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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根也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悻悻地、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哦……知道了,主人。俺们不练了。”
那植株的缝隙缓缓地、几乎是磨蹭般地合拢,将他们两人,以及那弥漫不散的淫靡气息和令人作呕的苟且之事,重新封闭在了那幽蓝色的壁垒之后。
我独自站在原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花了极大的力气,才勉强将那滔天的怒火和屈辱感暂时压回心底深处。
我知道,我的警告或许只能起一时之效,甚至可能毫无作用。
红雾如同准时的恶魔,浓郁得化不开,再次从地底丝丝缕缕地渗出,很快便弥漫开来,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血色朦胧之中。
那熟悉的、能侵蚀内力、消磨生命的压迫感再次降临。
我最后冷冷地瞥了一眼那株紧闭的蓝色植株,转身走进了属于我的那株较小的避难所。
入口合拢,将外界的一切危险和……那令人心烦意乱的声音与画面暂时隔绝。
植株内部干燥而安静,那奇异的蓝色内壁有效地将可怕的红雾彻底隔绝在外。
按理说,这应该是进入茫荡山脉以来,最为安全、舒适的一个夜晚,我终于可以不用消耗内力硬抗红雾,可以好好打坐,恢复一下连日来消耗的精神力和内力。
但我盘膝坐下,试图凝神静气,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刚才那不堪入目、冲击力极强的画面——雪薇那雪白丰满的翘臀被粗暴抓捏出的红痕、土根那丑陋狰狞的肉棒凶狠进出时带出的糜烂水光、雪薇那迷乱潮红的面容、土根那得意而粗野的喘息和污言秽语……这些画面像是最恶毒的诅咒,在我脑中反复上演,循环不休。
熊熊的怒火、噬骨的嫉妒、刻骨的屈辱、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与悲凉,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的灵魂紧紧缠绕,折磨着我每一根神经。
我不知道自己最后是如何睡去的,或许是因为极度的精神疲惫和情绪波动,或许是潜意识想要逃避这残酷的现实,这一觉竟然睡得异常深沉,连一个梦都没有,仿佛昏死过去一般。
然而,就在凌晨时分,天色还远未放亮,外界依旧被淡淡的、尚未完全褪去的红雾所笼罩,万物俱寂之时,我却猛地从那种深沉的睡眠中惊醒过来。
不是被危险的气息惊醒,而是被一种……极其细微、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
那声音穿透了植株的壁垒,穿透了凌晨的寂静,直接钻入了我的耳膜,或者说,是直接触动了我的精神感知。
它来自于几十步外的那株蓝色植株。
我的心猛地一紧,瞬间睡意全无。没有任何犹豫,那庞大的精神力再次如同潮水般蔓延而出,悄无声息地渗透进那株植株的内部。
果然!他们又开始了!而且,变本加厉!
这一次,或许是因为凌晨的万籁俱寂,或许是因为他们笃定我已经陷入深睡,或许是因为昨夜被中途打断的欲望积累爆发,那动静竟然比傍晚时分还要激烈、还要放纵、还要无所顾忌!
“啊!啊!……要死了……冤家……你轻点……慢点……啊……顶穿了啊……”雪薇的呻吟声不再是傍晚那般还能勉强压抑,而是变得高亢、放纵、尖锐,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强烈快感,其间夹杂着清晰的哭腔,却又透着一种极致的愉悦和渴望,那声音又骚又媚,放浪到了极点,与我记忆中那个清冷如冰、高贵如雪的玄天仙子判若两人!
从植株内部模糊的感知来看,她似乎是被土根彻底压在身下,正被动地、全面地承受着更加猛烈汹涌的冲击。
“哼……骚货!叫!再大声点叫!反正外面没人听得见……你那软蛋夫君早就睡得跟死猪一样了!哈哈哈!”土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无限的得意、征服的快感和一种病态的亢奋,每一次沉重的撞击都伴随着他粗野的喘息,“白天装得那么高贵……那么冷……晚上离了老子的鸡巴就不能活了吧?爽不爽?说!老子干得你爽不爽?!”
“啊……爽……你的……是你的……重一点……再重一点……顶死我吧……”雪薇已经完全语无伦次,声音颤抖得厉害,显然正被一波波强烈的快感冲击得神魂颠倒,理智尽失。
“老子的鸡巴比你那废物夫君的怎么样?嗯?他那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能满足你这贪吃的骚穴吗?怕是还没进去就泄了吧?还得靠老子这根乞丐的鸡巴才能喂饱你!是不是?!”土根一边发起更疯狂猛烈的冲刺,一边用最肮脏、最侮辱人的话语践踏着我仅存的尊严。
那粗壮可怕的肉棒次次尽根没入,猛烈抽送,发出“噗叽噗叽”的响亮水声,在寂静的凌晨显得格外刺耳。
“别……别说他……啊……你……你厉害……你厉害行了吧……噢……又要丢了……给你了……都给你了……”雪薇似乎已经完全沉沦在肉欲的深渊之中,忘情地呻吟着,甚至主动抬起雪臀扭动着迎合那粗暴的冲击,索求着更激烈的对待。
我躺在自己的植株内,浑身冰冷彻骨,手脚一片麻木。
最初的滔天愤怒之后,涌上心头的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深刻的悲凉和落寞。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在我闭关、外出、或者仅仅是“睡着”的时候,他们早已如此熟稔,如此默契,如此放肆!
土根那根丑陋不堪的东西,那些粗鄙肮脏的语言,竟然能让我那高洁了二十多年的妻子,如此彻底地放下所有矜持与骄傲,变得如此放浪形骸,如同最饥渴的荡妇!
而我,她名正言顺的夫君,楚家庄的少庄主,此刻却只能像一个卑劣的、见不得光的窃贼,用这独一无二的精神力,痛苦地窥视着这一切,独自咀嚼着这钻心刺骨的耻辱。
他们在欲海中酣战淋漓,尽情享受,而我却形单影只,在这荒寂恐怖的山脉里,品尝着被彻底背叛的苦涩。
这种强烈的对比,让我感觉自己无比的失败、可笑和可怜。
他们这场激烈至极的“晨练”持续了漫长的时间,直到天边开始泛起一丝极其微弱的灰白色,外面的红雾逐渐变得稀薄透明,几乎难以察觉。
雪薇那高亢尖锐的呻吟和土根那低沉野兽般的嘶吼,终于在一阵剧烈的、似乎能掀翻植株顶盖的猛烈撞击和痉挛中,渐渐平息下来,最终化为两人粗重无比、如同风箱般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我强忍着那令人作呕的感知,用精神力仔细地探查了一下雪薇体内的状态。
这一“看”,更是让我心头巨震,如同被重锤狠狠击中!
经过这一夜几乎不间断的、疯狂到极致的交合,她体内那那种特殊的、经由阴阳交泰炼化而成的灵气,竟然猛地暴涨,足足增长了3缕!
加上之前积蓄的总共应该又达到了5缕,这个数量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可观的程度!
他们这一晚上……究竟是有多疯狂?
这哪里是什么修炼,这分明就是彻头彻尾的沉溺肉欲,纵情狂欢!
但偏偏,这纵情纵欲却能带来如此直观的、强大的力量提升,这极端荒谬的现实,让我感到无比的憋闷和一种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