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没有女子不爱美,哪怕是天姿国色的姜玉澜也不例外。
清晨晨练过后,沐浴更衣,把那被汗水浸湿的衣物脱下,泡在温度适宜的热水中,用花瓣擦拭自己的身子,然后换上那并不华丽却裁剪得宜的干净衣裳,呼吸着山顶特有森冷空气,她拿着铜镜站于窗前,开始装扮仪容。
这边用尾指撩拨下发丝,那边别上耳坠,一正衣领……,这些本该是婢女伺候之事,却因为某些难以启齿的原因,姜玉澜只能自己亲力为之。
看着镜子中倒映的面容,姜玉澜自己也微微露出了笑容。
她是真正的天生丽质,那张脸蛋,肌肤滑腻,饱满无暇,从未有过半颗酒刺,即使在走南闯北的日子中,也没能让那吹弹可破的肌肤肤色黯淡半分,依旧是粉中带红,明艳动人。
这是一种福运,行走江湖受伤难免,刀剑暗器可不会躲着脸蛋,多少本来容貌不俗的江湖女子就因为脸上的伤疤毁了容貌。
然而,姜玉澜嘴角牵起后,很快又落了下去。
再美艳又待如何?
姜玉澜明艳的脸蛋浮现一丝哀怨。
门内的事务几乎让她独自承担起来,但那本该为她理髻插笄之人,如今却把她视为修炼上的阻碍,情愿面对空无一物的石壁修炼,专心致志地去冲击那尚且不知何年何月才可以突破的瓶颈。
修炼真就如此重要?
铜镜中,姜玉澜的手情不自禁从脸蛋上滑下来,无意识地在自己那高耸的酥胸揉抚了一下,像是证明自己这副身躯仍旧充满了青春活力,魅力不减,不减当年。
但那手很快像是被针刺一般,立刻又离开。
不过是稍做刺激的动作,乳尖立刻泛起一种难言的酥麻感,那酥麻感似乎还会顺着小腹蔓延去,让下体也开始蠕动了一下。
【姹女经】
姜玉澜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这些日子,姹女经带来的副作用,被她寻得法门暂时压制了下去,但她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愈发变得敏感起来,而且刚刚那番幽怨,却不免是情欲在作祟,这情欲从何而来,毫无疑问也与姹女经有关。
她伫立许久,终究叹了一声,放下手中铜镜。对夫君的埋怨之意,也降低了不少。
修炼若果不重要,她何苦冒险修习这姹女经?
末了,她出门来,经由前院,到了听雨轩门前,对门童说道:
“去让云溪唤过来。”
——
“步伐慢了。”
“劲力不足。”
“蓄力过满。”
听雨轩后院,韩云溪双掌掌风呼啸,然而他的对手,母亲姜玉澜那身子犹如鬼魅般地在韩云溪的掌前飘舞着,每每都在间不容发间,眼瞅中那掌要击中了才闪过了他的攻击,尚且有余力出声指点。
韩云溪涨红了脸。
他以身法轻功见长,但一炷香的过去了,他已经施展浑身解数,却是连母亲的衣角都不曾触碰到!
这什么鬼身法?
韩云溪不由恼怒起来,过去与母亲交手带来的经验,此刻在母亲内力发生变化后,又因如今连招式身法都发生了变化而化为乌有,这种无力感,让他几欲一口闷血吐出口来。
他原以为母亲传唤他过来是为了徐长老之事,没想到却是要指点他武艺,但这种指点方式,更像是耍猴一般的戏耍,怎叫他不恼怒?
一时间,韩云溪的傲气也上来了,出招再也没有之前那般规矩,一些阴险狠辣的杀招忍不住施展了出来。
这反而让游刃有余地躲闪着韩云溪攻击的姜玉澜露出了一丝微笑。
但交手很快就结束了。
韩云溪以一招“倒转乾坤”为掩饰,看似左掌攻击头部实则右掌攻击腹部,然而在右掌攻击下腹之时,又变幻为“晦而转明”,再度转攻胸部!
