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妈妈，大一入学，就是同班同学。一开始时候，我其实并没有太注意她。抱歉，不该这么说自己妻子的，但是你妈妈年轻时候在同龄人中，并没有她现在这么惊艳。”
“女人三十岁之前容颜是父母给的，三十岁之后是自己给的，你妈妈现在这么吸引人是因为她自律的好身材加上她后天培养的优雅气质。大学校园里，到处都是青春靓丽身材曼妙的女生，你妈妈一个还不会打扮的大一新生，自然没有太过出众。”
杨逸飞点了点头，他想起了老爸老妈一些老照片，妈妈年轻时候还真没现在好看。
“不过随着军训结束，正式的学习生活开始，你妈妈倒是很快崭露头角，被男生们也包括你爸爸所关注。”
“首先，一个工科专业，班里压根没几个女生，再怎么不会打扮，单就这几个人来说你妈当个班花还是没有悬念的。毕竟找对象得先从伸手够得着的找。再者，你妈妈在班干部竞聘的时候，在台上自信的演讲让我们男生记得很清楚，虽然跟今天的她相比还很稚嫩，但是也足够迷住我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小男生了。”说着这些，杨东脸上流出了几分神往之色，曾经美好的青春岁月在脑海里浮现。
“老爸，怎么觉得你在凡尔赛，先是说我妈年轻时候也就一般般，你都没注意她。然后又说她当个班花都没压力。最后，这个女人后来嫁给你了，咦——有这么吹自己的吗？”
“哈哈哈，对不起，这事确实值得骄傲，让我炫耀一下好了。”杨东又接着说了下去。
“这世上有两种女人最让男人喜欢，一种是会激起男人保护欲的，另一种是会激起男人征服欲的。你妈妈就属于后者，这种女生也正是我最喜欢的类型，而且她这些年年纪越大这种感觉越足，哈哈，扯远了。总之就是，你妈正式开学一个月内，先后收到了班内两个男生正式表白，都被她拒绝了。”
“我妈眼光还挺挑啊？”杨逸飞有些好奇地问。
“并不单纯是挑剔，而是你妈这个人很有抱负，她想成为一个自立的女性，所以她不希望太早恋爱影响学业。其实聪明的男生都应该从你妈的表现猜的出来这一点的，不过总要有笨蛋去送人头试错，对吧。”说着，杨东颇为得意地笑了下，杨逸飞也跟着为老爸的机智笑了笑。
“所以，这种情况的选择是，先跟她搞好关系，然后找机会突破她。于是经过三个笨蛋试错之后，班里包括你爸在内，一共三个男生几乎同时开始了对你妈找机会献殷勤的模式。比如找机会买奶茶跟你妈一起喝，比如跟她推荐食堂哪个档口不错邀请她一起吃。”
“好low 的手段啊！老爸，你不会这么挫吧！还有，一个班里，五个男生追过我妈，你还跟我说这叫没那么耀眼？”杨逸飞不禁笑了起来。
“他们的手段确实很low ，所以那两个人这么做，我当然不会了。这么low的手段是追不到女神的，顶多给人家当个备胎。”
“那老爸你是怎么追的呀？”
“我？我就单纯上课坐你妈旁边啊，没课就找着她一起自习啊。”
“啊？这有什么用啊？你这才更low 吧！”杨逸飞有些不信。
“怎么会没用？你妈是团支书，我是学习委员，而且你忘了你爸学习天分本就很高。你妈上课没听懂的题，我秒懂，她看书看不明白的东西，我会。但凡她有点疑问，不客气的说，我比很多老师讲的清楚，还随时在身边。她明知我坐在她旁边是为了套近乎，但她也没理由拒绝啊。我这叫精准定位了客户的需求。”杨东得意地说着。
“老爸，你这就属于开挂了啊！不过，就算我妈啥不会都能问你，也不至于就会喜欢你吧，把你当工具人也可以啊，别告诉我你是凭着你绝世的容颜征服的我妈。”杨逸飞又问到。
“咳咳，其实你爸长得的确比另外几个人，更帅一些，多少也有点作用。哈哈，当然不是主要靠这个。我能帮你妈解决学习的疑惑，只是在她心里建立一点好的形象并找到了一个合理接近她的理由，如果不做点什么，就会只是成为好朋友。”
