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接下来的一周,我的部门要给客户的电商平台部署AI推荐系统。

这项目像个巨坑,吞噬着我的精力和耐心,让我得到一个逃避的机会。

开源模型Llama和BERT需要大量调优,我们团队却没几个真正懂AI的,我自己也是问别的AI和查询文档硬撑。

试了AWS的SageMaker,部署快是快,但总跟我们的业务逻辑差了点火候。

更烦的是,模型上线后泛化能力差得离谱,测试时精准得像个神仙,一到真实场景就推荐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客户留言里充斥着吐槽:“这AI是抽彩票的吧?”

负责销售的王总在会上甩脸色:“林经理,这AI再没起色,我们就违约了。”我低头抿了口咖啡,并没反驳。

家里的客厅冷得刺骨,颖颖走后,触目皆是她的影子:她泡茉莉花茶的壶、摊开的半本小说、那盏她钟爱的暖黄台灯……每件东西都在提醒我,她不在了。

我带了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晚上就不再回家,直接睡在办公室的折叠床上。

电话总没有停过,屏幕上“高律师”三个字每次都让我手抖。

我猜他是催我签离婚协议,也就索性放着不接。

颖颖的影子还刻在我心底,痛得无法割舍,怎么可能签字?

我躲着他,拖着他,心底有个声音在念叨:她会回来的,她会回来的。

团队的小李叹气:“林哥,这模型学不会买家的行为,太杂了。”

我拍拍他肩膀,硬挤出一句:“再试试,没过不去的坎。”

晚上,我躺在会议室的折叠床上,脑子里全是报错日志和颖颖的笑脸。

手机又震了,高律师的来电,我直接关机。

我只想让时间停下来,让颖颖重新出现在门口,笑问:“老公,夜饭做好了伐?”

我快撑不住了,梦里全是模型的失败提示音,醒来一身冷汗。

AWS的销售又打来电话,信誓旦旦说再优化就能完美适配。

我冷笑:“你们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挂了电话,我召集团队开会,决定双管齐下:继续调优Llama,同时把SageMaker的API接口拆开,硬改到贴合我们的数据流。

小李提议建个MLOps流水线,自动化测试和部署,能省点力。

团队开始烦躁,小张甩下鼠标:“林哥,这活儿没头啊!”

我没吭声,默默点了份外卖,分给大家。

吃饭时,我低头扒拉着米饭,脑子里却闪过颖颖的样子,她爱吃我做的糖醋排骨,每次都笑着跟我抢。

可现在,我连家都不敢回,怕一开门就被回忆淹没。

高律师又打来电话,我盯着屏幕,犹豫了半分钟,还是没接。

我在拖时间,拖着那份离婚协议,延续我对颖颖的希望。

周五,事情有了转机。

小李在MLOps流水线里找到个关键bug,修好后,Llama的推荐准确率蹿了15%。

我们又连夜改了SageMaker的接口,让它终于能跟我们的业务数据无缝对接。

周六凌晨,系统上线测试,推荐结果终于像样了——爱买化妆品的客户,AI推的是口红和粉底,不再是牛头不对马嘴的拖鞋和水桶。

我盯着屏幕,长出一口气,感觉像从深水里浮上来,第一次呼吸到了空气,可那空气又把我带回更加残酷的现实。

周六晚上,大老板请全部门庆祝,我们先去洗浴中心彻底洗了个澡,再一起聚餐。

霓虹灯映在黄浦江上,桌上摆满烤肉和红酒,老板举杯:“老林,你这浦东拳王真给力!”

大家笑起来,我却摆手:“别提那称号,烦!”

老板愣了下,没再提,笑着让大家多吃点。小李凑过来,低声说:“林哥,现在网上还在刷你的视频,说你打那个教练,是为了……”

我苦笑,端起酒杯:“别说那些。为了咱们的AI,干了。”

众人喝得正欢,我却陷入无边的孤寂,点开手机,屏幕上几十个高律师的未接来电。

点开了颖颖的朋友圈,映入眼帘的是她这个礼拜在广告公司的光鲜日常:她依旧笑得那么灿烂,依旧那么精致美丽,依旧和客户勾肩搭背地拍照,庆祝项目成功。

手机“叮”地一响,新邮件跳入眼帘,我心头一紧:

发件人:陈昊

收件人:林泽然

标题:苏婉颖的堕落:她为我呻吟

今晚,主人让我赤裸地躺在他的床上,绳索紧紧缠绕我的手腕,勒进皮肤的触感带来一种诡异的平静。

只有在束缚中,我才能逃离那些如影随形的噩梦。

我的内心还在挣扎,羞耻在提醒着我,这不是我该沉沦的地方。

可妮妮早已控制了一切,她的身体在燃烧,渴求主人的触碰,渴求那根假阳具带来狂喜。

主人将假阳具缓缓推入我,我贪婪地吞噬着它。

最初是陌生的充实感,逐渐转为熟悉的节奏,每一次深入都像在撕开一道枷锁。

我听见妮妮在淫荡放肆地尖叫:“主人,妮妮好爽!再深一点!”她的声音让我感到陌生,仿佛另一个灵魂在我的身体里狂欢。

我的臀部不由自主地抬起,迎合着每一次抽插,阴蒂在摩擦中发热,快感如电流一样席卷全身。

主人的手指捏住我的乳头,轻轻揉搓,刺激得我全身战栗,妮妮在呻吟中乞求主人加快,而我只能在羞耻中颤抖。

陈昊控制着深度和速度。

陈昊控制着深度和速度,他把我撑得很满,每一抽动都唤醒深层脉动。

我在心灵角落哭泣。

我想起泽然,他曾用双臂为我挡住世界的恶意,可现在,我却在别的男人的身下沉沦。

我知道这不对,可快感吞噬了我的反抗。

主人用刺耳的言语羞辱我:“妮妮,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妮妮笑着回应,渴求被占有,而我却在泪水中迷失,承认自己无力逃脱。

高潮来得很猛烈——喷射液体溅出,身体颤抖,情感释放如叹息般温和,又带着爆炸的惊喜。

妮妮在尖叫中感谢主人的恩赐,温暖的放松笼罩我,魔鬼用全然的满足收割了我的灵魂。

我感激陈昊,他让我暂时忘记了痛苦,忘记了愧疚,但他也让我变成了一个自己无法面对的女人。

一个在捆绑和假阳具中寻找救赎的女人。

读完日记,我的心沉到了深渊,老板和同事的笑声、酒杯叮当的碰撞声,尽数化作遥远的背景音,耳畔只回荡着她的尖叫和陈昊的嘲讽。

我揣起手机,冷汗顺着额头淌下,衬衫湿透,紧贴在背上如裹着意层寒冰。

桌上烤肉的香气让我反胃,我猛灌一口酒,想用烈焰烧尽胸口的窒息。

饭后,同事们嚷着要再去酒吧放松,我木然跟着他们上了路。

这间酒吧我很熟悉,LED灯牌直刺眼底,是我初遇李文娜的地方。

晚风裹挟着江水的潮气,酒吧门口却热气蒸腾,酒精与香水味刺鼻,音乐震得胸口隐隐发颤。

酒吧里人头攒动,气氛热得像开了锅。

卡座挤满了人,台子上堆满了最低消费的精酿啤酒或洋酒套餐,哄闹声此起彼伏。

几个推销酒的小妹子穿梭其间,身着露肩吊带紧身黑色短裙,带着职业的笑容,推销鸡尾酒和威士忌:“帅哥,今晚特惠,买两瓶送果盘,玩得开心点嘛!”她们的声音娇滴滴,眼睛却精明地揣度着每个人的钱包厚度。

服务员也不闲着,穿梭在人群里,推销着“VIP包厢套餐”:“哥,包厢私密,还有小姐姐陪聊!”服务员凑到我们卡座,递上酒单,笑得露出一排白牙:“几位老板,试试我们新上的龙舌兰套餐!”

