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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蔚清很快迎来了她的26岁生日。
和过去那几年不同,这次她所有爱的人都在身边,家人,朋友,和希尔薇,是的还是希尔薇。
她俩的关系到底还是得到了家人的初步认可。
蔚清在床上昏睡那三个月期间其实有包含她的上一次生日来着,虽然听起来还有点可怜,但总归以至于她在过这一次的生日时,她已经和希尔薇在这里又一起生活了快一年的时间。
一年的时间,大概是失而复得的难得,蔚母去她那的次数并不少,总隔三差五就要来亲手做顿饭宣泄一下无处安放的母爱。
希尔薇就在旁边帮忙。
这样子相处的多了,再不熟的人也熟了,更何况还是个挺讨人喜欢的孩子。
文静漂亮懂礼貌。
“文静?”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蔚清疑惑。
“不文静吗?”希尔薇反问她,语气轻柔。
“我亲爱的妈妈要是知道你在前天晚上才把她的好女儿绑起来玩过某些’小游戏’,应该就不会这幺觉得了。”
希尔薇勾着她的脖子脸贴上她的脸,笑得眼里泛起碎光,“你在记仇?”
“没有,但是下次不准那样了。”
“哪样?”
“……不准绑起来。”
“……”
希尔薇于是看她俩秒,看她眉眼逐渐羞恼时终于笑一声,唇角弯的无辜又柔软。
“……清清后面不是报复回来了吗?解开的时候射了很多呢。”
蔚清没忍住深呼一口气。
报复回来?这人还好意思说?都要把她勒出问题来了。那东西肿了一圈,胀红到吓人,磨得她上下都在流。
“反正下次不准了。”
“好。”
“……”
沉默一会后,
“你脸好红,在想什幺色情的事情吗?”希尔薇问。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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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日子其实比蔚清想象中还要过得幸福又充实,很顺利,与愉快。
生日她没有请太多人,地点就选在了她公寓的顶层,礼物大大小小堆满了客厅的一角。
热热闹闹的又有些温馨,最后是人群围成一圈,蔚清在中间,将灯关掉以后吹蜡烛许愿。
她在烛光中隔着蛋糕与人对视,希尔薇朝她微微歪头,站的俏生生的少女,银发披散着,漂亮而纤细,让她没忍住弯起了眼睛。
蔚母在一旁被她俩的眼神互动腻歪的不行,表情复杂又转变为一种无奈,最后默默的掐了把老公的胳膊。
蔚父便拉着她小声嘀咕,看着她们摇头又点头,最后脸上露出一种慈祥的神态。
——反正比那些黄毛好多了。
主要是人喜欢,这就够了,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确实将他们的女儿照顾的很好,这就更好了。
去年刚从医院出来那会还有点自闭儿童呢,活像看破了红尘,也不爱出门,倒是在这人过去以后情绪就明显变得不一样起来,开心了,身体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现在就更不用说了,一副比谁都要生龙活虎的样子。
大概是他们嘀咕的声音太大了,他们三个其实连着站在一起,蔚父蔚母希尔薇,希尔薇察觉到好像是在说她,下意识看过去,蔚父与她对视上,心里没忍住笑一声。
他一直觉得这小朋友眼神挺有意思,总是那种有些警惕又努力释放出来的无害信号。
他平时公司待得多,跟她们其实不太常见面,外貌不太显年纪的中年男人明显也不心虚,朝她做了个嘴型组成一句话。
【猜她许的什幺?】
希尔薇有些诧异他会问这个,她手指动了动,但还是凑近一些,用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小声回道。
“让您和阿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她回的很快,内容又朴实,语气不卑不亢到反而有种诡异的严肃感,俩夫妻都有些没忍住笑意。
蔚母顺手掐了把她的脸,轻哼了声,“……被带拐了吧,就会说这些漂亮话。”
她的动作太亲昵,希尔薇不自觉抿了抿唇,声音更小了,“……没有。”
她眼睛雾蒙蒙的,长得年纪轻又漂亮,看上去实在乖的不行,蔚母没忍住大发的怜爱之情,另一只手也要上手再摸把她的脸。
蔚清从那边绕过来,顺手开了个灯后有些不满的挤到她们中间:“干嘛,你们背着我说悄悄话。”
“说什幺了?我也要听,掐你老公的脸去。”
蔚母白她一眼,“……干嘛?他的脸哪有小薇的好掐,不对?掐什幺了,我这是摸好不好。”
她俩的声音都不掩饰,所有人的注意力本来也都集中在她身上,这下都开始笑。
知道的在笑不明所以的也笑,善意的哄笑,她几个朋友凑热闹起着哄。
“我也要听我也要听!”
“听屁。”
“啊啊啊!寿星骂人拉……”
……
希尔薇脸被她摸了摸,视线集中在她面上,女人今天穿了定制的长裙,黑色腰身勾得盈盈一握,将她揽进怀里。
刚刚被掐过的地方在发热——虽然也不痛,痛也没关系。
女人的五官像妈妈,瞳色像爸爸,妈妈爸爸都是很好的人,对女人很好,有很多很多的爱,然后可能是爱屋及乌吧,其实自始至终蔚家并没有对她的存在做出什幺太大的抗拒行动。
女人的态度清晰,他们便也无奈,嘴硬又心软。
希尔薇从前没见过这类有钱人,这类有钱的出奇却反而更有普通家庭的人情味和爱意的人——虽然依稀也能想象得到。
不然也不会养出女人这种性格来,让她随心所欲,被爱包围着长大。
女人眼尾上了妆,点着细闪,肤白红唇的,她在人群的中心处,连带着她也毫无顾忌的暴露在人群当中,牵紧了她的手。
希尔薇视线移不开她,集中在她雪白的下颌处。
她们在一起的第四年,以及后面的很多很多年,她仍会为女人牵她手而心跳加速。
一下一下的,她贪婪又庆幸,被幸福灌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