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什么时间,沈朝阳先是被手机的来电铃声惊醒,等他愤怒的关闭了手机,刺耳的门铃声却又响个不停,沈朝阳歪过头不去理睬,铃声却像和他怄气似得不决不休。
沈朝阳怒气冲冲的打开房门,正要呵斥,却不禁住了口。
只见眼前站着一个妙龄女郎,一身款款的职业装,十分干净干练,正面带微笑的凝视着他。
“是你?”沈朝阳无精打采的转身走回屋去。
韩雪彤跟着他进来,她本来是满脸春风的,但是一见到他的神情,不由得大变:“你……你怎么……怎么这样子?嫂子呢?”
她屋里屋外看了看,忽然想起这个时间许晶晶应该在上班,突然间叫道:不对,屋里根本就不像有女人气息的样子。
沈朝阳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样,胡子几天没理了,脸也好几天没洗了。
“你和……嫂子……”韩雪彤疑惑的凝视着沈朝阳,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他和许晶晶闹矛盾了?韩雪彤心里欢呼,但是却很好的掩饰住脸上的表情。
“你怎么来了?”沈朝阳转过话题,有气无力的问。
“我去你公司,同事们说你昨天就没去,我打你电话,你也不接,只好来家里找你了……”
“有什么事吗?”沈朝阳又颓然的坐在地上,伸手又要去拿啤酒。
韩雪彤在他对面坐下,一把抢过啤酒,冷冷的道:“你和晶晶……不管你俩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用这么糟蹋自己吧?这根本不像我认识的沈朝阳……”说着狠狠的一脚把地上一堆空啤酒罐踢在一边。
沈朝阳毫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又转过一边。
“你这样作践自己,颓废,难道事情就有转机了?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沈朝阳忽然疑惑的瞅着她:咦,她好像知道什么?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看你这副样子,才就能猜到!无非就是你们俩出现危机了,她出轨了?背叛你了?移情别恋了?红杏出墙了……”
“闭嘴!出去!”沈朝阳没听她说一句,脸色就阴沉一分,心就抽搐一下,突然间吼道。
“一个女人也能打击到你,我以前真是太高看你了!还爱就在一起,恨就分!没有什么犹豫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了的……”
“你说够了没有?”韩雪彤还在喋喋不休,沈朝阳突然一下子愤怒的揪住她的衣服,就要把她推出去。
但是他手掌不经意间落在她高耸的雪峰上,奇异的感觉顿时流遍全身。
他动作不由得停住,呆呆凝视着韩雪彤,忽然问:“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韩雪彤柔情脉脉的望着他的双眸,一句话也不说,突然主动贴上来,吻上沈朝阳的双唇。
沈朝阳顺势把她压在地板上,扑在她身上,吻住她的唇瓣。双手在她身上游走,伸手就去解她的衣服扣子。
也不等他动手,韩雪彤主动就解开外套的扣,露出里面白色的胸衣,两座浑圆的山峰欲破云而出。
沈朝阳眼中闪着奇光,双手不住的颤抖着,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肌肤,另一只手迫不及待的伸进她的套裙里。
他现在头脑一片空白,全身充斥着暴动的欲望,只想痛痛快快的发泄一场。
沈朝阳右手刚抓住韩雪彤套裙的拉链,正要拉开,这时只听“吧嗒”一声,房门打开,许晶晶和林若溪走进来。
两人一见到这种情形,顿时呆住。
“你……你们……”许晶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涌出来,捂着脸转身就跑出去。
这时沈朝阳也从躁动迷惘中清醒过来,急忙坐起身,故意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
韩雪彤就异常尴尬了,急忙坐起身,手忙脚乱的整理好差点被沈朝阳脱下的短裙,慌乱的扣好衣服,又手足无措的整理一下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
她起身连连退开一步,结结巴巴的道:“我……我……”
林若溪嘴角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一脸的讥讽。
“林……林姐姐,我……我不是有意的……不、不……我们不是有意的……”韩雪彤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林若溪微笑的看着她,但是越到最后眼神越犀利,几乎变成一把杀人的刀子。
“我记得你一直是他的小妹妹来着?”
