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活了四百六十多年、经历过无数风浪的“老怪物”来说,在不动用任何修为的情况下,对付一群连练气期都不到的凡人少女,实在是比吃饭喝水还要简单。
穗儿甚至都没有主动出手。
她只是在角斗场那充满了血腥和疯狂气息的血色雾气中,如同一个幽灵,闲庭信步地走着。
然后,那些被血雾引动了心中暴虐欲望的少女们,在看到她那副“平平无奇”的、人畜无害的“柔弱”模样之后,便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个个都红着眼睛,向她扑了过来。
再然后,她们就都死了。
有的是在扑向她的途中,被另一个同样陷入疯狂的少女,从背后一刀捅死了;有的是因为冲得太快,脚下被尸体绊倒,然后被后面冲上来的人,活活踩死了;还有的,则是在她轻描淡写地、用一种充满了艺术感的、如同跳舞一般的姿势,侧身躲过之后,因为收不住力,一头撞在了角斗场的墙壁上,撞死了…
总之,当角斗场上那浓郁的血雾,渐渐散去的时候,穗儿所在的这个分区,三十多名少女,就只剩下了她一个,还“柔弱”地、毫发无伤地,站着。
她的脸上,甚至都没有沾染上一丝一毫的血迹。
那位负责监考的筑基期执事,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眼中也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例行公事地,将一枚能让人陷入昏迷的丹药,弹入了穗儿的口中。
当穗儿再一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在了一个由不知名黑色金属打造的、冰冷的笼子里。
她用神念,悄悄地,向外探查了一下。
她发现,在自己所在的这个巨大的、如同地牢一般的空间里,一共摆放着十二个和她身下这个,一模一样的笼子。
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一个从角斗场中“脱颖而出”的“幸运儿”。
一共十二个人,五个少女,七个少年。
很显然,他们就是这一次,朱花宫招募的、全部的“新弟子”。
没过多久,几个同样穿着朱花宫制式宫裙的女弟子,走了进来。
她们面无表情地,将关着穗儿和其他四个少女的笼子,抬了起来,带到了另一个,更加阴暗、潮湿的房间里。
而那七个少年,则被带往了另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穗儿知道,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那片……充满了死亡气息的、血色的花海。
在将五个笼子,并排摆放在房间的中央之后,其中一个女弟子,点燃了一根散发着奇异香味的线香。
那是一种能让人迅速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并且精神高度亢奋的“醒神香”。
随着香气的弥漫,笼子里,除了穗儿之外的其他四个少女,也陆陆续续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她们看着自己身处的、这个陌生的环境,和身上那冰冷的、如同囚笼一般的枷锁,脸上都露出了惊恐和不安的神色。
“把衣服,都脱了。”
一个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笼子外面传来。
是之前那位筑基期的执事。
她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审视着笼子里的五个“新弟子”。
脱……脱衣服?
听到这个命令,那四个刚刚从血腥厮杀中幸存下来的少女,脸上都露出了羞愤和屈辱的神色。
但,在看到执事那双冰冷的、充满了杀意的眼睛之后,她们心中那点可怜的、属于少女的“羞耻心”,瞬间,就被求生的本能,彻底击溃。
她们颤抖着,用一种充满了屈辱的、慢得如同蜗牛一般的速度,褪去了身上那早已被鲜血和污泥,浸染得不成样子的衣服,将自己那青涩的、还未完全发育成熟的身体,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穗儿也“从善如流”地,将自己那件同样破烂不堪的衣服,脱了下来。
然后,隔着笼子,一股冰冷的、充满了刺骨寒意的水流,从房间顶部的某个洞口,喷射而出,将她们五个人,从头到脚,淋了个通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