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春声过墙(微H)

红帐深深
红帐深深
连载中 璃玄

那夜贺雁青眼中一闪而过的风暴,成了阿锦心底一个隐秘的烙印,像一枚烧红的铁印,烙在看不见的角落,时时隐隐作痛,提醒着她不可逾越的界限。

她将自己缩得更小,像一枚投入深潭的石子,只求不激起半点涟漪。

所有的思绪,那些不该有的、偶尔会飘向云端的妄念,都被她亲手埋进心底最幽暗的深渊,层层覆土,压得严严实实。

她谨记自己的本分,一个通房丫鬟,温顺、安静、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如同一件没有灵魂的器物。

她的世界,只该围绕着书房里那张宽大的紫檀木桌案,围绕着他指尖翻动的书页,围绕着夜晚那盏摇曳的烛火。

然而,欲望这头被惊醒的野兽,一旦尝过血腥的滋味,便再难安于囚笼。

它蛰伏着,在每一次贺雁青投来的、带着审视与占有的目光中蠢蠢欲动;它咆哮着,在每一次被他召唤、踏入那间充斥着他独特沉水香气息的寝居时,几乎要冲破她精心构筑的堤防。

贺雁青召她侍寝的次数,确乎比往日频密了许多。

寝居依旧是那间寝居,华贵而冰冷;烛火依旧是那盏烛火,昏黄暧昧,在精致的琉璃灯罩下投出晃动的光影。

但空气里流动的气息,却悄然变了质。

除了那浓得化不开、几乎凝成实质的情欲之外,还多了一丝无形的、焦灼的试探,像一根绷紧的弦,横亘在两人之间。

他似乎在用眼神、用指尖、用每一次呼吸,丈量着她心底那条被重新划定的界限,是否真的牢不可破。

这一夜,贺雁青的兴致似乎格外不同寻常。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慵懒地半倚在引枕上,目光沉沉地等待着她跪伏在脚踏边,用温驯的姿态拉开夜晚的序幕。

当阿锦如常般屈膝,正要俯身跪下的那一刻,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突然伸了过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猛地将她从冰凉的地板上捞起!

“啊!”阿锦惊呼出声,身体瞬间失衡,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得向前扑去,惊魂未定间,双腿已被分开,跨坐在了一个坚实而滚烫的所在——竟是贺雁青劲瘦有力的腰腹之上!

“爷?”阿锦的声音带着惊惶和难以置信的颤抖。

这姿势……太过亲密,太过暧昧,也太过……羞耻!

她的寝衣下摆被这剧烈的动作撩起,胡乱地堆叠在纤细的腰际,两条光洁纤细的腿被迫大大张开,跨在他身体两侧的锦被上。

隔着身下薄得几乎透明的素色亵裤,她甚至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他腰腹肌肉贲张的坚硬轮廓,以及那透过布料传递过来的、惊人的灼人热度,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浑身发颤。

她的双手无措地撑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试图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掌心下传来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她的掌心,也撞击着她惊慌失措的心。

“别动。”贺雁青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蛊惑人心的沙哑,像最上等的丝绸滑过肌肤,却又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一只温热的大手稳稳地托住了她浑圆挺翘的臀瓣,五指微微收拢,将她柔软的身体更紧密地、不容逃脱地压向自己早已昂扬怒张、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其惊人热度和硬度的欲望之源。

另一只手则灵巧地探入她寝衣松散的领口,隔着一层同样轻薄的丝绸肚兜,精准无误地攫住了她胸前一方柔软饱满的丰盈。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熟稔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捻弄着那顶端已然因惊恐和隐秘期待而悄然挺立绽放的蓓蕾。

“唔……”强烈至极的刺激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阿锦控制不住地浑身剧烈一颤,下意识地就想并拢双腿,逃离这过于暴露和羞耻的境地。

然而,那只托住她臀瓣的大手如同铁钳,将她牢牢固定在原位,动弹不得。

这种完全暴露在他掌控之下、所有感官都被他肆意撩拨的姿势,让她羞耻得浑身肌肤都泛起一层诱人的粉红,仿佛下一刻就要燃烧起来。

可身体深处涌动的、那熟悉却又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为汹涌澎湃的快感浪潮,却像甜蜜的毒药,让她无力抗拒,只能随着他指尖的动作,发出细碎而压抑的呜咽。

贺雁青深邃的凤眸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她满脸的红霞和眼中的无措,拇指更加恶劣地加重了揉按的力道,感受着那小小的珠粒在他指下变得更加硬实滚烫。

阿锦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用尽全身力气试图将喉咙深处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压回去,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在他掌下诚实地微微颤抖、发热,甚至不自觉地在他腰腹上轻轻磨蹭了一下,寻求着更深层的慰藉。

“叫出来。”他命令道,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一种主宰一切的权威。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劲瘦的腰腹猛地向上挺动!

