至有些荒凉的山谷。
可一旦持有信物,踏入其中,便会发现内里别有洞天。
客人从不同的入口进入,由独立的传送阵送往不同的区域,从头到尾都见不到第二个客人的面。
穗儿甚至还贴心地为所有来客准备了免费的易容丹药与遮蔽气息的法器,确保他们的隐私万无一失.
“欲拒还迎,口嫌体正直。”穗儿轻声念叨着,想起了前世在凡俗话本里看到的词。这些正道修士,不就是如此么?
策略调整之后,效果立竿见影。
明面上,灵花阁依旧是那个被主流唾弃的“歪门邪道”,甚至有正道联盟的年轻修士前来叫阵,斥其败坏风气。
可私下里,通过各种隐秘渠道找上门来的客人却络绎不绝,灵花阁的夜晚,开始变得比白天更加“热闹”。
…
灵花阁,深夜。
李清河,太华门内门弟子,此刻化名“王二”,揣着一颗混杂着鄙夷、好奇与燥热的心,踏入了这传说中的销魂窟。
他脸上覆着一层平庸至极的假面,身上的衣袍也换成了最普通的散修款式,连佩剑都收进了储物袋。
作为太华门百年难遇的天才,李清河一向以正道楷模自居。
他不止一次在同门面前痛斥灵花阁的伤风败俗,言语间充满了对魔道邪术的切齿痛恨。
可每当夜深人静,修炼的瓶颈带来的烦闷与日积月累的欲望,却如心魔般啃噬着他的道心。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从一位同样道貌岸然的师叔口中,听到了关于灵花阁“极乐体验”的隐晦描述,那位师叔谈及时,眼神中的回味与迷恋,深深刺痛了他。
挣扎了数月,他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心底最原始的冲动。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体验一番,知己知彼,方能更好地铲除魔道。
如此想着,他心中的罪恶感似乎减轻了不少。
入口是一家毫不起眼的茶馆,在递上信物后,茶馆伙计恭敬地将他引入后院的一间柴房。
随着脚下阵法微光一闪,周遭景象瞬间变换。
他发现自己已身处一条长长的玉石回廊之中,廊外是氤氲的灵雾,完全看不清远处的景象。
一位身着青衣的侍女早已等候在此,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递上一枚新的面具。
“前辈,请戴上此物,可隔绝一切神识探查。”
李清河默不作声地换上面具,心中对灵花阁的戒备又深了一层。
这地方的隐私保护,确实做到了极致,也让他愈发好奇,这重重迷雾之后,究竟是何等光景。
侍女引着他穿过数道传送门,最终停在一扇巨大的紫檀木门前。
“前辈,阁内弟子皆在‘见春亭’等候,您可自行挑选。若有合意者,只需以神念告知于我即可。”侍女说完,便悄然退下,消失在雾气中。
李清河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这位自诩见多识广的金丹修士,瞬间愣在了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亭台之内,灯火通明,数十名少女错落有致地站着或坐着,莺声燕语,笑意盈盈。
而让李清河心神巨震的,是她们的装束,以及那几乎完全一致的身形。
这些少女,或者说女修,无一例外,全都身形娇小玲珑,身高仿佛用尺子量过一般,都在五尺上下。
她们的样貌并非个个绝美,却都透着一股稚气未脱的可爱,肌肤在灯火下泛着象牙般的光泽,滑嫩得似乎能掐出水来。
而她们身上的衣物,根本不能称之为衣服。
那是一层近乎透明的薄纱,仅能勉强遮住最关键的部位,在走动间,曼妙的胴体若隐若现。
薄纱之下,是完全的真空,少女们白皙的胸脯、平坦的小腹、以及腿间神秘的幽谷,都随着她们的动作,在朦胧中勾勒出最诱人的曲线。
李清河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住一般,死死地钉在了一个背对着他的少女身上。
那少女正弯腰去取桌上的灵果,这个动作,让本就短小的纱裙向上掀起,露出了她挺翘浑圆的臀部。
而最让他血脉偾张、呼吸急促的,是那两瓣圆润的臀肉之间,被一个金色的圆形物件微妙地撑开,暴露出了一抹与粉嫩肌肤格格不入的、极具视觉冲击力的深邃。
那是一个金色的肛环。
李清河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他见过合欢宗妖女的放浪,也见识过魔门采补的邪异,但从未见过如此……如此将纯洁与淫靡、可爱与羞耻完美结合在一起的场面。
这些少女的神态,有的天真,有的羞涩,有的妩媚,但她们对自己这身惊世骇俗的打扮,却仿佛习以为常,没有丝毫的扭捏作态。
这群全宗上下都是矮矮的、穿着极为清凉、打扮得非常羞耻的女修,彻底颠覆了李清河对“炉鼎”的认知。
他原本心中的一丝鄙夷和“体验一番”的借口,在这一刻被冲刷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最原始、最强烈的占有欲和征服欲。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极乐之所。”他喃喃自语,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所谓的正道尊严、师门清誉,在眼前这活色生香的冲击下,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