“所以我耍了一些小心思，比如在自习室给你妈妈讲东西，我会看似漫不经心摸摸她的小手。路上打招呼，我会轻轻拍她的肩，手又多余的在她肩膀多停留一下。晚自习上的有点晚了，要抓紧跑进回宿舍，我就拉起她的手，说带着她一起快跑。”
“类似这种，做些稍稍越界但不过分的举动。而每次做完了这种举动，我还会根据你妈反应来回应，有时她会抗拒，我就作出歉意的表情。如果她表现出对我行为有些害羞，我也会同样表现出同样的不好意思。如果她没有什么异常反应？那正好，我还就不松手了，多摸一会。”
杨逸飞看着老爸，听着他所说，似懂非懂的思考着，然后说：“玩暧昧？”
“对，重点就是每天跟她相处，一定要在一个暧昧的氛围里！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年轻时候脑子好使啊。一边跟女生玩暧昧，一边听课，或者一边在自习室学习，都不耽误，重点是还一点不觉得累。你妈就可怜了，她可能都没意识到，我的暧昧造成了她经常走神，她越走神，越容易听不懂课看不懂书，越不懂就得越找我，越找我跟我的暧昧关系越多！直接闭环了。一个学期下来，你妈不知不觉对我产生了一定依赖性，完全习惯了我的一些亲昵举止了。”
“老爸，好套路啊！不过，玩暧昧果然还是得看脸的吧，你年轻那会确实挺帅，帅哥跟自己暧昧，女生自然不会拒绝。话说，还可以这样？你这算啥？学习泡妞两不误？”杨逸飞笑着说。
“算不上什么好套路，也就是刚巧碰见的是你妈妈吧，我俩也算有缘，正好彼此契合，换个其他女生，这个套路没用的。”
听老爸这么说，杨逸飞也点点头，老爸年轻那会堪称帅气多金，班级里又是学业习顶尖，这么个优质男生一心跟你玩暧昧，还是小女孩的妈妈怎么可能抗拒的了？
说是套路，其实是老爸硬件实力够强。
“这一个学期下来，班里的男生基本都看明白了，你妈算是我的菜了，我人缘还算不错，也就没有新人加入竞争了。而一起献殷勤的另外两人，一个人看明情况选择退出，只有另外一个不开眼的还在纠缠，期末的时候还约我聊了一次，说不会放弃继续和我公平竞争……我都无语了，全班考倒数第一的跟学霸要比谁分更高的节奏呢？”
“我去，都这样的还不放弃？真是一条好舔狗啊，我妈的魅力无可抵挡！”杨逸飞感慨起来。
“没有舔狗的女神是不完整的，你爸当了这么多年大学老师，我发现这样的男生还真不少。寒假到了，虽然回家了，我还是每天会登录QQ，找点借口跟你妈聊几句，你妈妈也习惯了生活中有我存在，我们就一直保持联络。而寒假有个节日，是情人节，你懂的，虽然只是暧昧阶段，但是这个节日不能一点表示没有。而另一个男生，也就是你妈舔狗，也打算趁这个机会最后一折腾。”
杨逸飞听着爸爸的描述，好奇起了老爸到底怎么跟这个舔狗进行的终极对决。
“先说他吧，舔狗大哥也真是俗气，他在网上买了一条后来被称为备胎专属的施华洛世奇手链快递送给你妈，想要表白。你妈自然拒收原路退了回去，舔狗至此彻底出局。”
杨逸飞听得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还施华洛世奇，真是个教科书级别的备胎了！
“那老爸你怎么做的？该不会直接让爷爷给你钱，给我妈买了一个大钻石项链吧！我妈看到之后感动的哭了？”
杨东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说：“我当时挑了一些家乡好吃的零食，加上一盒巧克力发快递送了过去，要求快递情人节当天送达。我知道，你觉得我这个做法也不怎么样，但是这是我认真想过的结果。我和你妈毕竟还不是正式情侣，表白这种事更是不可儿戏，怎么能电话里说？而且当时表白成功率又不是百分百，一旦被拒绝一次后面还怎么搞。所以送零食，但是日子在情人节，最明智了，怎么解释都合理。”
