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力架愣了一下,像是没听清楚。
血红的落日照着他侧脸,那眉头皱得几乎拧住。
“……妳说什么?”
黛博拉咬住唇,嗓音不高,却没有退让。
“我可以做萨姆拉。”
“……以前在萨哈尔,我在图书室看过食谱,照着做过一次。”
“妳疯了?!”
克力架低吼出声,像是被她点燃了怒火。
“妳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妳以为妳在办庆典?!”
“妳只做过一次,然后他妈想拿那东西来赌命?”
黛博拉被他的声音震住,下意识退了一步,背抵上墙,但仍咬着牙,没闪开。
“……是,只有一次……”
“但我还记得那些步骤,也记得那种味道……我不敢说一定能做得一样——“
她擡起眼看他。那眼神里有惧意、有迟疑,也有一种撑到极限的坚持。
“……可如果不试,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睫毛颤了颤,像是费力擡着头,声音却轻得近乎听不见:
“我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做。”
克力架没有立刻回话。
夕照洒落,他的脸陷在光影里,眼神锐利,像在思考——是该吼她一顿,还是直接把人弄晕扛走。
但最后他没动。只是低下头,靠得极近,语气像刀尖一样往下压:
“妳最好确定这不是在胡闹。”
“……她要是不满意,我们全部都得死。”
他顿了一拍,冷冷补上一句:
“我说的不是「妳」——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