“不……不……这是一个误会……一个误会……什么也没有发生,真的什么也没发生……我先走……我还有事……要先走了……”韩雪彤慌慌张张的逃走。
经过林若溪身旁时,林若溪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狠狠的捏住,几乎把指甲陷进肉里,韩雪彤强忍住疼痛,不敢出声。
她面上带着微笑,但是发出的声音却透着彻骨的寒冷:“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是主动勾引他的,否则……”
“不是……不是……”韩雪彤慌忙摇头。
等林若溪松开她,她不敢稍作停留,如飞般跑出去,等到了楼下,回头恨恨的望着楼上:“牛什么?不就是有一个当处长的老爹么……”
林若溪缓缓的走到沈朝阳跟前,淡淡的道:“我可以理解你现在的苦闷,现在任何一个女人出现在面前,都很容易……但是我更希望你能清楚,一旦大错铸成,就再也无可挽回了……”
沈朝阳漠然的扫了她一眼,又转头看向别处。
“我相信刚才只是一个意外,真的不希望这是你对晶晶的报复。呵呵……不知道晶晶怎么样了?得赶紧去看看,你们两个真不让人省心……”说完急忙跑出去。
沈朝阳呆呆的望着窗外,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起身对着镜子,只见里面一个满脸胡子茬、蓬头垢面的男人正凝视着自己。
沈朝阳走进洗手间,洗漱梳洗。刚忙完,手机突然响起来,却是薛明珠打来的,这个女人,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薛董……”
“朝阳,在干什么呢?”电话里传来薛明珠如沐春风的声音,“有时间没有?去阿姨家坐坐!”
“我……可能没时间……”
“呵呵!朝阳,我就在你家小区外面,下来吧!”
沈朝阳走出小区,就看到街对面停着的轿车,薛明珠正笑吟吟的望着他。“上车吧!”
“朝阳,阿姨可不是存心打听你的住处!”等上车后,薛明珠解释着。
“薛董,您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说好别叫薛董了,就叫阿姨,你怎么忘了?”薛明珠慈爱的打量着沈朝阳,虽然才是分隔几天,却发现他消瘦了许多,精神头还在,双眼却深陷进去。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薛董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沈朝阳闭嘴一言不发,眼望着窗外。过了一会儿,才道:“曼曼怎么样了?”他虽然自己的事情心烦意乱,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
“呵呵。就是那样!有时还是发呆,有时也很正常,我现在最头疼的就是她了,她早点找个男朋友结婚,我就万事大吉了!曼玉那丫头也不知跑哪疯去了……”薛明珠就像对一个亲人一般,絮絮叨叨的述说着自己的家庭琐事。
薛明珠把车子开到海边停下,然后带着沈朝阳来到停泊在岸边的一辆游艇上:“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出来一起放放风,怎么样?”游艇缓缓的驶离码头。
“薛董,这是你的游艇?”沈朝阳吃了一惊。他见过不少富人,但是有游艇的,薛明珠还是头一位。
“就是一条船而已,也没什么奇怪的。”薛明珠见沈朝阳有些震惊,轻笑着解释,她不想让沈朝阳误会自己有炫耀的嫌疑。
游艇渐渐加速,蔚蓝色的海面一望无垠,湛蓝的天空青碧万里,沈朝阳郁闷的心头顿时为之一轻。
两人刚走上甲板,一个身着明黄色运动装的女孩子迎面走来,正是柳萌,她故作夸张的叫道:“哟,沈大帅哥来啦?”
薛明珠瞪了她一眼:“这么大了还没正行!”
