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天。
雨水冲刷着这栋老旧房屋的窗户，层层叠叠的荡起波纹，好似房屋溺在水下，面前这个长期没有仔细清理而有些灰沉的窗户就是水面一样。
今天有暴雨，这点邵空早在刚睡醒时就从手机上弹出的暴雨提醒里看到了，但实际展现在眼前的时候仍会感到有些沉闷，唯一的好消息是天气开始转凉了，不过邵空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放空思绪，回忆着很久以前的事情。
大概是自己十岁左右的时候？
那天同样是一个暴雨天，他和只比自己差了一岁的妹妹邵爱打小就是两个闲不住的，越是这种天气，他们越是喜欢到处乱跑，然后闹的一身雨水和泥浆才回家。
父母没少因为这个批评他们，更没少因为怕二人出事而冒着这么大的雨出门找他俩，邵空听爸妈说，以前做生意的一个朋友家里女儿就是因为暴雨冲塌了没好好修建的院墙而被活活压死，现在的他不难理解当年父母的担忧。
可当年的他和妹妹需要独属于二人的空间。
至于理由嘛。
————
“哥…”
衣服湿透了。
九岁的邵爱当然没有穿什么胸罩，透过因为雨水贴在身上的白色衬衣，邵空能清晰的看见她那粉嫩，尚未发育却被自己吮吸了很多次的乳头。
不过很快他就不用透过衬衣看了。
雨很大，大到他们做出什么都没人能听到，大到没人会看见这不可能被人认可的事情会发生在这片小小世界里，所以邵爱很是大胆的掀起了衣服。
衬衣的下摆被她小心的卷起一些叼在嘴里，这样邵空能清晰的看见自己的乳头，这是邵爱喜欢的情况。
他们都喜欢向对方展示身体，向对方索求爱意。
在这个由两人从烂尾楼外的砖瓦一点点堆出的秘密基地里，他们这么做很安全，唯一的风险是是否会感冒的问题，不过他们显然是不在乎的。
“哥。”
邵爱的声音因为口中的衣服下摆而模糊。
但邵空知道她的意思。
他俯下比邵爱高出不少的身子，贪婪的将嘴凑到邵爱的胸前。
没有乳香，只有雨水那种带着些许泥土气息的湿润，幼小的舌头贴在同样幼小的性器上，毫无章法的将二人一起在色情小说里看来却不太会完美实践的描述：‘将嘴复上乳头，舌头绕着乳晕打转’践行着。
快感是有的。
隐约的，怪异的被触碰感通过舌与皮肤的接触传递到邵爱的脑中，湿润与温暖在暴雨天里显得格外明显，神经里仿佛有微弱的电流不停刺入脑内，可比起那微弱的快感，这里有更令两人兴奋的东西。
邵爱满怀爱意，她看着伏在自己胸前的哥哥，双手拥抱着哥哥的脑袋，而邵空的双手则是绕着邵爱的腰，为了更好的吮吸，也是为了不让妹妹太累，他拥抱着自己的妹妹，二人的姿势颇为滑稽。
但他们不在乎这种滑稽。
爱是最好的兴奋剂，当然，对于二人而言背德与偷摸的感觉也一样兴奋，他们说不出来，只是索取着彼此，暴雨像是要将二人平静行为里不平静的内心展露出来般洗刷着楼外，这天注定不会安宁。
父母虽然也爱着他们，可长久的工作让他们大部分时候无心照顾两人，自小，两人就用着如同夫妻般的生活方式，早上谁睡醒的早就叫醒另一方、为彼此准备饭菜、与彼此一同上学、生病了也是彼此互相照顾、一起收拾屋子、一起处理对方在学校或生活里遇到的问题、大部分时候二人在学校遇见问题的时候也不会面对叫家长这一恐怖的事情，而是叫来对方，在商讨中慢慢理清彼此的情绪和状况，连他们的父母都曾调侃过二人就像是长久生活的一对爱人。
当然，邵家父母最初只是希望培养两个孩子的生活能力，这俩人脑子显然有点脱线，才能想到在这么小的年纪就试图让两个小孩能照顾着彼此独立生活下去，当然，这或许也跟他们因为私奔而离开了过去的家，二人曾经的家也很干脆的和他们断绝了关系有关。
可能，邵家父母只是想着让两个孩子如果离开自己也绝不会难以生活吧。
这样生活着，成为最了解彼此的人。