杨逸飞点了点头，这种行为才符合老爸稳扎稳打步步蚕食的策略。
“情人节那天，我看到你妈签收完了快递的信息，晚上给她发了条短信『礼物喜欢吗？』。我这是故意的，礼物两个字，怎么定义都行，你妈妈也是个聪明人，她一定会想很多的。果不其然，她过了好几分钟才给我回复：“喜欢，谢谢』。到此，我就知道，你妈妈将来一定会是我的了，毕竟，深思熟虑之后这么回复相当于变相认可我了。”
杨逸飞点了点头，他觉得将来要是谈恋爱了，老爸的套路肯定是过时了，但是他做事的思路确实很值得自己借鉴。
“开学后，我和你妈就又这么暧昧的过了一个学期，自然咯，我的举动也越来越大胆，我们虽然没正式建立关系，但是我经常以带她出去玩一玩放松放松的形式变相和她约会。”
“那年暑假，我约她出来旅游，时间刚好选在了把七夕节含在内，你妈来了。七夕那天，我送了她一双鞋，试鞋的时候，我笑着说这很像童话里王子公主那双水晶鞋，然后我蹲下身主动帮她穿上鞋子。之后我看着她，问她『今天开始，做我女朋友好不好？』你妈害羞的没回答，我直接起身抱着她亲了上去。从此我们就正式确立了关系。”
“我天，老爸，你这表白弄得怎么跟霸道总裁似的？”杨逸飞笑着看着老爸。
“且，这不投其所好么，你妈就爱看这种情节啊，年轻时候看这种小说偶像剧，现在都快四十了，还在刷这种短剧！”
“咦，老爸，你怎么知道我妈刷什么短剧？现在你也一直在偷瞄她是吧。”
“咳咳，这个就不归你管了。”
“所以，老爸，你是不是把我妈追到手之后很快就偷尝禁果，然后终于因为你们不好好做措施，我妈就怀孕了？”
杨东看着儿子，摇了摇头，“我和你妈是在大一结束建立的恋爱关系，但是我们正式偷尝禁果，那可是大四才有的事。”
杨逸飞有些不可置信，他没想到老爸把老妈追到手了，忍了两年才采摘他的胜利果实。
“主要是，你妈是一个非常传统的人，至少，那时候是这样。她说她的身体是她自己的，她只允许她的丈夫享用，我们要到谈婚论嫁才能给我。你爸那是急的抓心挠肝的呀，看得见，摸得到，闻得着，吃不了的感觉你懂吗？”
杨逸飞想了一下，然后颇为同情的看着老爸，点了点头。
“然后我就想了一个坏点子，跟我之前追你妈手段类似，具体细节就没法跟你描述了，简单说就是反正只答应你妈不强迫她跟我做，那除了直接做爱，其他的事情我俩发生了全套。我们出去玩时候也同房，只是不进入她的身体而已。这样一来，对偷尝禁果抓心挠肝的可就不止我一个人了。终于大四的时候，我俩都成功申请了研究生推优资格了，你妈再三让我发誓将来一定娶她，就主动给我了。”
“什么？老爸，我妈主动的？这算什么？合着是我妈主动馋的你的身子？”杨逸飞再次难以置信的看着老爸。
杨东一脸得意看着儿子接着说：“是的，这也算你爸这辈子最为得意的几件事之一了，还真别说，我这辈子无比得意的事没几件，直接跟你妈相关的得有三件了。逸飞，我问你，我期待了这么久的一顿大餐，终于得手了，换做是你，你这第一次会带套么？”
“当然不会了。”杨逸飞笑着回答，但马上意识到不对，大四，研究生推优之后，联想到自己的生日。
“老爸，你和我妈不会是第一次就中奖了吧。”
杨东一脸苦笑点了点头，“哎，那真是一夜天堂到地狱啊！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带着你妈去把你流掉。一开始你妈也同意了，我们都到医院检查完手术前签字这一步了，你妈突然拉着我的手让我不要这么做。”
“她跟我说，她似乎能感受到体内才存在了一个月的小生命，她想让你来到这个世界。”杨东说到这，有些感慨，而杨逸飞的脸上也变得严肃认真。
