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骤起,马车穿越灯海,在小巷深处骤然停下。阿福翻身下车,飞快卸下马匹,再将车身推入一处废弃仓库后方的隐密角落。
“暂躲此处,城门尚未关,罗府暂不敢声张。”他压低声音交代后,旋即关上仓门,留下一室阒静。
仓库里灰尘飞扬,昏暗无烛,仅有几道微光从屋瓦缝隙间洒落,映照出墙角堆叠的布包与老木箱。
墙角有一处坍陷,成了天然的遮蔽之所,两人一跃而入,便隐没于尘雾之中。
*
“还好吗?”傅怀瑾跪坐在她身侧,伸手去握她的手。
她背脊紧贴着湿冷墙角,气息微乱,脸色白得近乎失神,唯独一双眼,象是被风撩起的火星,在灰烬与夜露中闪着隐隐烈光,藏着将燃未燃的决绝。
“方才……若你没拉我,恐怕……”她声音颤得厉害,语尾竟带着一丝哽咽。
怀瑾一凛,将她紧紧搂入怀里,低声安慰:“我在。不会再让他们碰你半分。”
她却忽然伸手推开他,力道微弱,却带着一种失控的情绪。
“你不知道……我有多怕。”她声音发颤,眼底水光闪烁,“从罗仲言走出那刻起,我的脚就在抖……我真的以为,我们逃不掉了……”
说到最后,她整个人仿佛崩溃,肩膀剧烈起伏,眼泪夺眶而出。
怀瑾不语,只伸手将她拥紧,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窝,一下一下抚着她湿冷的背。
“对不起。”他低声道,“是我让你陷入这场风暴。”
她没有回应,泪水悄悄湿了他胸口。
***
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渐止,只馀断断续续的抽噎。昭宁微微仰起头,目光迷离,带着泪痕的脸颊染上一层异样的潮红。
忽然,她伸手扣住他的后颈,唇重重地压了上来。
这个吻,起初是哀伤的,像要把惊惧与委屈全数交给他。但很快,她主动探入舌尖,唇齿交缠间,气息渐趋急促,像一场无声的报复与依赖。
“宁儿……”他有些错愕,伸手欲止,却被她紧紧压住。
她推他靠墙坐好,自己跨坐其上,双手抚上他胸口,指尖微颤却带着决绝。
“我想要你。”她眼神闪烁,“我想确认……我们还活着,还能彼此拥着。”
他喉头滚动,望着她许久,终究没再出声。
她低头吻他,唇沿着下巴滑落至胸膛,手已悄悄褪下他的衣襟。
接着,她往下俯身,将脸埋进他的腰间──舌尖探出,含住那根日夜渴望的阳具。
怀瑾倒吸一口气,腰部猛地一紧。
她的举止不显柔弱,反而藏着一股压抑许久的主动与执着。
她舔得格外专注,唇舌交缠之处,皆留下一片细湿暧昧,象是用每一下舔吮将他逼向极限。
象是在舔一口救命的甜汤,也象是她想把今晚的恐惧都吞下去。
她一边吞吐,一边低语:“我要让你也舒服……像你刚刚那样,让我能撑过去……”
他的声音沙哑:“宁儿,这样……太诱人了。”
她忽身翻身俯伏于他胸前,双膝跪地,蜜缝凑至他唇前,自己则低头含住他腰间的热根——她上他下,彼此交缠,水火交融,渴望在对映间一寸寸爆裂。
她含着他的热根,舌尖绕着脉络细细舔,时而吞吐、时而吮吸,唾液与快感混在一起,发出暧昧吮声。
怀瑾也低头,贴上她湿润花瓣,舌尖探入,从缝间一路舔上花珠,再重重含住。
她猛地一震,整个人颤得像花瓣被风刮过。
她一边呻吟,一边低声说:“怀瑾……好舒服……你舔得我……啊……真的好舒服……”
那声音软得像蜜水淌过夜色,微颤又勾人。他听着她这样说,双手扣住她的臀瓣更用力,整个人被她的声音挑得快要爆裂。
“让我进去。”他沙哑地说。
她没有回答,只是主动坐直了身,雪白的背影微微一弯,将自己缓缓沉下——湿润的入口对准他灼热的阳具,一点一点地将他纳入。
“唔……好深……”她咬唇低喘,细细呻吟中透着无法承受的快感,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般瘫软下来。
他扶住她的腰,让她反坐在自己腿上。
那姿态既羞又媚,她双膝跪地,手撑着他的膝头,背脊因挺直而微微颤抖。
她像舞者般在他身上缓缓起伏,蜜穴湿润地滑动着将他紧紧夹住,每一下进退,都让体内涌出水声淅沥,象是她自己都忍不住地渴望着。
“啊……里面……好胀……你在里面……我整个人都酥了……”她低声呻吟,尾音发颤。
“再酥些,让我感觉你的每一寸。”他贴上她的背,胸膛紧紧贴住她细汗微湿的脊线,双手向上,一把握住她柔软的乳房。
她被他从背后揉弄,身体被迫更向后拱起。每一次搓揉都让乳尖硬挺起来,指腹轻捻之间,她的呻吟止不住地漏出唇间。
“唔……不行……这样揉……我会……”她话未说完,腰间忽地被他握紧。
