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崩裂的前奏

不忠的习惯性
不忠的习惯性
已完结 Doro的秘密书库(๑ ́ڡ\'๑)

阳光透过办公室的落地窗洒进来,照亮了整片开放式空间,同事们的键盘敲击声和电话铃响此起彼落,营造出一种忙碌却单调的氛围。

阿健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双眼盯着电脑屏幕,却像是盯着一片空白。

他的手指停留在鼠标上,久久没有动作,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那晚的那一幕——小琳甩开他的手,那句尖锐的“不就说了不要了吗”,以及之后那个冷淡的“对不起”。

那些话像一根刺,扎进他的心里,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失败者,连妻子的身体都无法碰触。

他试图集中精神,点开一份待处理的报表,但那些数字和文字仿佛是外星语言,完全无法进入他的脑子。

昨晚回家后,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眠,现在脑袋像被一团雾包围,沉重而混乱。

“小琳…… 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那晚的自语还在耳边回响,现在却变成了无尽的自我质疑。

他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但眼神依旧空洞,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

忽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靠近,阿健抬头一看,是谭咏诗。

她抱着一叠文件,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粉色中长发在脑后微微晃动,眼镜后的眼睛透着一丝怯意。

她穿着一套简单的白色衬衫和膝上裙,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露出纤细的小腿。

平时,阿健可能会不自觉地注意到她那娇小的身材,B罩杯的胸脯在弯腰时微微隆起,带着一股青涩的吸引力。

但今天,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那儿。

即使她低头时,那白皙的颈项和微微弯曲的腰线隐约勾勒出曲线,他也丝毫不为所动,内心只有一股空虚的疲惫。

“前、前辈…… 这是报价单,需要你确认一下……”

咏诗的声音细小,像是怕打扰到他。 她把文件递过来,手指微微颤抖,眼神低垂,不敢直视他。

阿健机械地接过文件,扫了一眼,却什么也没看进去。

他点了点头,声音平淡得像机器:“放桌上吧。”没有多余的话语,没有以往那种不经意的注视,甚至连礼貌性的微笑都没有。

他把文件随手丢到一边,又盯回屏幕,脑中一片空白。

咏诗愣了愣,似乎察觉到他的异样,她咬了咬唇,默默转身离开,背影显得有些失落。

但阿健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心防已经崩溃到连身边的诱惑都无法唤起任何波澜。

过了没多久,另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这次是怡情。

她一头深紫色短发,穿着一件紧身衬衫和窄裙,胸脯随着步伐微微晃动,身材苗条却充满活力,像个小妖精般活泼。

她走到阿健桌前,靠在桌沿上,嘴角勾起一个调皮的笑:

“哇,你今天这脸色啊…… 怎么跟Zombie一样的? 昨晚没睡好? 还是被咬了?”

阿健抬起头,看着她那双灵动的眼睛,内心微微一动。

怡情总是这样,轻挑却不让人反感,她的语气像一股清风,能暂时吹散他心头的阴霾。

但今天,他连回话的力气都提不起,只是摇了摇头,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低声问:“怡情,晚上你有空吗? 我想找人聊聊。”

怡情眨了眨眼,笑容加深了些:“OK啊,只要你请客~”她的语气依旧轻快,像开玩笑,但眼神中闪过一丝认真。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前,又补了一句:“别想太多,下班见。”

这句话像一道小小的出口,在阿健压抑的心中悄然打开。

他看着怡情的背影,内心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不是欲望,而是需要一个倾听者的渴望。

办公室继续运转,但他已经完全无法集中,脑中只有昨晚的冷漠和那份挥之不去的失落。

下班后,阿健和怡情来到一间位于巷弄深处的老式小酒馆。

昏黄的灯光洒在木质吧台上,四周是陈旧的装潢和低沉的爵士乐,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和烟味。

这地方安静得像个避风港,远离了外界的喧嚣。

两人找了个角落的卡座坐下,阿健点了两杯威士忌,怡情则要了杯烧酒。

他们先是随意聊了些公司的事,但阿健的眼神始终低垂,手里的酒杯转来转去,像是心事重重。

酒过三巡,阿健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怡情……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最近小琳她…… 好像根本不在乎我了。”他盯着杯中的酒液,脑海中闪过小琳的脸——那个曾经温柔的妻子,现在却变得如此陌生。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从她开始变得沉默,到那晚我试图抱她时,她推开我,那句『对不起』…… 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我努力了那么多,可她连碰都不让我碰。 难道我真的那么差劲吗?”

