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双手紧握方向盘,脚下猛踩油门,车子在高架上疾驰,窗外的风景模糊成一片,可他的内心却清晰地燃烧着怒火。
回到小区,已是傍晚,李有将车停在自己的车位后,目光不自觉地扫向杨贝贝的车位。
她的车子静静地停在那儿,李有的脑海里不禁闪过谈晓蕊屁股上的奴印,又浮现出杨贝贝那温柔的笑脸。
他下车加快脚步,朝电梯走去,路过一根承重柱时,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停在柱底,这正是谈晓蕊被拴着狗链,如公狗般抬腿撒尿的地方。
他挥散脑海里的画面,快步走进电梯,按下楼层,而这平时很快的电梯,今天不知为何让他感到异常缓慢。
“叮!~”地一声,经过漫长的等待,电梯门终于打开了,李有深吸一口,踏出电梯,缓缓走向了自己的家,而他的每一步都踏的如此沉重。
“指纹正确,欢迎回家,请进!”随着门锁的提示音响起,李有推开家门走进玄关。
他向里看去,昏暗的客厅灯光未开,杨贝贝的身影并不在客厅,此刻的客厅显得是如此冰冷而陌生。
李有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朝主卧走去,每离主卧近一分,他的呼吸都跟着加重一分。
他敲响主卧的门,心跳骤然加速,掌心也沁出冷汗。
不一会儿,门开了,杨贝贝穿着白色睡裙,头发披散,脸上带着几分疲惫。
她刚要开口,李有却冷冰冰地打断:“转过去,把内裤脱了,屁股对着我。”
杨贝贝愣住,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像是被戳中了心底的秘密。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睡裙,声音强装镇静:“李有,你干什么?我现在没兴趣和你做那事。”
说完,她试图关门,李有却猛地推开门,力气大得让她踉跄后退。
李有一把抓住杨贝贝的手臂,将她按在床上,动作粗暴而迅速,像是被愤怒驱使的野兽。
杨贝贝挣扎着叫喊:“李有,你疯了!放开我!”
她的声音带着惊恐,可李有却充耳不闻,眼中燃着怒火,手指快速扯下她的睡裙和内裤。
杨贝贝白嫩挺翘的屁股顿时暴露在他眼前,而她的右臀瓣上赫然纹着一个奴印——“奴”字下方,是“Z”、“L”、“S”三个英文字母,与娄冰慧的奴印一模一样,刺眼而触目惊心。
李有知道,这是张林森的标记,属于他性奴的烙印。
这意味着他的猜想没错,自己的妻子“杨贝贝”,已然成了供张林森奸淫亵玩,发泄性欲的性奴。
李有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是被雷劈中,他怒吼:“杨贝贝!你他妈的什么时候跟张林森那老东西搞在一起的?”他的声音颤抖,愤怒和痛苦交织,逼得他几乎崩溃。
杨贝贝挣脱出来,快速拉上内裤和睡裙,眼中闪过泪光,却强装倔强:“李有,你在瞎说什么?”
“我瞎说?你屁股上他妈的纹着张林森的奴印呢?你他妈还想骗我是吗?怎么这么下贱去做这老东西的性奴?”李有咬牙切齿,语气中满是愤怒。
“我下贱?对!我下贱!那我想问你,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和我妈乱伦!和我妈在床上的时候,有想过是我贱,还是你贱呢?”杨贝贝的声音尖锐而激动,像是压抑已久的火山爆发,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睡裙上。
李有瞬间愣住,胸口剧烈起伏,这让他原本的愤怒多了几分愧疚,可谈晓蕊和张林森的画面又让他无法冷静。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有那么多男人,你为什么要跟他搞在一起,还这么不要脸的在屁股上纹上那老东西奴印!那老东西的那根屌就让你这么爽吗?”李有的声音近乎怒吼。
“不然呢!至少比你的大,比你的让我爽!我就是愿意做他的母狗,做他的性奴,怎么样?现在你满意了?”杨贝贝不甘示弱地怒吼着回应。
李有愤怒地扬起右手,正欲落下时,杨贝贝死死地盯着李有,眼神中充满不服的倔强:“那你呢?有那么多女人,你偏要跟我妈搞在一起,那我是亲妈!是我亲妈啊!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还不是一样的不要脸!”杨贝贝的声音哽咽,泪水止不住地流下,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掐进掌心。
李有的手掌悬在空中,胸口剧烈起伏,看着眼前这个曾与他走向婚姻殿堂,互宣忠贞誓言的妻子,他第一次感到她是如此的陌生。
正当他准备开口反驳时,忽然眼前一白,紧接着一黑,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耳边只剩杨贝贝惊慌的呼喊:“李有!有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
当李有再次醒来时,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耳边是医疗器械的滴答声。
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头痛欲裂,身体虚弱得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床边,李雨琪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正低头削苹果。
她的神色温柔却带着几分担忧,见他醒来,松了一口气:“哥,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李有皱眉,声音沙哑:“我怎么在这儿?”
