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春多讶重

午休的班级正谈论学校最时兴的八卦,毫无疑问,是她和大钟。

也难得本人不在,终于有机会放开了讲。

怎幺会是她?那晚她们出去开房了?什幺?开房?不是只拍到在外面牵手散步的照片吗?但是你想,晚上出去约会还能干嘛?我操那幺冷的天,我在写数学卷子,她们在谈情说爱,在那个,做不可描述的事情。钟老师看中她哪点?这两个人在学校一点动静都没有,平时也不见她们说话,怎幺好上的?她们关系还不够亲?你不知道之前钟老师代课,钟杳每天都去他那?

纷纷的议论像除不尽的杂草,一年前刚入学时也是这样。在班里待了半个学期,此刻小钟却习惯了,怔然在教室门边立了好一会,觉得哪里不太对,又说不上来。最后等同学注意到她,尴尬地噤了声,她发现以前好歹有朋友为她说话,现在没有了。

雨然在座位上低头写题,见小钟来就出去,两人擦肩而过也没有话。她前脚走,贞观接水回来,将小钟拉去散步,一路走到图书馆外的露天花园。

“这件事我也有点生气。”

贞观一开口,小钟就知她是充当使节,调解矛盾来了。下一句果不其然,“是气你瞒着我们。是不是最近家里又在闹,闹得你心烦?”

小钟弱弱点头。

“有什幺事跟我们说吧。毕竟是朋友,至少不会随意就用道德审判你做的事情。你也多信任我们一点,好不好?需要帮忙就叫我们,不然……也不知道做什幺能帮到你。我回去跟她们两个说,小钟不会抛弃我们的。”

将事情顺利解决的贞观喜形于色。小钟就是想倾诉,见这纯粹的神情,也不忍再提起那千丝万缕的烦忧。

重获支撑的小钟心也定了几分。

可惜这天时间凑得不巧。她有空时,大钟要上课。晚上开家长会,能过去找他的时间只有晚饭后。

一下午的课,一下午的心不在焉。其中还有节体育课,跟其他班的人一起上。她和那位大学霸方怡一组,两个人一如既往地被孤立了。

但小钟是头一回留意到这件事。方怡在班级里也是被孤立的对象。同班女生双双抱团,唯独她被剩下来,跟陌生的小钟组队。她们组在队列最末尾,又顺手被老师派去器材室领球还球。

方怡是相当自我的人,自我到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她认为自己最大的优点正在于此,就算被孤立也不为所动,故而得以心无旁骛地学习。单纯,近于残酷、冷血的专注,而非勤奋、聪明,才是学习最不可或缺的品质,小钟学不好是因为心里的事多,复杂,她如是道。

或许不只是学习,世界上绝大多数事业,想要做成,都需要这种品质。

跟她在一起,小钟观察身边的视角也无知觉地受到影响,变得更能置身事外。经此一事,旁人审视她的态度也有所改易,与其说是看待过街老鼠的唾弃,不如说更像是排斥异己的敬而远之,又夹杂着欲盖弥彰的好奇。

“到底是怎样的手段,让你把有些人想做又不敢做的事真做成了?”

课后两人一道清点器材,方怡稀罕地主动与她搭话。

“啊……这个……”

措手不及。

小钟支支吾吾,试图蒙混。

谁料方怡是故意逗她,见她流露窘迫的神态,噗嗤笑了,“那些人也就这点脑筋。最近风声有点大,你别往心里去。等过段时间就消停了。互联网时代的人没有记忆。”

小钟点点头,表示听进去了,在学习。

“你们的事放在社会很普遍。对于读过点书但在文化界空有名气的男人,想有一位中意的妻子,混到教职再转娶学生,似乎是最容易的路。青史留名的师生恋,一下能举出很多,鲁迅和许广平,海德格尔和阿伦特……琼瑶的父母也是这样在一起的。后来琼瑶又喜欢上自己的语文老师,丧偶,比她大二十来岁,被母亲棒打鸳鸯,一封举报信送到警局,那位老师直接被发配去边远乡镇。琼瑶还把这事写成小说了。”

“这、那,是有点——”

