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
这个简短的词里蕴含着多少梦想与希望,想必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不过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毕竟我们早就有了肌肤之亲。
“可我还是第一次啊。”
“啊!”
穿着婚礼时那身婚纱的塔拉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无言以对,无法辩解。塔拉锐利的眼神渐渐变得慵懒,浑浊的红色眼眸上蒙上了一层阴郁的阴影。
“……我可以把今天当作初夜吗?”
塔拉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这并非仅仅因为被独自抛下而产生的不满,而是源于她内心深处根深蒂固的自卑感。
“扬德尔……现在说这话可能有点奇怪,但我真的可以成为你的妻子吗?”
“现在说这话确实有点奇怪。我们不是已经在那么多人和神祇面前完成了婚礼吗?”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扬德尔,你差点因为我而死。”
“但也因为你,我活了下来。”
“我和这个世界的卡拉不一样。虽然只是记忆,并没有真正发生,但那件事……”
塔拉的话语戛然而止。她大概是回想起了被卖为奴隶之后的那些日子。
但塔拉所畏惧的,并非过往之事。恐惧早已被她抛诸脑后,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杀死塞浦路斯侯爵。
她真正害怕的,是另一件事。
“死而复生还不够,我还能奢求这样的幸福吗……?”
看着塔拉不安的神情,我打开了次元袋。原本打算晚些时候再给她的,看来现在就得拿出来了。
那是一颗盛放着蓝色百合的玻璃球。那朵花,是在塔拉死后,在她倒下的地方绽放的。
“塔拉,你知道这朵花的花语吧?它也是林德哈特家族的象征。”
“纯洁与奉献……”
“那么,现在的你,还缺少什么呢?”
塔拉直到最后都保持着纯洁之身,除了我之外,从未将心交给过任何人,甚至在临死之际,也是为了我而牺牲。
“你说过想成为像这朵百合一样的存在吗?那是只为一人绽放的花语。……现在的你,又有什么不同呢?”
“那个……”
塔拉摇了摇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不,我觉得没什么不同。而且,以后也会一直如此。”
“什么?”
我将一颗珠子塞进塔拉不知所措的手中,随后缓缓向她伸出手。
我轻抚她的头发,摩挲她的额头,用手掌捧住她的脸颊,拇指轻轻触碰她的嘴唇。
“是我将你从其他世界线的信息中提炼成灵魂,也是我为你塑造了现在的躯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我不知道啊…?”
我趁塔拉愣神的瞬间,将手指探入她微张的唇间。起初她紧咬牙关不肯让步,但在我轻轻叩击几下后,她终于松开了防线。
我抓住机会,迅速捏住她的舌尖,将它轻轻拉出唇外——让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塔拉一脸茫然地伸出舌头,任由我摆布。我贴近她的额头,在极近的距离低声呢喃:
“从你的发梢到脚尖,每一根细小的绒毛,每一滴鲜血,乃至灵魂的最后一缕碎片——全都是属于我的。”
“唔…嗯?”
连我自己都觉得这番话有些肉麻。但对现在的塔拉来说,这种程度刚刚好。
“塔拉,无论你怎么想,你都只是为我一人绽放的花朵。”
“……啊。”
塔拉发出一声短促的叹息,随后她紧绷的眼角渐渐放松,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当她的舌头重获自由时,塔拉才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兴奋。
“真是麻烦啊。我竟然已经是扬德尔的女人了。所以呢?现在你打算对我做什么?不,其实无所谓吧。反正我无法反抗,也不想反抗。”
“先把舌头伸出来。”
“啊?”
“舌头,伸出来。”
在略带强硬的语气下,塔拉带着一丝隐隐的期待和颤抖,伸出了舌头。
看着她,我忍不住咧嘴一笑。
“在我没说可以之前,不准动?”
“…….”
塔拉既没有点头,也没有回答,仿佛早已开始了。她真的纹丝不动,静静地待在那里。
唯一在动的,大概就是顺着她鲜红的舌头滴下的一滴口水吧。
当那滴口水落在她胸前的婚纱上,留下一小块污渍的同时,我把头凑近了她。
啾。
我也伸出舌头,舔了舔塔拉的舌头。不是口腔内部,而是在外面纠缠的肉体。
面对如此露骨的玩法,一般人都会惊跳起来吧,但塔拉却按照指示,一动也不动。
我慢慢低下头,只见塔拉紧闭双眼,伸出舌头,滴落着不知是我的还是她自己的口水。
他轻轻抚摸她的下巴,开口说道。
“做得很好。现在可以把舌头收回去了。”
“…哈啊。”
塔拉似乎一直屏着呼吸,此时大口吐气,将舌头卷了回去。她用锐利的目光瞪了过来。
明明已经不再拥有丑恶繁盛的力量,可她的眼神却莫名带着一丝魅惑。
“刚才。”
“嗯?”