怡情静静听着,手里的酒杯轻轻晃动。

她不像平常那样轻浮,眼神温柔,像是个耐心的听众。

她倒了杯酒递给他,轻声说:“先喝口酒,缓缓。”她的语气不急不躁,像在引导他一步步卸下防线。

阿健接过酒,一饮而尽,胸口一股暖流涌起,情绪开始泄洪。

“你知道吗? 婚后我变胖了,因为爱吃她煮的菜,可她从不抱怨。 以前她总是主动,现在却像变了个人。 那晚我从后抱她,想亲近一下,她却甩开我,说\'不就说了不要了吗\'。 那表情…… 冷得像陌生人。”阿健的声音越来越低,内心旁白如潮水般涌来:我是不是不够好?

难道她厌倦我了?

这些年我太天真,总以为婚姻就是永远的幸福,可现在一切都像在崩裂。

他低头苦笑,拳头微微握紧:“我试图否认,但那感觉太真实了。 像是我再怎么努力,也换不回她的关心。”

怡情没有立刻回话,她喝了口酒,眼神注视着他,像是读懂了他的每一个犹豫。

她慢慢开口,语气柔和却直白:“阿健,你不是差劲的人。 真正爱你的人,不会让你这么痛苦。”她的话不是指责,而是像一剂温柔的药,渗入他的心防。

“不是你不好,是她根本不珍惜你。 婚姻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如果你总是觉得自己在追逐她的影子,那或许该想想,是不是该为自己找条出路。”

阿健愣住,抬头看她。

怡情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不带丝毫强迫,却像在递出一份情感的替代品。

他语塞了半晌,只能低头苦笑:“可是…… 我们曾经那么幸福。 我不该这样想她。”内心却在动摇:她说得对吗?

小琳真的不珍惜我?

这些日子她的冷淡,像一把刀,一刀刀割着他的自信。

他又倒了杯酒,酒意渐渐上头,气氛开始模糊。

视线交错时,怡情的眼神温柔得让人沉沦,沉默中仿佛有什么在蔓延——不是欲望,而是种被理解的慰藉。

怡情继续说,语气层层堆叠:“记得你刚进公司时,那个沉稳的阿健,总是笑眯眯的。 现在呢? 你被折磨成这样。 她如果真的在乎,就不会让你独自承受这些。 或许,你需要有人真正站在你身边,听你说,陪你走。”她的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那触感温暖,像在拉近距离,但不带丝毫色气。

她是观察者、包容者,却也像个猎人,精准地抓住他的动摇。

阿健的防线一步步崩溃。

他回想起小琳的晚归、手机上的神秘讯息,那种怀疑如洪水决堤:“你说得对…… 我总是太善良,太相信人。 可现在,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他喝得更多,脸颊微红,情绪临近爆点。

怡情没有逼他,只是静静听着,偶尔点头,偶尔倒酒,让他的倾吐变得自然而流畅。

气氛越来越暧昧,不是肉体的,而是情感的纠缠。

他开始觉得,在怡情面前,他可以卸下所有伪装。

酒馆内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他们聊了许久,从小琳的变化,到阿健的自我怀疑,再到他内心的不安。

怡情的话像一层层剥开他的心壳:“你值得更好的,阿健。 别让自己困在痛苦里。”她的语气带着慈悲,像是引渡他离开深渊。

阿健点头,内心波澜起伏:或许,她说得对。

我需要改变。

两人离开酒馆时,夜色已深,街头灯光昏黄,人行道上偶尔有行人走过。

阿健酒意微醺,步伐有些踉跄,怡情扶着他的手臂,气氛宁静得像一场疗愈。

凉风吹来,让他的脑袋清醒了些,他想开口说些什么,感谢她的倾听,或许道声晚安。

忽然,阿健的视线定格在远方街角。

他愣住,像是被雷击中。

小琳正和一名西装男子走在一起,那男子看起来三十多岁,得体英俊,神情轻松自然。

小琳穿着一件简单的外套,深棕色长发随风飘动,她不时转头对男子微笑,两人交谈甚欢,看起来关系亲密无比。

阿健的心瞬间沉入谷底:那是谁?

为什么她会和他在一起?

难道…… 这就是她晚归的原因?

他立刻拿出手机,颤抖着拨打小琳的号码。

铃声响起,但对方没有接听。

那一刻,阿健的大脑像被掏空,胸口腾起巨大的疑惑与绝望。

电话没接通,像一记重击,证实了他的最坏猜想。

他怔在原地,脸色苍白,内心咆哮:真相是什么?

她为什么不接?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误会如火苗般引爆,他无法确认,只能怀疑,情绪极其真实而痛苦。

站在身旁的怡情也目睹了一切。 她没有露出惊讶,只是静静观察着阿健的神情,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与犹豫。

几秒后,她轻声开口,语气温柔得像安慰:

“呐~跟我去个地方吧…… 至少,今晚,不要一个人。”

她没有解释,没有强求,那句话像一条暂时离开现实的路,带着一丝慈悲。

阿健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拒绝。

他只是任由自己被那句话牵动,往未知的方向前行,心中的裂缝在此刻彻底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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