他的脑海里还残留着杨贝贝屁股上的奴印,以及和杨贝贝激烈争吵的画面。
李雨琪放下水果刀,语气轻柔:“昨天你从地库匆匆上楼,我看你脸色不对,感觉有事,就跟在你后面。”
“到了你家门口,我就听见你和嫂子在吵架,声音特别大。我没敢进去,就在门外听着。”
“后来听见你倒地的声音,嫂子打了急救电话,我才冲进去。救护人员来的时候,嫂子说她怕你醒了继续吵,让我跟着来医院照顾你。”
李雨琪向李有解释了原因,但她却没有如实告诉李有。
实际上,李雨琪冲进去后,一把将杨贝贝推倒在地,并对她破口大骂了一番。
杨贝贝面对李雨琪时,顿时没有了面对李有时的底气,对于李雨琪的谩骂只好默不作声的忍受着。
当救护人员来的时候,杨贝贝也想着跟救护车一起来医院,却被李雨琪给拒绝了,还向她丢下一句:“你最好收拾东西,赶紧滚!我不想我哥从医院回来后再看见你。”
李有听完没有说话,而是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李雨琪见状没有出声,拿起水果刀继续削苹果,刀锋在果皮上划过,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病房里安静得让人压抑,李有忽然开口:“小琪,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嫂子会出轨,更想不到那个人竟然是张林森这老东西。”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愤怒和不解。
李雨琪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他:“哥,你平时那么忙,又那么信任嫂子,自然很难发现。”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安慰,可语气里却藏着一丝异样。
李有敏锐地捕捉到她的语气,不由得皱起眉头:“小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早就知道了?”
李雨琪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唇,终于开口:“嗯,有大半年了吧。”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愧疚,像是怕李有责怪。
李有愣了一下,随即问道:“大半年?你知道贝贝和那老东西的事,已经有大半年了?”
他的声音颤抖,愤怒和震惊交织,逼得他几乎坐起身。
李雨琪赶紧按住他的肩膀:“哥,你别激动,听我说。当时你从北京出差回来,说嫂子一个人在家,让我去陪陪她。”
“我那时就觉得不对劲,因为那段时间我在小区里见过张林森,时常看见他从你家的单元楼出来。”
“你和嫂子感情那么好,她却瞒着你让张林森住家里,我觉得这里面多少有点问题。”
“于是我就找人私下偷偷盯着嫂子,没想到真拍到了她和张林森一起出入酒店的照片。”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我本来想立刻告诉你的,但飞哥说让我别插手你的家事,说你肯定会自己解决的。”
李有回忆起那次出差后的情景,李雨琪确实提醒过他,说杨贝贝最近有些怪,让他多留心一点,甚至为此和陈言飞在车上争吵起来。
当时的李有对于李雨琪的提醒,不以为然,现在想想,是他太粗心,太信任杨贝贝,以至于忽略了所有异常。
李有低声说:“居然有这么久,我一点都没发现。”
李雨琪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他:“哥,一个人真想瞒着你一些事,你自然很难发现。”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你还那么信任嫂子。”
李有接过苹果,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却让他味同嚼蜡,甚至还感到一丝苦涩。
他看向李雨琪,见她欲言又止,皱眉问:“你还有什么没说的?有话就说!”
