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儿子被老婆和奸夫拐跑了,崔授焉能不动怒。

先前崔谨也一并出走,崔授惊吓心痛,肝胆欲碎,没心思管崔谈。

如今心肝宝贝去而复返,崔授抱着她好一番畅快淫乐过后,才想起儿子没了。

孽障混小子!此等逆子,不要也罢!

奸夫淫妇!搅得他家宅不宁,非凌迟车裂不能泄恨!

还有怀里这个……这个可恶至极的小东西,可恶!

话锋转到崔谨这里,崔授连难听的词都不想对宝贝用,将人搂得紧紧的,恨恨在粉脸儿上咬一口。

“坏宝宝,怎就不与爹爹一心呢?”

“崔谈是陈娴之子,亦是我之子,你助他们携崔谈离去,可曾有一刻念及为父?”

崔授幽怨而委屈地问崔谨,他倒成孤家寡人了,尤其耿耿于怀宝贝心向别人。

“……”

崔谨一时语塞。

她都还没气他很极端地以自身性命囚困她,他先质问上了。

唉……不讲理,根本不讲理。

崔谨没提随母出走是崔谈自己的选择,“我自然与爹爹一心。”

“我只有爹爹,可小谈和谊儿不同,他们除了爹爹还有娘亲,硬要他们与母亲分别,不异于要我离开爹爹,何其残忍,单是想来我都觉得做不到。”

“何况您还有谊儿,还有我,且让小谈陪在继母身边尽孝,有何不可?”

这段话听得崔授五味杂陈,既甜且涩。

尤其听到宝贝说没办法离开他时,他唇角不由自主勾起淡笑,心里熨帖温暖得不行。

待听罢所有之后,心情怪异,胸中块垒郁积,恼恨不已。

有母亲就可以抛弃他了?

他气得冲宝贝甩脸色,松开怀抱转身背对她侧卧生闷气。

崔谨不知哪句话又没说在他心坎上,从后面拥住他的腰,手放在他腹肌悄悄摸来摸去。

他依旧不理她,却抓住小手拉着往胯下探,抚弄不安分的某物。

崔谨脸颊贴着他后背,轻轻柔柔把玩他下体,掌心擡起硕大的囊袋揉捏爱抚。

他呼吸渐次紧促,发泄过三次的孽根也硬邦邦挺竖,他捏着崔谨的手攥紧那物上下套弄。

在她手心律动二三十下之后,他突然泄气撒开小手,翻身压住崔谨,眼眶蕴泪,眼尾泛红。

“若你母亲尚在人世,你是不是……不会选我?”

莫说悖逆人伦同他相爱,恐怕定要在父母中间选择一人跟随,崔授都担心崔谨不会选他。

这是他最介意、也最不能容忍的事。

哪怕只是想到有人会越过他,成为她心中最重要的存在,崔授都无法接受。

无论何种状况,她都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他已经疯魔偏执到要和死人争高低。

崔谨出生不久母亲便病逝了,母亲二字于她只是一份虚无的牵挂,还有无法释怀的向往。

她不知道如果母亲犹在,会发生什幺。

或许有娘亲分担抚养她的责任,爹爹不会倾尽所有心血照顾疼爱她,父女之间的羁绊也不会深到如此地步,可能父女情也不会扭曲。

那种情况下,爹爹和娘亲哪个更重要,崔谨也不知道。

但是,没有如果。

她只有爹爹。

她唯爱爹爹。

既然是不存在、不可能的事,就当哄哄他,又何妨呢。

崔谨搂着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落下轻轻一吻,语气温柔而坚定:“我只会选爹爹,不论和谁比,都是爹爹最重要。”

他紧绷的身躯明显放松。

对外追逐权力,掌控朝野天下。

对内对崔谨的占有欲更是强到令人发指,总因为莫名其妙的事动怒吃醋。

崔谨都觉得他活得累。

于崔授而言,累吗?

未必。

他为打动宝贝,不知耗费多少功夫心思,她总在抗拒,总在回避。

纵使到了今日,他也常恍然如梦,不敢置信。

终于得到了宝贝,他自然珍爱万分,自然……要牢牢掌控在手心。

于是风声鹤唳,于是草木皆兵。

很凶,很爱生气,但是好在十分好哄。崔谨轻抚爹爹沉郁俊美的面颊,笑。

崔授再度扑倒宝贝,吻密密麻麻落在她笑意盈盈的脸上,“乖孩子,宝宝好乖……奖励宝宝再爱爹爹一次。”

嗯???

到底是奖励谁???

……

……

崔夫人是命妇,莫名失踪无法交待。

崔授命人制造意外身故的现场,假托崔夫人携子到佛前还愿上香,却因风雪失路,马车不慎坠崖。

又在崖下安排了一具形体相近、摔得面目全非的死囚犯尸身,只当是崔夫人的遗体,而崔谈则报了坠崖失踪。

也是为日后崔谈回来留下转圜余地。

崔授精心挑选了几位老师,准备给崔谈送去,随母游散在外,学业不可荒废。

人固然需要历练方可成器,但历练不等于要吃苦。

崔授推重孟子,却对孟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说法不置可否。

在他看来,这段话可用于穷途末路、才华未伸之时聊以自励,万不可以此教育儿女。

他自己就是从微末之位爬上去的,深知困顿贫寒是躲不开、逃不掉的刀风剑雨,只能摧毁人,不会锻造磨砺人。

能使人变强的从来不是风雨,永远只有自己那颗不屈不挠、不摧不折的心,在牵引着不坠青云之志。

要历练一人,该将他委以重任,使其施展才华抱负,精益求精。而非放到缺衣少食的恶劣环境里去,削减日月,损耗心气。

崔授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孩子饱尝不必要的人世辛酸,少年人就该广见闻、多读书,良师益友更不能少。

他也不探问崔谈母子去向,只将先生们交给崔谨,让宝贝安排。

崔谨狐疑不定,万一爹爹用先生做诱饵,为的是寻到继母他们的所在……

她决定自己重新帮崔谈挑选老师,好避开爹爹的耳目。

“他们现在走到了何处,我也不甚清楚,爹爹请放宽心,继母关心小谈学业,定会替他延请名师。”

崔授岂会看不出宝贝对他的防备,又气得要死,但是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谁让他自己不做人,偏要造孽,有多心狠手辣全被她知悉了呢?

转眼就开春了,正院只剩下妹妹崔谊一个,崔谨担心下人们待她不尽心,况且女孩儿家更要悉心教导培养,于是带在身边照顾。

小女儿尽在眼前碍事,妨碍他和宝贝恩爱甜蜜,崔授很是不悦。

但是又说不得,才十一岁的小可怜,能扔下不管不顾幺?

有人春风得意,自然有人失意难平。

年节刚过,还不到元宵,便有人弹劾崔授,说他治家不严,门风不正。

已出嫁的闺女不去夫家生活,反而长期留在娘家不走,视纲常于何顾?

而且嫁的还是天子血脉,又视君王于何物?简直藐视至尊,欺君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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