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棠醒来时,季与青正坐在套房角落的三角钢琴前,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按着琴键。
他没穿上衣,背肌随着旋律微微起伏,腰侧还残留着她昨晚抓出的红痕。
她撑起身,丝被滑落,露出胸前斑驳的吻痕,腿根隐约泛着酸软。
昨晚在泳池边的放纵让她连指尖都懒得动,可他的琴声却像某种无声的挑衅——他弹的是德彪西的《月光》,可节奏却比原曲快了一倍,指尖力道重得像是要砸穿琴键。
“季医生,”她懒洋洋地开口,嗓音还带着情事后的微哑,“你弹得像在解剖尸体。”
他没回头,只是低笑,手指猛然按下一个不和谐音:“宋小姐,过来。”
她赤脚踩过地毯,刚走到钢琴旁,就被他一把拽进怀里。
她跌坐在他腿上,赤裸的臀贴着他的睡裤,能清晰感受到他晨起的欲望。
他的手指从琴键滑到她大腿内侧,指尖轻敲着她敏感的肌肤,像在弹奏另一种乐器。
“弹给我听。”他咬她耳垂,呼吸灼热。
她哼笑,指尖按上琴键,胡乱弹了几个音,却被他握住手腕,强迫她按下一个完整的和弦。
“不对,”他低语,另一只手探入她腿心,指腹揉上她湿润的阴核,“这里才是高音区。”
她喘息,指尖发颤,胡乱按着琴键,音符破碎不成调。
他却精准地掌控着她的快感,指尖在她体内进出,指节抵着她最敏感的那一点,逼得她腰肢发软。
“季与青……!”她仰头,指甲掐进他手臂,高潮来得猝不及防,蜜液顺着他手指滴落到琴键上,在象牙白的表面上留下透明的水痕。
他低笑,抽出手指,当着她的面舔去指尖的湿润:“音准不错。”
她恼怒地翻身跨坐到他身上,一把扯开他的睡裤,20公分的性器弹出,早已硬得发烫。她没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沉腰坐下,将他整根吞入。
“那这首曲子,”她俯身,长发垂落,扫过他的胸膛,“我来主导节奏。”
钢琴发出一声闷响,她的臀狠狠撞上琴键,杂乱的音符迸发,像一场失控的交响乐。
午后,季与青靠在露台的躺椅上翻阅医学期刊,宋青棠则蜷在他脚边的软垫上,膝上摊着素描本。
海风拂过,她的发丝黏在颈侧,睡裙的裙摆被风掀起,露出大腿内侧未消的指痕。
他垂眸看她,视线从她微敞的领口滑到她握笔的手指——她的无名指上戴着婚戒,铂金圈镶着一颗极小的钻,低调却刺眼。
“画什么?”他问。
她头也不抬:“你的阴茎。”
他挑眉,期刊啪地合上。
她终于抬眼,笑得狡黠:“医学插画风格,要看看吗?”
他伸手抽走素描本,纸页上确实是一幅精细的解剖图——他的性器,每一条血管、每一寸肌理都被她细致地描绘,甚至标注了尺寸和角度,旁边还写着一行小字:“临床证明,此规格与女性生殖系统契合度100%。”
他嗤笑,将素描本扔到一旁,直接拽过她的脚踝,将她拖到身下。
“宋青棠,”他捏住她下巴,嗓音低沉,“你漏了最重要的部分。”
“哪部分?”她挑眉。
“使用范例。”
他扯开她的睡裙,布料撕裂的声音混着她的惊呼。她没穿内裤,阴户完全暴露在阳光下,粉嫩的阴唇微微张合,还残留着晨间的湿润。
他单膝跪地,从一旁的医药包里抽出一支钢笔,冰凉的金属笔尖轻轻点上她的阴核。
“季与青!”她挣扎,却被他按住大腿。
“别动,”他低声警告,“我在做标记。”
笔尖沿着她阴唇的轮廓缓缓滑动,像在绘制地图。她呼吸急促,腿根发颤,蜜液顺着笔尖滴落,在素描本上晕开一片水渍。
“这里,”他轻点她最敏感的那一点,“是高潮的触发点。”
“这里,”笔尖探入她紧窄的入口,缓缓旋转,“是容纳我的位置。”
她咬唇,腰肢不自觉地抬起,渴望更深的接触。他却抽回钢笔,低头吻上她湿透的阴部,舌尖代替笔尖,狠狠舔过她每一寸敏感带。
她尖叫,手指揪住他的发,高潮来得又快又猛,爱液喷溅在他的脸上。他抬头,唇角还挂着她的湿润,眼神暗得惊人。
“现在,”他哑声说,“范例完成了。”
深夜,他们躺在私人海滩的沙滩椅上,远处海浪翻涌,月光将她的肌肤镀上一层冷银。
“季与青,”她忽然开口,“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他侧头看她,指尖抚过她锁骨上的咬痕:“怎样?”
“像两个疯子,”她笑,“在全世界面前装得体面,关上门却只想把对方撕碎。”
他沉默一瞬,翻身压住她,沙粒黏在他们的皮肤上,粗糙的触感混着情欲的灼热。
“宋青棠,”他抵着她的额头,嗓音低哑,“我们本来就是共犯。”
她仰头吻他,腿缠上他的腰。海浪声淹没了他们的喘息,月光下,两具躯体交缠,像两道深渊,互相吞噬,又互相填满。
——爱是纵容彼此的疯狂,并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