她带着沈朝阳来到左侧船舷,只见萧曼曼正坐在一块画板前,专心致致的画画。
“曼曼,沈先生来了!”薛明珠喊了一嗓子。
萧曼曼抬头看了沈朝阳一眼,又低下头作画。
“这孩子!”薛明珠不满意的嘟囔一声。
沈朝阳抬眼一瞥,只见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长裙,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明艳漠然。
海风吹得她裙子随风飘舞,她拿着一只油彩,正在涂抹海的女儿的油画。
薛明珠不再理她,带着沈朝阳来到一边的座椅坐下,递给他一杯饮料,两人有意无意的闲聊。
沈朝阳心情抑郁,心不在焉的应答着,满腹的忧伤全然写在脸上。
薛明珠忍不住问道:“朝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说出来看看,阿姨能不能帮帮你?”
沈朝阳心头的郁结无处发泄,而这时见薛明珠也很善解人意,他也极想找一个人倾诉一下。
他凝视着薛明珠半天,忽然冲口而出:“阿姨,上次在你家,我没有发现半点有男性的痕迹,你也始终没有谈论这方面的事……”
薛明珠微笑的看着他,点点头:“你可能已经猜到了。上次你走后,小萌已经把你们的对话都告诉我了,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了,的确,我是和她爸爸离婚的,两个儿子跟他,儿女跟我……”
沈朝阳沉默一下,又问:“那你怎么看待离婚、婚姻、爱情、出轨这方面的事?”
薛明珠突然抬头凝视着沈朝阳半天,忽似有醒悟:“你遇到这方面的难题了吧……”
她拉着沈朝阳来到一侧的躺椅,两人分别都躺下,她也没问沈朝阳的具体细节,忽然问:“你还爱她吧?”
等得到确切的答案,又接着说:“那就是她的背叛了,要么主动,要么被动。那就看你在这件事上是怎么取舍了。她的背叛有多久了,她的滑落尺度有多大,这都是衡量你是否还能接受她的前提,如果你能毫无条件的接受她,那么就原谅她,如果实在无法原谅,那就不要勉强在一起,到头来受伤害的是你们两个。”
“呵呵。”薛明珠抬起头来笑道,“其实从本心上来说,我是女人,我更希望你能接受她。没有几个女人是天生D妇Y娃的,毕竟你曾经选择了她,那就说明她的人品你是清楚的。当然,我并不清楚你们的具体过程,我只能提一个建议,最终拿主意的,还是你自己。”
“当然,从心理上,我还是期望你能离婚的,当然……”薛明珠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沈朝阳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上次在她家时,她就已经委婉的流露出这种想法,虽然她自己也知道太幼稚,但是毕竟还有一丝希望。
“当初我和她爸爸谈恋爱时,也是浓情蜜意,我们都发誓永远不离婚,我们也确实很恩爱。但是任何夫妻感情都经不过岁月的洗礼,我们俩二十年的婚姻仍然破裂了。当然,任何婚姻的失败都有很多原因的,我们最主要的是,她爸爸不是好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流氓,但是他确实对我很好。我们谈恋爱时,我就知道,但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你可能会瞧不起我会爱上一个流氓……”
薛明珠不由得瞪视着沈朝阳。
“怎么会?”沈朝阳摇摇头,他清楚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闪光点,可能薛明珠就是发现他那个亮点呢。
薛明珠见他态度真诚,放下了心:“婚后他也确实收敛了一些,但是很快又故态复萌。我企图能感化改造他,但是终究失败。尤其是这几年他竟然在外面有越来越多的女人,而且所作所为愈加的癫疯,我担心他迟早走不归路,我们是好是坏无所谓,但是总要给儿女留下一条活路吧,难道让儿女们背着黑涩会的后人的恶名,受人们指指点点?他们还怎么做人?瞧瞧他,已经把大儿子给教育到监狱里去了,难道把小儿子也送进去……”
薛明珠越说越激动,脸上神色凄然。沈朝阳握住她的手:“薛董……”
“没事,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薛明珠惨然一笑,“所以,毅然的和他离了婚,虽然他十恶不赦,但是毕竟是我的丈夫,二十年啊,所有的感情都融化成亲情了。离婚后那段时间,我整日魂不守舍,借酒消愁,但是终究还是挺过来了……他是让我太伤心了,我不得不离开他,现在,唯一的寄托,就是两个女儿都能找一个爱她们的丈夫,过着和和美美的生活,我就心满意足了,曼玉我不担心,现在就是操心曼曼……哎呀,瞧瞧我都说什么,本来要说你的事情,却说我身上来,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薛明珠不住的自责。
“没事,听您讲您的经历,也很有趣。”沈朝阳笑道。他确实被薛明珠的故事感到好奇。
“朝阳,问你个问题,如果你们现在有了孩子,你还会不会想着离婚?”
