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月一手将沉甸甸的、装满待洗衣物的柳条筐夹在纤细却有力的腰间,另一只手则像铁钳般牢牢攥住儿子罗隐的手腕,步履生风地走在前面。
秋风拂过,吹动她额角的碎发,也勾勒出她比往日更加挺直的脊背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罗隐被动地跟在后面,手腕处传来母亲掌心灼热的温度和不容挣脱的力道。
他偷偷抬眼打量着母亲的背影,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从父亲离开后,母亲身上那种纯粹的、包容的母爱似乎悄然淡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外露的、混合着掌控欲和某种亟待宣泄的火焰般的气息。
这变化让他心情复杂难言——他既怀念从前那个温柔呵护他的娘亲,却又不由自主地被眼前这个风情万种、带着危险诱惑的“妻子”所吸引,两种截然不同的期待在他心中撕扯。
来到村外的小河边,河水潺潺,反射着秋日略显苍白的阳光。
罗隐一眼就看到张爷爷一家正在河对岸那片茂密的高粱地里忙碌地收割,沉甸甸的高粱穗子被镰刀砍倒,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看到有人在场,罗隐心里先是闪过一丝庆幸,仿佛找到了暂时的避风港,但随即,一股隐秘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失望感又悄然浮起——看来今天河边这场“幽会”,注定要受到限制了。
张爷爷显然也看到了他们母子,他停下手中的活计,直起早已被岁月压弯的腰杆,用挂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把脸,隔着河大声打招呼:“夕月,带豆丁来洗衣裳啊?”
林夕月停下脚步,脸上挤出一个还算自然的笑容:“是啊,张叔,忙着呢?”
张爷爷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恼火:“可不是嘛!唉,你说气人不气人?最近不知道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儿,总趁夜里来俺家这高粱地里瞎折腾!你看这倒伏的一片!”他指着地里几处明显被胡乱压倒的痕迹,愤愤地问道:“你们娘俩……最近有没有瞅见啥可疑的人影儿?”
母子二人闻言,脸上都掠过一丝极不自然的尴尬。
林夕月下意识地紧了紧握着儿子的手,强装镇定地摇头:“没……没看见啊张叔。是不是……谁家牲口没看住跑进来了?”
罗隐也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筐里的衣物,含糊地附和:“嗯……没看见。”
张爷爷显然也没真指望从他们这里得到答案,只是习惯性地抱怨,他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自问自答:“妈的,肯定是泰迪那伙小扯犊子!整天游手好闲,不干人事!别让老子逮着!”
有张爷爷一家在不远处忙碌,罗隐那颗原本七上八下的心,倒是莫名地安定了几分。至少,母亲应该不会在这里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回到母亲身上。只见她已蹲在河边光滑的大石头上,开始浸湿衣物。
因为她蹲下的姿势,那肥硕丰满的臀部被绷紧的裤料包裹着,如同两瓣硕大无比、充满弹性的石磨盘,圆润的弧线蕴含着惊人的力量感,随着她搓洗衣物的动作微微起伏。
这景象让罗隐看得心头一热,一股邪火又悄悄窜起。
他忽然想起村里老一辈人常挂在嘴边的一句糙话:“屁股大好生养。”
娘的这腚盘子,生得如此肥硕丰隆,照理说应该是极易受孕的体质才对。
可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家里却只有他一个孩子?
爹那方面出事是去年才发生的,在此之前呢?
难道……是爹的原因?
可爹之前又那般严肃地叮嘱他必须注意“安全措施”,那紧张的样子,似乎又暗示着问题不出在娘身上……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
他只知道,母亲本人对于是否会“闹出人命”这件事,似乎并不像父亲那样忧心忡忡,也不知是她心大,还是……另有缘由?
