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两天,温宁骨头都快躺软了。
下次放假不能回这边了,她应该做个孝顺女,回老宅陪家里那两个空巢老人的。
但是一想到回家又被催婚,温宁仅权衡了一秒,便果断决定还是躺床上被弄更符合她的利益需求。
难得几天节假日,拜某个混蛋alpha所赐,温宁在家过得很是堕落。
连着两天都几乎长在床上被人端茶滴水地伺候,醒来后的女人习惯性摸了摸一旁。
冰冷的触感令她心中一空,眉头皱起不满。
起床的心情顿时骤降。
人呢?
别告诉她这是做两天春梦了?
总感觉自己最近对谢一桐有点过于纵容了。
这次只不过分开半个月……
真是长大了,脾气也见长,居然学会在床上威胁她了?
那个方面的欲望好像也在成长。
尽管温宁早就习惯了谢一桐的黏人和对自己的雏鸟情节,但有时候脾气上来了,她依然会很不耐烦。
仿佛被什么粘人精上身的小崽子每次从学校上完课回来都要腻她身上一整天。
心情好的时候,在书房处理工作的温宁会把人抱到怀里“玩”着解闷。
心情不好,又或者是生意场上的工作不顺时,温大小姐连门都不会让谢一桐进,一句简单有效的“出去”,便将少女冰冷地拒之门外。
alpha的表现从来都是顺从听话,也从没对她说什么,温宁也认为这是理所应当。
就像是养宠物一样。
温宁有钱养着谢一桐,谢一桐为她提供情绪价值。
明码标价的利益互换。
这之中本就不该掺杂感情。
可从那天自己喝醉后谢一桐爬床的那天开始,一切都变了味。
她们的关系变得暧昧。
少女开始有意无意地将喜欢说给她听,做给她听。
不知不觉,温宁发现身边的一切正在潜移默化地改变。
对谢一桐越来越上心,同床共眠的次数越来越多。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正在失去她掌控。
耳边熟悉的琴声令沉浸在思绪中的温宁蓦地睁开了眼。
熟悉的小提琴声从楼下缓缓响起。
音乐轻快悠长,随着节奏的起伏变化,就算是不懂音乐的人路过听了也能感觉到对方从音乐里表达出的快乐和对未来的期待。
又在一个人偷偷摸摸开心什么呢?
她可记得谢一桐上次弹这首曲子可没这么欢快。
一大早起来居然在练小提琴曲,难道小孩现在变心,不喜欢钢琴,喜欢拉小提琴了?
所以小白菜今天怎么这么有精神?
或许是还没出社会被捶打的小孩子容易满足吧。
温宁没怎么放在心上。
温宁翻了个身摸到手机,手臂上传来的肌肉酸痛令她只想躺着慢慢查看手机里这几天没及时处理的工作消息。
挑了几个重要的邮件回复后,楼下的音乐又换成了欢快严肃低沉的钢琴音。
和平时不同的是,曲风明明是哀伤的可少女手下的琴音依旧带着欢快。
温宁扯被子的动作一顿。
她到底在做什么呢?这曲子明明那么无聊还能弹这么开心?
被勾起好奇心的温宁准备起床了。
只是刚撑起身体,抬起腿的瞬间,下半身某处被厮磨过度的地方此时正火辣辣地疼。
“嘶……”
温宁倒吸一口凉气,眉头跟着不耐地皱起。
她一把掀开被子,这才发现自己的大腿根处的惨状。
胸也变得涨涨地难受。
大概是被狗崽子吸肿了。
脑海中断断续续地浮现出一些回忆,实在不想再荒淫度日的温宁脸上腾起一股燥热。
看着身上痕迹越来越多。
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女人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连带着周身的气场瞬间冷了下来。
温宁扶着柜子,赤着足步伐怪异地慢慢走进自己的衣帽间。
一点点拉开胸前的襟口,对着镜子,温宁看到熟悉又具有标志性的咬痕。
“啧…跟狗一样不长记性…”
两个鲜红如月牙般的吻痕就明晃晃地在她右胸的乳尖旁。
女人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狗崽子真是胆肥了,还敢在她身上留印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越检查温宁的脸越冷。
她腰上居然有吻痕……
温宁那双似乎看谁都深情的桃花眸突然氤氲起一阵熟悉的湿意。
温宁冷静地抬起手背擦掉眼角的泪光。
她真是烦了这种在发情期毫无征兆突然流泪的娇弱体质。
还有那混蛋狗崽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让她不要每次只咬一边,现在两边的乳头肿地不一样大小,看得温宁都快一样强迫症。
“呵……”
这人还真是偏爱她右边的乳房,温宁很不理解。
安静宽阔的衣帽间内,温宁突然感觉周围有点安静。
耳边的琴声消失了。
明明是在24小时恒温的室内,温宁却没由来地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孤独感。
啧……
空荡荡的衣帽间里只有一排排展柜里摆放整齐的名贵包包和首饰。
无人帮她泄出心中的烦闷和怒火,大小姐的心情更加烦躁。
她养的女孩子上了大学是不一样了,这才离开家几天,竟然做完坏事还学会跑了?
难道不知道她现在全身都很痛吗!
“叩叩”。
“嫂嫂,我可以进来吗?”
高挑的少女还不知自己即将面对什么。
此时的谢一桐手里拿着一朵刚从花园里摘下海沾着露水的玫瑰花,内心紧张忐忑地站在门外。
低头忍不住闻了闻花香。
等待的过程中,谢一桐眸光认真地打量着手里开得鲜艳的娇花,因着上次被玫瑰刺伤的经历。
她拿的时候已经很小心避着根茎上的刺。
少女明亮的眼睛带着期待,她心里预想着温宁看到花后的反应。
这是当初她们曾一起在园子里种的花,她不知道温宁是否还记得。
只是种下的玫瑰从没开过,谢一桐也本以为不会开了,没想到这几日无人打理照料后反而开花了。
也算是无心插柳。
担心温宁还没起床,alpha将门敲地很轻,不急不缓。
谢一桐被教地很乖,下了床很尊重温宁的隐私。
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好不容易等到温宁开了门,刚扬起笑脸准备迎接喜欢的omega。
谢一桐就被门内全身散发低气压并黑着脸的嫂嫂以一种不温柔的方式揪着衬衣的衣领拽了进去。
“嫂嫂…早上好,这是我送你的……”
刚准备将玫瑰花递过去,谢一桐心里的话还没说完却被女人冷漠地打断。
“不是说了不要碰这些吗,你的手是不是不想弹琴了?”
温宁皱着眉,冷着眼扫了一眼那朵代表女孩内心爱意的玫瑰。
想也不想地直接将谢一桐手里的玫瑰花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
还生气谢一桐早上不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在转过身的刹那,没有看见少女眼底氤氲的水汽和难过。
“我知道错了,嫂嫂。”
“不生气好不好?”
小白菜双膝跪在柔软的地毯上,红着湿润的眼尾,垂着脑袋对床上表情晦暗不明的女人认错。
“……”
现在乖了,之前做什么去了?
温宁一看见少女漂亮的眼睛里氤氲的水汽,心口堵塞的闷气不知不觉散了大半。
该说不说,谢一桐每次“滑跪”地速度快地惊人。
仿佛早知道会这样,但偏要来犯贱。
少女此时跪在温宁的腿边,背挺地比松柏还要直。
“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么喜欢跪就跪着好了。
免得不长记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