舞池边,气氛组的年轻男女卖力表演,男的穿紧身T恤,肌肉线条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女的穿亮片吊带裙,扭动腰肢,头发甩出弧度,引得周围一阵口哨声。

几个西装男端着酒杯,瞄上独自喝酒的女生,试探着搭讪;几个打扮精致的女人,化着烟熏妆,斜眼打量着路过的男人,笑得暧昧又挑剔。

我倚在卡座,紧握威士忌,抬头四处扫视,李文娜又出现在那里,红色吊带裙紧裹她的曲线,裙摆开衩至大腿,露出白皙的肌肤,在微凉的夜色里分外撩人。

她斜倚着吧台,身旁是个二十多岁的俊男,身着白色衬衫,袖子随意卷起,露出精致的腕表,头发一丝不苟,貌似陆家嘴的投行新贵。

他低头与李文娜耳语,手指轻佻地划过她的手臂,动作亲昵得刺眼。

李文娜在灯光下也瞥到了我,惊讶的眼神随即变成挑衅与不屑。

她转头贴近那俊男,笑得更加肆意,声音清亮,刺穿了音乐的喧嚣。

她凑到他耳边低语,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肱三头肌。

帅哥笑得更浪,手顺势搭上她的肩,另一只手端着酒杯,轻轻碰她的杯,这是挑逗的仪式。

我面无表情,眼神却不由得追随她。

她侧头又扫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像故意要激我。

她身子更贴近那帅哥,乳房蹭到他的胳膊,大腿随着她的动作露出更多曲线。

她端起酒杯,仰头啜饮,喉咙轻动,挑衅的眼神牢牢攫住我。

我攥紧酒杯,心里却像被火烧,嫉妒和痛苦混着酒精,烧得我头晕。

她故意转身,身体更加贴近那帅哥,笑声断续传来。

我猛灌一口威士忌,火线从喉咙流到胸口,窒息感丝毫未减。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像在演给我看,激我、刺我,让我没法忽视。

同事小李凑过来,递了根烟:“林哥,悠着点喝,别一个人喝闷酒。”

我摆手,没接烟,目光聚焦在远方不知道什么地方。

她正搂着那帅哥的脖子,笑得花枝乱颤,手指在他衬衫领口划来划去。

我的眼神冷得像冰,可心里的火却越烧越旺,像被她点燃的炸药,随时要炸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文娜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眼神里掩不住怒气和受伤,她单手叉着腰,大叫:“林泽然,侬啥意思啊?坐这边玩深沉,瞧不起我啊?”

我慢慢抬眼看向她,心中隐隐作痛:“侬勿要吵,我没心情。”

她冷笑一声,弯腰凑到我跟前,“没心情?那侬眼珠子老盯着我做啥?心里还想着苏婉颖吧?伊都跟人跑了,勾搭上老男人,侬还在这儿犯贱咧!”

我咬紧牙关,轻轻推了她一把,吼道:“侬少提伊!”

李文娜不依不饶,突然扬手扇了我一耳光,力道虽轻,脆响却如惊雷,卡座瞬间寂静。

同事们愣住了,小李喉咙动了动,话又咽回去,眼神地飘向别处。

周围的客人停下交谈,眼神纷纷投过来。

我脸颊感受不到疼痛,怒火却被这一巴掌扇得更旺。

我瞪着她吼:“侬发啥神经啊?”

李文娜的眼睛红得要滴血,泪光在灯光下闪动,“林泽然,侬这个混蛋……”她猛地俯身捧起我的脸,嘴唇狠狠贴上来,舌头探入我口中。

我脑子一热,酒精和痛苦让我彻底失了理智,将她揽入怀中,强烈回吻。

她顺势坐在我的腿上,身体紧贴着我,双手扣在我后颈,指甲掐进皮肤,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却激起了心底的躁动。

同事们愣在当场,小李慌忙低头抿了口酒,假装埋首手机。

几个实习生起哄,拍桌子喊:“牛逼!”但更多人只是默默看着,有的带着揶揄,有的透着不屑。

李文娜的吻似烈酒,麻醉屏蔽了周遭的一切,只剩她唇上的温热与心底的隐痛。

“我李文娜啥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侬算啥?凭啥让我爱上侬?” 她趴在我怀里抽泣,声音尖锐又脆弱:“伊都不要侬了,侬还是放不下?我愿意把一切都给侬,侬还把我推开,太不公平了!我就那么卑微吗?”