“豆丁,发什么呆呢?”林夕月回过头,将几件搓洗好的衣物递过来,“帮我把这几件放框里沥沥水。”
罗隐应了一声,走到她身旁蹲下。
靠近了,母亲身上那股混合着皂角清香和成熟女性特有体息的诱惑味道更加浓郁,丝丝缕缕地钻入他的鼻腔,撩拨着他本就躁动不安的神经。
他忍不住凑过去,将嘴巴贴近母亲那白皙小巧的耳廓,用半是挑衅半是勾引的语气,压低了声音悄悄说道:
“老婆……你今儿个非要叫我陪你来……是不是就想着……趁机‘收拾’我?来啊……我人就在这儿呢……等着你……”
林夕月闻言,正在搓衣的动作猛地一顿。
她倏地转过头来,一双漂亮的杏眼里仿佛有实质的火焰在跳动,灼灼地盯住罗隐。
她飞快地瞟了一眼河对岸仍在忙碌的张爷爷一家,确认无人注意这边,这才转回头,嗓音因为压抑而变得异常沙哑低沉,带着一股狠劲儿:
“小兔崽子……皮痒了是吧?别得意……今天算你运气好,有人在这儿……老娘先放你一马……你等回去的……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
这充满威胁的话语,配上母亲那喷火的眼神,让罗隐腿肚子本能地一软,差点当场就要求饶认怂,但残存的那点少年意气让他硬生生把服软的话咽了回去,只是梗着脖子,没吭声。
可心里那股憋屈感却更浓了。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总是被娘这么轻易地拿捏?
仿佛她才是掌控一切的那一方,而自己只是个随时可以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玩具。
就连在那最亲密的事情上,也往往是他失控呻吟的时候多,母亲却总能保持着一种游刃有余、甚至带着审视的姿态。
这感觉……憋屈透了!
简直颠倒了阴阳!
一股不服输的、想要“支棱起来”的冲动猛地冲上头顶。
罗隐脑子一热,作死的心再次占领高地。
他趁着母亲转头去拿另一件衣服的间隙,抬起手,“啪”地一声,不轻不重地拍在了母亲那圆滚滚的臀峰上!
掌心传来饱满、温热、充满弹性的美妙触感,让他心头一荡。
“啊呀……!”
林夕月臀部骤然遇袭,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压抑的低呼。
她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扭头看向张爷爷的方向,见那边的人依旧埋头干活,似乎并未察觉这边的动静,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紧接着,她转过头,眼中羞怒交加,竟一口咬住了罗隐近在咫尺的耳垂!
不是那种情欲的舔舐,而是带着惩罚意味的、微微用力的啃咬。
湿滑、温热又带着轻微刺痛的触感从耳垂传来,伴随着母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威胁:
“小蚕蛹!你成功把老娘惹火了……很好……晚上……你看我给不给你个终生难忘的‘教训’……你给老娘等着……”
耳畔是母亲湿热的气息和阴森的威胁,身体感受着那惩罚性的啃咬,罗隐控制不住地浑身一颤,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窜上天灵盖。
完了……这下真是玩脱了……他心里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后悔淹没。这下彻底老实了。
自从经历了那场荒诞的“婚礼”,母亲在他心中的形象,就彻底与一头美丽而贪婪、永远填不饱肚子的母兽画上了等号。
她说要“教训”他,那就绝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就算他今天不主动挑衅,以母亲近日的状态,难道就会放过他吗?那无休止的索取,早已让他痛苦并快乐。
回去的路上,罗隐眼神闪烁,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各种念头,甚至隐隐生出了找个借口溜掉的冲动。
但他的手腕始终被母亲那只看似纤细、实则力道惊人的手牢牢攥着,如同戴上了一副无形的枷锁,根本动弹不得。
林夕月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回过头,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带着猫捉老鼠般快意的弧度:“怎么?小蚕蛹……想开溜啊?”
罗隐面色一僵,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连忙否认:“没……没有的事……娘,我哪敢啊……”
他被母亲一路“押解”着,回到了那个此刻在他眼中无异于龙潭虎穴的家。
用过晚饭,收拾完碗筷,家里的气氛便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粘稠而暧昧。
空气中仿佛流淌着无声的紧张,每一个呼吸都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本来,母亲前些日子看他确实招架不住,已经稍稍放宽了“征敛”的力度和频率。借着这两天的喘息之机,他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点元气。
可偏偏……偏偏自己就管不住那股想要撩拨、想要挑衅的蠢劲!