他忽然用力往上一顶,整根深深没入,撞得她整个人猛地颤抖、头往后仰,发丝贴在汗湿的背上,呻吟高亢又难耐。
“就是这样……夹紧我。”他低声咬在她耳后,一边顶弄,一边双手搓揉她的乳房,揉出软软的波动与指印。
她整个人被他控制在胸前,像一个乖顺的软娃娃,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起落。
蜜穴湿热,紧得惊人,每一下抽插都象是深入最湿软的深处。她反坐在他身上,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阵阵抽搐,高潮像从小腹深处一波波涌起。
“啊啊……怀瑾……我不行了……”她几近哀求地叫着,双手在他膝头上撑得死紧,指节都泛白。
“还没完,再给我一次。”他语气低沉,身体却动得更狠,阳具在她体内来回撞击得水声不断,交合处一片湿滑,象是她自己都早已泄得淋漓。
终于,在一记最深的顶弄下,她尖叫一声,整个人瘫软往后倒在他胸口,蜜穴一阵抽搐,将他整根死死吸住。
她泄了,整个人颤如落叶。
他也忍不住泄出,一股股灼热精液深深注入她体内,像将夜的寒与逃亡的惶惶一并驱散,只馀下火热的体温与她汗香混浊的喘息。
他一边揉着她颤抖的乳房,一边低声喃:“乖,我还在……我们都还在。”
她整个人伏在他胸口,肌肤贴着肌肤,体内的阳具尚未退出,仍被蜜穴紧紧含着。每一下收缩,仿佛馀韵未了的回音,在他体内轻轻颤着。
“你还……在里面……”她声音颤着,像羽毛轻扫过喉头,连说话都蕴着馀泄后的敏感。
“嗯,还在你里面。”他低语,语气比夜还深,比吻还烫。
他慢慢伏下身,吻她的后颈与肩胛,汗湿的肌肤被他的唇轻舔过一遍。
那吻像带着馀热的风,一点点将她包裹、熨平,却又不放过每一寸仍在悸动的柔软。
“怀瑾……我腿软了……”她呻吟,声音像奶蜜一样含着馀潮,颤巍巍又委屈。
他将她整个人揽紧,手掌扶住她仍微颤的腰,轻轻一提,让她换成侧卧于他怀中,仍紧紧交缠着,未曾离开。
她的乳尖仍硬挺着,被他指腹轻轻抚过时,她身子一抖,象是刚被轻点穴道。
“唔……别碰……我真的会……又……”她红着眼角颤语,唇瓣半开,喘息微颤,像一朵被爱欲揉皱的花。
“让我看着你。”他沙哑地说,手指撩开她被汗贴住的发丝,眼神一寸寸从她潮红的颊、微张的唇、到胸前因喘息而起伏不定的乳尖,最后落在仍紧密相扣的交合处。
蜜穴那儿还不时收缩着,象是不肯放他走。交合处泛着交融后的光泽,湿得氤氲难言,像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花芯。
他低下头,吻她的唇角,再吻她的乳尖,含住吮了一口。
“啊……不……不要舔那里……我会又……”她声音微弱又羞觑,可身体早已诚实地回应,腿间又涌出一层湿润。
“你还想要。”他低笑,声音像夜里最柔的潮水,“身体比你诚实。”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她颤声说,眼里竟有些濡湿,象是被快感淹没太深,情绪也跟着泛出涟漪。
他抱得更紧,低声喃:
“我们逃过来了。你还在我怀里,就什么都不怕。”
她埋进他胸口,小声呢喃:“我怕的,不是被发现……是怕,再也见不到你。”
他心头一紧,低头吻住她额上的汗,回应她的话,却用行动更坚决地包围她。
夜色将深未深,仓库里的灰烬尚温,两人紧紧缠在一起,身体彼此还未分离,就像不愿醒来的一场梦——
一场在惊险后燃烧出来的情潮馀火,尚未熄灭。
***
高潮过后,他仍未退出,只是紧紧抱着她,额头抵在她颈窝,一下一下吻着她耳后与锁骨,唇上的温度还残留着方才汹涌的悸动。
“还痛不痛?冷不冷?”他声音低哑,语气轻柔得像怕惊动她一样,“我再也不会让你吓成这样了……”
她眼眶仍湿,却笑了,气息尚未平复,轻轻打趣:“你若每次都这样安慰我,我怕……我得天天逃命才行。”
他低笑出声,嗓音含着馀情未歇的沙哑:“你敢说,我就敢做。”
她刚想再回一句,仓外忽传来三声轻敲——是阿福的暗号,声音沉稳而低:“大少,天快亮了。”
两人相视一眼,目光尚缠着彼此的热意,终于缓缓分离,彼此的气息却还深深沾在身上。
***
夜将尽,风未歇。
她伏在他胸前,发丝凌乱,汗意与潮热尚未退去。
肌肤贴着肌肤,她仍能感受到体内那一股微烫的馀温,像一道印记,留在她最深处。
窗缝外的天色已泛起微白,而这场交缠,宛如他们并肩踏入真相深渊前的誓盟。身后的灰烬未冷,前路再险──他们也已无路可退。
但她知道,此刻起,他在她身侧。
从今而后,无论风起云涌,他们将一同前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