李雨琪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说:“那我可说了?”见李有点头,她深吸一口气:“嫂子肚子里的孩子,哥,你怎么确定就是你的呢?”
李有顿时愣住,一脸惊恐地看着李雨琪,因为他从未怀疑过杨贝贝肚子里的孩子,哪怕是看到她屁股上的奴印,他的愤怒也只是针对她的出轨,而非孩子的归属。
在他眼里,即便杨贝贝出轨,也不会拿怀孕这种大事来欺骗自己,加上张林森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让他潜意识里认为张林森无法生育。
他的脑海里闪过杨贝贝温柔的笑容、告诉自己怀孕时的喜悦、她抚摸小腹的模样,那些画面此刻却显得虚幻而遥远。
他不敢相信地确认道:“你是说……贝贝肚子里……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张林森的?”
李雨琪没说话,从包里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小心翼翼地递给他:“哥,你自己看。”
照片里,是杨贝贝和张林森从医院走出来的画面,两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像是分享着某种喜悦。
李有看了眼照片的日期,显示是1月13日,他清楚的记得,那是杨贝贝去产检的日子,她明明告诉自己,是谈晓蕊陪她去产检的,可照片里陪她去产检的人却是张林森。
李有的手微微颤抖,手机里的照片像是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几乎握不住。
他盯着照片里杨贝贝的笑脸,心像是被撕裂,痛得已经麻木。他的信任、他的爱,此刻化为灰烬,散落在无尽的黑暗中。
他将手机还给李雨琪,声音平静得可怕:“帮我联系个律师吧,把你拍的这些照片都发我。”
……
当天晚上,医生检查后确认李有并无大碍,只是受到刺激导致大脑缺氧昏迷,醒来后无需住院,可以直接回去了。
李雨琪却不放心,想让他办理住院,多观察几天。李有果断的给拒绝了,他不想留在医院,他需要面对现实,哪怕那现实如刀般锋利。
李雨琪拗不过他,只好开车送他回家,车内气氛沉默,车窗外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像是在嘲笑李有破碎的婚姻。
到了单元楼下,李雨琪关切地让李有回去后,跟杨贝贝好好谈,别吵架,有什么事立马跟她说。
李有点头答应,转身走进电梯间,背影孤独而沉重。
回到家,推开门,客厅里空荡荡的,像是被抽干了生气。
李有站在门口,目光扫过熟悉的家具——沙发、茶几、电视柜,那些曾承载他和杨贝贝温馨回忆的地方,此刻却显得冰冷而陌生。
他走进主卧,床铺整洁,床头柜上放着杨贝贝的香水瓶,可她的行李箱和一些衣服、洗漱用品都不见了。
他又去了谈晓蕊的房间,情况如出一辙——衣柜空了,化妆台上只剩几瓶用的所剩无几的护肤品。
李有心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愤怒、失望、痛苦,却又夹杂着一丝解脱。
他还没准备好如何面对杨贝贝和谈晓蕊,她们的离开反而给了他喘息的空间。
他走进客厅的浴室,冲了个澡,水流冲刷着他的身体,却无法洗去心头的沉重。
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李有的脑海里全是疑问——她们去哪儿了?
是去了张林森那了吗?
她们姐妹俩是怎么和张林森搞在一起的?
谈晓蕊屁股上的奴印“Z”、“J”、“W”是谁?
她们现在是不是正赤身裸体的跟张林在床上呢?
想到这儿,他的心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了一般,注定了今夜难眠。
……
翌日中午,李有顶着浓重的黑眼圈来到华峰科技。
小洁一见到他,凑上来打趣:“李总,昨晚上干啥坏事了啊?黑眼圈这么的重。”
李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事别瞎打听,小心扣工资。”
小洁吐了吐舌头,赶紧钻回前台。李有走进办公室,刚坐下没多久,门被敲响了,李雨琪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黑色职业装,气质干练,长相美丽大气,眼神冷静而睿智。
李雨琪介绍:“哥,这是刘思雅律师,简青的朋友。我跟她说了你要咨询法律的事。”
李有愣了一下,没想到李雨琪动作这么快。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刘思雅:“刘律师,你跟简青简总认识很久了吧?”
