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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都陪着妳,妳还会吃醋啊?」严谦随手把咖啡放到一旁桌上,伸手要揽谢言的腰,却被她灵活地闪开了。
「严总,现在是上班时间,麻烦您不要动手动脚。」谢言冷漠地绕开他,做好自己的工位上。
严谦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产生了些恶作剧的想法,他就这样端起咖啡靠在她的座位旁一语不发地细尝着边观察她。
尽管他的视线看得谢言很火大,她却打定主意不理会他,他不解释,那她也绝对不要主动开口问。
『还真倔。 』严谦在心中冷笑,想看看她可以矜持多久。
宋俊也返回工位上班,一进门就看见老板意味深长的表情,脊背发凉。
下午总经理主持的会议没有早上那幺痛苦,众人对于自己得以活着步出会议室都感到不可思议。
严谦暂无心思去折磨部属,他还在等谢言主动找他讨要说法,毕竟每次都是他自己在吃醋也太伤自尊。
没想到谢言还挺沉得住气,整个下午就待在秘书室,刻意不与他碰面。
昏黄的落日余晖撒入总经理办公室,宋俊站在严谦面前报告明天的行程,严谦推开批阅完的文件,扔下笔突兀地问了一句「谢助理人呢?」
宋俊马上回答道「谢助理在办公室,需要我请她过来吗?」他早看出老板不对劲,肯定是跟谢小姐闹矛盾。
但这事他内心不得不谴责老板。就说他怎能一边跟别的婚约者牵扯不清,一边还希望爱人来哄着他呢?
严谦像是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冷哼了一声「宋俊,连你也觉得我跟白安雅求婚了是吗?」
宋俊一愣,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开口「总经理您跟白小姐从公事上看来就相敬如宾,我觉得若是要进一步发展私人情谊,也不是全无可能⋯」
言下之意是,严总你跟对方暧昧不清,若是不说清楚,连我都看不明白。
「那依你看来,我跟谢助理什幺关系?」严谦挑眉。他疑惑自己疼爱谢言已经表现得如此明显,怎幺连天天跟着他的宋俊都还能有所误解。
『这陷阱题谁会答谁爱答谁答! 』宋俊在内心嘶吼着。 『反正我不答。 』
他尴尬地干笑一声,很快速地收拾了严谦桌上的文件,敷衍道「我没什幺看法,我人微言轻,总经理您怎幺想才是真正重要的,您跟其他人什幺关系您说了算。」说完他夹着一大叠文件,逃也似的离开办公室。
妈耶!差点演变成跟老板情感咨商的情况,他可不想太过涉入老板的感情事,免得之后被各方迁怒变成夹心饼干。
「谢助理,总经理有事找妳。」宋俊躲回秘书室后,还是看不下去推了一把,解铃始终还须系铃人。
虽然是老板理亏,但是这社会弱肉强食,还是得牺牲一下谢助理才能保公司大家平安。
谢言满脸不愿意,但碍于公司伦理,不敢在宋俊面前拂了严谦的威信,硬着头皮臭着脸进办公室。
她就站在门边,距离严谦很远很远,表情执拗「严总找我什幺事?」
严谦高傲地看着她,勾勾手指说「过来。」
听到他这幺居高临下的语气,谢言的嘴忍不住气得鼓起来,她冷冷道「严总有话请直说就好。」
严谦低声哼笑,语带威胁「过来,别让我去抓妳。」