现在好了,彻底点燃了火药桶!
这种完全被动、弱势、仿佛待宰羔羊般的感受,让他心里憋屈得快要爆炸,却又无可奈何。
罗隐写完作业,长长地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轻微的脆响,心中不停的思考着夜里该如何对敌?
他推开房门,走到院子里,想借着傍晚的凉风驱散一下满脑子的困倦。
天色尚早,西边天际还残留着一抹鱼肚白,将褪未褪的霞光给这农家小院镀上了一层朦胧而柔和的微光。
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父亲早上清理过的落叶堆在墙角,柴火码放得整整齐齐,水缸盖得严实,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甚至透着一丝过分的整洁,反而衬出几分人去屋空的冷清。
晚风拂过,带来远处田野的泥土气息和隐约的炊烟味,四周一片静谧,只有几只归巢的麻雀在屋檐下叽喳,营造出一种暴风雨前短暂的、近乎诡异的平和氛围。
就在这时,罗隐的目光被院门处的异样吸引了过去。
只见母亲林夕月正以一种极其古怪的姿势贴在厚重的木门上,她猫着腰,整个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她将左眼紧紧贴在门板一道细微的缝隙上,聚精会神地向外窥探着什么,那专注的神情,仿佛门外潜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
罗隐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好奇,娘这是在瞧什么稀罕景儿?
他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凑了过去,刚想开口询问,却见母亲猛地转过头来,食指竖在唇边,冲他做了一个凌厉而无声的“嘘”手势,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罗隐立刻像被掐住了脖子,把所有疑问都咽了回去,大气不敢出。
林夕月又贴着门缝观察了片刻,这才缓缓直起身,向后退了一小步,脸上浮现出一种混合着笃定、嫌恶和一丝计谋得逞般的神神秘秘。
罗隐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将自己的眼睛对准了那道缝隙。
门外,是那条再熟悉不过的、空荡荡的黄土路,被暮色渲染得一片朦胧。
对面王寡妇家那扇醒目的红色铁门紧紧地闭合着,与往常并无二致,连个人影都没有。
什么也没有啊……罗隐满心疑惑地转过头,用眼神向母亲传递着不解。
林夕月却示意他稍安勿躁,她伸出手指,先是点了点门闩的位置,然后做了一个轻轻拉开的动作。
接着,她示意罗隐往门轴那边的角落站一站,将门扇拉开后的主要空间让出来。
罗隐虽然满腹疑团,但还是依言照做了,强忍着心中的好奇与一丝莫名的不安,屏息凝神。
只见母亲深吸一口气,右手稳稳地握住了内侧的门把手,然后,毫无预兆地,猛地向内一拉!
“吱呀——哐当!”
木门被骤然拉开!
“哎呦——!”
一声猝不及防的惊呼伴随着重物落地的闷响!
一个身影因为失去依靠,直接从门外摔了进来,结结实实地栽了个标准的狗啃泥,狼狈不堪地趴在了院子的硬土地上。
罗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顿时火冒三丈,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
只见地上这人比他略高一些,肤色是常年风吹日晒的古铜色,头发剃成了扎手的板寸,身上的衣服邋里邋遢,沾满了尘土,浓眉大眼本该显得精神,偏偏配上了一脸的麻子,此刻因疼痛而扭曲着——不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泰迪还能是谁?!
这狗贼!刚才竟然一直像壁虎一样趴在门外?!还巧妙地躲在了门轴后的视野盲区里?!他想干什么?偷听?还是图谋不轨?
母亲林夕月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泰迪,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语气充满了刻薄的嘲讽:“果然是你这个坏到流脓的臭虫……隔着门板,老娘都能闻到你身上那股子腌臜味儿!”
罗隐怒火中烧,冲上去对着泰迪的屁股就狠狠踹了一脚,厉声质问道:“操你祖宗!你他妈趴我家大门上想干啥?!找死是不是?!”