刘思雅笑了笑,语气专业:“我们是发小,不过李总放心,保护客户隐私是律师的职业操守。即便我和简青是很好的朋友,也不会透露您的任何信息。”
李有点头,示意她们坐下,直奔主题:“刘律师,你接触的离婚诉讼多吗?”
刘思雅微微一愣,反问:“李总是要委托离婚诉讼?”见李有没回答,她继续说:“我接触的离婚诉讼不多,我主要是商事案件的方向。不过离婚诉讼我也有经验,您可以放心。”
李有没接话,目光深邃地看向她:“刘律师,结婚了吗?”
刘思雅点了点头:“结了。”
李有继续问:“你觉得一个人婚内出轨,他的另一半是否有责任?”
刘思雅顿了顿,语气冷静:“步入婚姻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自由恋爱、利益联姻、相亲凑活等等……不知道李总属于哪种?”
李雨琪插话:“我哥和嫂子是自由恋爱的。”
刘思雅点头:“如果是自由恋爱步入婚姻,两人肯定相爱过。相爱过的人走到移情别恋、婚内出轨,我觉得另一半很难说完全没有责任。感情是双向的,疏忽、冷漠、缺乏沟通都可能让婚姻出现裂痕。”
李有沉默起来,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文件上,脑海里闪过他和杨贝贝的点点滴滴。
他们的确相爱过,可这些年他忙于事业,忽略了她的感受,时常让她独自面对空荡的家。
他看向刘思雅,缓缓开口说:“后面的事就拜托刘律师了。”
刘思雅从包里掏出一份拟好的委托书,递给他:“李总,离婚诉讼即便对方是过错方,也很难让她净身出户,这点您清楚吗?”
李有接过文件,语气平静:“我没想让她净身出户。如你所说,这段婚姻的失败,我也有责任。她的条件只要合理,你都可以答应。”李有签好字,将委托书递还给刘思雅。
李雨琪愤愤不平:“凭什么?她出轨,为什么还要答应她的条件?”
李有看向她,语气疲惫:“小琪,我只想快点结束这件事。你把手上关于你嫂子的资料都发一份给刘律师。”
他转头对刘思雅说:“刘律师,那些是我妻子的出轨证据,能不用尽量不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刘思雅点头:“我明白,我会先找对方协商,争取让她尽快签离婚协议。请李总把您夫人的联系方式发我。”
李有拿出手机:“加我微信,我发你。”
两人互相添加微信后,李有将杨贝贝的手机号和微信号发给了她。随后刘思雅起身,礼貌告辞:“李总,我会尽快处理,有进展会联系您。”
“好,麻烦刘律师了。”李有跟着起身,握手相送。
李雨琪等刘思雅离开,忍不住说:“哥,你有时候就是太好,好得让人喜欢不起来!她是过错方,就该为自己的错误负责!”
李有苦笑,他总不能告诉李雨琪,他也背叛了杨贝贝,出轨对象甚至是杨贝贝的母亲,而杨贝贝早已知情。
他低声说:“小琪,感情的事没那么简单。”
李雨琪叹了口气:“算了,我理解你,但我并不支持你。晚上我来接你下班,这段时间你住我那儿吧。你看看你这黑眼圈,在自己家肯定睡不好。”
李有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回去早点休息就行。”
李雨琪坚持:“就这样定了,晚上我来接你。”
她起身离开,留下李有独自坐在办公室,目光空洞地盯着窗外。
……
随后的几天,李有上下班都由李雨琪车接车送,晚上住在她家。
远离那个充满杨贝贝和谈晓蕊回忆的家,他的心理负担似乎减轻了些,可每当夜深人静,谈晓蕊的奴印、杨贝贝的出轨、张林森的猥琐仍如噩梦般缠绕着他,让他辗转反侧。
他曾想将离婚的事告诉安雅,可每次拿起手机,犹豫再三后又放下。
他不知道该如何对安雅说,尤其是杨贝贝出轨张林森,甚至可能怀了他孩子的这件事。
至于母亲陈漫,他更不知如何开口,若让陈漫知道张林森苦思夜想的孩子,由她的儿媳妇替张林森怀上了,她怕是会气得昏过去。
李有目前只能暂时压下这些念头,等待合适的时机。
……
华峰科技附近的咖啡厅内。
包厢内弥漫着咖啡的香气,落地窗外是川流不息的车流。
刘思雅穿着灰色职业装,气质干练,手中拿着一份文件,直奔主题:“李总,我和杨小姐见过了。她表示不想离……”
李有打断她,语气坚定:“离婚没得商量。”
“我也是这样回复她的,她说等她想好怎么面对您,会找您面谈。”
李有不禁皱起眉头:“我现在不想见她,这件事你全权处理就好”
“我和她说了,但她的态度很坚定。”说完,刘思雅端起咖啡。
李有沉默片刻,问道:“她现在住哪儿?状态怎么样?”