沈朝阳一怔,半天回答不上来。
他低头暗暗沉思:是啊,如果现在有了孩子,我还会不会要离婚呢?
肯定不会了,孩子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人格就会不健全,对他是很大的影响。那时就是要离婚,也要考虑孩子,要顾虑很多。
转念一想,又道:可是,如果真的有了孩子,她会不会有了依仗,更加肆无忌惮的在外面乱搞,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甚至把奸夫带回家里来?
如果万一,孩子还是奸夫的,我在帮她养Y种……
沈朝阳想着妻子那白白净净的身子在奸夫身上婉转……然后从她身体下流着白色的浆液……然后捧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娇滴滴的道:老公,这孩子是你的!
沈朝阳一想到那个画面,顿时怒火上冲,双手青筋暴露,恨不得掐死她!
“朝阳!朝阳!”薛明珠一见沈朝阳的神情,知道他一定又想到别的了,急忙拍了拍他手。
沈朝阳回过神来,十分不好意思。
“对不起,我不知道!”
“现在,能为了孩子而不离婚的,少之又少了。现在,人们都为了追求个性解放,不肯委屈自己。其实想想,如果,他们真的是为了孩子,那当初出轨、背叛时,想没想到一旦家庭破裂,对孩子的伤害?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旦铁了心背叛,他们根本就不会顾忌孩子、甚至父母,一切都以自己享乐为前提。所以,当你听有人说,不管男女,苦苦哀求对方,看在孩子的份上,别离婚!这种话都是假的!早干什么去了?
之所以不能离婚,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外面那个无论在疯狂,在优秀,还不足以取代家里的这位!
即使有一些为了孩子不离婚的,你也能看到,他们都在外面各玩各的,美其名曰:为了孩子!
但是,那种冷漠窒息的家庭氛围,对孩子的伤害更大!随着年龄的增长,孩子终究会明白一切!到时他会憎恨父母!
朝阳,你应该听说过无数科学家们研究的事实,他们说,孩子在婴儿期时,虽然还不懂事,但是家庭暴力对他们的影响一生!
很多大人都以为孩子不懂事,所以在他们面前争吵,甚至动手,他们以为孩子不知道。
其实孩子虽然不能说,但是能看,当时所有的情形都会印在脑海里,虽然当时还不会思考,但是那种阴影一直伴随着他们成长!
等他们稍微大一点,就会表现出来,比如孤僻,比如有的孩子天上有暴力倾向,比如喜欢以弄死小鸡、小猫、小狗为乐,你问他为什么,他肯定回答不出,但是他一定会说,他喜欢。
在他记忆中,好像发生过这样的事!
这就是那些夫妻造成的!
所以与其两个人勉强在一起,倒不如早点离婚,给孩子另外一个圆满幸福的家庭,同样能弥补孩子因为血缘缺失的家庭缺憾!”
这些道理沈朝阳都懂,但是临到自己头上,就都迷茫了。
“朝阳,在网上有一篇文章,不知道你看没看过,故事大意是:一个医生从汶川地震回来,忽然发现他美丽温柔的妻子竟然和一个地痞、流氓、恶棍勾搭在一起……”
沈朝阳点点头:“我看过……”
“丈夫非常的愤怒,等他一步一步的发现真相时,结果太令人震惊,那个妻子如此的不堪,丈夫还是原谅了她……”
薛明珠呵呵一笑:“作为女人,我是很欣赏那个男人的。可是,网上一片骂声,所有的网友几乎一边倒的辱骂那个女人和那个丈夫,我猜测,他们一定都是男的,而我相信支持的绝对都是女人。可是,当我把这个文章拿给周围的朋友看,所有的男性朋友都十分不屑,所有的女性都说那个男人真伟大,但是换了她们丈夫,绝对做不到。
“朝阳,那当时你看到之后,你的选择是什么?”薛明珠笑吟吟的望着沈朝阳。
沈朝阳沉默半天,抬起头,脸色铁青,望着远方,漠然道:“那是小说,不是现实,现实中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别看那个作者能写出来,就是他遇上那样的事,他也做不到!哼,我看那个作者八成是个女的,就在那里虚幻那样的好事!”