泰迪被踹得龇牙咧嘴,却慢悠悠地、带着股混不吝的劲儿从地上爬起来,胡乱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耷拉着眼皮,就是不吭声。
罗隐视线左右一扫,立刻发现了倚在墙根的那半块熟悉的、边缘锋利的板砖。
他刚想冲过去抄起来,却听到母亲冷静得近乎冷酷的命令:“豆丁!先把门关上!闩好!”
罗隐咬了咬牙,只好暂时放弃板砖,快步绕到依旧梗着脖子的泰迪身后,“哐当”一声将两扇木门严丝合缝地推上,然后利落地插上了粗重的门闩,发出沉闷的“咔哒”声。
听到门闩落锁的声音,泰迪终于急了。
他猛地转过身,一把扯住罗隐的胳膊,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们关门干啥?俺……俺就是路过!碰巧靠在门上歇歇脚!快把门打开!俺要出去!”
林夕月岂会信他的鬼话?
她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泰迪的衣领,那力道大得几乎将他提离地面,脸上皮笑肉不笑,眼神却冰寒刺骨:“路过?歇脚?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来都来了……不‘好好招待’你一下,岂不是显得我们老罗家不懂礼数?老娘这心里……可过意不去!”
泰迪被她扯得一个趔趄,拼命挣扎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大骂:“放开我!林夕月你个骚货!烂裤裆的玩意儿!要不是你整天扭着个骚腚在村里晃,浑身散发骚气,能把老子勾得来吗?你自己不检点,还他妈怪老子盯着你?!”
这话简直恶毒至极,林夕月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容里淬满了寒冰。
她抡圆了胳膊,“啪”地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了泰迪的脸上,留下一个清晰红肿的掌印!
“小瘪犊子!满嘴喷粪的畜生玩意儿!你跟谁在这儿充大爷呢?!”林夕月柳眉倒竖,泼辣的骂声在院子里回荡:“跟个粪坑里捞出来似的,臭不要脸的玩意儿!”
泰迪被打得脑袋一偏,脸上火辣辣地疼,但他似乎毫不在意,依旧梗着脖子,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嘴里嚷嚷着歪理:“臭男人配骚女人,天经地义!老祖宗传下来的道理!”
一旁的罗隐实在听不下去了,这混账东西居然敢如此侮辱母亲!
他大骂一声:“我去你妈的可爱道理!”举起刚才趁机摸到手里的板砖,作势就要朝着泰迪的后脑勺狠狠拍下去!
“豆丁!住手!”林夕月却及时出声阻止。
她将罗隐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语气严肃地告诫:“儿子,听话,这回让娘来收拾他。你年纪小,下手没个轻重,这板砖要是真砸实了,万一闹出人命,咱娘俩还得给他偿命,为了这么个臭虫,不值当!”
罗隐看着母亲不容置疑的眼神,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不甘不愿地点了点头,放下了板砖,但依旧紧紧攥在手里,像一头蓄势待发的小豹子,虎视眈眈地盯着泰迪。
林夕月转回身,再次提起泰迪的脖领子,将他抵在冰冷的门板上,冷冷地问道:“说吧,你到底想咋样?一遍一遍像苍蝇似的凑过来,一遍一遍挨揍没够?你是不是天生就长了副贱皮子?不挨打浑身不舒服?”
泰迪见挣扎无望,索性也不装了,他直勾勾地盯着林夕月,眼神里充满了赤裸裸的欲望和偏执,划出了他的道:“林夕月!俺今天就跟你明说了吧!俺就是看上你了!你太骚了!骨子里透出来的骚劲儿,俺实在受不了!只要你点头,让俺结结实实地操一顿,痛快痛快!俺对天发誓,从今往后,俺泰迪要是再敢缠着你,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俺立马滚得远远的!要不然……哼哼,你和你这小白脸儿子,今后就别想有安生日子过!”
这番无耻至极的言论,彻底点燃了林夕月心中的滔天怒火!她手臂牟足了劲,带着风声,又是一记更狠的耳光扇了过去!
