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苏信鸿的话语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陈颖的野心烈焰之上,瞬间将其浇得几乎熄灭。

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如同死人般惨白。

那双原本闪烁着得意与狠厉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无边的惊骇与恐惧。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身体摇摇欲坠,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耗费了多少心血,多少金钱,才在神机营中安插了足够的心腹,才将这支帝国的终极武力牢牢掌控在手中!

他亲自检查过,亲自督导过训练,那些火铳……那些足以将任何敌人轰成碎渣的大杀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变成一堆烧火棍?!

一股寒意从陈颖的脊椎骨直冲脑门。

他猛地想起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段。

李阙!

这个看似宽厚仁德,实则心机深沉、手段酷烈的帝王!

当年李羌之乱,尸山血海,人头滚滚,李阙是如何面不改色地踏着亲哥哥和无数宗室大臣的尸体登上皇位的,那一幕幕场景,如同梦魇般再次浮现在陈颖眼前。

他跟随李阙多年,太清楚这位帝王的铁血手腕了!

李阙绝不是那种会把致命武器完全交托给臣子的人!

自己……自己竟然被一时的顺利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这位主子骨子里的多疑与狠辣!

巨大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淹没了陈颖,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在不受控制地打颤。他完了……彻底完了……

就在陈颖心神俱裂,几乎要崩溃当场的时候,一个略显稚嫩,却异常冷静,甚至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

“陈相!慌什么!?”

说话的,竟然是年仅十五岁的太子李承!

只见李承此刻脸上早已没了方才那副癫狂得意之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阴鸷与冷静。

他狠狠地瞪了失态的陈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苏信鸿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父皇故意让他说这番话,就是为了动摇我们的军心!”李承的声音清亮而尖锐,带着一股少年人特有的光棍狠劲,“就算火铳真的出了问题又如何?我们人多!殿内殿外,都是我们的人!神机营的弟兄们就算没了火铳,手里还有刀!外面还有禁军和九门护军营!父皇身边才几个人?苏家那些家兵能有多少战力?!”

他猛地一挥手,指向李阙,厉声喝道:“不要被他们蛊惑!神机营!给本宫上!禁军!九门护军营!动手!把他们全都剁成肉酱!谁敢迟疑,杀无赦!”

李承这番话如同当头棒喝,瞬间将陈颖从恐惧的深渊中拉了回来。

对啊!

自己这边人多势众!

就算火铳失灵,光靠人数优势,也能碾压过去!

李阙和苏信鸿不过是在故弄玄虚,想要拖延时间罢了!

陈颖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脸上恢复了几分狰狞。

他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剑尖指向李阙,声嘶力竭地吼道:“神机营!开火!给本相轰死他们!”

“砰!砰!咔!咔咔……”

然而,回应他的,并非预想中那震耳欲聋的铳响和硝烟弥漫,而是一连串令人心悸的哑火声!

神机营的士兵们扣动扳机,火石徒劳地撞击着火镰,溅起几点微不足道的火星,却根本无法引燃火药!

黑洞洞的铳口死寂一片,连一丝青烟都没有冒出!

苏信鸿说的是真的!这些火铳……真的全都被动了手脚!它们真的变成了一堆无用的烧火棍!

绝望!彻骨的绝望瞬间攫住了陈颖的心脏!他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骨头般瘫软下去。

而就在此时,李阙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敲响了叛军的丧钟:

“玄甲卫!护驾!”

“杀!”

随着李阙一声令下,那些一直静立在他身后的、身着黑色“苏”字纹章甲胄的玄甲死士,以及那些各家权贵府邸的精锐府兵,如同猛虎下山般,发出一声震天怒吼,朝着被包围在殿中央的叛军猛扑过去!

李阙身边的兵力虽然在数量上不及叛军,但胜在精锐!

尤其是苏家豢养的玄甲死士,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常年接受最严酷的训练,擅长近身搏杀,战斗经验丰富,远非那些平日里只负责站岗巡逻的禁军和主要依靠火器的神机营士兵可比!

与此同时,养心殿外,也传来震天喊杀声!

“虎贲铁卫在此!诛杀叛逆,保护陛下!”