然而,一般比试中,与女子比试,除了头部、下胯之类的要害,胸臀均为禁区。
韩云溪那掌朝着母亲那高耸的胸部拍去时,眼看要触碰到母亲那明显被胸衣紧紧裹住避免动手时颤得太厉害,却仍然明显耸立的胸部时,他立刻意识到不妥,收招后退,一声“母亲恕罪”连忙拱手低头认错。
姜玉澜自然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因为她根本不认为自己会被儿子击中,如今儿子收招告罪,却反而让这件事变得有一丝尴尬起来,让她感到微微的羞恼,冷着脸说道:
“何罪之有?习武之人,最大的罪过就是学艺不精。”
言下之意却是,韩云溪若能击中她,她反而不会责怪韩云溪冒犯逾礼,反而会倍觉欣慰?
韩云溪一时也愣住了。过去母亲可是在乎礼更甚于能耐的!
但姜玉澜随即又说道:
“再来,你不是佩戴了暗器嘛,把能用的伎俩都用上吧。”
韩云溪却是没有动手,反而问了一句:“为何?”
母亲的行为实则是过于反常了。
姜玉澜轻微皱了皱眉头,语气淡然地说道:
“苍南境再无南诏。”
“什么?”
短短七个字,对于韩云溪来说就犹如天雷噬顶,让他身躯一震,那两个字脱口而出!
南诏没了!?
南诏的覆灭,其实早已在大家的预料之中,从铁山门的覆灭就能窥见端倪,但谁也预料不到的是,本以为还能撑个两三年的南诏,却在韩云溪从庆州归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就覆灭了!
“怎么可能……”由不得韩云溪不追问下去,实在是这事过于匪夷所思。
如果南诏被吐蕃吞并,那么地处南疆的太初门将会……
首当其冲!
“南诏国主已然逃至海上,常太师奉上玉玺受降,此事堂考过后,我会在门内宣布。”早已消化了了南诏覆灭,并对未来局势做出判断猜想的姜玉澜脸上波澜不惊,继续语气淡然地说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乱世之中,很多时候只有一身修为可以依仗。”
“来吧。”
韩云溪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惊骇,再度拱手:
“如此……孩儿就冒犯了。”
再动手,韩云溪彻底舍弃了玄阳掌那大开大合的招式,以乾坤步为主,掌力也不再蓄满。
若果是一般比试,掌力不足无法突破对方的的内力防御,但如果是不加以限制的情况下,只能能击中对方,也意味着他的暗器能击中对方,如此一来,即使不依仗内力也能靠锐器与毒药伤人。
江湖本无公平可言,侠义之道在如今着乱世之下,亦无市场。
一时间,韩云溪的动作也开始变得轻灵无比,已经开始能稍微跟上母亲的动作。
而且不限制他的手段后,他能直接甩出飞刀袖箭封堵母亲的躲闪空间。
异变再生。
只是单纯闪避而不出招加以牵制的姜玉澜终于感到有了些许压迫感,她其实并不在意儿子能否击中她,她实际上是在用闪避牵引儿子的进攻招式,如今她不得不提升内力让身法变得更加飘忽起来。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仿佛历史重演一般,韩云溪被牵引着,再度施展出那招“晦而转明”,那掌毫不犹豫地朝着母亲那高耸的胸脯拍去。
而姜玉澜眼中却闪过一丝赞许,却是韩云溪在施展这一招之前,终于预判了她闪避的方向,提前甩出袖箭,逼迫她半路转向,而这一掌用得异常适宜。
她不以为意,内力加速一转,享受着那姹女经改造过后的内力那种异乎寻常的操纵感,让她的身法更上了一个台阶,正待提速躲闪儿子这一掌之时,那本来运转得无比顺畅的内力却突然一窒,转而朝着胯下关元穴涌去!
不好——
姜玉澜与韩云溪同时内心惊呼。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韩云溪脑中已然在想这一掌必然被母亲躲去,已经开始将内力收回来,准备转向下一招的时候,却眼看母亲身形一窒!
意识到母亲出现变故的他,此时已然收招不及了,他整个人朝着母亲扑了过去,那本该拍中虚影的一掌,却实实在在地按在母亲的胸脯上!