“的确,你这样的反应很正常!”薛明珠一点也不意外,“没有几个男人能做到,那毕竟是小说,不是现实!那个男人是很伟大,但是,即使你做出分手的选择,我也不会说你不是一个男人,没有担当!”
“朝阳,我猜测你的妻子可能是被动的,如果是主动的,可能你早就下决断了,只有被动,你才难以取舍。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一旦放了手,会不会让她彻底的沦落,你可能是她溺水时唯一伸手拉她上岸的最后一点依靠!
有很多女人,做了错事,最后想回头,但是丈夫不原谅,她们就彻底的自暴自弃……”薛明珠双眸闪闪发亮,凝视着沈朝阳。
沈朝阳双手插在头发里,沉思半天,忽然问道:“阿姨,爱情是万能钥匙吗?”
薛明珠摇摇头:“不是。爱情有时很伟大,可以毁天灭地;但是爱情常常低入尘埃,被我们贬得一文不值!”
“那你现在还相信爱情吗?”
薛明珠笑道:“我不相信爱情,我只相信一个老实可靠真心爱我的男人——那你呢?”
“以前相信,现在……不知道了——”沈朝阳惘然的摇着头。
“别想这么费神的问题了,等过了这几天,等心情平静下来,或者你们两个人分开一段时间,你就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了。我还是那句话,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讲,我喜欢你能原谅她。”薛明珠笑了笑,“但是,从一个母亲的角度讲,我倒希望你能离婚,我的小女儿嘛,我很很放心……但是曼曼嘛,如果你能替我照顾她,我十分放心。虽然我知道这太幼稚,但是有希望总比一点希望都没有好。我们去那边看看!”
薛明珠拉着沈朝阳,来到萧曼曼跟前,萧曼曼仍然在作画,马上就完成了。
“曼曼,等你画完了,给沈大哥画一张肖像。”
萧曼曼狠狠的瞪了沈朝阳一眼,沈朝阳见状,急忙走到船头,举目眺望。
中午吃得是巴西烤肉,游艇上的厨师施展出绝技,惹得几人口水直流。
沈朝阳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此时食指大动,大快朵颐,惹得萧曼曼又在一边不住的翻白眼。
沈朝阳回来时,已经是傍晚。在外面时,烦恼暂时一扫而空,可是一回来,郁结又马上涌上来。
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她只是简单的被强奸,马上告诉我,我一定会原谅她。作为男人,我连这点胸襟也没有,也不配在当她丈夫。
但是,她竟然一连隐瞒到现在,居然给他打两次胎,她到底有没有顾忌过我这个做丈夫的感受?
到底我是她的丈夫,还是李晨是她丈夫?
她口口声声说是怕我知道真相不要她,可是她不知道,她越拖延,她陷得越深?
她这个理由,绝对不能信服。
她说的话到底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假的,还是至始至终,都没有说实话?
那天,她明明没有说完,还隐瞒了多少事情?
如果原谅她……
沈朝阳闭着眼睛想象着自己原谅她的情景:我和她晚上脱衣服,正要办事,突然脑中就浮现李晨甚至还有别人压在她身上的情形……
沈朝阳睁开眼睛,他确信那种情形自己一定会全身颤抖,甚至会样痿……
别说和她办事,现在一想到她白花花的身体被别的男人玩弄,就感到恶心,以后还怎么面对?
……转念又想,如果我原谅了她,她会不会觉得我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女人,而更加变本加厉?
