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楼的灯火本该是暧昧迷离,可此刻却刺耳得像要将羡红眼珠刮伤。
她踉跄闯入房内,看见宝环坐在金可昌身上,金可昌的肉棒在宝环穴新抽插,两人喘息粗重。
羡红瞬间像被雷劈中,全身发冷。
“你……、你们……!”
宝环一惊,赶紧抓起被褥遮深,却被金可昌拉下,抱进他怀里,继续摸着宝环奶和屄,宝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羡红怒吼:”金可昌!你太过分了!”
金可昌擡起头,满脸不耐烦,彷佛被打断的是他吃饭的兴致。
“妳自己不给我碰,还来闹什幺?”他振振有词,”怀个孩子就拿来当借口,当我是傻子?”
“我不是借口!”羡红红着眼,胸口痛得像被踩住,”何大夫说我——”
“行了!”金可昌打断她,粗鲁一挥手,”妳要是识相,就跟宝环一起伺候我!两个女人一起,才爽!”
宝环听到这句,脸色一白。
她知道羡红有孕,忙柔声安抚:”金爷,别气,既然羡红身子弱,我陪你便是……,我也讨厌和别人分享你。”
宝环边说,边悄悄使眼色,要羡红快退。
但金可昌不肯,翻身下床,一把抓住羡红手腕,用力一扯。
“别走!”
“我不能!大夫说我不能再——”
啪!
响亮清脆的一巴掌。
羡红被打得整个人倒在地上,后腰狠狠撞到桌脚。刹那之间,一股热流从腿间滑落。
她愣住了,愣得像失去知觉。
那是血。
很多血。
宝环吓得失声:”羡红!妳…、妳流血了!”
金可昌却皱眉,嫌恶道:”流就流,反正还没成形,掉了正好!免得以后给我挡福。”
宝环整个人僵住。
“金可昌,你怎幺能说这样的话,这是你的孩子……”
“闭嘴!我娘又不是没掉过孩子!”金可昌抓着羡红的膀子,还要往榻上拖,”快起来,别扫我兴!”
“金可昌,你还是不是人,啊,……我痛……、好痛……”羡红声音抖得不像是人声。
可金可昌充耳不闻,他只想扑上自己的女人,只想抚慰自己的欲望。宝环惊了,不知道该怎幺帮羡红,又不会害自己失去金可昌这个金主。
就在这时…
羡红胸口一闷,眼前一片白光爆开,血从她腿间涌出,染红了地面。
宝环终于尖叫,一边哭、一边冲出去:”来人!请大夫!快请大夫——!”
金可昌这时才意识到不对,脸色煞白,然后胡乱抓起衣服穿,像条胆小狗一样,转身逃跑。他逃得飞快,连靴子都穿错。
这时,房间床上、地上,只剩满地的血与虚弱得快消失的羡红。
她抱着肚子,泪水一滴滴砸在掌心。
“小姐,……我、我……”
黑暗迫近,她觉得自己正在被吸走。
天边亮起鱼肚白。
羡红仍未回家。
金可昌翻来覆去睡不着,额头冒汗,越想越心惊,却不敢去春风楼查。
那血腥的画面,如鬼魅般缠着他。
他心虚得连呼吸都乱了。
这一天,也是宋知渊要真正成为驸马的日子。
吉时将近。
宋知渊换上大红吉服,腰背挺直,在铜镜前端详自己的模样。
俊朗、风光、前途灿烂。
他满意得不得了。
“走——”他意气风发地跨上高头大马。
今日,他要去迎娶悦阳公主,皇帝妹妹,权势滔天;他,更是全京城最年轻的状元郎。
一步一步,都像是迈向云端。
途中他满脑子想着:
洞房之夜怎幺拿捏?
如何让公主欢喜?
皇帝若知公主满意,日后提拔必在情理之中……
越想越兴奋,血气翻腾。
他甚至得意地想:
今夜,悦阳必会在我的肉棒下欲死欲仙。
然而此刻——
公主府内的床帘正微微颤动。
赤裸的悦阳公主懒洋洋地从姜干的胸膛上坐起,一边披上薄纱,一边打了个含糊的呵欠。
姜干从身后抱住她,神色难过。
“殿下……今日便要嫁人了,妳说不会忘记我,但你怎幺可能……?”
悦阳公主转身笑着捏着姜干的下巴,语气慵懒:”放心吧,我哥哥送给我的驸马,不过是一条会背文章的狗,怎比得上你?”
姜干喉结一动,眼底燃起渴望。
“那殿下,再给我……一次吧!就当是对我的证明。”
“以证明德还不够吗?”悦阳笑问着。
“妳对我的证明永远不够。”说完就亲了悦阳的唇一下。
悦阳立刻将姜干推倒。
“行呀……我就再证明给你看,好让你记得我一辈子。”
下一刻,帷帐内再次响起缠绵的喘息声,悦阳正被姜干舒服的插着,”啊,姜郎干死我,别停,干死我!”。
而大街上——
宋知渊喜气洋洋地在鼓乐声中,朝公主府大门而来。
他压根不知道,他的新娘正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柔腰如柳,娇唤如歌。
今天,是他最大的喜事。
也是他一生最大的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