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过得彻底没了工作的踪影,宁白破天荒地一个工作邮件也没回复。
周一早上,宁白已经替蒲笙请好了假,但蒲笙觉得自己还行,身上只是有些酸软,还是坚持回了学校上课。
她坐在宁白的大课上,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讲台上的宁白穿着整齐的衬衫,恢复了平日的沉稳教授模样,讲课不急不缓,眼神却时不时就滑过她坐的位置。
蒲笙硬撑了半节课,终于没能扛住,脑袋一点一点,最后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宁白对学生向来要求严格,今天却像没看见蒲笙在睡觉一样,甚至把语速放得更慢了,像在给她时间休息。
旁边的方小蕊压低声音跟旁边的李妍嘀咕:“教授今天真怪,小笙睡成这样也不管。”
李妍同样低语:“她周末干什么去了,怎么困成这样。”
蒲笙睡得正香,浑然不觉室友的议论,梦里依稀还残留着温暖的气息。
下课铃响了,蒲笙迷迷糊糊地醒来,拿出手机看到宁白发来的消息:“假请了,回宿舍休息,不回的话,我就抱你回去。”
蒲笙抬头看向讲台,宁白还没离开,正收拾着讲义,她便皱了下鼻子,有点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弄成这副样子,还不是因为他。
整整两天,她买的避孕套都快被用光了,蒲笙心里默默想着,不明白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哪来这么多精力,是因为……之前没有过吗?
“小笙,你脸好红,不舒服啊?”方小蕊在旁边问。
徐麦麦也探过头来:“对啊,看你上课困的。”
蒲笙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没事,就是周末兼职太累了点。”
“那你快回宿舍睡会儿吧,下午都是水课,帮你应付一下得了。”李妍爽快地说。
午休时间,宁白办公室的门轻轻关严,隔断了走廊的声音。
蒲笙几乎是挪进来的,腰腿的不适感还没完全消退。
宁白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立刻察觉到她走路姿势的那一点不同。
他马上从办公桌后站起来,几步走到她面前。
“还难受?”他没问别的,声音放低了些,手自然地环上她的腰侧靠上一点的位置,避开了她感觉最酸的地方,轻轻托扶住她的小臂。
蒲笙立刻就往他身上靠,额头抵在他胸前,小小声抱怨:“一点点。”
她仰起脸,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嘴角弯着笑,没有丝毫害羞的意思,“舒服占大多数。”
宁白手臂收拢,让她更贴近自己,低头用下巴碰了碰她柔软的头发,“不是让你在宿舍休息嘛,怎么又跑过来了。”
“宿舍睡得不好……”她小声咕哝,更往他怀里拱了拱,“我想和你待着。”
“还想抱着你睡。”
宁白不禁想起她最初连碰碰都会害羞的模样,现在说话倒是越来越大胆直接了。
蒲笙的手臂直接环上了他的脖子,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教授,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你给我申请校外居住行不行?这事对你来说又不难办,这样我就不用周一到周五都见不着你了。”尝到了甜头,在一起的念头就停不下来。
她觉得这个提议对他肯定同样充满吸引力,他不可能拒绝。
身体被她软绵绵地倚靠着,她的气息近在咫尺,宁白低头看着她,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他喉头动了动,努力压下心底同样被点燃的悸动。
“笙笙,”他用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语气很诚实,“我恨不得天天能这么抱着你。”
这句话让蒲笙心里甜得冒泡,脸在他颈侧蹭了蹭。
但他很快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好让她看清自己认真的神情,话锋一转:“但现在申请这个,不是最好的选择。”
他耐心地解释,没有半点敷衍:“你看,学校有查寝的规定,这得遵守,周末能过来,是我们现在能找到的平衡点,你才大二,精力应该多放在学习上。搬出来住自由度大了,但也可能让你……更不容易专心学业。”他斟酌着词句。
蒲笙的嘴立刻委屈地扁了下去,眼神有点不服:“该做的都做了,还说什么分不分心呢……”
看讲道理行不通,她心思一转,声音又软又绵,带上点撒娇的味道:“我保证我会好好学习的。”
她边说边更使劲地往他怀里贴,故意直勾勾地望着他,“你是不是不喜欢和我那样啊?”
宁白轻轻吸了口气,目光移开了一点,握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拢在掌心,声音带着无奈又好笑:“小祖宗,” 他轻声道,“不是因为不喜欢……”
正是因为太喜欢了。
他低下头,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带着亲昵的警告意味,无奈地承认:“……再这样下去,我真怕自己会没个度。”
“假正经。”蒲笙想也没想就嘟囔出来。
“不是假正经,”他认真地纠正了一下语气,“是现在时机真的不合适……”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她的声音软了,带着依赖和一点点不高兴,“等我毕业吗?那得好久啊……” 说着,脚还不自觉地轻轻碰了下他的腿。
宁白的手指顺着她的发丝滑到颈后那片光滑细腻的皮肤,轻轻拢着。
“这样吧,”他微微低下头,两人额头几乎又抵在一起,像是在分享一个秘密,“我们做个小小的约定,好不好?”
蒲笙一下子来了精神,眼睛睁得圆圆的:“什么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