“啪!!”
这一下力道极大,打得泰迪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人站立不稳,晃了两下,“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林夕月还不解气,冲上去对着蜷缩在地上的泰迪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专挑肉厚又不致命的地方下手,嘴里更是破口大骂,言辞激烈粗俗:“你咋不滚回家操你自个儿的妈呢?!难道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妈教吗?!畜生不如的玩意儿!”
没想到,一直表现得混不吝的泰迪,听到“骂妈”这话,居然猛地激动起来,一边护着头脸,一边嘶声喊道:“我警告你!林夕月!你骂我可以!不能骂我妈!”
林夕月被他这反应弄得一愣,随即更加怒不可遏,一边继续踢打,一边骂得更加不堪入耳:“我就骂!我就骂!怎么着?!你肯定是操自己妈操出瘾头了是吧?!见着个女的就想上去操!你妈当年生你的时候,是不是就盼着你快点长大成人,好让你这孝顺儿子爬上去操她?!”
说者或许无心,但听者有意。
站在一旁的罗隐,听到母亲这极度侮辱性的骂战,联想到自家那难以启齿的混乱关系,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表情尴尬无比,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啊——!!!”泰迪仿佛被这句话彻底刺穿了最敏感的神经,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竟然顶着雨点般的拳脚,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不管不顾地狠狠将林夕月扑倒在地!
“刺啦——!”
一声布帛撕裂的脆响!
林夕月猝不及防,被重重地扑倒在地,后背撞在坚硬的土地上,痛得她发出一声闷哼。而她胸前的衣襟,竟被泰迪这疯狂一扑给撕裂开来!
霎时间,一对雪白、饱满、如同刚出笼的暄软馒头般的丰硕乳房,毫无遮掩地弹跃而出,暴露在微凉的晚风和众人惊愕的视线中!
那顶端的两颗嫣红乳头,如同成熟诱人的樱桃,在夕阳最后的余晖下,竟然反射出些许晶莹的光泽,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诱惑力。
母亲愣住了,似乎完全没预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罗隐也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傻傻地看着母亲暴露的胸口……
原来,林夕月为了方便晚上“教训”儿子,在家里图省事,外衣下面压根就没穿内衣!
这一下突如其来的撕扯,让她最私密的部位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在这个令人憎恶的泰迪面前!
泰迪显然也没料到会是这般情景,他趴在林夕月身上,看着眼前近在咫尺、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跳动的两团惊人雪腻,整个人都呆住了,随即眼睛瞬间充血,呼吸变得如同破风箱般粗重灼热,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狠狠地吞咽了一大口唾沫。
被巨大的羞辱和愤怒冲昏了头脑,又被眼前这极致的美景所刺激,泰迪失去了理智。
他低吼一声,张开大嘴,如同饿极的野狗,快速地低下头,一口就将林夕月左边那颗嫣红挺立的乳头连带着小半团雪肉嘬进了嘴里,开始毫无章法地、用力地吸吮啃咬起来,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癫狂的陶醉表情,仿佛在品尝什么梦寐以求的琼浆玉露。
“嗯……!”
敏感的乳尖传来一阵混合着疼痛和奇异刺激的触感,林夕月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了一下,红唇微张,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带着哭腔的哼吟。
这声音,这景象,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罗隐的视网膜和心脏上!
“我操你妈!!!”
罗隐双眼瞬间变得血红,所有的理智都被滔天的怒火和嫉妒烧成了灰烬!
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举起一直紧握在手中的那半块板砖,用尽全身力气,对着泰迪毫无防备的后脑勺,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砸了下去!
“嘭——!!”
一声沉闷得令人牙酸的撞击声响起!