这样生活着，成为过早成熟的人。
为什么还是要偷偷跑出来？
并不照顾也绝不意味着一家人会不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无法忍耐哪怕一天不与彼此亲密接触，暴雨天，他们的父母显然不太可能继续工作。
濡湿的声音在暴雨里微不可闻，略带桃色的喘息也在那过于稚嫩的声音里听不出诱惑。
但这仍旧是足够为二人提起欲望的兴奋剂。
过早的成熟与过于紧密的联系让他们即便是在这个年纪也已有了对两性的认知，而一旦谈及爱，他们都无法想象没有对方在身边的生活。
那道贯穿了一生的，属于自己的浓重痕迹如果有一天突然消失又轻轻的属于他人，仅是想想都足以让二人感到以现今的词汇与知识难以表达的痛苦。
他们不懂爱，又或许懂。
稚气未脱，属于幼童独有的耿直让他们很快确定了心意，道德值得疑虑，但哪怕是早熟的小孩也依旧是小孩，怎么可能这么在乎道德的桎梏。
黏腻的氛围在小小的空间里弥漫，邵空的手不安分的挪到了邵爱娇小却圆润的臀部，揉捏几下之后，他很快就扯下了妹妹的裙子与沾湿的白色裤袜，将手探入那片只有自己触及，只属于自己的隐秘地点。
已经湿了。
当然不是雨水。
温热且格外湿润，粘稠又不显恶心的液体在邵空的指腹上留下与雨水不同的湿痕，邵爱抱着邵空的手也收紧了些，尽情享受着被爱人触及私密的快感。
当然，爱人也是哥哥，血缘与感情千丝万缕的将两人绑紧，不过在二人现在所做的行为面前，血缘这种难以跨越的沟壑就像是他们如此毫无色气可言的幼稚动作一样滑稽。
邵空轻轻拍了拍邵爱的屁股。
爱液顺着拍打贴在邵爱可爱的臀部上，白嫩的肌肤已经泛着红晕，这点爱液又像是欲拒还迎的泪水。
当然，邵爱只有迎，她不想拒，也不会拒绝。
她清楚邵空的意思。
不过这下爱液就得变成委屈的泪水了。
她不舍地放开了哥哥的脑袋，邵空的舌头也顺势划过她幼嫩可口的腹部，水痕一路从幼乳到腹部，又从腹部逼迫向她的小腹。
显然不是很老实，更不是奔着色情，这是小男孩独有的喜欢随时欺负小女孩的行为，在二人间没少发生，毕竟他们还只是两个小孩而已。
奇异的感觉与被欺负了的害羞让她微微抬起了头，下颌让邵空如果检验自己欺负的成果一定会无法看到最美的，青涩而又肆意的羞爱，或许这也算是邵爱对邵空使坏还不顾自己想抱的心情的反击？
不过总之，邵空的舌头还是触及了邵爱幼嫩，干净，粉嫩的私处。
有些咸涩，格外淫靡，好像有点奶香？但又好像只是对当时邵爱身上稚嫩气息的具象感知而已。
这是邵空对当时味道的评价。
他们并不敢更进一步，邵空也害怕自己的妹妹出什么问题，在一番互相品尝之后，他们重新穿好衣服，拥吻着，尽情传达自己品尝的对方的气息，交换着这种无法用话语传递出去的感情。
不过今天没有往常到了这会儿一定会响起的找寻声音。
他们有些疑惑，可却没有担心，毕竟这次他们是趁着父母睡觉偷跑的，邵家父母最近工作很忙，几乎累坏了，两小只推测可能两人还在休息。
尽情享受之后，他们也开始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越是靠近，越发喧闹的雨就越是加重两人心中本能的不安，而到了往日能看见家的位置时，他们的视线也被喧闹的，不认识的人群给遮了下去。
暴雨天是不会有多少人想要出现在室外的。
恐惧在人们的喊声中加剧，雨水好像一层薄膜，对兄妹二人来说，那些大人的喊叫声也变得模糊不清。
在拨开人群逐渐看到倒塌的房屋时，小小的欺骗与因此而生的希冀被戳破，恐怖感到达顶峰。
他们终于听清了周围人喊的什么。
“抓紧时间！快点搬开的话说不定还能救到人！这家还剩下两个小孩呢！”
“大人已经没救了，不能继续管大人了！去救能活的人啊！”
小小的，慢慢的身影终于被前来帮忙的，叫来救援队的大人认出。