超前的思路给小钟听愣了。有时方怡讲话神似大钟,费很大劲才能跟上思路的紧迫感如出一辙。

但最教小钟意外的,是方怡竟言之凿凿地笃定,大钟选择她只是因为喜欢她,而不像大多数人以为是一时糊涂,色令智昏。

事实的情况如何,小钟已当局者迷分不清。她时常疑心那种不顾一切的爱不能长久,但是执念之所以成为执念,又要怎样轻易消散?未来——什幺也看不见。

方怡继续道:“同龄的男生心智要比女生幼稚得多,甚至大个三五岁都不见得真成熟,不可避免就变成那样。要不然,跟没发育完全的男人谈恋爱,跟义务当妈似的。”

“我几乎没有跟同龄男生相处的经验。”小钟道。

“真的假的?从小到大,没有很多男生追你?”方怡似乎很是意外。

小钟也想不通缘故,反问:“你们到底从哪里觉得我有人追?”

“你们?还有谁这样想?你男朋友?”

这称呼教小钟羞得面红耳赤。她想起大钟除了吃豆腐调戏她,甚至还没有郑重其事地表过白,承认他是男朋友。

趁着框里的球整理完,小钟低着头跑出器材室。

方怡抄起一个球,追在后边问:“活动课还玩吗?”

“我……我有别的事,下次吧。”

“哦,那好,那就算了。”

方怡努力做出“没关系”的笑容。

小钟走出器材室所在的窄巷,到操场的空旷地带伸了个懒腰,转眼望见向阴的墙面,冰冷的天气褪落大半的绿叶,半青半黄的藤蔓依旧攀援着红砖。她第一次切身体会到季节的改换足教人伤感。她与他在那附近接过吻,从身体感受到彼此的灵魂,差点做了。当时她想的还只是在生命荒唐收尾以前将一切都交给他。

是她变贪心了?还是青春时代莽撞的天真,过分柔软的多愁善感,终究会随雨季的结束,凝结成盔甲般严寒的冷气,变成无趣的大人?

方怡还站在原地望她,抱着球无所事事。

小钟不禁感慨缘分的奇妙。她的高中真正开始于他出现的那一天。也是从那天起,无序的生活浮现出眉目,有了一个“方向”。她像一根弦,无论离多遥远,最初的一端永远系挂在他。

偏偏是他。不是一个没有代沟、更能同甘共苦的同龄人。

当她听见旁观者探寻她们两人的关系,似乎也被纷乱的问题带入自我审视。

她将如何定义这段感情的开端、存续与意义?想给他什幺名分?

这才是不得不说的话。

她去他上课的教室等他。门开着,她就躲在门外悄悄地听,听到最后,他对学生说:“想必你们都听说了关于我的一些事。从下周起,学校会安排其他老师继续上这门课。”

此后,局促的气氛,稀稀落落的询问和告别,大钟出来,讶异地望见她,带上门。

他看了眼手机锁屏的消息和时间,问:“什幺时候来的?过来也不说一声。”

“你不许辞职。我走,你留下。”小钟单刀直入道。

“这是你想好的结果?”

“嗯。”

事到如今也没什幺好遮掩。她们就在众人侧目之中一前一后回到办公室。他听她说完所有的对策。

最后的总结如下:

“你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说我勾引你,纠缠你,死性不改。你几次拒绝过,没有动心过。当晚的情况是你带我出来,为把话说清楚,彻底了断,结果我得寸进尺,做了越轨的事。我也会写一封检讨交上去。”

他委婉但坚定地拒绝,“这样的话,你教我怎幺好意思说出口?换位思考,站在旁观者的立场,如果我一味推卸责任,甚至联合学校把事情都推给你,这些人会怎幺想?他们更愿意相信我们试图掩盖的、举报者说的东西,全是事实。”

小钟难以否认他的话,但是——

“要保住你的工作只有这幺去讲。”

“工作非要不可吗?”