泰迪正在疯狂吸吮的动作猛地一僵,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从林夕月身上翻倒下去,瘫在地上一动不动,没了声息。
院子里,只剩下罗隐粗重的喘息声,和林夕月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茫然又惊恐地望着天空。
夕阳彻底沉入了地平线,最后一丝光亮也被暮色吞噬,浓重的阴影笼罩下来,将这片刚刚发生过激烈冲突的土地,染上了一层不祥的暗色。
泰迪瘫软在地,像一滩烂泥般纹丝不动。
罗隐胸膛剧烈起伏,方才那雷霆一击的余怒仍在血脉中奔涌咆哮。
一想到那对曾哺育自己幼年、象征着他与母亲最亲密连接的雪峰,竟被这腌臜东西用肮脏的嘴巴肆意玷污啃噬,一股翻江倒海的恶心感便直冲喉头,仿佛生吞了只活蹦乱跳的绿头苍蝇。
他冲上前,又狠狠补上一脚,踹在泰迪的腰眼,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变形:“狗杂种!起来啊!刚才不是挺横吗?!操你十八辈祖宗的!继续狂啊!”
然而,地上的人依旧毫无反应,连一丝微弱的呻吟都欠奉。
这死寂让罗隐心头猛地一沉,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
他狐疑地又用脚尖拨弄了一下泰迪软塌塌的胳膊,声音带上了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喂!别他妈装死狗!给老子起来!”
一旁的林夕月已然迅速拢起被撕裂的衣襟,勉强遮住那片惊心动魄的莹白。
她踉跄着扑到泰迪身边,伸出微微发颤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探向他的鼻端。
指尖传来的气息微弱得几乎感知不到,她的脸色瞬间“唰”地褪尽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快!快救他!”她失声惊叫,声音里带着哭腔,手忙脚乱地将双手叠放在泰迪瘦削的胸膛上,凭着模糊的记忆和本能,用力按压起来。
动作因为极度的惊慌而显得杂乱无章,每一次按压都带着绝望的力度,纤细的肩膀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罗隐看着母亲这番惊慌失措的模样,再看向地上如同破布口袋般的泰迪,脸色也瞬间变得跟他一样惨白。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冰锥,狠狠扎进他的脑海——难道……难道这混蛋……真被自己一砖头给……砸死了?
不可能吧?
这家伙平时皮糙肉厚,抗揍得很,怎么会……
见胸外按压似乎毫无起色,林夕月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慌乱的水光,声音急促地命令道:“儿子!快!人工呼吸!往他嘴里吹气!”
“啊?!”罗隐如遭雷击,猛地后退半步,脸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抗拒与嫌恶。
要他给这个满嘴喷粪、浑身恶臭的泰迪做人工呼吸?
光是想象那场景,就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比吞了苍蝇还要难受百倍!
林夕月见儿子僵立不动,脸上写满不情愿,心急如焚之下,也顾不得许多了。
她一咬牙,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子,那张娇艳欲滴、曾与儿子缠绵交换过无数甜蜜津液的红唇,此刻却要对准了泰迪那肮脏的、散发着异味的大嘴,眼看就要印上去……
“等一下!”罗隐见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冲上前,一把拦住母亲。
他看着泰迪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内心挣扎如同沸水,最终,一种不愿母亲沾染这份污秽的复杂情绪占了上风。
他硬着头皮,带着壮士断腕般的悲壮,猛吸一大口气,闭上眼睛,撅起嘴巴朝着泰迪的口鼻部位凑了过去……
然而,还没等他的嘴唇真正触碰到,一股浓烈的、如同盛夏腐烂垃圾堆混合着隔夜泔水的刺鼻口臭,猛地钻入他的鼻腔!
“呕——!”
罗隐只觉得胃部一阵剧烈的痉挛,再也忍不住,猛地扭开头,伏在一旁剧烈地干呕起来,眼泪鼻涕都呛了出来。
他做不到!
他宁可去亲粪坑,也绝不愿意触碰这令人作呕的源头!
