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年说的睡觉就真的只是单纯的补觉,因为耽误了进度,他晚上就被导演喊过去补拍,一夜没睡,这会儿困得很,躺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至于睡饱的贺望星干脆在一旁继续做卷子,一点也没有耽搁复习。
两三个小时过去,到了午饭点,贺望星的肚子开始抗议她才停下来。
床上的贺松年睡得正香,贺望星安静地观察着,他睡得很安稳,眼睛闭着,很方便欣赏卷翘的睫毛,一根一根的组合起来像小扇子。
虽然他说十点半喊醒他,但这样的话他就只能睡两个多小时,一看他这幺累,贺望星于心不忍,干脆就这幺看着她等他醒。
贺松年醒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贺望星第一时间凑过去,他看起来比早上精神很多。
贺松年揉着太阳穴,一睁眼就是小妹笑眯眯的眼睛,心情倒是格外的好,但还有点恍惚,以为这一切是梦境,他擡手把人揽过去。
“怎幺没喊我?”
“心疼你嘛。”贺望星仰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透着期待,“大哥你现在休息好了吗?”
“嗯,带你去吃好吃的。”贺松年很轻地用额头抵着她的,亲昵的温度紧贴彼此。
很近的距离,贺望星又忍不住想亲他。
她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为什幺想一直黏着他,贴着他,喜欢他的温度,他的气息,他的一切,让她不断沉沦,溺在这样甜蜜温暖的世界里。
如果没有被肚子的叽里咕噜打断的话,贺望星应该会贴上去。
贺松年笑着从床上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换衣服出门。
虽然过了午饭点,但贺松年还是成功带贺望星去吃到了一家非常好吃的鸭汤火锅,当地很有名很有特色的一家店,店主人很热情,菜品既新鲜分量又大,贺望星吃得很撑,她尤其喜欢这家的鸭杂煲,吃完还打包了一份回酒店。
甚至分享给了贺知屿,暗示他学一学。
不过这样的轻松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贺松年需要拍戏,贺望星也得尽快回去,再拖下去她请假的事情就要穿帮了。
贺松年把贺望星送到了机场,虽然不舍,但还是说了再见。
走前,贺望星不忘提醒他,“记得帮我把鸭杂煲吃掉,我会想念它的。”
“除了鸭杂煲有没有别的想念的?”贺松年捏着她的手。
贺望星笑着故意回,“还有什幺?”
“真没有?”贺松年盯着她,候机大厅里人声嘈杂,他们的声音不大不小,仅对方听得清清楚楚,他一字一顿的,“贺望星。”
她歪着头故作思考,“我想想啊,你酒店的床挺软的,睡着很舒服。”
“……”
贺松年微挑眉,“想睡的是床?”
他戴着口罩,看不到表情,但眼里透露的神色显然是有几分挑逗的。
贺望星的脸一下就红了,她没听错吧,大哥是在跟她开黄腔?
“你,想你,都是你。”她咬牙切齿地回,“那你给不给睡?”
贺松年没料到她答得这幺干脆,有点意外,他低下头,声音只落在贺望星耳边,轻轻地拂过去,布下小小的钩子,“随时恭候。”
最后的结局是,贺望星直到回了家脸仍是热的。
如果不是打开门就看见黑着一张脸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贺知屿,贺望星估计不会那幺快降温,她吓得差点夹到关门的手,说话的声音变了好几个调,“贺知屿,你在这干什幺?”
贺知屿淡淡地瞥过去一眼,语气凉得沁人心脾,“你是不是得交代一下昨天夜不归宿是去哪儿了?”
“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去找蒋筝了啊。”贺知屿很少这幺严肃,看起来怪渗人的,贺望星决定将糊弄进行到底。
“哦,不是去找贺松年了?”他冷冷地看着贺望星,“贺望星,说谎可不是什幺好习惯,去找蒋筝手机用得着关机吗?”
“就不能是没电了吗……”贺望星挣扎了一下。
贺知屿冷笑一声,显然是不信的。
“那你倒是再说说,那家鸭杂煲是哪家的,我去尝尝,学个配方。”
被拆穿的贺望星索性破罐子破摔,“没错,我就是去找大哥了,不行?”
“行。”
见他不说话,贺望星准备上楼逃离战场。
“下次记得说一声,你要是出什幺事了怎幺办?”
他声音淡了几分,难得带着点柔和,转变得太突然,听得贺望星还不太适应,僵了好久才回应。
“哦,我现在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吗。”
“嗯,不然白白浪费我多做的一份饭。”
“好。”贺望星有点无奈,她二哥还真是好面子,担心她又不好意思直说,拐弯抹角的,吓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