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中秋……”
在一旁的餐厅里,在餐桌上已经叠的厚厚的盘子就像是高耸入云的巴别塔,随时都有着倾倒的危险。
而此时总算是吃饱了的阿尔托莉雅和莫德雷德都一幅优雅的模样喝着红茶,带着几分幽怨和期待的看向姗姗来迟的宁中秋。
“啊……我刚刚看到有卖爆米花的,就去排队买爆米花了。”
宁中秋将从电影院顺来的爆米花递给眼前的阿尔托莉雅和莫德雷德,并且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本就没有的虚汗。
而这一点让这对母女对视一眼后觉得或许宁中秋真的是去排长队给她们买爆米花了。
而事实,宁中秋却是收敛自己所有的气息,没有动用任何力量,生怕暴露自己,所以直接一路如同畏罪潜逃的罪犯般从这城市的一个又一个阴影之中飞跃般赶回来的。
要死在让塞弥拉弥斯察觉到他的气息,顺藤摸瓜的找到他和阿尔托莉雅和、莫德雷德还有约会………
宁中秋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好连夜提桶跑路了。
看着这对明明刚刚进行大量进食的母女如今已经仿佛喂不饱一样吃着爆米花,宁中秋赶紧提议道:“话说,既然莉雅和小莫都吃饱了,那我们去泡温泉吧。”
经过多个战场的轮换,他无比希望能够跑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休息。
而听到宁中秋的提议之后,吃饱了的阿尔托莉雅和莫德雷德也都来了精神,一个心里想要体验这里的温泉,另一个则是思考如何趁机跑到‘男汤’里面用自己的泳装paly吸引父亲犯罪。
不过不管如何,宁中秋的提议直接全员通过,无论是阿尔托莉雅还是莫德雷德都鼓足干劲的冲向更衣室,而宁中秋也总算是松了口气的慢悠悠换上衣服,走进这温泉。
这是特意开发的位于南美的天然的温泉,没有丝毫人工的参杂,其咸味中夹杂点硫磺的气味,纯天然的清澈,全身如情人的香吻一样细腻。
水只有齐腰深,温滑清澈。
池中的右侧有六个白色的搪瓷床,床上翻动着水泡,像似东海龙王的白玉床,躺在上面,享受着真正温情如水的泡泡按摩。
右侧的下方,有四个高压枪似地水龙头,水像瀑布一样直泻而下,砸在身上,溅起大片水花,身体在水柱的敲打中接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洗礼。
经过之前多次斗智斗勇的心累,在这份温暖舒适之中,宁中秋忍不住的眯起眼久违的小憩。
而这一次,
他却做了一个梦……
……………………
那是一个满地岩石的地方
寒风入骨,裸露在外的岩石更增添了寒意。
头上彤云密布。脚下是山路的中途。距离山顶还有大约一百米,而且只有一条路。
海拔估计非常高,寒气感觉足以把人冻住。空气相当稀薄,这样下去也许会犯高山症。
不过弑神者的肉体却可以无视这份危机。
而此时,远方传来一声惨叫。
“啊啊啊啊啊——————!”
来自山顶,是男性的声音。
宁中秋下定决心开始登山,很快就到达了山顶。
竟然有一位赤裸的壮硕男性在地上躺成‘大’字。
“啊啊啊啊啊!”
男人发出了苦闷的惨叫。
两只大鹫抓咬着赤裸男人腹部的肉,啄食他的内脏,最终将他的肠子等等也扯了出来。
定睛一看,赤裸男人的手脚都被锁链拴着。
锁链非常粗重,其中一端都连着一根深深扎入地面的长钉。
他没法逃掉。
而如今已经料出几分对方身份的宁中秋,指尖弹出一抹携带太阳力量的火焰。
恍若黑夜流星,短暂的出现在世界后,那捉食的秃鹫化作一缕青烟。
而下一瞬间,
两只秃鹫和赤裸男人都消失了——
只剩下宁中秋一个人,站在不知何处的高山之巅。
似乎是幻影之类。刚才的情景有什么意义。宁中秋在疑惑之际,突然有人向他搭话。
“从会死的人类,重生为弑神猛兽的人啊。”
刚才的赤裸男人突然在宁中秋的旁边出现。
他已经穿上了衣服。是古希腊风格的,用一块布缠绕身体的长衣。还戴着银框圆眼镜。
戴着眼镜的面容感觉洒脱而知性。
“你终于来了。我是普罗米修斯。”
男人自报姓名。
“比起冗长的自我介绍,不如把我曾经承受的苦难给你看——更节省时间。你也应该听说过吧?”
“盗火者的大名自然有所耳闻。”宁中秋点点头。
“希腊神话几乎和宙斯同等有名气的伟大神灵,提坦神族的末裔。其名字的意思是‘事前思考的人’,也就是拥有先见之明的贤人。”
“而最为令人欣赏和敬佩的就是盗火的传说:神王宙斯不想把多余的智慧给予人类。而普罗米修斯对他们的愚昧感到怜悯,就从天界偷来了‘火’。普罗米修斯将偷来的‘火’给予了人族。人类因此文明得到飞跃性发展,而盗火之神被宙斯抓住——”
宁中秋在本人面前复述了神话的概要。
“作为惩罚,普罗米修斯被锁在高加索山,被活生生啄食内脏。不过他是不死之身。日落之后伤口就会复原。在宙斯原谅他之前,普罗米修斯要承受永无止境的痛苦。”
“很完美。记得真清楚,宁中秋。”
普罗米修斯像称赞考试答案的老师一样称赞宁中秋。然后希腊神话中的贤人爽快地伸出了右手。
“我们握个手吧。我想表达对面对‘最后之王’和命运的你的敬意。”
听到这句话宁中秋低头看向自己那【弑神者】伟业之后的最终评语:
【诸神黄昏时诛杀了天上众神,并夺取众神所持有的至高神力,掌握着弑神而篡夺来的权能,仗其支配着地上凡人的人类。此世第一位以凡人之身弑杀神灵之人的特有馈赠,世间一切神灵之天敌,但也承担着面对【最后之王】的命运。】
与此同时,
那自立为东瀛的扶余………
……………………
我这个人比较早熟,大概十二三岁就什么都懂了,有一次上课,我下面流了很多血,裤子都染红了,我一点都不慌,倒是我的同学很害怕,我费了大半天时间给他们解释什么是生理期,什么是大姨妈,直到老师来了,对我说,男孩子没有这个东西,让我赶紧去医院。
————————《雪降扑街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