林夕月看着儿子狼狈痛苦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决绝:“还是……我来吧……”
她再次深吸一口气,用微微颤抖的手指捏住泰迪的鼻孔,然后,毅然决然地俯下身,将自己那饱满湿润、曾承载过儿子无数痴迷亲吻的红唇,紧紧地贴合在了泰迪那张散发着恶臭的嘴巴上,用力地将口中的气息渡了过去。
一次,两次……她重复着这个在她看来是救命的动作,红唇与那肮脏的嘴唇不断贴合、分离、挤压,在昏暗的暮色中构成一幅诡异而刺目的画面。
罗隐强忍着呕吐的欲望,看着母亲为了救这个混蛋,竟然不得不进行如此亲密的接触,心中五味杂陈,面皮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罗隐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泰迪的裤裆——那里,原本平坦的部位,此刻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微微膨胀、隆起,支起了一个高高的、轮廓分明的帐篷!
罗隐先是一愣,随即,一股被愚弄的狂怒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
这卑鄙无耻的狗贼!
他根本就没死!
他是在装死!
而且,居然还在这种时候,对着正在“救”他的母亲,起了如此龌龊的反应!
“你个王八蛋!!”罗隐怒吼一声,猛地一把推开还要继续“渡气”的母亲,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着泰迪那只摊开在地上的手掌跺了下去!
“嗷——!!!”
一声杀猪般凄厉的惨叫骤然划破院落的寂静!
泰迪如同被滚油泼到,猛地缩回手,捂住被踩得瞬间红肿的手指,整个人像安了弹簧一样从地上一跃而起,诈尸般坐了起来,疼得龇牙咧嘴,涕泪横流。
林夕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在原地,足足好几秒钟没有反应过来。
当她看清泰迪那副活蹦乱跳、还能惨叫的模样,再结合刚才罗隐的怒吼和泰迪裤裆那羞耻的隆起,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一阵红一阵白,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被欺骗的愕然,随即被滔天的羞怒所取代!
她竟然被这个下流胚子给耍了!
还白白……
羞愤交加之下,她像是被彻底激怒的母狮,猛地冲上前,目标明确,伸手就要去扯泰迪的裤腰带!
泰迪注意到她眼中那疯狂的光芒和直奔自己要害而来的动作,吓得魂飞魄散,怪叫一声,也顾不上手指的剧痛,猛地向旁边一滚,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像只受惊的兔子,跌跌撞撞地冲向院门。
他手忙脚乱地拔开门闩,用力拉开一扇门,侧着身子就要往外钻。
“想跑?!老娘今天非废了你不可!”林夕月显然是被气疯了,理智全无,尖叫着追了上去,从后面一把死死扯住泰迪松垮的裤腰,用力往下一拽!
“刺啦——噗通!”
布料撕裂声和泰迪的惊叫声混杂在一起,他的裤子直接被林夕月从后面扒到了脚踝处,下半身瞬间光溜溜地暴露在微凉的晚风中,那丑陋之物也随着他的跑动可笑地晃荡着。
这下,连罗隐都看得目瞪口呆了,一时忘了动作。
泰迪感受到下身一凉,惊恐万状,带着哭腔哀求:“林姨!林姨!饶了我吧!我错了!我真错了!我还是个孩子啊……”
“孩子?!我让你装孩子!”林夕月显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给他个终生难忘的教训,根本不理会他的求饶,张开五指,不管不顾地再次朝着泰迪双腿之间那晃荡的丑陋之物抓去,势要将其彻底废掉!
千钧一发之际,求生欲让泰迪爆发出惊人的潜力,他就地一个懒驴打滚,险之又险地滚出了门槛,狼狈不堪地摔在了门外的土路上。
他也顾不上疼痛,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甚至来不及完全系好,就像背后有恶鬼索命一般,连滚带爬,一溜烟地狂奔而去,那速度简直堪比受惊的野马,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渐浓的暮色里。
林夕月追到门口,看着泰迪狼狈逃窜的背影,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踩着脚怒骂:“小杂种!下流胚子!有种你别跑!再让老娘看见,非骟了你不可!”
罗隐站在院子里,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落下帷幕,心中百感交集,也不知是该庆幸这混蛋命大没被自己失手打死,还是该愤怒于他又一次成功逃脱,他只能暗暗握紧了拳头,一种无力与后怕交织的寒意,悄然爬上脊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