“白羽卫奉诏讨贼!挡驾者死!”

如同山崩海啸般的呐喊声由远及近,伴随着更为密集、更为凶悍的兵器碰撞声和惨叫声!

只见数百身着虎纹重甲、手持斩马刀的虎贲铁卫,以及身披银甲、矫健如飞的白羽卫精锐,如同两股钢铁洪流,从殿外汹涌而入!

原来,在李阙与陈颖李承周旋的同时,忠于李阙的虎贲铁卫统领和白羽卫指挥使,也重新整合了京中未参与叛乱的禁军力量,立刻前来救驾!

内外夹击!

神机营的士兵本就不擅长近身肉搏,此刻火铳失效,面对如狼似虎的虎贲铁卫和白羽卫,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瞬间便被冲散、砍倒!

陈颖麾下的那些禁军和九门护军营士兵,本就是些缺乏严格训练、只擅长欺压百姓的乌合之众,平日里耀武扬威尚可,真到了生死搏杀的战场上,哪里是百战精锐的对手?

更何况此刻军心已乱,又被内外夹击,更是兵败如山倒!

惨叫声、哀嚎声、兵器碰撞声、血肉撕裂声……在养心殿内外交织成一片人间地狱的景象!

叛军士兵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成片倒下,鲜血染红了光洁的白玉地面,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李承和陈颖身边的护卫越来越少,他们被忠于李阙的士兵层层逼退,活动空间被不断压缩。

李承那张俊美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恐惧,他挥舞着长剑,色厉内荏地尖叫着,却根本无法阻止颓势。

最终,当最后一名护卫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时,陈颖、李承、董丽华和李睿四人,被手持滴血兵刃的虎贲铁卫和白羽卫士兵团团包围在了养心殿的中央。

四面八方,都是冰冷的刀锋和充满杀意的眼神。

大势已去,败局已定。

陈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曾经向自己卑躬屈膝、如今却对自己刀剑相向的士兵,看着李阙那张冰冷威严、不带丝毫感情的脸,看着苏月心那张依旧美艳绝伦、却带着一丝复杂怜悯的俏脸,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身旁花容失色、身体微微颤抖的董丽华身上。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懊悔与苦涩。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若不是当年一时色迷心窍,被董丽华这妖妇勾引,沉溺于偷情的刺激与权力的幻想之中,自己又何至于落到这般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本该是权倾朝野的右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却成了人人喊打的叛国逆贼,死期将至!

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董丽华那惊恐万状、却依旧艳光四射的容颜,扫过她那在薄纱下若隐若现、曲线玲珑浮凸的丰腴胴体,尤其是那对仿佛要破衣而出的巍峨巨乳,以及那肥美挺翘、如同蜜桃般的性感臀部时,陈颖心中那刚刚升起的悔意,竟又诡异地消散了几分。

这个女人……真是个天生的尤物啊……哪怕到了这生死关头,她这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依旧能轻易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那成熟丰腴到极致的肉体,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为了得到这样完美的尤物,为了在她那温润滑腻的身体里纵情驰骋,付出这一切……似乎,也并非完全不值得。

败了,只是自己运气不好罢了,怨不得别人。

陈颖心中涌起一股悲壮的豪情,他转过头,用一种近乎温柔的目光看着董丽华,声音低沉而沙哑:“丽华……你我……情人一场,能与你共赴巫山云雨,颠鸾倒凤,我陈颖……无怨无悔。”

他伸出手臂,将身体微微发抖的董丽华轻轻揽入怀中,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与温热。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黄泉路上,能有你这绝代佳人相伴,我陈颖……也不算寂寞了。我们就……死在同一把剑下吧!”

说着,他反手握住掉落在地上的那把长剑,将冰冷的剑尖对准了自己的胸膛,另一只手紧紧抱住董丽华,准备用力刺下,与她一同魂归离恨天。

董丽华依偎在陈颖怀中,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美得令人心碎的俏脸,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缱绻,仿佛充满了对陈颖的爱意与不舍。

陈颖看到她这副模样,心中感到一阵莫大的欣慰。

看来,丽华还是深爱着自己的,愿意与自己同生共死。

能得此红颜知己,夫复何求?

