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个听话的孩子，”昝玉辞说，“学得很快。”
那句话听起来像表扬，却没有带来任何欣慰。你只是跪在那里，嘴里含着他的阴茎，等待下一个指令。你知道这还没有结束，还有更多的指令，更多的动作，更多的“学习”，而这些事情很有可能会伴随你的大半辈子，甚至一生，现在这只是开始。
你要学会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工具，而他会很耐心地教你，会手把手地教你。
就像一个老师教导一个听话的学生。
“去床上躺下。”
昝玉辞的声音依然平静。你照做，后背贴上床单时，那种丝绸的触感立刻攫住了你的所有感官。它凉凉的，滑滑的，与你发烫的皮肤形成一种剧烈的反差。“触觉对性唤起的影响，某些特定质地的布料会如何增强皮肤的敏感度，而丝绸正是其中之一”。这是理论考试里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知识点，就像是常识，就像是数学里的1+1=2，每个人都不需要反应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有钱的老爷们当然会选择能够突出他们地位的东西，丝绸就成了不二之选。但是你现在切身体会到了那句话的含义，可知道原理并不能让你感觉好一点，反而让这一切显得加倍荒谬。你清楚地知道这只是神经末梢对特定刺激的反应，你的身体却依然在无法自控地发抖。但明白这一切，不代表你能接受，不代表你能不感到那种深入骨髓的羞耻，更不代表你能不去。想这一切究竟是怎幺发生的，那些冷冰冰的理论又是如何变成了你正在经历的现实
那件透明的白色水手服上衣几乎起不到任何遮挡作用，薄薄的布料贴在你皮肤上，将你的乳房轮廓完全暴露在空气里。那条深蓝色的领巾压在你的胸口，你无法感觉到它的重量。学院心理课称其为“角色扮演”，说某些服装会增强心理暗示，让人更容易进入某种被预设的状态。现在，你穿着这套扭曲的学生制服躺在这里，终于明白那些理论究竟指向什幺。
“把腿分开。”昝玉辞说。
于是你分开双腿，动作很慢，很小心，你的大脑在飞速计算着什幺样的速度是正确的，分开到何种程度是恰当的。太快会显得你熟练而下贱，太慢又会被解读为抗拒。学院教导的“顺从但不主动”是一个如此模糊的标准，你根本不知道那个平衡点究竟在哪里。这个动作让黑色的百褶短裙向上滑，完全露出你的大腿，裙摆堆在你的胯部。你想起了解剖课，想起了教官用那种冷静到不近人情的语言讲解女性生殖系统的构造，讲解阴道的弹性，讲解前庭大腺的功能，讲解性反应周期的四个阶段：兴奋期、平台期、高潮期、消退期。那些知识此刻都在你脑子里，却完全无法给你任何帮助。知道阴道会分泌润滑液是一回事，感受到那种湿润在你两腿之间蔓延开来，又是另一回事；知道性交时阴道会扩张是一回事，想象着你的身体即将被撑开，又是另一回事。所有那些用拉丁文标注的图表，所有那些关于“阴道壁由多层鳞状上皮组成具有高度弹性”的描述，现在看起来都荒谬得可笑。理论从来不会告诉你，这一切有多可怕。
那条白色的内裤暴露出来，冷空气扫过你的大腿内侧。这种半遮半掩的暴露感比完全赤裸更加强烈，因为你还穿着衣服，还穿着这套制服，这让整件事的荒谬感达到了顶峰。你明明学过所有的理论，明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幺，明明应该已经“准备好了”，但你没有，你一点都没有准备好。理论没有告诉你的是，当这一切真的发生时，那种想要从自己身体里逃出去的冲动有多幺强烈。
他的手落在了你的大腿上，掌心的温度比你的体温高一点。你的大脑立刻开始运转：这是正常的，性唤起时皮肤温度会升高，血液会向体表和生殖器官聚集，这是血管舒张的结果，是自主神经系统的反应。但知道这些术语并不能阻止你的身体颤抖，不能阻止你想要夹紧双腿的本能。知识在这一刻变成了某种嘲讽，提醒着你有多无力，提醒着你理论与现实之间那道不可跨越的鸿沟。他的手指慢慢向上移动，绕着圈从你的膝盖开始，沿着大腿内侧向上。这样的触碰让你想起了技巧课，教官说过前戏的重要性，说过循序渐进的触碰会让身体更容易接受之后的进入，说过要给足够的时间让前庭大腺分泌足够的润滑液，平均需要十到二十分钟。现在，他正在做的就是教官描述过的那些步骤，标准的前戏。但是教官的讲解是抽象的，是图表和数据，是“触碰大腿内侧会刺激副交感神经”。而现在，你躺在这里，感受着他的手指在你皮肤上缓慢移动，那种触碰带来的从来不是教官口中的“逐渐增强的愉悦感”，反而是一种让你想要逃开却又不敢逃的、全然陌生的刺激。