仿佛时间迟缓了一般……
韩云溪瞪着眼珠子,看着自己的下意识变掌为爪的手,那爪子是如何按在母亲的胸脯上,那柔软中带着弹性的触感,那手指又是如何逐渐陷入母亲的乳肉中,以及敏锐触感下那掌心感受到母亲胸乳顶端的那凸起的感觉……
我摸到母亲的大奶子了!
韩云溪情不自禁地对这个女性器官用上了市井粗俗的称呼!
然后……
好软!
韩云溪却已然不是感叹母亲的胸脯了,而是收势不及,扑倒母亲后,他整个人压在母亲的身子上,这时他终于在视觉与幻想之外,深刻地体会到了母亲的身子到底是何等的肉感!
丰满!
这种感觉最近只在萧月茹的身上体会过!
但……
这可是母亲大人啊!!!
韩云溪呆滞住了。
就这么压着母亲,胸膛感受着母亲胸脯那惊人的分量,小腹贴小腹,下胯贴下胯……
还有那醉人的女体香味……
而姜玉澜却无暇他顾,那惊骇万分的脑中,完全没有一丝思考自己到底是以一种如何失仪的姿态被儿子压着的空间存在。
她在死命死收拢着、试图操纵着自己失控的内力!
这已经不仅仅是害怕真气会逆流带来的剧痛了,她更害怕的是,那天在青藤轩发生的事情,会在此时此刻再度上演!
在自己亲生儿子的面前上演!
上次公孙龙尚且是晕厥过去,给她留有脸面,如果这次……
姜玉澜摒弃杂绪,将一切的注意力放在了对内力的控制上!
因为她的下体已然开始不由自主地像抽筋痉挛一般,一抽一抽地抽动起来,一种熟悉的酥麻感开始蔓延开来……
这时,触鼻女体芳香的韩云溪感到自己下体开始膨胀起来,却是在感受到母亲下体蠕动之前,身躯一震,醒悟了过来,赶紧爬起身,连忙退了几步站立到一边去,并且本能地跪下,低头盯着自己的膝盖开始认错:
“孩儿冒犯……”
他却没看见,躺在不远处的母亲,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紧咬了牙关,身子抽了几抽,粉鞋内的脚趾抓紧起来,绸裤底下的亵裤,一滩湿痕正在迅速扩大……
在极力的控制下,她还是轻微地泄身了!
而这只是开始……
待韩云溪认错后意识到母亲不妥,又再度泛起关心之意抬起头,却见母亲从地上直接坐起身子来,盘腿做出运功的模样,那紧闭的眼睛挣开,面色冰寒如旧,那声音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
“退下!”
——
没有被母亲责骂已然觉得万幸的韩云溪,错失了本该能亲眼目睹母亲在他面前自渎的机会,告退离开了听雨轩。
在回落霞轩的路上,惊疑未定的韩云溪,一时为母亲的两次变故而感到担忧,但很快又把念头转回了南诏覆灭的消息上了。
韩云溪脑中首先浮现的却是姐姐的面容。
时不待我!
一种强烈的紧迫感在韩云溪心头浮现。
他对姐姐,原本想着是徐徐图之,先占有了姐姐的身子,贞操一夺,姐姐再无侥幸心理后,再通过药物与攻心,胁迫姐姐与她双修那逆伦经。
如今,他却忍不住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像榨干芷晴妹妹一般,直接把姐姐也吸干?
随着这个念头的升起,那种对方一身内力通过下体源源不断地经由肉棒吸纳进体内,那超长时间的高潮快感体验,以及事后对内力掠取的获得感,立刻也在脑中浮现。
这让韩云溪的心蠢蠢欲动起来!
但终究是理智占据了上风,他很快就意识到不妥。
当初芷晴妹妹失踪,在太初门已然掀起轩然大波。
大伯至今未曾归来,却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直在江湖中探寻女儿的踪迹。
如果失踪的是姐姐,那么母亲必然会倾尽整个太初门的力量去调查,韩云溪可不觉得自己能在这件事上做到天衣无缝。
“姐姐的事情,要加快,但不可囫囵吞枣……,另外,还有白莹月之事……”
韩云溪感到忧心忡忡。
但……
白莹月?