他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准备迎接死亡的降临。

可就在下一刻!

“噗嗤!”

一声利刃刺入血肉的闷响传来!

陈颖猛地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低下头。

只见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不知何时出现在董丽华手中,而那锋利的匕首尖端,此刻正深深地插在他的心脏部位!

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鲜血如同泉涌般从伤口喷溅而出,染红了两人的衣襟。

陈颖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董丽华,看着她那张依旧美丽、却充满了怨毒与狰狞的脸庞!

“谁……谁要跟你共赴黄泉!?”董丽华泪流满面,声音却尖利无比,充满了刻骨的恨意,“陈颖!你这个废物!蠢货!跟你在一起,只有死路一条!我还不想死!我还要荣华富贵!我还要当太后!”

她猛地用力拔出匕首,带出一蓬猩红的血雾!陈颖闷哼一声,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眼中充满了无尽的震惊、痛苦和……不解。

董丽华看也不看倒在血泊中的陈颖,她扔掉匕首,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和头发,然后猛地转身,朝着李阙的方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匍匐在地上,丰腴的身体曲线毕露,用一种极其卑微、极其谄媚的姿态,向着李阙连连叩头,声音凄厉地哀求道:

“陛下!陛下饶命啊!臣妾……臣妾是被陈颖和李承那两个逆贼胁迫的!臣妾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啊!臣妾……臣妾愿意为陛下做任何事!求陛下开恩!求陛下饶了臣妾这条贱命吧!”

说着,她竟然如同疯了一般,膝行着爬到李阙脚下,伸出颤抖的双手,就去扯李阙腰间的龙纹玉带!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的疯狂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媚态,红唇微张,似乎……似乎还想用她那张刚刚与自己儿子和情夫亲吻过的嘴,再次为李阙提供那最卑贱的口舌服侍,以求换取一线生机!

然而,李阙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那眼神比冰川还要寒冷,充满了无尽的厌恶与鄙夷。

“滚开!”

李阙猛地抬起脚,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了董丽华那丰满挺翘的巨乳之上!

“嗷!”董丽华惨叫一声,如同一个破布娃娃般被踹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几步之外的冰冷地面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胸前的衣襟也被踹得撕裂开来,露出了大片雪白滑腻的肌肤和那形状诱人的乳球。

李阙居高临下地看着如同死狗般趴在地上的董丽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冷得如同九幽寒风:

“将这个淫贱的荡妇拖下去!”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一字一句地补充道:

“赏给众将士……轮奸至死!”

李阙冰冷的命令如同死亡的判决,在大殿中回荡。

两名如狼似虎的虎贲卫立刻上前,粗暴地架起瘫软在地、兀自哭嚎求饶的董丽华,无视她被撕裂的衣衫下暴露出的雪白肉体和那对剧烈晃动的丰满乳房,如同拖拽一条死狗般将她拖出了养心殿。

殿外很快便传来女人凄厉绝望到极致的惨叫,以及士兵们粗野的哄笑和淫秽的叫骂声,那声音穿透宫墙,钻入每一个幸存者的耳中,令人不寒而栗。

曾经艳压群芳、权谋深算的皇贵妃,最终落得个被军士轮奸至死的下场,其结局之凄惨,令人唏嘘,却也无人同情。

处置完董丽华,李阙的目光转向了面无人色、瑟瑟发抖的李睿。

这个李阙的“便宜儿子”,此刻早已没了之前的半分得意,看着陈颖那死不瞑目的尸体和董丽华被拖走的方向,吓得几乎尿了裤子。

“至于这个孽种……”李阙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勾结叛逆,猪狗不如!传朕旨意,将其押赴菜市口,凌迟处死!朕要让天下人都看看,背叛朕,背叛大梁,是何等下场!”

凌迟!