“我当时立刻劝你妈妈不要意气用事，我们那个时代不比今天，她真的选择在大学生孩子，那她的名誉就彻底毁啦！你妈说，她的名誉不重要，怎么可以为了名誉放弃自己孩子生存的机会。她又问我，如果她坚持生孩子被人唾弃，我会不会瞧不起她不想要她。我说当然不会了，于是你妈妈就毫不犹豫的要把你生下来。”
听到这，杨逸飞鼻子有些酸，他没想到妈妈竟然为了自己顶着这么大的压力。
“想哭就哭吧，本来也是早晚让你知道的事。”杨东递来了纸巾，杨逸飞擦拭着留下的泪水。
“所以，逸飞，你记住，你妈妈是一个无比伟大的母亲，为了你，她能做出这世上大多数母亲都做不到的牺牲，你明白么？即便当时的你还只是一个没有意识的胚胎，她已经正式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来为你考虑了！”
杨逸飞听着父亲的话，想起了前些天自己在学校打仗的事，明明很小的事情，妈妈却并不这么认为。
她像一只面对老鹰保护自己幼崽的母鸡一样疯狂的维护着自己。
杨东又接着说了下去：“那个时候，国家已经立法允许大学生在校结婚了。为了让你妈妈的名誉损失降到最低，我决定当即和她结婚举办婚礼。我先是带着她买了第二天的机票，回了我家见家长。”
“我在你爷爷奶奶面前揽下了全部责任，不出我意料，他们对你妈妈这个漂亮大方的儿媳妇一眼相中，听到你妈怀了我的孩子打算就这么生下来都在暗自窃喜呢。你爷爷自然应下了亲事，并约好我和你妈回娘家汇报完他就亲自登门拜访，由于是我家做的不好，从买房子到婚礼都由我们家一力承担，所有财产都算我们夫妻共同的。”
杨逸飞不意外的点点头，他知道爷爷奶奶确实很喜欢妈妈。
“唉，你外公那边就不太顺利了。本来你妈带男朋友回家，他们当成了喜事，见了我还觉得挺顺眼。可是听说你妈竟然怀了孕，你外公气的火冒三丈。你知道的，不同于你爷爷包工头子草莽气重，做事注重结果，你外公外婆都是中学老师，传统得很，他们看中名誉，其实这也很大程度影响了你妈妈，只不过你妈妈更看重你。”
“我好说歹说的承认错误，表决心，你外公外婆才同意把女儿嫁给我。可当他们听到你妈要直接在学校把你生下来，你外公气的大骂了一句『不要脸的东西』一个嘴巴打在了你妈脸上，你妈却只是倔犟的看着你外公，说什么不让步。”
杨逸飞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他不禁心疼起了自己的母亲。
“我劝你外婆把你妈妈领到小房间慢慢聊，让我自己面对你外公了。我也是实在想不到什么说辞了，直接给你外公跪下了，一边认错一边表决心。你外公可能是觉得不管怎么说也认了女婿不想太僵，也可能是心疼女儿了吧，尽管生气，最后还是松口了。不过他后面缺席了我们的婚礼，也没有管什么事。但是你别生你外公气，你出生之后，他对你还是很喜爱的，他只是生气我和你妈的放肆行为。”
“再后面就一切顺利了，你爷爷奶奶还有你外婆都去了学校跟老师领导解释，而我们结婚生孩子的行为也是符合国家法律精神，虽然对于学校而言是头一份，但总得有第一个吃螃蟹的。我们一个月后就举行了婚礼，你妈脸皮薄，不想一点钱也不拿，她就用自己攒的奖学金生活费和申请的助学贷款买了一对婚戒，虽然简约了点，但是意义重大。”杨东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左手无名指的白金指环。
杨逸飞也注意到了那个戒指，他想起来了，那是自己记事起爸爸从没摘过的东西，等等，妈妈的也一直带着，从没摘过啊！
“爸，这戒指，你和妈妈不是都一直带着的吗，你们？”
“这个啊，你妈对我说过，让我别多心，她一直不摘戒指只是为了纪念她曾经的青春以及免的公司几个恶心的男的对她心怀不轨。”杨东笑了笑。