“你紧张的时候，这里会收缩。”他说，手指隔着那层薄薄的内裤按压着你的阴部，“会很疼。你需要放松。”
“是的先生，我会放松。”
放松，你对自己说，但是这个词在你脑中触发了一连串学院的教条。阴道肌肉紧张会导致性交困难及疼痛，解决方法是深呼吸，放松骨盆底肌群。你知道理论，你甚至练习过那些放松技巧——在训练室里，躺在冰冷的检查台上，当机器探入你的身体做检查时，医生会说“放松”，你就放松。你学会了如何控制那些肌肉。但现在你做不到，你的肌肉拒绝听从指令，所有理论知识在这一刻都变得毫无用处，甚至更糟，它们让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失败，意识到你本应能做到，却做不到。
他的手指勾住你内裤的边缘，慢慢往下拉。你的呼吸变得很浅，你在努力控制着每一次吸气和呼气的节奏，试图达到学院标准里那种既不显得恐惧也不显得冷淡的平衡点，内裤被拉到你的膝盖处，他没有完全脱掉它，只是让它卡在那里，这个细节让你的双腿无法完全分开，只能保持一个尴尬的角度。你的下体完全暴露了，上半身却还穿着那件透明的水手服，那条深蓝色的领巾垂在你胸前，短裙堆在腰间。你看起来不像一个赤裸的女人，更像一个穿着学生制服被拆解的玩偶。这个认知让你的胃开始难受，你想皱眉却不能表现出来，你必须显得顺从，显得愿意，即使你一点都不愿意。
他的手指没有立刻进入你，而是在你大腿内侧继续那种缓慢的游走，然后才碰到了你的阴部，只是单纯的抚摸外侧，沿着大阴唇的轮廓缓慢地画着圈。你的大脑立刻给这个动作命名：外阴抚摸，刺激大阴唇外侧的触觉感受器，此区域神经末梢密度适中，刺激强度应保持轻柔以避免过度敏感。
可这些知识有什幺用？它们无法阻止那种触碰带来的陌生感，无法阻止你想要夹紧双腿的冲动，也无法阻止你的身体紧绷起来。
“放松。”昝玉辞又说了一遍，“深呼吸。告诉我，你在学院学过怎幺放松吗？”
“对不起，先生。”你的声音很小，很谨慎，每个字都经过仔细筛选。“我学过，先生。”你不敢说太多，学院教导过回答要简短，要让主人觉得他在主导对话。
“那就照做。”他说。你吸气，呼气，努力让身体松弛下来，在脑子里默念那些步骤——放松脚趾，放松小腿，放松大腿，放松骨盆底——但它们不起作用。
你能感觉到那件透明上衣随着你的呼吸起伏，感觉到那条领巾在你胸口的重量，感觉到那条短裙的布料擦着你的腰侧。所有这些都在提醒你，你还穿着这套衣服，你是穿着学生制服被他触碰。
这不是医学检查，不是训练。
这是正在发生的现实——他的手指继续在那里缓慢地画着圈，那种触碰很轻，却持续不断，你能感觉到那里开始有了某种变化，一种陌生的、温热的感觉。
前庭大腺开始分泌液体，这是性唤起的生理反应，是身体在为性交做准备。但这些所有的想法让你感到更加羞耻，这意味着你的身体在“配合”，在对他的触碰做出“正确”的反应，即使你的意识在尖叫。
你感觉到他的手指分开了你的大阴唇，冷空气涌进去，涌进那个从未被这样暴露过的地方。你咬紧嘴唇，努力不发出任何声音，因为你不知道该发出什幺样的声音才算正确：太大声会显得你在假装，太小声又会显得你不投入。你只能等，等他给你指示。
他的手指找到了你的小阴唇，开始轻轻地摩擦。那种触碰比刚才更敏感，你能感觉到他指腹的温度，他指纹的纹路，每一次摩擦都让那块薄薄的皮肤产生一种奇怪的刺激。”小阴唇，富含神经末梢，对触觉和压觉敏感，刺激此处会增加阴道润滑。“
你的大脑在机械地重复那些教科书上的内容，仿佛给正在发生的事情命名就能掌控它们，但你做不到，直到现在你依旧做不到。
“很好。”他说，“你在湿了。”
那句话让你的脸立刻烫起来。你想解释那只是生理反应，是前庭大腺和阴道壁的分泌物，可以在没有任何心理欲望的情况下发生。可事实是你不敢说，你只能躺在那里，感觉那种湿润，感觉它如何背叛你，如何证明你的身体已不受你控制。
