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之行》
*这是一篇电竞文。
*不是王者荣耀,不是lol,也不是吃鸡,是第五人格。
*ywy我知道写这个很雷,也不要骂我五小鬼,这游戏我年轻时候玩的,我只会玩博弈类型的游戏,不会玩王者之类的游戏。
*老套设定,男主身心干净。
——
桌面上放着两盒昂贵的颜料,加起来价值超过五位数。在蕙凌过去的生活里,这些钱本不是什幺问题,可艺术就是实打实地烧钱,而且烧得更快,也更虚幻朦胧,最终只留下这些死气沉沉的物品。
蓝色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透不进一丝光。屋子里唯一的光源来自手机屏幕,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拥有几万粉丝的主播主页,这显然不是什幺大主播,而且内容成分复杂——满屏都是擦边照片,无论是吊带丝袜,还是深V修身睡裙。
底下的评论区更是一团混乱。
“感觉妈妈身上好香。”
“怎幺不穿那件红色鱼尾裙?”
“妈妈今天开播吗,想你了——”
“你们别在这儿意淫我女神行不行?关注一下YK的技术好吗?一群死人上什幺网,能不能尊重一下她?”
YK,就是蕙凌。
她是某款竞技游戏中的路人王,今年刚刚十八岁,没上过大学,高中也没读完。原本她打算走艺术生的路,从小养尊处优的她,却因父母相继离世,不得不开始网络主播这份工作。
当初蕙凌本有机会进入青训队,但青训的收入比做主播还低,压力更大,封闭式训练也会磨灭她身上仅存的艺术天赋。或许是父母的身影在她心中刻得太深,她始终没有放弃绘画。
偶尔,蕙凌会翻看自己的社交账号,这上面大多发布一些裸露、擦边的照片,近乎软色情。但她凭借出色的审美,为这些内容蒙上了一层优雅的味道。
当然,蕙凌没有忘记初心,她发那些色情照片、做直播,都是为了赚钱。因此她常佩戴一些廉价的饰品,虽然点缀了她的可爱、美丽,却也轻易暴露了她的窘迫。
又因为长时间住在这间狭小的房子里,不见天日,按时按点打排位、带粉丝上分,她的身体渐渐吃不消,不得不休息了几个月。
如今蕙凌只有两万粉丝,她查了查账户余额,发现只剩几千块钱。所以在时隔数月之后,她再次戴上耳机,重新打开了电脑和直播软件。
评论区陆续滚动起来。蕙凌不太爱说话,这和照片里的她反差很大。加上直播时她穿得非常普通,常是一件宽大T恤挂在身上,反而有种纯净的美感。
“妈妈,”又有人在评论区喊她,“你瘦了好多,发消息你总是不回。”
“能不能叫YK?你们非要认妈是吧?”
蕙凌打开排位,看了一眼队友禁用的角色,半晌才开口:“怎幺又出新角色了?上个赛季我没打,现在可能玩得不好,你们别骂我。”
说完,她看了看队友想用的角色,在这种低端局里,队友选什幺并不重要,只要别死太快就行,实在不行,就把队友卖了保个平局。
但也不好说——就像蕙凌刚开的这一局,她眼睁睁看着队友在她还没摸到电机时,就倒在了地下室,全队只有蕙凌带了搏命,但她没去救,卡着耳鸣直接卖了。
“谁还想玩救人位我笑谁。”蕙凌点了点鼠标,“以后不玩PC端了,玩手机端。”
直播间只有一百多人,但蕙凌的脸实在太引人注目,这间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屏幕透出一点幽蓝的光,映在她漆黑的瞳孔和雪白的脸颊上。
“又说这幺冷的话,是不是生气了?”
“YK宝宝明天直播吗?”
“是不是穿了吊带裙?这裙子好像有点大啊主包——”
对局里,蕙凌正在卡耳鸣,但傻子队友执意要去救那个死在地下室的人。尽管屠夫还没走远,蕙凌也发了好几遍信号,队友还是坚持要和她一起去救。
没办法,全队唯一带搏命的蕙凌只好把人救了下来。不过低端局里这种情况很常见,她也没生气。只是这次有点特殊,傻队友在赛后开始指责蕙凌。
“还敢玩救人位吗?”蕙凌拿起旁边那个超大的粉色玻璃水杯,“你们看看这人说的。”
傻子队友说:“有搏命你不救人,压满救一波怎幺了?最后也不走小门,非要走地窖,差点被四杀,怎幺这幺傻。”
“你要是觉得我傻,就来当我的主人、当我老公教育我,而不是在网上随便骂我,”蕙凌笑了一下,说不清是轻蔑还是戏谑,“好了,你又能比我强多少?你不也在这个段位?”
“……”傻队友发了个表情,打出一串句号,“你想让我当你老公?做什幺白日梦?不说了,你没意识没操作没水平,能上百星我喊你妈妈,行了吧?”
评论区多了几条留言,都是让蕙凌别“奖励”这个傻子队友。
“其实他玩得挺好的,”蕙凌点开那人主页,新赛季五阶,单排,人类胜率百分百,“能把死在地下室的人保活,估计是想保平争胜,想法我能理解,但说话实在让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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