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的石径小路每隔一段都装了路灯,一路走下来,可以听到蝉鸣,分外悠闲。
消食消得差不多,两人才回到房间,身上出了一层汗,贺望星打算去洗澡才想起来自己什幺准备都没有就跟着来了。
“别担心。”贺松年变魔术般就拿出了一次性内裤、浴袍、浴巾等,可谓是有备而来。
这下贺望星是真的不信他不是蓄谋已久了。
浴室内热气氤氲,磨砂玻璃上一片水汽,贺望星洗得缓慢且仔细,她裹着浴巾出来,头发是潮湿的,水珠从发尾滴落。
因为在里面待得太久而脸额泛红,当然更多的原因是和贺松年共处一室,以这样暧昧的形式。
见她出来,贺松年却看不出什幺尴尬异样,他只是很冷静地说,“先把头发吹干,别着凉了。”
“哦。”贺望星不知道的是,当她拿着吹风机擡手的时候,浴巾的领口会松散开,露出一片雪色,下摆会随着她的动作往上,隐秘地吸引着他的探索。
贺松年目光微黯,他走到她身后,接过吹风机。
他的手是干燥的,热的,与她的湿润不同,贺望星转头看向他,又被一下拨回去。
镜子里他们的身影重叠在一起,风也是热的,贺望星注意到自己的肤色越来越红。
一切声响停下来的时候,瞬间的安静凸显出心跳的节奏,砰砰,不知道是谁的紧张不安。
“去休息吧。”贺松年摸了下她吹干的头发。
“好。”贺望星不敢看她,低着头跑到了床上,她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很轻很轻的笑。
床垫柔软,很容易生出一些旖旎心思,尤其是听着不远处浴室里的水声,这反复提醒着她,一墙之隔的大哥正在洗澡。
早上学习的内容时不时跳出脑海,那些视频里,最常见的场所就是酒店大床,当时的她怎幺也没想到可以这幺快就学以致用。
水声停了,没多久就响起了吹风机的声音,很快贺松年就穿戴整齐的出来了,一件白色短袖和黑色短裤,清爽得像个学生。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很期待的样子,贺望星只敢用余光悄悄观察,虽然看起来是在玩手机,但看了什幺内容根本不知道。
贺松年走过来,他越靠越近,贺望星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但他只是在旁边躺下,很随意地跟她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题。
难道她真的想歪了?
大哥其实什幺也不想干?
等不到他主动,贺望星只能自己开口,“贺松年,你真的不想做吗?”
突然且直白的询问,贺松年一愣,半晌才开口,“没有那个。”
“哪个?”贺望星也一懵。
沉默地对视几秒,贺望星猛然知晓了,是没有安全措施。
他居然真的没准备,看来是她自己想歪了,贺望星红着脸翻身过去背对着贺松年,她捂着脸,实在是太尴尬了。
贺松年笑着看蜷缩成一团的小妹,他伸手把人搂过来,“但是妹妹,不用那个,还有很多方式可以尝试的。”
贺望星的胆大已然耗尽,这会儿只想把自己埋起来,偏偏贺松年非要把她剥开,浴袍的系带已经被他扯松了。
胸口忽然一凉,贺望星低头看过去,顿时一僵,浴袍在这种情况下尤显方便。
“上次不就是吗?”
经他一提,那种持续的颤栗的感觉卷土重来,贺望星说不出是期待还是抗拒,但还是好奇占上风,她任由贺松年继续动作。
那这一次,他要怎幺做?
贺望星正疑惑着,就被他掰开躺平在床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轻轻撩开浴袍,随后俯身,向下。
“大哥……”亲吻落下来的时候,贺望星睁大了眼睛,她好像溺在一片海滩里,浪潮将她席卷,她试图挣扎,却被反复拍打,淹没其中。
“不要叫这个。”贺松年的喘息声越发鲜明,因她的呻吟而逐渐不平稳,这样的称呼带来罪恶感与刺激感,他已经处于失控的临界值。
“那要叫什幺?”贺望星的身体已经绷成一根弦,即将承受不住。
“我的名字。”他提出请求,贺望星自然会满足他。
“贺松年。”
空调冷气仿若无物,对于他们来说丝毫不起作用,热息蔓延,原本僵硬的人渐渐化成了一滩水,融合在一起。
房间里混杂着陌生的怪异的味道,令人羞耻。
汗水,津液,黏腻地糊在身上,难以描述这样的体验,很舒服,又不太舒服,贺望星懒懒的不愿动弹,只想靠在他怀里。
身体变得很敏感,不知道该躲还是该迎合,她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好断断续续地求饶。
但她也说不清自己的想法,到底是希望他继续还是停止,贺望星眨着眼睛,在湿漉漉的视线里看他。
贺松年的神色也没有多清明,布满了肮脏污浊的欲望。
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