我哑然无言,只能搂紧她,任由颖颖的影子和她的哭声一起撕扯着我的理智。

她的婆娑泪眼中燃起怒火,透着挑衅:“侬晓得伐?苏婉颖在公司天天开心得要死,跟客户眉来眼去的唻,伊心里哪有侬的影子?”她的声音拔高,震颤着我的鼓膜,“侬的痴情值得吗?为啥?凭啥?就凭以前那段感情?人是会变的!”她柔软的身体贴着我,胸口起伏,热气喷在我颈侧,摧毁了我最后一丝防线。

我的感官被她的温度、她的柔软、她的气息彻底打开,欲望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同事们见状,悄然散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卡座只剩我和李文娜。

夜色渐浓,音乐转为温柔的舞曲,萨克斯低吟如诉,轻抚我心头的隐痛。

她拉我起身,带我走进舞池。

我们紧紧贴着,慢慢摇晃,世界仿佛只剩我们俩,灯光在她红裙上滑过,宛如血色浪漫在夜色中流淌。

她的头靠在我胸口,低声呢喃:“侬为啥这么倔……我真的好喜欢侬……”

我没有回应,脑子里还是颖颖的影子,但怀中的温暖让我暂时忘了痛苦。

她的柑橘香、泪水的咸涩、身体的柔软,宛如一剂麻醉药,暂时掩盖我心底撕裂的痛。

李文娜的手轻搭在我肩上,指尖隔着衣服传来温热,柔软却有力。

她的腰肢在我掌心轻晃,胸口紧贴我的胸膛,裙摆摩挲着我的腿,勾起一股电流,让我心跳加速。

我们贴得更近,她的胸口紧压着我,娇小的乳房透过薄裙挤过来,融化我心中的坚冰。

低吟旋律催动着我们的心跳。

她的手指滑到我后颈,轻抚我的发梢。

她的眼睛迎上来,那双眸子在迷离的光影中释放灼热的光芒,执着的凌厉与清亮灵魂的交织,毫无掩饰,照亮心底沉寂的角落,让人渴望为她倾尽所有。

她的每一个转身、每一次贴近,都是她的渴望和不甘。

我的手掌在她腰间收紧,她顺势贴得更近,额头抵着我的下巴,气息交缠,融为一体。

我在光晕中低头吻她,舌头随萨克斯的慵懒节奏在她嘴里翻搅。

她沉醉的闷哼在耳边响起,似要用她的灵魂,把我从深渊拉回人间。

她带我回了她浦东的高层公寓,落地窗外的霓虹灯光闪烁如欲焰,撩拨着夜空。

门一关,她将我推倒在灰色沙发上,红色吊带裙滑落脚边,黑色丝绸内衣勾勒她娇小的乳房。

她的雀斑散落在锁骨与胸前,皮肤白得晃眼,她的眼神燃着爱欲与恨意,“今晚你是我的。”

酒精和痛苦让我彻底失控,我搂着她,问:“娜娜,有没有套子啊?” 她一愣,眼眶湿了,猛地抱紧我,“没有,不要侬戴套子……我从来没带男人回家,侬是头一个。”我的心一颤,愧疚和欲望交织,却无法拒绝这个夜色。

我低头吻上她的唇,回应她的深情。

她的红唇柔软如蜜,湿润而炽热,舌尖在我的口腔内舔弄,清甜的唾液如同初恋的青涩。

我又将舌头探入她的口腔,吮吸带着柑橘香的甜腻。

我脱掉她的蕾丝内裤,双手托住她的臀部,阴茎抵住她的阴部,缓缓进入。

她的阴道湿热紧致,内壁裹紧我,吸走我的灵魂。

我加深吻的力度,试图用她的甜美淹没心底的空虚。

我在本能的驱使下深浅交替地抽插,她的臀部迎合着我的撞击,淫液顺着大腿流下,湿了沙发。

我沉溺在这份灵与肉的交融中,逃避颖颖转身离去的背影。

高潮席卷,她的身体紧绷,阴道剧烈收缩,尖叫着:“我爱侬!” 我动作加速,也在她体内喷射,脑子里全是她的香气,我和她的身心彻底交融。

我们瘫在沙发里,汗水混在一起喘息着,公寓里静得只剩窗外的风声,在冷笑我爱的无能。

醒来时,夜已深了。

她依偎在我的胸口,压得肋骨隐隐作痛,让我心情更加沉重。

她睁开眼,轻轻一笑,声音软糯:“洗个澡吧,黏糊糊的咧。”

