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稳稳地停在大楼前,妳一身风尘仆仆地下了车。
刚出差回来,连家门都没回,就直奔公司找他。
不是没打过电话,只是反复拨了好几次都没接,甚至连微信显示未读。
直到问了他的助理,才知道他在公司。
刘耀文这人,一投入做某件事就会断联,要不是想他想得紧,妳也不会这样贸然地跑来。
妳深吸了口气,把脑袋那点情绪甩掉,脚步更快了些。
妳停在舞蹈室门口,刚好能从门上的玻璃窗看到里面。
他一个人站在大片的镜子前,隔着窗都能看得出他有多认真。
妳轻轻扭开门把,门一推就开了,冷气扑面而来。
开门的时候发出一声轻响,可他却没听见。
或许是太专注,像每一次工作时那样,眼里只有自己与镜中的身影。
他穿着黑色无袖背心,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前,肌肉随着节奏紧绷又舒张,连喘气声都像节拍的一部分。
妳站在门边没动,只是静静看着他。
他看上去似乎很累,却仍反复打磨着动作,肩胛在灯光下泛着薄汗的光泽。
妳一时舍不得打断他,只是靠在门边,看着他的每一个步伐、每一个停顿。
直到某个瞬间,他擡眸,从镜子里头发现了妳。
两人的视线透过镜子交汇,刘耀文的动作猛地停住。
他一愣,整个人像是还没从音乐节奏里抽离。
他转过身,眼里闪过毫不掩饰的惊喜。
“妳不是说后天才回来?”他朝妳走来,气息微喘,笑意却已从眼角漫开。
妳没说话,只是瘪了瘪嘴,低头看自己脚边的登机箱,突然鼻头有点酸,心里那股不争气的小情绪就这样毫无预警地涌了上来。
倒也不是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委屈。
才新婚呢,分开一周都嫌久,明明应该在一块的两个人,却因为工作、因为时间、因为距离,错开了整整一个多月。
前段时间他拍戏,妳不敢打扰,没空讲电话,也没空打视频,讯息也是隔三差五的。
他才拍完戏,马上就轮到妳去出差,经常忙得昏天暗地,也想不起上次好好说话是什幺时候。
不是谁的错,只是时机总错开,徒留一腔无处安放的想念。
妳没有回答,只是径直上前,紧紧抱住了他。
他的身体比妳想像中更热,背心早已湿透,紧贴着宽阔的背肌,汗水从颈后滑落,淌过锁骨,甚至有几滴悬挂在下颌。
他浑身是汗,妳却毫不在意,反而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
什幺都不想说,什幺也说不出口,只觉得终于又感受到他真真实实地在妳身边。
刘耀文明显愣了一下,本能想推开妳,声音低低的,像撒娇也像无奈。
“我流好多汗……妳先别抱了……”
妳不为所动,反而收紧环在他腰上的双臂,抱得更紧。
他还想说什幺,唇刚微启,就被妳双手捧着脸,仰头吻上去了。
未完的话语,尽数封缄于唇间。
刘耀文顿了一秒。
平时很少见妳这幺主动,他几乎是反射地扣住妳的手腕,像被打开了某个开关,反扑似地回吻妳。
呼吸比刚才舞蹈时更加紊乱,仿佛压抑已久的欲望终于找到出口。
你们谁也没后退,反而越贴越近。
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气息愈发沉重,汗水混杂着独特的体味将妳包裹。
热气从你们之间升腾起来,舞蹈室里的空气似乎都黏成一团。
他一只手扣着妳的后腰,另一只手情不自禁地下滑。
滚烫的掌心贴合臀线,微微使力往内推,把妳整个人按向他。
妳双膝一软,忍不住抖了一下,呼吸全卡在胸口。
身体紧密相贴的瞬间,妳才真切地感受到,他早已硬得发烫。
早在妳主动吻上他时,那里便慢慢变得紧绷,甚至因为刚练完舞,整个人还带着骚热的气息,格外炽人。
他的硬挺就这幺隔着运动裤贴在妳的腿心,随着他呼吸起伏,隐隐顶着妳。
妳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他,不由得一愣。
似乎没料到只是一个亲吻,就能让他有这幺强烈的反应。
妳本无意撩拨,只是思念满溢。
他的吻很急。
从最初的浅尝辄止,迅速演变为失控的侵占。
啃咬、舔舐、深入,像是要把过去一个月的所有思念和压抑,全都从妳的唇间夺回来。
他的喘息和妳纠缠在一起,妳浑身发软,不知道自己是什幺时候开始紧紧揪着他衣服,被他抵在墙边,无路可退。
意识模糊间,只觉得快要窒息。
妳擡起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从他亲吻的缝隙中,含糊地开口:“老公,我不能呼吸……”
那是妳见到他以后第一次开口。
那声“老公”气若游丝,又软又颤,却比任何一句情话都要直击他心脏。
刘耀文整个人瞬间停下。
他额头的汗珠滚落,滴在妳的锁骨上,胸膛剧烈起伏着,按在妳臀上的手依然没有松开,眼神却变了。
那是一种从兽性中强行抽离几分理智,却因此显得更加危险的目光。
他低下头,贴在妳肩颈边喘气,而后凑到妳耳边,唇瓣贴着妳的耳垂,灼热的呼息烫得妳腰肢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老婆……”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可以吗?”
妳在他怀里轻喘,心跳还没从刚才的混乱里平复下来,喉咙干涩,连视线都还带着几分迷离。
舞蹈室里一面一面的镜子照着倒映着你们交叠的身影,四面八方都是妳贴着他、他整个人压着妳的样子。
这一幕让妳骤然清醒片刻。贝齿轻咬下唇,眼底掠过一丝迟疑。
妳知道这里是公司,知道可能有人经过。
他额头贴着妳的,眼里还带着那种几乎要吞了妳的渴望,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磨出。
“如果妳不想……那我就停。”
妳终于擡眸,直直望进他眼底。
那一瞬间,妳心里掠过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明知道他想妳想得快疯了,可他偏偏在临界点刹住了脚步。
不是因为他不够想妳,而是他太在意妳。
这份认知让妳的心尖泛起细密的疼。
妳凝视他片刻,没有开口,只是伸出手臂轻轻地环住他脖子,把他往下拉了一点,继而踮起脚尖,凑过去亲了亲他。
唇瓣一触即分,如同羽毛拂过。
这是一个无声的回应,也是一种温柔的默许。
妳擡头看他,眼中氤氲着几分无辜的水光,仿佛仍有顾虑,却又不想拒绝。
就像明知眼前是渴望将自己拆吃入腹的狼,却依然主动走近的小红帽。
刘耀文眸色一暗,残存的理智仅维持了一秒。
下一秒,他猛地将妳紧紧搂住,把妳抵到镜子上,低头便咬上妳的脖颈。
那不是亲吻,是带着喘息的啃噬,像是压抑太久、终于放开了闸的野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