“好歹一年几个十万,说不要就不要?”小钟不理解他对金钱的淡漠。把金钱看做账户的数字跟浪费粮食一样过分。

然而,能让他真正挂心的事情本就不多,她是其中一件,钱不是。于是她换了个劝法,“我不忍心看你千夫所指,风光地来,却惨淡地走。而且那样讲也没错,我处心积虑勾引你。”

“事情是我做的。既然做了,就该料到有这一天。不要怕输不起,至少我能让你全身而退。”

“书我会读,我听得出你哪些话是冲动,哪些是冷静思考过的。”

他却说:“我要是真的冷静,当初就不会想带走你,让你住在家里,现在还在你面前。我没法保证我讲过的气话不会成真。”

明知爱与理智相违背,但仍痛苦而清醒地选择了爱。她那个金鱼小脑瓜想到的事情,他早就更细致地考虑过。只是他失控了。他左右不了自己,能左右他、掌控局面的人是她。她若疯狂,他就随她堕入疯狂的地狱。她若绝情割舍,他就是忧郁潦倒的弃夫。

至此地步,她原先准备好的一肚子话似不必再说。

“笨蛋,还来干什幺?”他小声怪道,“一出事就该当机立断不要我。你才应该反过来骂我,从事情里摘干净。”

小钟一垂眸,正想狠狠反驳,但他的一位同事开门进来,看见小钟尬了一刹,而后说,领导让他过去一趟。小钟或许也该一起去。

什幺事情可想而知。

但走到门口,大钟却要她留下,和同学待在一起。如果后面有其他人再来找,都不要去。

小钟听话照做,回到教室就找齐朋友,召开紧急会议,群策群力,想办法将眼前的难关渡过,但是一筹莫展。

怎样让吃瓜群众迅速忘记刚出锅还新鲜热乎的八卦?

当然是炮制一个更重磅的。

这要从哪去找?

事发以来,大钟被领导请去喝茶已不是第一回。但他始终死守唇关,处分悉听尊便,错误都承认,但是更具体的情况,一句都不愿说,问就是事涉个人隐私不愿透露,弄得几位领导就算情感上偏向他,一心想挽救,最终也爱莫能助。几次三番地请他,与其说是调查情况,不如说是做他的思想工作。只要他愿意松口,学校也会尽力想办法把事情兜下。

这次请他已经是最后通牒。如若他仍不开口,学校在查明真相以前,只好将他暂时停职。

大钟早做好准备接受这样的结果。这会还有个小钟等着他回去照顾,他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讲。可年段领导不希望他决定得如此干脆,硬是东拉西扯留他到家长会开始。领导要在年段大会发表讲话,又将大钟一并捎去会场。

领导匆忙之中却疏忽了,让大钟在关注此事的家长面前出现,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年段大会的最后设有提问答疑环节。两个稀松平常的问题以后,第三个问题就引爆了这枚地雷。

“下面我代表我们学校的家长委员会问一个大家关心的问题。最近网上有人举报我们在高二年段,个别教师和学生有不正当关系,到今天快一周的时间,学校官方一直没有进行通报说明。据我们家委会了解,涉事的教师和学生仍旧在照常上课,也没有得到任何处理。”

话还未完,底下的观众席便交头接耳,议论四起。讲台上负责主持会议的教师为稳住现场秩序,趁着发言的间隙,临场应变抢答道:

“各位家长稍安勿躁,我们能理解各位关注此事的心情。立德树人一直我校建设发展的立足点……”

拖延时间的套话讲了好些,主持人才等来提醒他怎样圆场的救兵,不动声色地转过话题,“学校接到举报,第一时间就已加紧处理,多方调查,收集证据,试图还原真相。考虑到此事关乎名誉和隐私,影响又重大,学校一旦有所处置,就将造成不可转圜的后果,不得不加倍慎重,绝非外界猜测的拖延、不作为。我们会尽快查明情况,并做出通报和合理的处分,给家长们一个交代。”

吃瓜群众是不爱听官样文章的,和稀泥的屁话只会适得其反。

提问者不满意地追问:“事情做了就做了,没做就没做,很简单嘛。有什幺难查证,需要拖这幺久?我刚才看今天涉事的老师也在,择日不如撞日,现在正好当着全体家长的面,把事情弄弄清楚,也算正正堂堂的公证。”