浴室里,她站在水流下,水珠滑过她的乳房和腹部,雀斑在湿润的皮肤上闪亮,蒸汽模糊了她的轮廓,勾起我压不住的欲火。

我抱住她,吻上她的唇,这次的吻更深,水流冲刷着我们的脸。

她的呼吸急促,低声哼唱:“然然……”我轻咬她的下唇,用热烈的吻堵住她的声音,蒸汽在她脸上凝成细密的水珠。

我们走进卧室,柔和的灯光洒在白色床单上,勾勒出温暖的光晕。

她按我躺下,赤裸的身体跨上来,吻上我的胸口,舌尖滑过乳头,激起一阵酥麻电流。

她的手滑到我的阴茎,轻轻摩挲。

我翻身将她压下,吻上她的脖颈,舌头在她耳垂轻咬,再次进入她的阴道,她的喘息绵长而深情:“我爱侬……然然,我是侬的……”她的双腿缠上我的腰,淫液顺着身体淌下,浸湿了柔软的床单。

她的乳房在我的胸口摩擦,乳头硬得刮过我的皮肤。

我的舌头在她嘴里狂野掠夺,引来她颤抖的呻吟,高潮再次如暴风雨般席卷而来。

她蜷在我怀里,脸贴着我的胸口,低声呢喃:“林泽然,我一直在等侬……”她的声音带着泪意,勾起我心底的柔软。

我叹口气,吻上她脸,舌尖在她眼角轻舐泪水,试图用温柔掩盖我的愧疚。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沉沉睡去,进入久违了的醇黑梦乡。

阳光从落地窗刺入,照得眼睛生疼。

她赤裸的身体蜷在白色被子里,长发铺散在枕头上。

激情退潮,留下满地的狼藉和心底的愧疚。

颖颖的影子又在脑子里闪过,她的笑、她的泪、她在陈昊床上的呻吟……我闷哼一声,试图把这些画面挤出去。

她动了动,睫毛微颤,睁开眼,带着几分慵懒的笑:“哟,浦东拳王,醒了?”她坐起来靠在床头,坦露出娇小的乳房,毫不遮掩地伸了个懒腰,咯咯笑着:“看侬这眼神,昨晚还没爽够?”见我没吭声,她爬过来,赤裸的身体贴上我的胸膛,手指在我脸上划过,轻轻抚摸淤青处:“啧,脸还肿着咧,还疼不疼?”

我抓住她的手,想推开,可她的唇已贴上来。她的手滑到我腰间,调皮地一握:“侬这男人,嘴上说不要,身体老实得要咧。”

我低声喊:“勿要闹……”

她笑得更媚,翻身跨坐我身上,长发垂下,撩过我的胸口:“不闹?那我陪侬聊聊天,咋样?”

她头枕在我胸前,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她说大学毕业后不用急着工作,跑去欧美玩了一年,gap year,巴黎的塞纳河边吃可丽饼,意大利的渔村晒太阳,美国西海岸开着租来的敞篷车兜风……她讲得眉飞色舞,眼里闪着光:“那辰光我天天跟野马似的,自由得要死。晚上住青旅,和一堆老外聊旅行,喝得晕乎乎,差点跟个法国小哥跑了!”她顿了顿,自嘲道:“后来爹叫我正经点,我才去英国读了个硕士。伦敦那鬼地方,贵得要死,请全班同学吃个火锅就花了一千多镑。那地方雨多得烦死人,可我爱那儿的小酒馆,点杯苹果酒,听她们吹牛,忒有腔调唻。”

她的手指在我胸口画圈,讲到在伦敦认识个搞音乐的男友,差点为他留下来,结果发现对方是个“浪子”,连电费都付不起。

她咯咯地笑道:“我这人,眼光忒差,专挑不靠谱的。”

我苦笑道:“侬这眼光,确实不咋样。”

她拍我一下,佯装生气:“哟,拳王还嫌弃我?那侬昨晚咋那么卖力?”我们聊了一个上午,从她的冒险故事聊到我大学时和颖颖的甜蜜时光。

她听我说到颖颖,眼神柔了些,轻轻叹气:“侬这个人,太死心眼。伊现在……哎,算了,不讲了。” 她翻身下床,赤裸的身躯沐浴在阳光中:“勿要想那些,陪我出去吃顿饭,散散心,好伐?”