这两个字如同最恶毒的诅咒,让李睿浑身剧烈一颤,他猛地抬起头,脸上充满了无边的恐惧,张开嘴想要哀求,却因为极度的惊骇而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里只发出“嗬嗬”的怪响,一股腥臊的液体瞬间浸湿了他的裤裆。

“不……不要……”他终于挤出了几个字,声音嘶哑变形,充满了绝望。

然而,李阙根本不看他,只是冷漠地一挥手。

几名白羽卫立刻上前,堵住李睿的嘴,将他像小鸡一样拎了起来,拖了下去。

等待他的,将是人世间最残酷的刑罚,千刀万剐,血肉模糊,在无尽的痛苦中哀嚎着死去。

最后,李阙的目光落在了李承身上。

这个他曾经寄予厚望的儿子,此刻正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了恐惧,也没有了愤怒,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败。

他看着李阙,眼神空洞,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的结局。

看着李承那张与自己年轻时有七八分相似,却又因纵欲过度而显得有些苍白瘦弱的脸庞,李阙的心中涌起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

愤怒、失望、痛心……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却化为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

这个儿子,罪大恶极,论罪当诛。他不仅奸淫了皇后,更勾结奸臣,悍然发动宫变,妄图弑父篡位,桩桩件件都足以让他死上一万次。

但……他终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是苏月心为他诞下的第一个儿子。

虎毒尚不食子,更何况是人?

李阙看着李承那双空洞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依偎在自己怀里,咿呀学语的孩童。

最终,李阙长叹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挣扎:“将太子……打入天牢,严加看管!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他终究还是没能立刻下令处死李承。或许是父子天性,或许是心中那份对苏月心的复杂情感,让他暂时留下了这个逆子的性命。

李承听到这个判决,空洞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微光,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他没有反抗,也没有求饶,只是任由虎贲卫上前,卸掉了他身上的软甲和佩剑,戴上沉重的镣铐,如同牵引一具行尸走肉般,押向了皇宫深处那座象征着绝望与死亡的天牢。

苏月心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看着董丽华被拖走,看着李睿被押赴刑场,看着李承被锁入天牢。

她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只有当李承被押走,那落寞而绝望的背影消失在宫门拐角处时,她那双深邃美丽的眼眸中,才飞快地闪过一丝极其隐晦的痛楚,但旋即又被冰冷的坚硬所覆盖。

她轻轻拢了拢身上那件破碎的凤袍残片,遮住了肩头裸露的肌肤,重新恢复了母仪天下的端庄与威严。

数日之后,天牢深处。

潮湿阴冷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腐臭,昏暗的油灯在石壁上投下摇曳的光影,将这座囚禁着无数绝望灵魂的牢狱映衬得如同鬼蜮。

李承蜷缩在铺着肮脏稻草的角落里,身上穿着囚服,手腕和脚踝上都戴着沉重的镣铐,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都会引来一阵冰冷的摩擦声。

短短几日,这位曾经风光无限、野心勃勃的太子殿下,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变得形容枯槁,眼神呆滞,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宫变的失败,父皇的冷漠,尤其是母后那冰冷决绝的话语和眼神,彻底击垮了他。

他如同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沉浸在无边的悔恨、恐惧和绝望之中,日夜煎熬。

他甚至不敢去想自己最终的结局会是什么。

凌迟?

斩首?

还是像那些失势的宗室一样,被一杯毒酒悄无声息地了结?

就在他胡思乱想,几乎要被恐惧吞噬的时候,牢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以及狱卒恭敬的低语。

“皇后娘娘,请。”

李承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母后?她……她来看自己了?

沉重的牢门被缓缓打开,一道耀眼的光芒刺破了牢房的昏暗。只见苏月心身着一袭极其华美、甚至可以说是奢华暴露的宫装,缓缓走了进来。

那是一件李承过去最喜欢的宫裙样式——曳地的长裙用最上等的冰蓝色丝绸制成,上面用金银丝线绣满了繁复华丽的凤凰暗纹,裙摆宽大,层层叠叠,如同盛开的冰莲。

然而,这件宫裙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它前襟的设计。

那领口开得极低极大,几乎要敞开到腰际,完全无视了宫廷礼仪的约束,将她胸前那两团傲然挺立、丰腴饱满得惊心动魄的爆乳,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之中!

