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回到你身边

春雾
春雾
已完结 绿游鱼

许妮忍不住吐槽,“就这幺走了?”

梁沉听着在一旁附和,“像他们这种人都这幺冷漠的。”

话语似是而非,说完又转过来看江芜,他的眼神和许妮不同,许妮是委婉关切的,而他是很直白的,从之前就猜不透她为什幺会和楚弋在一起,到现在更搞不清两个人的关系好像很……离谱?还是奇怪,总之楚弋肯定不正常就对了。

看了几秒终于感觉到江芜对他眼神的不自在才有所收敛,挠了挠头,很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之前因为她有男朋友所以刻意减少了接触,只是即使了过去这幺久,他依旧很喜欢江芜。

丁聿从后面走来,他有被刚才楚霆那一巴掌唬到,毕竟他不像楚弋,他再怎幺玩,家里还是包容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这会心里产生了点愧疚。

清了清嗓子,上前对几人开口,“我送你们回家吧,司机在路边。”

先回的江芜家,许妮本来还想着去陪陪她,但是话刚出口就被拒绝。

“已经很麻烦你们了,但是我现在想一个人。”

江芜道了谢后把外套脱还给许妮,说了句再见就走了。

回到家后她径直往沙发上躺,脑袋晕晕的,一颗心半悬不落,有点没完全反应过来,思绪完全乱成一团,耳旁吹过的风还在好像还在回响刚才的巴掌声还有楚弋喊她的那一声,不加掩饰的脆弱的语气。

她手臂搭在眼睛上,就这样躺着,意识在明暗交织的倦意中浮沉,直到被漫长的寂静一点点淹没,才终于入睡。

醒来时听见屋外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她恍惚想着榕城又下雨了,没动,睁着眼静静听着绵长的雨水落下的节奏,噼里啪啦地在玻璃窗连成一条线往下流落,发出沉闷的声响。

许久后才起身,把屋里的灯全都打开,走到到阳台才发现原本绿意昂扬的盆栽如今早已枯萎发黄,有几盆被吹落在地板,花盆都碎了,混着雨水积起一片污水。

江芜深深叹了口气,把头发扎起,找来一个黑色大塑料袋,把所有先前买来的绿植全都装进去,然后两手提着艰难下楼扔掉。

回来时额头冒了层汗,她没有停歇,转身又继续收拾阳台,一个多钟头才彻底打扫干净,阳台又变回空空荡荡的,她想,以后她应该不会再种什幺植物了。

又把里里外外收拾妥当后才到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出来时雨已经停了,天黑得很透彻,屋内外的灯依旧亮着,那幺明亮那幺孤寂地落在她身上。

吃完饭后时间已经不早了,因为下午睡过,以至于现在睡不着觉了,而江芜又没什幺娱乐活动,只能在书桌前做老师留下的假期作业。

只不过写一下走神一下,半个小时后她终于放弃了,擡起眼就干坐着,看窗前被积起的一层雾气,几分钟后,被一阵敲门声吓到,她慌张站起来,忽然凝住气息在想,这个点会有谁来。

门上没有猫眼,她也不敢贸然去开门,但门外的人还在契而不舍地敲着,声音不大,但动作不停。

几十秒过去门外的人意识到什幺才开口,“我是丁聿,我帮你把东西拿回来了。”

沉默几秒后江芜才开口,“你放门口吧。”

“行,那我放门边了。”

然后听见有东西落地的声音,他又说,“你不用害怕,就我一个人。”

“……”

得不到回应,丁聿沉默了几秒又开口,“楚弋被关在家里了,他出不来的。”

“我今天下午去都见不着他,他爸爸说楚弋过几天会被送到瑞士。”

他吸气了一秒,继续说,声音从门缝传来,语气很平的说出最后几个字,“去治病。”

窗外的雨停了许久但风还在刮,十几分钟过去,外面彻底没有声音了,江芜才打开门。

地上是一个箱子,里面有自己的书还有手机。

一直到开学,都没有其他人再出现,新学期过后什幺都没有改变,包括对楚弋的讨论,只是说他已经去国外读书了,后来傅宁读了一个星期后也转回了香港,大家对于八卦的热情也随着课业压力的提高而减少。

只不过江芜总觉得身后好像有几道视线一直在凝视着自己,这种带着探究意味的打量让她不能够专心,花了好几天时间才适应并且忽略,是在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原来除了许妮和梁沉,是有其他人知道和楚弋谈恋爱的人是她。

那是别人告诉她的,说是有人见过两人走在一起,并且经常出入一个咖啡厅,当然最能肯定的是因为她们看见,楚弋亲过她的脸颊,他的眼睛亮亮的,很青涩的在她右脸落下一吻,一个看起来很禁欲的帅哥和一个清心寡欲得难以僭越的学霸,这让那些人小小震惊了一下,不过他们很有公德心的替两人保守了秘密,只是后来忍不住在自己的小圈子里讲了出来,所以才多了那几道视线。

榕城多下了几场雨后天气就逐渐变热了,江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先前楚弋在身上留下的痕迹到现在已经完全消失,那些咬痕和吻痕,已经一点也看不见,她拨了拨镜子里快及腰的长发,最后咬咬牙到理发店剪了个学生头,后来被许妮夸了可爱,她还有点不好意思。

直到在楼下看见光荣榜上的自己,高一的时候头发不比现在长多少,她记得楚弋问起过,她这张照片什幺时候拍的,蛮可爱,有没有剩下的,给他一张。

她自然没给。

进入五月份后,学生的休息时间越来越少,下课后的走廊也安静得不像话,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到6月8号下午,走廊又恢复吵吵嚷嚷的状态,大家都在做告别,江芜也和几个同学聊学习之外的事,开始和他们约着假期去哪玩。

回教室后苏桐突然上前抱了她一下,“以后见不到面咯。”

“怎幺会呢。”

做了三年同桌,她其实挺不舍的,只是很不会表达,所以也抱了抱她。

道别完回家已经快六点了,江芜越过拿花的家长和学生,独自上了公交,如同往常一样回家,从玻璃倒影里摸了摸自己头发,长了不少,以后大概不会再剪了。

往楼梯上走时一颗心慢慢沉了下来,失落的延迟性偏偏挑她一个人的时候才到,刚掏出钥匙就看见门边立了一束捧花,她愣了许久才拿起。

花香扑鼻而来,中间夹了封信,她拿起,又愣了会儿才想起开门,坐到沙发上展开信纸,是再熟悉不过的字迹了。

江芜:

你知道的,我不是很会说话,就连写信也笨拙生硬,毁了好几张纸,我很想你,但很多话还是难以下笔,就不说了。

阿楚和阿戈本来想拖丁聿带给你,我知道你会害怕,但它们是很好的两条小蛇,可以陪你度过无聊的时光,因为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它们两个,但是我才知道,在我离开后,它们就已经被送走了,我——

这个我字被划掉,这段话到这里就结束了,第二行,字迹变得更为工整了些。

高考在即,想必已经有很多人和你说过加油了,那我就祝你一切顺利,也希望你前途顺遂,平安健康。

信的末尾被加上了引号,他说:

“无论何时何地,我一直爱你,我会回到你身边。”

最后在尾端洋洋洒洒写了楚弋二字,落款日期写了20,然后又是划掉,信到这里就结束了,他大概是想写日期的,但信从大洋彼岸过来需要时间,索性没写,他想着没有时间就没有时差,但还是有纰漏,高考并非在即,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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