“小孩在这里！他们没事！”
喊声立刻将众人的视线集中在两个先前被认为是只是因为身体问题而不知为何走来的听障视障儿童身上，毕竟路上也有人跟两人搭话过，可他们没有回应。
“你们是这家的小孩？”
“小孩没事！好！好！”
“还好他们没在家…”
“你们去那儿了！怎么这种时候…！”
有人抱着显而易见的怪异神情，有人则是不为死者哀悼，只为幸存者喜悦，有熟人清楚他们平时会干嘛，此时也松了口气，也有抢救大人许久却只能看着生命静静逝去的人下意识将郁结的痛苦述之于口。
可这一切与两人无关了。
他们顺着唯一认识的，也是先前喊出‘他们没事’的人的声音看去，那里有着两个已经浑身是血，没了任何动静的肉体。
然后昏暗的就不仅仅是天空了，身体传来一阵刺痛般的烫，二人的眼前也泛起阵阵模糊。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们倒了下去。
之后发生了什么也与他们无关了。
好在他们只是淋雨后受冲击而晕过去了而已，从天堂坠入地狱的那种摔落的感觉只是晕厥已经足够仁慈。
没多久，他们就在医院里醒来，和善的大叔为他们垫付了费用。
在那之后，他们获得了一大笔的赔偿，从父母和房屋以及各种损毁的重要事物的保险，到希望这件丑闻不会被传出的一些其他地方。
虽然和善的大叔表示不需要支付他垫付的医疗费，但邵空还是坚持将那笔钱给了他，由于亲人的缺失加之往日的邻里情谊和邵空的成熟，大叔领养了两人，并作为监护人和邵空一起将需要处理的事情都处理了下去。
这段时间，邵爱经常做噩梦，状态也一直差的让人畏惧，处理事情之余，邵空没少抱着她安慰，最终在和大叔商议之后，兄妹决定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去到一个没人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任何人的地方。
尽管担心，但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大叔也看到了邵空的能力，此时距离那件事也已经过去了两年，十二岁的邵空与十一岁的邵爱最终来到了如今的居所，尽管名义上依旧是由大叔作为监护人，但却已经过上了只有二人，只剩二人的生活。
到现在又是六年过去。
————
雨还在下。
虽然学校并没有停课，不过两人这些年也没有正经在学校里待过，没人会管他们是否上课，只有考试的时候他们会露面，然后以不错的成绩维持着这种不需要上学的生活。
所以邵空还有很长时间看雨。
他已经长成了一位帅气的成年男性，无论是身高还是体态，他都至少是足够引人注目的，充斥着生命力的状态，英俊的面容里并没有散不去的阴郁，那是只有偶尔、例如现在才会出现的表情。
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身后将发愣的邵空搂住。
“雨不会一直下的。”
邵空的身后传来了邵爱的声音，比起记忆里的稚嫩，此时的邵爱也已经成长成了一位美丽的少女，长长的黑发与怀抱的温暖一起出现在邵空的感知里，五官当然也与她的哥哥一样出众，精致中有着一种长期立于人群之外才会有的气质。
她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担忧，不过更多的是依恋与安慰。
“是啊。”
邵空没有转身，只是感受着温暖，感受着已经和当年的幼乳不同的，能够给自己带来柔软质感的胸部贴着自己的感觉，感受着自己的爱人，自己妹妹身上那种令人依恋的气味与氛围。
那是家。
这里是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