门铃响了,她取下一件丝质睡袍裹上,赤着脚跑到门口。

只见她取来一个小纸袋,笑着冲我晃了晃:“毓婷。”她拆开包装,红着脸吞下一颗药,娇羞的神情让我心头一颤——像极了颖颖。

她斜我一眼,笑道:“怎么,心疼了?放心,我身体好着呢。” 她随手扔掉药盒,拽我到处转,戏谑道:“来,瞧瞧我这窝,三百多平,够气派不?”

她的公寓宽敞明亮,北欧风装修简约精致。

落地窗洒满阳光,白色墙面配浅灰橡木地板,温暖却有些的孤寂。

L型沙发上散落几张羊皮,上边还有昨晚的痕迹。

旁边的胡桃木茶几上摆着一盆多肉,绿意盎然。

开放式厨房里,白色大理石台面折射阳光,岛台上摆着几瓶红酒和一只北欧风陶罐,一种不动声色的精致。

墙角的书架上堆满了财经类书籍,时尚类杂志和艺术画册,还有一些英文小说,封面泛黄,像被翻过无数次。

客厅墙上挂着一幅极简线条画,或明或暗的色块交织,像她复杂又捉摸不透的性格。

“这是我娘十年前留下的。” 她斜倚在料理台边,语气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她走了后,我爸跟小三结婚,我在家里天天跟她吵,实在受不了,就搬来这儿。平时就我一个人,挺自在的唻。”她耸耸肩,笑得有点落寞:“不过有时候也冷清,晚上睡不着,就开瓶酒,对着窗外发呆。”

我没接话,目光扫过公寓,心底却闪过颖颖的身影——她也爱在家里摆弄植物,阳台上的多肉是她最宝贝的“希望”。

我摇摇头,试图甩开回忆。

李文娜拍拍手:“行啦,勿要发愣!陪我出去吃中饭,顺道逛逛街,陪侬这个拳王散散心唻!”

她洗过澡,换了套衣服,白色宽松T恤塞进高腰牛仔裤,外面披了件米色针织开衫,脚踩一双白色帆布鞋,头发随意扎成低马尾,利落的少女感。

“走,一起兜圈儿去!”她开的是保时捷卡宴,笑着轻踩油门,“去新天地,吃点好吃的。”

我们先去了新天地一家法式餐厅,店里木质装潢透着温暖,落地窗外是梧桐树的影子。

她点了份法式焦糖焗蜗牛和一碗南瓜奶油汤,举起气泡水:“拳王,敬侬一拳KO对手!”我苦笑,喝了一口,压不住心底的涩。

吃完饭,她拉着我逛石板路,橱窗里五光十色的衣服让她像个小女孩,拽我进一家家精品店。

她试了件米色裙子,对着镜子转圈,问我:“好看伐?”她非要给我买了个黑皮手绳,编着银色细链,亲手给我戴上,说:“戴上这个,侬就是我的了!”逛到一家手工艺品店,我给她挑了个木雕小鹿:“送给侬,回去放书架上。”

逛了两个小时,我们在一家露天咖啡馆歇脚,她点了杯卡布奇诺,我要了杯黑咖啡。

她靠在藤椅上,阳光勾勒出她的侧脸,讲起在伦敦街头看街头艺人表演的趣事,笑得灿烂:“有回我瞅一个吉他手弹得忒烂,还硬要讲自个儿是“下一站格莱美”,差点儿笑喷了!”我看着她,心底的沉重轻了几分,像回到了和颖颖谈恋爱时的轻松时光。

夕阳西下,我们沿着外滩散步,江风吹得她开衫飘起,她突然停下,抱住我,低声说:“今天忒开心,谢谢侬陪我!”

我没说话,她的笑像极了当年的颖颖,温柔得让我心动,可我看着她,脑子里却全是颖颖的影子,低声说:“娜娜,谢谢侬……但我得回去了。”

她愣了一下,带着不舍用力抱了抱我:“行啊,想明白了再来寻我!”我亲了亲她的脸颊,转身离开,江边的风吹得我清醒了些,可心里的空洞却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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