“刚才那个…摸下巴的动作。你对卡拉做的,现在也对我做了,对吧?”
“啊,是啊。大概是习惯使然吧。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但也很喜欢。”
我正疑惑她在说什么,她却迟迟地补充解释道。
“你说那些话并非虚情假意,而是愿意像对待另一个我一样珍惜我,这让我很高兴。但最终,你看着我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别人,这让我感到不快。”
“真是复杂啊。”
虽然氛围不同,但毕竟是同一张脸,实际上是同一个人经历了不同的事情,所以很难采取不同的态度。
但塔拉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想法,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继续说道:
“即使知道也很难做到吧。我理解。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会清楚地告诉你,我和另一个我的区别。”
“哦?”
期待感逐渐升高。塔拉向后退了一步,张开双臂。
这是一个毫无防备的姿态,同时也凸显了她身上洁白的婚纱。
“请帮我脱掉它吧。”
“当然会这样……刚才的气氛不是由我主导的吗?”
“呵呵。你在意这个吗?我明白了。我是属于你的。所以这次也随扬德尔的心意吧。你想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呢?”
塔拉露出淡淡的微笑,将张开的双臂绕到背后,自然地挺起胸膛,凸显出优美的曲线。
……说起来,塔拉的身体是按照我的喜好和她自己的审美,经过一些定制改造的。
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的差异让我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心里恨不得立刻剥开她的衣服,和卡拉比较一番,但我知道不能这么做。
这并不是因为刚才塔拉请求我帮她脱衣服的话让我在意。而是有更重要的原因。
“脱掉婚纱有点可惜啊……”
没错。今天是人生中仅此一次的新婚之夜。婚纱想穿随时都可以穿,但如果不是今天,意义就大打折扣了。
就在我纠结了许久时,塔拉轻盈地走过来,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
那动作莫名地黏腻。她的手指滑过肌肤时带来的瘙痒感,让我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你在烦恼什么呢?很简单啊,直接撕掉不就好了。”
“什么?可这是婚纱啊,真的没关系吗?”
“嗯?这有什么关系呢?已经落入你手中的花朵。婚纱终究不过是为了让你脱掉而存在的包装罢了。”
“……!”
真是天才吗?
象征纯洁的纯白婚纱。我伸出手,朝着塔拉那高高隆起的胸部。
柔软。
指尖传来柔软的触感。与卡拉相似却又不同。此刻,一股想要立刻撕开这粗糙布料的冲动涌上心头。
果然。说是包装呢。真是准确的形容。而我,大概就是个迫不及待想要拆开包装的孩子吧。
偷偷观察塔拉的表情,发现与最初并无二致。
她那浑浊的深红色眼眸中透出一丝慵懒的风情,嘴角挂着一抹若隐若现的浅笑。仿佛在催促我快些拆开礼物一般。
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正如塔拉所说,如果婚纱象征纯洁,那么今天塔拉将在我面前失去这份纯洁,这件衣服的存在无异于在恳求我将它撕碎。
我一把抓住塔拉的胸口,用力撕扯。
嘶啦——!
随着一声清脆的撕裂声,破碎的布料下露出了她的胸膛,确实与众不同。
“呵。”
它不像菲那般雄伟壮观,也不像帕兰那样如艺术品般精致美丽,更不像伊奥娜那样风情万种。
乍看之下,似乎只是随意地发育得大了些……但并非如此。
虽然无法用言语形容,但那大小和形状,甚至连乳头的颜色和透过白皙皮肤隐约可见的血管,都不断吸引着我的视线。
没错,这就是完全符合我审美的胸部。
我盯着塔拉的胸部看了好一会儿,欣赏得差不多了,便伸手想要触摸。
不,与其说是触摸,不如说是想要占为己有更为贴切。
此刻的我,不仅燃起了情欲,更燃起了强烈的占有欲。
“哈啊……”
然而,在我的手触碰到之前,一声轻微的呻吟传来。我抬头一看,塔拉正满脸通红,露出陶醉的神情。
“扬德尔竟然对我如此着迷……这比我想象中更令人愉悦呢。”
远处后方。卡拉似乎理解般地点头,为了不妨碍塔拉的初次体验,她稍微拉开了距离。
…只有这种时候才这么默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