外祖母……
——
回到落霞轩,韩云溪直接进入了暗室。
他有事汇报询问,同时也给白莹月带去了一些吃食。
“你……怎么样了?”
看着白莹月将那颗行军丹吞咽进肚,柳眉微皱,露出一副郁郁寡欢的摸样躺了下去,韩云溪还道白莹月压制不住体内的毒性了,忍不住关心问道。
“怎么样?五衰散的滋味本就不好吃,这行军丹又味如嚼蜡,肉干辣椒清水,偶尔吃两个酸桃,公子你说咋样?”
语无伦次!
韩云溪没想到白莹月居然在抱怨伙食,心里不由地腹诽了一句。心中又想:你道这是客栈酒肆呢?
“你不是说,害怕那人在食物上看出端倪……”
“贱妾自然不是责怪公子,只是抱怨一下罢了。”
白莹月打断韩云溪,语气中那幽怨的劲,却十足一名带着稚气的女童一般,那边哀叹完,只见她眼珠子咕噜一转,幽怨神色瞬间一扫而空,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来,盯着韩云溪看去:
“为何如此关心贱妾?贱妾的毒性如果无法消除不是正中公子下怀吗?如此一来,你就能永远把贱妾囚禁于这密室之中,对贱妾为所欲为了。”
白莹月说着,把胸前的襟衣扯得更开了一些,露出更多的雪白的乳肉来,然后再隔着衣物揉弄胸前软肉,媚眼如丝地继续说道:
“也不瞒公子,贱妾从小被那人当淫奴饲养长大,对于如何伺候取悦男子,贱妾可是炉火纯青呢,公子难道不心动吗?”
这贱货……
韩云溪心里再度骂了一句。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
你越发骚,老子越不敢啊!
韩云溪对白莹月自然是有非分之想。但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他每接触白莹月多一次,心里对白莹月的恐惧也随之增多一分。
同样失去内力,徐秋云长老被他一番严刑拷打折磨后,已经彻底成了一头没有尊严廉耻的淫畜。
他不是没有想过对白莹月也如此,但仅仅是看着那双乌黑的眸子,不知为何,本能就咆哮一般地警告自己:不要如此。
“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压下心中欲念,韩云溪语气冰冷地说道:
“徐长老的头上,的确插入了三根细如毫毛的银针,若非你指出位置,寻常人及时翻弄发髻也绝难发现。”
“制神术。”
“嗯?”
“那人施展的乃是制神术,由此可见,他的伤势尚未痊愈,不得已借助制神术这种手段辅助他控制傀儡……”
韩云溪听闻,内心凛然。
这世间真有控制魂魄的法门?把人变成木偶傀儡进行操控?
若果我能习得……
那边白莹月轻微一笑:
“这是好消息,制神术贱妾也晓得,贱妾能授予公子法门去操纵那徐长老。”
正在意淫的韩云溪,再无城府,立刻面露喜色:
“那么,就此可以从徐长老口中问出那人身份?”
但话语还是掩饰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可惜白莹月摇了摇头。
“制神术之上,还有一层摄魂术,天魔摄魂。虽然以那人伤势看来,那天魔摄魂应该无法施展如意,但这种影响神魂之术,也不是贱妾可以逾越过去的。之所以那人放任徐长老被你们拿下,正是因为此术的存在。”
“……”
韩云溪失望之余,却又感到眼热起来。
一门能控制高手的法门!
若果让他掌握了,配合逆伦经,那么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超越他人数十年的苦修,一举鱼跃龙门,从此踏入顶层!
“那人……你如今不知他化身为何人,但过去,他总有个名号吧?”
“你想知道?”