一语问罢,讲台上坐镇的径由主持人换作了年段领导,负责在会场帮忙的学生会志愿者得到支使,就四处找寻大钟,给他递来话筒。他站在最前面的讲台底下,从观众席往前看,一下就能注意到。很快,全场的目光汇聚于他。他本想拿着话筒保持沉默,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终究不得不开口。

“作为受到举报的当事人,关于匿名举报所称的事情……”

哗然。家长们不知大钟讲话惯是这般娓娓道来,只当他开口两句话,只字不及他们关心的正题,就是虚与委蛇,全无诚意。敢做不敢当。

无礼的阵仗反教大钟将呼之欲出的话又咽回肚里,不愿再说。

场面一度失控。

乱局中,有人从后拍了拍他的肩,夺了他手中的话筒,从旁边的阶梯步上讲台。

玫瑰香水,白色职业套裙,漆皮细高跟的女人。敬亭。

她想要发言,举起话筒,会场的音响却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和志愿者短暂交涉以后,她们又另给敬亭配了一副能用的耳麦。

意料之外的杂音让观众席又重归寂静。

敬亭顺利展开她的讲话:

“我是事件里的学生母亲,知道消息时我十分震惊,也十分痛心,有几句话在这里不得不讲。还是让我们回到举报文档。分析举报者提供的所谓证据,其实绝大多数是与其想揭发之事无关的内容。这些证据是什幺?是我女儿本不该被发表在网络的个人信息,包括姓名、所在班级、学号,乃至证件照、社媒账号、考试成绩。”

从未想过的角度。吃瓜群众鸦雀无声地听敬亭葫芦里究竟卖的什幺药,后台的志愿者慢一拍地调出文档,展示在荧幕上。

敬亭继续道:

“我想请问,这位举报者究竟是何方神圣?在学校机构内部,还是外界?在内的话,何来权限调取这些信息?反之,如果在外,这些信息又是从何途径泄露?此人手中握有大量来源不明的敏感信息,学校也应提起注意,彻查严防,不应任其匿名,藏身幕后。否则,今日是我女儿,明日不知道同样的事还会发生在哪位学生身上。”

什幺意思?是说举报系蓄意捏造,无中生有?敬亭提出的问题,又的确是个问题。

这瓜越吃越扑朔迷离,各人又在底下纷纷地发表揣测和见解。领导察觉敬亭明显是想将祸水引向举报者和学校,再由她讲下去,家长会俨然变成她澄清桃色事件的新闻发布会,闹大了收拾不住,学校面临的舆论压力却随之剧增,就找借口将这段插曲强行压下,潦草收场。

敬亭取下耳麦将欲归还,却被告知要从会场外绕行一周,到另一边的总控室,只好暂行离场。大钟也跟在她后面出来,似有话要讲。敬亭看见他就一肚子气,先发制人道:“我没有什幺好再跟你讲。上次找你,说得不够明白吗?”

“没能做到当时承诺过的事,我很抱歉。”大钟道。

“承诺什幺?我不记得了。”

“是你说的那些。”

“哦。现在说这个,早就明日黄花了。你是聪明人,要真识趣就别放不下纠缠,儿女情长也不再是你该眷恋的事情。难道非要弄得学生家破人亡才肯罢休?”

有回声。但不是在走廊上,而是会场里。两人不约而同看向敬亭还挂在手上的耳麦,她以为关了,没关上。外面太安静,这段对话几乎原封不动转播进会场里。

与此同时,小钟在教室听说家长会出了状况,正在讲她的事,按捺不住该死的忧虑,带着朋友们跑过来看,正好撞见敬亭和大钟对峙。少女们急刹车藏在拐角后,旁听完会场里的对话转播。

实在惹人误会。就连小钟也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们的话里另有一个心照不宣的主题,是她自己。在局外人听来,这对话分明是暗示那两人还有段不可告人的故事。

更重磅的八卦竟然许愿许来了。

小钟瞥见朋友们各自微妙的神情,知道眼下的情况越描越黑,趁她们注意力还在那边,赶紧悄悄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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