爸爸、妈妈一直都夸赞她是一个好儿媳妇,可是如果想到她竟然这样子,不知道该怎么伤心……
“晶晶,你真的决定这么做?”林若溪被许晶晶匪夷所思的决定惊呆了。
“……嗯。”许晶晶不住的抹着通红的眼睛,“我做的孽,当然要由我来偿还!我不这么做,他心里始终有疙瘩!这样,他心里可能就舒服了……”
“可是……可是……你这样,万一真的把他推给别人,他万一失控了,始终以你先对不起他为借口……”
林若溪目瞪口呆,她实在想不通,许晶晶怎么会产生这个荒唐的想法。在她看来,沈朝阳原谅就罢了,不原谅,也没有必要这么成全他。
“我……我不知道……”许晶晶茫然的摇着头。
夜幕降临,沈朝阳正站在窗前,这时许晶晶忽然推门走进来,沈朝阳一见到她,顿时怒气陡生:“你回来干什么?”
“老公,和你商量一件事,行不行?”许晶晶怯生生的走到他,鼓起勇气。
“是今天能不能去和那个情郎李晨还是大牛、二狗子什么的去见面?”沈朝阳嘲讽道,“当然可以!以后你不回来都可以,这件事不用向我请示!”
“不……不是这样的……”许晶晶强忍住要涌出眼眶的泪珠,急忙辩解着。
“我是说……我对不起你……那……你也可以在外面找一个女人……几个女人也行……等你玩够了,怒气消了……雪彤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我看就不如算她一个……当然,你喜欢找什么样的,我不管,只要你喜欢就行……”
沈朝阳转过头,愕然的瞪视着妻子,实在没有想到她竟然变成这样,这种想法也能想出来?
“啪”的一声巨响,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的落在许晶晶的脸上。许晶晶右脸顿时出现一个鲜红的掌印。
“你TM的是不是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下贱?”沈朝阳恶狠狠的瞪视着她,这是他第一次对妻子骂娘,“这样交换了,你心里就平衡了,对不对?我沈朝阳真TM的找了一个好老婆,为我想得真周到?”沈朝阳怒极反笑。
“我……我是看你心里难受,我更伤心,这才想到的。那你怎样才能原谅我?”许晶晶两手搓着衣角,眼泪不住的流淌。
这时房门推开,林若溪走进来。她一直在外面,这种事情她不好在场,她一听见沈朝阳的怒吼,就知道他的态度了。
她不高兴的瞪了沈朝阳一眼,不答应说明你还是一个男人,但是暴力能解决问题吗?
这时柳寒冬正好进来,一见情形,顿时眉头皱在一起,低声问妻子:“怎么了又?”
林若溪在他耳边刚说完,柳寒冬顿时瞪大了眼睛盯着许晶晶,他也没想到许晶晶竟然会这么做。
“既然你想到这个办法,那我倒有个主意,你肯不肯答应?”沈朝阳忽然狞笑着望着妻子。
“什么事?”许晶晶眼神顿时一亮。
“既然你想补偿我,那么,我让你去陪别的男人行不行?我让你陪谁,你就陪谁。可能是几个,也可能是几百个,直到我高兴了为止……”
他这话一出口,三人都瞠目结舌。林若溪对他怒目而视。
还没等许晶晶说话,柳寒冬突然大声道:“朝阳,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夫妻之间不要说太过分的笑话……”
这样就彻底把许晶晶推向深渊,而两人的关系也彻底决裂了,那这样的家庭还有维持的必要?不如趁此离婚算了。
谁知许晶晶却这时开口道:“只要你能开心,怎么做都行……”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沈朝阳一脚已经飞出去。柳寒冬见状急忙抬腿架开,把他推开几步。
“滚出去!”沈朝阳咆哮声传来。
许晶晶泪流满面,被林若溪拉着离开。
等两人离开,柳寒冬走到他跟前,试探着问道:“朝阳,你不会真的那样做吧?”他真的担心沈朝阳会付诸行动。
沈朝阳痛哭失声:“表哥,我就是再禽兽,也不能做出那样的事,她太让我失望了……”
九点半左右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