那坚硬如铁、蓄势待发的欲望,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带着惊人的热度和力道,重重地、猝不及防地撞击在她腿心最柔软、最湿润、也最为敏感脆弱的核心之上!

“啊!”这一下精准而凶猛的顶撞,像一道贯穿天灵盖的闪电,瞬间击溃了阿锦所有的防线和矜持。

破碎的、带着哭腔的呻吟再也无法压抑,从她紧咬的唇瓣间失控地逸出,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撩人。

这声娇吟,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贺雁青眼底压抑的火焰。

他不再满足于隔靴搔痒的挑逗。

托着她臀瓣的手猛地向下施加一股强横的力道,让她柔软湿润的花心隔着薄薄的布料死死抵住自己坚硬如石的顶端,紧接着,腰腹便开始了强势而快速的、近乎凶猛的顶弄摩擦!

每一次向上挺动,都带着惊人的热度和不容置疑的力道,精准无比地碾压、研磨着她最为敏感的那一点。

衣料的摩擦声、肉体撞击的闷响,混杂着阿锦再也无法控制的破碎呻吟,在静谧的空间里交织成一首靡靡之音。

“啊……爷……慢、慢些……嗯嗯……求您……”阿锦被这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弄得神魂颠倒,意识如同被投入沸水中的冰雪,迅速融化消散。

双臂无力地攀住他宽阔的肩膀,纤细的腰肢随着他强横的动作无助地扭动、迎合,像一株被狂风骤雨肆虐的柳枝,在风中狂乱地舞动。

一声声压抑不住的、带着浓浓哭腔的娇吟和急促的喘息,不受控制地从她微张的唇瓣间溢出,破碎、甜腻、充满了情欲的颤音,在烛火摇曳的房间里缠绵回荡,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放纵。

她浑然忘我,沉溺在这痛楚与极乐交织的漩涡里,丝毫未曾察觉,这夜她放纵的春声,比之以往任何一个夜晚,都要更加响亮,更加清晰,仿佛要穿透这华贵的牢笼,向世人宣告着什么。

院墙之外,青石板铺就的小径上,负责夜间巡逻的管家之子王策,正提着一盏昏黄的气死风灯笼,例行公事般走过。

他脚步散漫,心思不知飘向了何处。

蓦地,一阵若有似无、断断续续的女子娇吟,如同鬼魅般透过厚重的窗櫺缝隙,丝丝缕缕地飘了出来,钻进了他的耳膜。

王策的脚步猛地顿住,像被无形的钉子钉在了原地。他下意识地侧耳,屏住了呼吸。

那声音……缠绵、甜腻、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情动的颤抖,一声声,如同淬了剧毒的钩子,猛地钩住了他的心脏,狠狠一扯!

那声音……是阿锦!

他从小与阿锦在贺府长大,对她说话时温软的语调、偶尔受委屈时低低的啜泣声,都再熟悉不过!

纵然这声音此刻充满了陌生的、令人血脉偾张的放纵,但他绝不会认错!

王策的脸,在昏黄的灯笼光晕下,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煮熟的虾子。

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猛地从小腹窜起,直冲头顶,伴随着一股尖锐刺骨的酸楚,狠狠攫住了他的心神。

他几乎能透过那冰冷的墙壁,清晰地想像出房内是何等不堪入目的旖旎光景——那个在他心中永远低眉顺眼、清丽温婉得如同初春细雨的阿锦,此刻正被他们高高在上、冷峻无情的少爷压在身下,婉转承欢,被迫发出如此……如此放浪的声音!

那声音里交织的痛苦与欢愉,像无数根烧红的细针,密密麻麻、毫不留情地扎进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瞬间将那里刺得千疮百孔。

一股浓烈到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嫉妒,混合著一种心爱之物被彻底亵渎玷污的狂怒,如同疯狂生长的毒藤,瞬间缠绕住他的理智,勒得他几乎窒息。

他捏紧了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手中的灯笼剧烈地晃动起来,光影在他扭曲的脸上明灭不定。

他死死盯着那扇透出微弱烛光的窗户,仿佛要用目光将它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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