杨逸飞轻轻嘟了嘟嘴，妈妈这是估计是傲娇吧，妈妈应该对老爸还是有感情的。
听老爸这么一讲，他们曾经经历那么多，老爸就算出轨了，妈妈也不是完全不会原谅。
当然，出轨自然是错的。
“结了婚之后，麻烦事才是接踵而来。首先，你妈的孕期反应很严重，没法再住在学校里了，这倒好办，你爷爷给了我很多钱，我们直接在校外租房子住了，你外婆搬来照顾你妈妈。之后就是学校不断跟你妈施压希望她休学一年了，你妈妈始终没有同意，她的预产期在大四毕业的暑假，她想尽快完成自己的学业。而最要命的事就是没有一个导师愿意收你妈当学生了。”杨东说到这，停了一会，似乎在想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刚生完孩子的女人，能给导师研究室做什么呢？除了添乱影响氛围，什么也干不了。我让你妈安心养胎，我去联系导师的事，而此时我也因为结婚要当爸的消息，从老师们争着抢的学生变成被几个出名的导师列入黑名单，也挺难办的。研究生阶段，你如果不能跟着一个有课题的导师，那你的研究生生涯就等于荒废了，而且很容易因为发不出论文连毕业都做不到，我当然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在你妈身上。”
“于是我决定挨个老师去求了，结果呢，他们表示光收你爸爸自己还好，收你妈妈是绝不可能的，到时候学院把她委派给谁就算谁。”
“学校怎么能这样啊！这不是……这不是欺负弱势群体吗！”杨逸飞听到这里有些愤然。
“没办法，让谁当学生是人家老师的自由。最后，学院一位五十多岁的副教授松口了，他老人家岁数大了不想冲教授了，无所谓了。我答应了他，我可以一个人完成我们夫妻两个人应该做的工作量，而我们夫妻毕业需要发表的论文可以自筹版面费解决，导师白白当通讯作者。简而言之就是，我白干活还不用你给我付出，帮我收着我老婆就好。我和你妈就这样解决了学校的问题。对了，逸飞，这些事当年我怕你妈孕期着急上火，就没告诉你妈，后来也没说，你也千万别告诉她。”
“为什么呀老爸，这不是好事吗。”杨逸飞有些不解。
“第一，夫妻之间为对方付出天经地义，而不是为了对方回报。第二，你妈妈那么要强，她这个硕士学位，我已经替她做了那么多了，如果再让她知道连老师都是我给她求回来的，你让她怎么抬起头？这学位成了她跟我睡出来的了？”
杨逸飞明白了爸爸的意思，他点了点头，问到：“老爸，那几年你累坏了吧？”
“我还好，更累的是你妈！照顾刚出生的你，比什么都累，好在都熬过来了。”
“那老爸，你后面不是还读了博士，你博士怎么读的？”
“嘿嘿嘿，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我硕士导师是个甩手大掌柜，年纪大了躺平了。而我研一还有课时候就开始弄文献，帮老师写报告，看我这么勤快还懂怎么张罗，后来老师直接让我领着我们组师兄弟在实验室忙活了。这么一来两三年，周围老师都看在眼里，我们这组实际就是我在负责。我们院长就是博导，他长期搞行政工作，科研时间不足，最需要我这种人，就决定收我当博士了。我这是遇见了贵人了，现在呀，老师他已经是原来大学的校长了，这些年他的人脉可帮了我大忙，你还记得前年暑假我们出去玩，路过母校带你去拜访，开玩笑让你叫师爷那位就是啦。”
杨逸飞听完了不禁笑了笑，心中多了几分豪迈，“老爸，你怎么从来没给我讲过这些啊，我将来要以你为榜样，我也要努力，回头我读博士争取找个院士当老师。”
“唉，别硬卷了，这种事你不行的。”杨东叹了口气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