刘思雅放下杯子,摇了摇头:“住哪儿我不知道,我是约她出来见面的,她的状态看起来还行……”她顿了顿,犹豫地说:“不过,我和她分开时,我看见她……上了照片里那个老男人的车。”
李有心头一紧,脑海里闪过张林森猥琐的脸,更让他感到心痛的是,杨贝贝竟然真的住到张林森那儿了,恐怕不止杨贝贝,妻姐谈晓蕊应该也住在张林森那儿吧。
刘思雅的声音还在继续:“其实当时我看见照片就感到挺意外的,见到杨小姐本人后就更加意外了,我完全想象不到,她为什么会出轨那样一个老男人。”
李有端起咖啡尝了一口,随后苦笑道:“何止你想不到,我也想不到,更想不通。”他顿了顿,语气自嘲:“但就像你说的,她的出轨,我多少有些责任。”
刘思雅连忙解释:“李总,我不是说杨小姐出轨是您的责任,您是这段婚姻的受害方,不该有这种自责感。”
李有看向她,目光深邃:“你知道那个老男人是谁吗?”
刘思雅疑惑地摇摇头。
“他是我的继父,我母亲现在的丈夫。”李有的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刻骨的恨意。
刘思雅愣住,眼中闪过震惊。即便作为律师,她接触过无数离奇案件,这种违背伦理的出轨关系仍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李有继续说:“这个老东西本身就好色成性,贝贝性格温柔又单纯,我应该尽量避免他们接触的,不该在这老东西来上海的时候,还让他住在我们家,这才给了这个老东西机会。”
刘思雅表示了不同的观点:“如果他是有备而来,即便您不让他住您家,他也会用其他方法达成目的。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您永远无法预测他会做什么。”
李有看向窗外的车流,若有所思地说:“这几天我时常在想,如果贝贝没认识我,没和我结婚,会不会就不会被他盯上?”
刘思雅缓缓地说:“即便你们没有结婚,也可能会有其他人盯上杨小姐,如果只是被人盯上就会出轨,那么在我看来,杨小姐出轨完全是她自己的问题,这样说李总您可能会难以接受。”
李有转头看向她:“刘律师,你和你老公感情如何?”
刘思雅笑了笑:“我们感情很好,现在已经开始备孕了,所以您想问我,或是我老公会不会出轨,我可以负责的回答您,我们不会。”
李有尴尬地笑了笑:“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你们是怎么增加夫妻间的感情的?”
刘思雅愣了一下,随即说:“多分享,多交流。比如工作上的压力,生活里的趣事,哪怕是琐碎的小事,都可以让彼此更亲近。”她顿了顿,继续说:“有时候是他的客户,有时候是我的案子,这些工作中的压力,在我们彼此分享中,聊着聊着就觉得轻松了不少,也觉得心更近了。”
李有听后,脑海里闪过他和杨贝贝的相处模式。
这些年,他忙于事业,鲜少和杨贝贝分享工作上的事,主要是他不想把工作上的压力,以及一些负能量传给她。
特别是在来上海以后,杨贝贝脱离了自己原有的生活圈,在她的生活中心,就只剩下李有一个人,而李有还偏偏忙于工作,和她聚少离多。
李有忽然意识到,他和杨贝贝的婚姻,或许早已布满裂痕,只是他们浑然不觉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