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过后，是温暖。
林薇再次睁开眼时，第一个感觉，不是疼痛，而是被温水包裹的柔软。
她发现自己躺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流缓缓冲刷着她满是痕迹的身体。而那两个刚才还像恶魔一样撕裂她的男人，此刻正一左一右地守在浴缸旁。
叶凡拿着软毛刷，正一丝不苟地，轻轻清洗着她大腿内侧的瘀青，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谢军卫则捧着她的脸，用温热的毛巾，小心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和汗水，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怜惜和后悔。
「醒了？」叶凡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擡眼看她，眼底血丝依旧，却没有了那几分疯狂，只剩下浓浓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还痛吗？」
林薇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她确实还痛，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但她，却讨厌不起来。
甚至，心里还冒出了一种诡异的、病态的满足感。
她在他们的眼里，看到了恐惧。
他们害怕她真的坏掉，害怕她就这样一睡不醒。
他们对她呵护备至，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的身体，像是要洗掉昨夜的残酷，也洗掉他们自己的罪恶。
「别怕，以后不会了。」谢军卫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他亲了亲她的额头，那个吻，轻得像一片羽毛，「我们只是……太爱妳了。」
太爱妳了。
这句话，像一道魔咒，瞬间击中了林薇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是啊，他们是爱她的。
如果不是爱，叶凡不会在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那么失控。
如果不是爱，谢军卫也不会在看到她受伤时，眼神里流露出那样的痛苦。
他们只是用了错误的方式，去表达一份浓烈到变质的爱情。
而他们此刻的温柔，则是这份爱情的证明。
林薇的心，奇异地安静了下来。
她看着眼前两个男人俊美而充满愧疚的脸，看着他们为自己忙碌的身影，那种被珍视、被在乎的感觉，像温暖的洋流，包裹了她。
她不再觉得屈辱，甚至开始怀念，那种被他们共同占有的、撕裂般的疯狂。
「我……」她张了张嘴，声音还很虚弱，「我渴了。」
话音刚落，两个男人同时动了起来。
叶凡立刻跑去倒水，谢军卫则轻轻将她抱了起来，用大浴巾包裹住，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当温水递到唇边时，林薇顺从地喝了下去。
她看着他们，眼神不再空洞，反而带上了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的依赖。
或许，这样也不错。
成为他们生命的中心，成为他们爱与欲的唯一归宿，哪怕要承受撕心裂肺的痛苦，但至少，她是被深爱着的。
这份被爱的证明，让她上瘾。
「我不讨厌这样……两个人……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她轻声呢喃，声音还带着浴后的慵懒和沙哑，像一片羽毛，轻轻搔刮着两个男人最敏感的神经。
正准备扶她躺下的叶凡，身体瞬间僵硬。
他猛地转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怀里的女孩。她的脸上，没有恐惧，没有怨怼，只有一种纯粹的、迷茫的探究，仿佛在问一个最天真的问题。
而一直沉默的谢军卫，抱着她的手臂也不由自主地收紧了。
他低头，看着林薇那双清澈得有些诡异的眼睛，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贪心？
她竟觉得自己是贪心？
叶凡和谢军卫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以及一丝……无法抑制的狂喜。
「不贪心。」叶凡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几乎是立刻扑了过去，跪在床边，紧紧抓住林薇的手，「一点都不贪心！薇薇，妳应该这样想！妳值得被两个人爱，值得拥有我们所有的一切！」
他的语气激动，像是在宣布一个等待已久的真理。
谢军卫没有说话，但他俯下身，用一个极其温柔、却又充满了占有欲的吻，堵住了林薇所有后续的疑问。
他的舌头，轻柔地探索着，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标记属于自己的领地。
「我们爱这样，」谢军卫在唇齿交间的间隙，低声宣告，「我们爱妳……爱到，想分享妳，也……想占有对方拥有妳的每一刻。」
他们以为，他们在引导她。
却不知道，林薇早已在昨夜的疯狂中，找到了自己扭曲的归宿。
她喜欢那种被撕裂的感觉，喜欢那种成为他们世界中心的、唯一的焦点。
她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是连接他们两人的纽带，是他们欲望和情感的共同载体。
这种感觉，让她沉沦，也让她……上瘾。
林薇闭上眼睛，主动回应着谢军卫的吻，另一只手，则缠上了叶凡的脖子。
她不再是那个被动的祭品。
她选择了，成为他们共同的……神。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旖旎而危险。
那不是温柔的缠绵，而是即将到来的，另一场更加深不见底的沉沦。
而这一次，她是自愿堕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