“嗯。”
韩云溪老实地点点头,他很想知道,到底是江湖中哪一号人物有这般通天本事。
结果,
“无可奉告。”
“你——”
“哎,公子勿要生气,那人名号,你知之无益。”
白莹月突然坐起身来,哀叹一声。
“因为公子太弱小了。若非机缘巧合,迫不得已,贱妾也不想与公子合作,如今贱妾有所隐瞒,却是为公子着想。”
这一句言语耳光直接扇在韩云溪脸上,他却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白莹月表情突然又变得严肃起来:
“但贱妾能告知公子,江湖中为那人取的名号,均不吻合那人的本质,贱妾倒是替他取了一个名号,倒是可以告知公子。”
白莹月说罢,嘴角裂开,第一次笑得露出了两排洁白的贝齿,其中四颗虎牙锋锐异常,让这妖狐一般相貌的女子看起来就像一只露出獠牙的妖狐:
“饕餮……”
“妾身非是危言耸听,如果他在太初门站稳跟脚,整个太初门会被他彻底吞进肚子里。”
——
翌日,演武场。
看着几天之内就在演武场搭建起来的四所比武场,空地上排成一行行的弟子们,大部分都一声不吭的,一种凝重的氛围黑压压地压在上方。
生死勿论——这四个字沉甸甸地压在众人的心头。
四间木制房子中央的高台之上,端坐在案前的童长老展开手中画轴,那锐利的目光朝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一扫,声如雷鸣地喊到:
“韩云溪,方云琴,甲号;郑云桥,刘云明,乙号;方云峰……”
被第一个喊到名字的韩云溪,颇感意外地朝右边看去,正巧右边一名身材高挑、身段婀娜,背负着一柄长剑的女子也朝他看过来,却正是他的对手方云琴。
两人四目相对很快又分开,然后离开队列朝着插着【甲】字旗帜的比武场走去。
方云琴虚长韩云溪三岁,是韩云溪的师姐。
凑巧的是,四年前的堂考,韩云溪正是惜败于方云琴剑下。
这本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试,若是以往必然万众瞩目,如今封闭的比武场让大家什么都看不见,余下的人均原地打坐调息调整自己的状态起来。
那比武的屋子三丈长三丈宽两丈高,由未经刨凿的原木搭建而成,顶上开了天井,也是比武者的入口,双方踩着外墙突出的木头跃上了顶部,再从天井跃下比武场。
方云琴一落地,心就直接沉了下去。
此时旭日东升,比武场里面一边光一边暗。
偏偏她在明,韩云溪在暗。
如果是其他人也罢,但她今日的对手是韩云溪,比武没有了规则限制,这样光暗反差较大的环境最适合暗器的发挥了。
这对韩云溪来说是如鱼得水,对她而言却是雪上加霜。
她不得已朝前一拱手:
“三公子,虽然说是‘生死勿论’,但您是千金之体,师姐以为,我们还是点到为止吧。”
“呵……”
阴影处的韩云溪冷笑了一声,却道:
“方师姐,不如你直接认输吧。”
方云琴眉头一皱,本想说一句欺人太甚,但她转念一想,却又觉得韩云溪的提议不失为一个选择。
如今不过是小堂试罢了,犯不着在对自己不利的环境下与韩云溪交手。
然而,正待她要开口要认输之际,哪晓得对面韩云溪又说道:
“但我不会接受的。”
“你……”
方云琴有些愠怒起来。
虽然环境对韩云溪有利,但修为上她自认更高一筹,却是胜负属未卜之数,如今她先行让步,但三公子却摆出了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怎么不叫她感到愤怒。
但愤怒归愤怒,终究是形式比人强的,方云琴不得已压下心中怒意,再度争取一下:
“如今不过是小堂考……”
“嘿嘿,方师姐……”
韩云溪嘿嘿笑了一声,打断了方云琴的话,说道:
“倒也不是不可以答应师姐……”
“你有何条件?”方云琴立刻意识到韩云溪是想讨要好处。
“方师姐知道云溪的喜好,若是方师姐现在将胸衣与亵裤脱下交予云溪……”
“欺人太甚——!”
未等韩云溪说完,怒发冲冠的方云琴终究说出了那四个字,怒叱一声,一个箭步朝着身在暗处的韩云溪直冲过去!
而黑暗中,韩云溪露出森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