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像超载的容器,流淌着温热的液体,不断地往外溢出。
贺望星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急促的呼吸逐渐变平稳,汹涌的浪潮褪去,只剩她搁浅在岸边。
头脑一片空白,贺望星已然无暇顾及贺松年在干什幺,只要他放过自己。
脸颊上黏着的发丝被剥开,贺望星强迫自己睁开眼睛,面前的人刚洗过脸,湿漉漉的挂着水珠,额前的头发也弄湿了,被他随意地抓到一旁,露出额头,唇色很红,想起他刚刚干了什幺,她后知后觉的感到害羞。
“别睡着,先去洗澡。”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暧昧且性感。
“好累,没有力气。”贺望星知道自己身上又脏又臭,可浑身泛软,一点也不想动弹。
贺松年看着她,眼神温柔,然后将她打横抱起,语气里带着调笑,“体力这幺不好啊,以后真的做该怎幺办?”
怎幺这种时候还要说这个。
贺望星偏过头不去看他,声音闷闷的,“那就不做了。”
“……”
贺松年捏着她颈后的皮肤,“不允许。”
很轻的一下,却弄得贺望星很痒。
被抱到浴室放下之后,贺望星的腿打着颤,她仍抓着贺松年的胳膊不肯松手,可见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可以吗?”
贺望星擡头看他,眼睛里透露着求助信号。
“需要我帮你?”贺松年挑眉看着她。
非得说得那幺直白吗。
她不回答,贺松年点了点头,“好。”
接下来的一切,贺松年很顺理成章地给予了帮助。
花洒调出了适合的温度,浇到身上,清洗干净,以防摔倒,贺望星的手撑着浴室的透明玻璃,水汽氤氲,五官朦胧,水是热的,体温是高的,她似乎有些呼吸不畅。
掌印落在玻璃上,又复上一个,凌乱地交叠在一起,花洒水声不断,打乱心跳节奏。
潮涨潮退,身体诡异地得到了一股满足,像是清空的容器重新被填满,摇摇晃晃充满了甜蜜激情。
真正洗完上床已经深夜,贺望星虚脱般,很快就睡着了,哪里还顾得上琢磨那些旖旎心思,徒留贺松年一个人躁动难安。
次日醒来,贺望星昏昏沉沉地揉着脑袋,眼睛还没彻底睁开,就感受到身旁过于强烈的幽怨目光,她有点茫然,“早啊,大哥。”
“不早了。”贺松年点开手机给她看时间,居然已经十点多了。
贺望星笑一笑,“你怎幺醒那幺早。”
他倒是想睡呢,这条件也不允许啊,视线从她的脖子往下扫,意味分明。
贺望星顿时意识到他是什幺意思,低头一看,红着脸拉上浴袍,随后翻身下床落荒而逃,“看什幺看,不许看。”
好霸道,又勾引又不让看。
昨天的脏衣服被送去洗了还没拿回来,贺望星只好先洗漱,贺松年从她身后走过来,双手撑在她身侧的洗手台上,将人圈在其中。
镜子里两个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贺望星看着他低下头,把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很亲昵地蹭着。
他没有刮胡子,贺望星感受到很轻微的刺痛,有点扎人。
“贺望星。”他喊着她的名字,轻柔而缱绻。
“嗯?”颈侧皮肤痒痒的,她忍不住缩了下脖子。
“我昨晚没睡好。”憋了一晚上的火,贺松年自然要对她诉苦。
“那我出去,你再睡会儿?”贺望星思考着解决办法。
哪里是想听这个,贺松年被她气笑了,忍不住张嘴咬下去,却完全舍不得用力。
“啊。”贺望星吃痛,“大哥,你干什幺?”
“惩罚你。”他含着她颈侧的肉,吮吸起来,留下一片暧昧的痕迹。
等他擡起头,贺望星看到自己脖子上清晰的红印,如此部位,谁都能猜到是因为什幺。
“你故意的。”贺望星在镜子里瞪他。
“嗯。”贺松年欣赏着自己留下的专属印迹,“哦,对了,给你准备了衣服,在外面。”
算他还是个人。
衣服很合身,浅蓝色短袖衬衫,配一条灰色百褶裙,很学院风的穿搭,洋溢着青春气息。
这不是贺望星一惯的穿衣风格,不过等大哥换好衣服出来,她顿时明白了,这人穿了一身同色系的衬衫和长裤。
想穿情侣装就直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