冰蓝色的丝绸紧紧包裹着她那对巨大乳球的下半部分,却将那雪白浑圆、如同新剥荔枝般莹润细腻的上半球完全裸露出来。

那乳沟深邃得如同峡谷,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

随着她的走动,那对沉甸甸、仿佛装满了琼浆玉液的丰乳微微荡漾,划出令人目眩神迷的乳波。

顶端那两颗早已熟透、呈现出诱人色泽的硕大乳头,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苏月心今日的发髻梳得一丝不苟,云鬓高耸,插满了名贵的珠钗步摇,映衬着她那张依旧美艳绝伦、看不出丝毫岁月痕迹的俏脸。

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温柔的笑容,眼神中似乎充满了母性的慈爱与怜惜。

李承看得呆住了。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母后……竟然穿着他最喜欢的那种暴露宫装来看他!

而且……她脸上的表情是那么温柔,眼神是那么慈爱!

这……这是不是意味着,父皇改变主意了?

母后是来接他出去的?

或者,至少是来告诉他,他不会死了?

一股巨大的希望瞬间攫住了李承的心脏!

连日来的恐惧和绝望一扫而空,他激动得浑身颤抖,镣铐哗啦作响。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迎向自己的母亲,却因为身体虚弱和镣铐的束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母……母后……”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哽咽,眼中噙满了泪水。

苏月心快步上前,轻轻扶住了他。她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柔,她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带着一股熟悉的、令李承无比依恋的馨香。

“承儿,我的傻孩子……”苏月心将李承轻轻搂在怀里,用手抚摸着他消瘦的脸颊和凌乱的头发,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受苦了……”

李承再也忍不住,将头埋在苏月心那温暖柔软、散发着诱人奶香的胸膛前,放声大哭起来。

他将连日来的委屈、恐惧、悔恨,全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浸湿了苏月心胸前那冰蓝色的丝绸。

苏月心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慰着:“好了好了,不哭了,承儿乖……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的声音如同天籁,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魔力,让李承那颗惶恐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他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着母亲近在咫尺的、美得令人窒息的容颜,看着她那裸露在外的、丰满得几乎要溢出来的雪白豪乳,以及那微微颤动的紫红色乳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依恋和……渴望。

他想起了过去无数个日夜,自己是如何在这对温暖柔软的巨乳间吮吸、啃咬、驰骋,感受着那销魂蚀骨的快感。

那是他生命中最快乐、最刺激的时光。

“母后……”李承下意识地伸出手,颤抖着抚摸上那片温润滑腻的雪白肌肤,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温热。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祈求,“儿臣……儿臣想……”

苏月心看着儿子眼中那熟悉的、痴迷的目光,脸上露出了一个更加温柔、甚至带着几分纵容的笑容。

她非但没有阻止,反而主动挺了挺自己那丰硕无比的胸膛,将那对诱人的乳球更加贴近了李承的脸庞。

“傻孩子,想什么,就去做吧。”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沉醉的魔力,“好久没喝娘的奶水了,馋了吧,来,喝一点。”

李承闻言,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

他如同一个饥饿的婴儿扑向母亲的乳房般,张开嘴,将那颗硕大饱满、散发着诱人色泽的紫红色乳头含入了口中!

“唔……”

一股温热香甜、带着浓郁奶腥味的液体瞬间充满了他的口腔!是奶水!母后的奶水!

李承贪婪地吮吸着,他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这令他魂牵梦绕的滋味了!

那甘美的乳汁如同琼浆玉液,滑过他干涩的喉咙,流入空虚的胃囊。

这不仅仅是奶水,更是希望,是来自母后的宽恕!

连日来积压在心头的恐惧、绝望、悔恨,仿佛都被这温热香甜的液体冲刷殆尽。

他像一个迷途知返的婴儿,重新回到了母亲温暖安全的怀抱,汲取着那似乎无穷无尽的、带着浓郁奶腥味的生命甘泉。

他闭着眼睛,忘我地嘬弄着那颗硕大饱满、如同熟透桑葚般紫红的乳头,感受着那丰腴乳房惊人的弹性和温软。

苏月心垂眸看着怀中儿子那副痴迷陶醉的模样,嘴角噙着一丝温柔的笑容。

她伸出保养得宜的玉手,轻轻抚摸着李承汗湿的额发,动作轻柔得如同拂过最珍贵的丝绸。

她的另一只手,则托着自己那只正在被儿子吮吸的、沉甸甸的丰硕乳房。

这对仿佛能孕育整个世界的巍峨雪峦,此刻正源源不断地泌出醇厚甘美的奶水,奶水是如此的丰沛,甚至不需要吮吸,只要轻轻挤压,那乳白色的液体就会如同细泉般汩汩流出,顺着李承的嘴角滑落,沾湿了他苍白的脸颊和破旧的囚服。

但李承不知道的是,苏月心在来之前,就已经把两颗大奶子上都涂满了剧毒!