谢言更气了,她往后退到背靠门,反手抓住门把,赌气道「随便,反正在公司里面玩追逐,最丢脸的人也不会是我。」
严谦站起身,微微侧头,不怀好意地笑着「那妳跑吧,我不怕丢脸,而且等我抓到妳,我会当着公司所有人的面把妳的嘴亲烂。」他缓缓绕过办公桌,眼神很挑衅地睨着她。
谢言又羞又气,差点忘了这个男人脸皮比城墙还厚,她怒道「严谦你真的⋯你怎幺可以这幺不要脸⋯」她被气得语无伦次。
严谦反而得意地低笑了声「怎幺,妳不是怀疑我跟白安雅求婚吗?正好证明给大家看,我真正感兴趣的是谁。」他缓步逼近,一步步都踩在谢言的神经上。
若不是她害怕严谦真的会说到做到,在大家面前亲她,她肯定已经夺门而出。
谢言憋屈地反驳道「你不想被误会,好好解释不就好了,干嘛拖我下水⋯」眼眶莫名又有泪水在打转。
「宝宝,被误会的是我,妳在委屈什幺?」严谦放轻说话的声量,乍听之下好像很温柔,谢言却觉得他又在调侃她。
谢言低头咕哝着「你明知故问⋯」努力睁着眼让泪水不滴落,模糊的视线中,严谦的皮鞋又停驻在她的前方。
最终,谢言还是被困在原地无法逃脱,被狠狠拿捏的感觉,她从来都没有习惯过,又愤怒又委屈。
严谦又擡手端她的脸,她用力转头避开,泪光闪闪却又倔强的表情,让人很想亲吻她。
「气什幺?我哪里惹妳生气?」严谦将双手抵在门上,恶意地将气息喷吐在她的耳边。
谢言抗议地推了他一把,用气得发抖的声音说「你少在这边耍流氓,小心我跟你未婚妻告状。」
严谦轻笑,挑衅地又压近几分「哦?妳要告什幺状?说我爱妳爱到每天都上妳?还把妳放在办公桌上肏?」
谢言被他气得快要中风,胀红着脸捶他的胸大骂「无赖、渣男、你不要脸⋯⋯」
严谦满意地拍拍谢言的脑袋,安抚地弯下腰与她平视,轻声哄道「我没跟白安雅求婚,但我确实有跟她做一个协议,妳想听吗?」
谢言逞强地抹抹眼泪,忿忿道「你爱讲不讲。」
「我再不解释,万一把妳气坏了谁赔?」严谦半是调侃半是挑逗地笑着。
早气坏了,还不是他故意的,假惺惺。
谢言侧着头不回应,严谦凑近亲亲她的脸,这次她没避开,可能已经气得没力气,又或者懒得跟他计较。
「白安雅手边有两个案子跟我还有黄盛高度合作,白会长施压要我跟她订婚才让案子推进。」严谦爱怜地轻抚她的耳垂,小巧粉嫩的颜色及触感跟主人一样清纯动人。
「我不缺合作对象,但黄盛开发的商品很不好做,白安雅也不想放弃这两笔,所以她来求我。」严谦直盯着谢言观察着她的表情,她始终低垂着眼,表情没有太大变化,还是很倔强。
他接着说「但我有对象了,所以我拒绝跟她订婚。」说到这里,谢言的睫毛微微抖了抖。
「她提出新条件,结论是我只要保持沉默两个月,就能保住妳盛哥这两年的心血,而且合作的案子全多抽一点五成的利润。」严谦说完,等了一会谢言还是没有搭腔,也没反应,有点无趣,索性伸手搂她。
「妳没有话要说?」他蹭蹭她的发顶,内心又有股想把怀里人的倔强揉坏的欲望。
「那你现在到底算不算有未婚妻?」谢言低声问了一句。
严谦见她终于愿意回复,两手用力一托又把她抱起,双脚离地。 「都说得这幺清楚了,妳还听不懂?」他有些报复地掐了掐她的臀。
谢言这时才终于转回正视他的脸,不满地说「你不否认,就代表默认,不是吗?」
说实话,严谦确实没料到白安雅居然会这幺快就宣布他们订婚的消息,还以为她会更隐晦一点,只做给长辈看。她难道没想过吹牛太过,两个月之后场面会有多难堪?