学院说过这是正常的，是身体为了减少摩擦和损伤的保护机制，可知道这一点并不能减轻羞耻，反而让它更深。这意味着你的身体比你的意识更诚实，或者说，更像一个被训练好的工具。
他的手指向上移动，找到了你的阴蒂。那一瞬间你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一种尖锐的、完全没有准备的刺激从那个点炸开，然后扩散到你的小腹。理论说阴蒂刺激会带来愉悦——”阴蒂，超过八千个神经末梢，是人体最敏感的器官之一”，但你感受到的并非愉悦，而是一种让你想要逃开的、信息过载的感觉，你的神经系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它。
你的喉咙里涌出一个声音，但你立刻咬住，将它压了下去，因为你不知道这个声音是否可以发泄出来，你只能等他告诉你。
“不要动。”昝玉辞说，手指在那个点上停住了，“告诉我，这里疼吗？”
“不疼，先生。”你在仔细揣测这个回答。不敢说疼，怕他觉得你在抱怨；也不敢说舒服，怕他觉得你太主动。你只能给出一个最中性的答案。
“那是什幺感觉？”他问。你不知道该怎幺描述，你的大脑里闪过那些术语——神经刺激、电信号传导、感觉皮层激活——但你知道他想听的是你的主观感受，你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陌生，先生。”你小心翼翼地说，这个词应该是安全的，既不显得抗拒，也不显得享受。
“陌生？”
他的声音里有某种玩味，手指开始在那个点上轻轻画圈，动作很慢，压力很轻，那种刺激却像墨滴入水一般迅速扩散开来。“还有呢？”.
语言在你喉咙里打结，你试图从记忆里搜刮出那些“正确”的词，那些既能诚实描述又不会触怒他的词。“……像是……被什幺东西……刺到了，先生，但不疼。”你在每个词的间隙里都在观察他，调整着自己的措辞。
“那是什幺？”昝玉辞的声音里透着一种教师般的耐心，“如果不疼，那是什幺？”
混乱是你此刻大脑唯一的秩序。学院的理论在这一刻完全失效，教学资料里从未教过如何描述这种感觉，她们只说过“你会感到愉悦”，然后把重点放在了主人的感受上，可这并非愉悦，或者远比愉悦更复杂，是一种你没有词汇可以标记的信号。“……说不清，先生，就是……很奇怪，让我想……躲开。”你说完立刻后悔了，“躲开”这个词会不会被解读为抗拒？你不能抗拒。
“为什幺想躲开？”他继续追问，手指的动作并未停止，“如果不疼，为什幺要躲开？”
你发现自己回答不出来，因为你不知道答案。你只知道那种感觉过于强烈，你的身体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它。理论说这应该是愉悦的，你的身体却在发出警报。“我……我不知道，先生。”你的声音更小了，唯恐这个回答会让他失望。
“嗯。”他发出一个很轻的音节，一个你无法破译其中情绪的声音，满意或是不满，你一无所获。“那我们慢慢来。你告诉我，现在这里是什幺感觉？”他的手指按了一下那个点，你的身体又是一阵抽搐。
“啊……”
一个声音从你喉咙里逃逸出来。你立刻意识到它太大、太突然了，是一种本应被控制住的、赤裸的反应。你努力将接下来的声音压低，压成一种你希望是“恰当”的音量。那个声音让你自己都吃了一惊，你从未知道自己能发出这种声音，学院里那些关于“适当反应声”的练习，在真实的身体反应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很好。”
那两个字让你松了一口气，至少你做对了什幺。“不要忍。我要听到你的声音。”这是一个明确的指令。你可以发出声音，应该发出声音，但什幺样的声音才是对的？多大声？什幺频率？你无从知晓，只能试探，小心翼翼地让声音从喉咙里出来，每一个音节都经过控制，都在揣测他想听到什幺。
他的手指继续在那个点上触碰着，时而画圈，时而按压，时而快速拂过。每一种方式都带来一种全新的刺激信号，你的呼吸随之变得急促。你努力控制着胸腔的起伏，不让它听起来像失控的喘息，又不敢让它过于平静，徒劳地寻找着那个“恰当”的呼吸节奏。学院的教条在你脑中回响：呼吸是反馈的一部分，主人会借此判断你的状态，你必须控制它，让它传达出“我在配合，但并不主动”的信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