这些毒药涂在皮肤上对人无害,但只要入口几滴就必死无疑!

“慢点……我的承儿……”苏月心柔声低语,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与叹息,“看你,像是要把娘亲吸干了才肯罢休……”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充满了母性的光辉,仿佛能包容他所有的过错。

但在这温柔的深处,是无尽的遗憾与悲伤在静静流淌。

她看着儿子毫无防备地将那无声的“终结”一滴滴咽下,心中涌起一阵复杂难言的酸楚。

这个孩子,他本该有大好的人生,有着不输于他父亲的才智与容貌,却一步步走上了绝路。

野心、欲望、还有这扭曲的不伦之情……最终将他推向了毁灭。

亲手送他离开,或许是她这个母亲,能给予他的最后一份……解脱。

李承完全沉浸在这份虚幻的幸福与安全感中,对母亲话语中那一闪而过的哀伤和潜藏的结局毫无察觉。

他只觉得母亲的怀抱是世间最温暖的港湾,母亲的奶水是世间最甜美的甘露。

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的倦意如同温暖的潮水般悄然席卷了他全身。

不是痛苦,不是不适,而是一种极致的放松,一种仿佛灵魂都要融化在这片温柔乡里的慵懒。

他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暖而甜美的梦境边缘。

“母后……”他含糊地嘟囔了一声,吮吸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脸上带着一种孩童般的满足与困倦,“好……舒服……”

苏月心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低下头,将自己的脸颊轻轻贴着他柔软的头发,仿佛要将他此刻的模样永远刻在心底。

她能感受到怀中躯体的温度在一点点流失,呼吸也变得越来越轻微、越来越绵长。

“睡吧,承儿……”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梦呓,带着无尽的怜惜,“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怕了……什么痛苦都没有了……”一滴滚烫的泪珠,终于挣脱了她的眼眶,无声地滑落,滴落在李承的发间,迅速隐没不见。

李承似乎听到了母亲的低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极其安详的笑容。

他最后感受到的,是母亲胸膛的温软,是那甜腻的奶香,是那份他至死都坚信不疑的母爱。

他的意识如同羽毛般轻轻飘散,最终彻底沉入了无边的黑暗与宁静之中,脸上还定格着那份满足而幸福的表情。

他走得那样安详,那样平静,仿佛只是在母亲的怀抱里沉沉睡去,去做一个不会再醒来的美梦。

苏月心静静地抱着怀中已经失去生命气息的儿子,许久许久,都没有动。

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她华贵的宫装前襟。

她轻轻抚摸着李承已经冰冷下去的脸颊,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解脱,有悲伤,有惋惜,更有深深的遗憾。

这个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这个曾让她骄傲、也曾让她沉沦的儿子,就这样结束了他短暂的一生。

最终,她俯下身,在李承冰冷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极其轻柔、带着无尽悲伤的吻。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尸体放平在稻草上,为他整理好凌乱的囚服,又温柔地替他合上了那双永远不会再睁开的眼睛。

做完这一切,她才缓缓站起身,用丝帕轻轻拭去脸上的泪痕,深吸一口气,努力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与威严。

她最后看了一眼躺在那里、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随即转身,步履沉重却又坚定地走出了这座阴森的天牢,将所有的爱恨纠葛、不伦过往,都彻底封存在了这片永恒的黑暗之中。

不久之后,李阙下旨,念及太子李承“年少无知,误入歧途,已深切悔悟”,又“不幸染上恶疾,暴毙于天牢”,追封其为“愍怀太子”,并下令以亲王之礼厚葬。

一场足以动摇国本的宫廷政变,就这样在血腥、阴谋与无声的悲剧中,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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