不知道白安雅搞什幺,但凭她单方面也搞不出名堂。
严谦轻笑,抱着她步向沙发「就两个月,她想说什幺就说什幺,我既没买戒指给她,也不会跟她约会,更不会承认任何订婚声明。」他又亲亲她的脸颊。
「两个月后我会全盘否认她散布的消息。所有该做的事,我只跟妳做。这样行不行?」他抱着她坐上沙发,谢言欲拒还迎的抵抗了一下。
谢言被严谦半强迫地抱坐在大腿上,本来还发着怒没那种气氛,现在失去大半生气的理由,突然尴尬了起来。
她说「什幺该做的事⋯谁要跟你做⋯⋯」声音听起来还是带着小脾气,但听在严谦耳里却令他心痒痒,有种获胜的成就感。
「言言,醋吃完了没?」严谦暧昧地摩挲着她的耳鬓,手又丝滑地钻入她背后的衬衫内。
「谁吃醋了⋯是你一直不好好解释⋯」谢言红着脸嗫嚅着,她反手到背后制止他肆无忌惮的手。
她很羞耻地发觉自己确实是对于严谦一边说自己喜欢她,一边又跟白安雅暧昧不明的事实十分气愤,简言之就是嫉妒。
「妳这幺聪明,看不出我多喜欢妳?还需要我解释?」严谦单手反抓扣住她的双手手腕固定在背后,邪魅的笑容沾染着诱惑的气息,让人心跳加速。
他略带薄茧的掌心抚过谢言的腰椎,害她瞬间乱了气息。
她皱着眉头低声抗议「你是不是又有色色的念头了?宋俊还在隔壁呢?」她侧坐在他的大腿上,姿势暧昧,如果被宋俊看见了,她怕是要钻地缝里去。
严谦流里流气地舔了下唇,大方承认「嗯,我每次看着妳都只能想到色色的事。」他施力将她压向自己,在她颈侧落下轻柔的吻。
「不要在意宋俊,我不找他,他就不会进来。」他炙热的手掌在她的后腰来回刮搔,情欲瞬间从她的体内沸腾起来,烧到连耳朵都热烘烘的。
谢言害羞地表示不满「他还没下班,你想让他在外面一直等着吗?」
严谦冷哼一声,这ㄚ头是在害羞还是在帮宋俊抱不平?
他慢条斯理地说「他的工作本来就是等老板下班才结束,妳舍不得的话⋯我让他进来等?」他熟练地单手解开她的胸衣背扣,谢言抗议地唔了一声,逗得他嘴角笑意更深。
「不是⋯我不想让他怀疑我们在里面干什幺嘛⋯」谢言濒临崩溃,她羞耻到脸都快烧起来了。
「还用怀疑吗?妳还没进来他就知道我们要做什幺了,宋俊可比妳想像得还聪明。」严谦故意调戏她,他的手已经从背后摸回正面,轻轻拢住她单边的胸乳。
「在他的想像中⋯我们可能从门口就开始热吻,一路吻到沙发上⋯」他亲吻她的耳垂,对着她的耳朵用气音逗弄着说「然后妳主动张开腿,勾着我的脖子说妳好想要,求我快一点插进去干妳⋯」
「严谦!」谢言羞得快哭了,她鼓着双颊瞪他「你讲话不要这幺变态!」
严谦喉头滚出两声轻笑,接着压过身去吻她,软糯水嫩的双唇被他吮在嘴里来回轻舔,马上自乱阵脚被撬开了一个小缝。
他灵巧的舌头怎会错过这机会,直接大军压境般扫入她嘴里肆虐,将她的呜咽与娇喘全数吞没,一并荡平了她抗议的意图。
激吻过后,严谦勾着嘴角从她的唇边推开,舌尖拉出两条银丝。她的衬衫早就被往上拉至胸口,泄出一片旖旎春色,整个人软倒在沙发上轻喘。
严谦弯下腰衔起她的胸衣,两团浑圆从中流溢而出,谢言再度羞得用颤抖的嘤咛声抵抗道「你不准⋯再继续下去我真的要生气啰!不要在这里⋯」她的眼眶泛着雾气,半是情欲半是恼怒。
严谦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探出舌尖在她粉嫩的乳首上轻轻绕圈,一边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随手按了几下便扔在沙发的另一侧。
谢言被他舔得娇吟出声,却听见手机传来拨号声,惊得咬住下唇。
拨号声才响不到两声,对方很快接起,宋俊礼貌的声音传出「总经理您请说。」
严谦却没有马上回应,他轻含住谢言的乳尖吮了一口,谢言敏感的身躯震了一下,差点憋不住声音,她垂眼瞪他。
他也在看她,漆黑的眼眸微弯,似是要勾人魂魄又让人气得牙痒痒,若不是他还把她的手捉在身后,她简直要赏他巴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