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答案

社畜逆转胜
社畜逆转胜
已完结 韩茶茶

门铃声响了不知多久,我像没有魂魄的娃娃一样坐在沙发上,直到顾家家用她备用的钥匙开门冲进来,看着我这副模样,眼圈瞬间就红了。

「觅欣!妳怎么了?打电话也不接,我快吓死了!」

她心疼地抱着我,身体的温暖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那熟悉的安心的感觉,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封锁情绪的闸门。我一直强忍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我把脸埋在她的肩窝里,放声大哭。

「乖,没事了,我在这,家家在这…」她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我就这样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哭到没力气,只能断断续续地抽噎。她扶着我坐好,去厨房给我倒了杯温水,然后紧挨着我坐下,什么也没问,只是静静地陪着我,等我情绪平复。

「先喝点水。」她把温暖的水杯塞进我冰凉的手里,然后握住我的手,用她的体温温暖着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杯中氤氲的热气,脑中反复回荡着秦曜森那句话——「妳是用四千五百万买下来的私有物。」我是个商品,一个明码标价的玩物,而我的朋友,却还在心疼我这个…已经变得肮脏的东西。

顾家家握着我的手没有放开,只是用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试图传递一些安定的力量。她陪着我静坐了很久,浴室里湿热的水气早已散去,整个空间只剩下我俩压抑的呼吸声。

「妳看起来很冷,我去帮妳放洗澡水,换掉湿衣服。」她终于开口,语气温柔得像怕惊扰到我。

她把我安顿在沙发上,盖好毯子,自己走进浴室。很快,里面就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趁着这个空档,我的视线飘向被随手丢在茶几上的皮包,拉链没拉好,露出了里面的一角——那张刺眼的、写着四千五百万的支票。

我的心猛地一抽,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那不是钱,那是我的卖身契,是我耻辱的证明。我几乎是跳起来冲过去,抓起皮包就想把那张纸撕得粉碎。

「妳在做什么!」

顾家家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我的动作,一个箭步上来按住了我双手。她的力气大得惊人,眼神里满是担忧与急切。

「觅欣,冷静点!」她夺下我手里的支票,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脸色瞬间变得极其复杂,震惊、愤怒,但更多的是心痛。「告诉我,是谁?是哪个混蛋逼妳的?」

顾家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紧紧握着那张支票,像是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我猛地推开她的手,跌跌撞撞地退后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不是谁逼我。」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是我自愿的,是我自己卖的。」这句话像一把刀,同时刺进了我和顾家家的心。

她震惊地看着我,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妳…妳在说什么傻话?妳是疯了吗?」

「对,我就是疯了!」我突然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妳以为我是什么?还是以前那个傻傻的李觅欣吗?我现在很值钱,四千五百万!一个晚上就赚到妳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妳不觉得很厉害吗?」

我的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显得格外诡异和悲凉。顾家家看着我的眼神从震惊变为深深的痛心,她扔掉支票,快步上前,不等我反应就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脑子瞬间清醒了。

「妳给我清醒一点!」顾家家自己也哭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钱?这种钱妳也敢要?妳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代表妳把自己当成什么了!觅欣,妳告诉我,到底是哪个畜生做的,我帮妳报仇!」

巴拿马的火辣痛感还在脸颊上蔓延,但我的世界却异常地安静下来。顾家家的话,她的眼泪,她的愤怒,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无法穿透我心里那层冰冷的硬壳。我就这样靠着墙,沉默地看着她,任由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顾家家停止了哭泣,她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她没有再逼近我,也没有再逼问,只是走到茶几旁,捡起了那张被我视为耻辱的支票。

她没有看上面的数字,而是将它对折,再对折,然后走回我面前,轻轻塞进了我的睡衣口袋里。

「李觅欣,听着。」她的声音不再柔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与坚定,「哭没有用,自甘堕落更没用。妳以为毁掉自己就能报复谁?错了,那样只会让那些践踏妳的人更高兴,因为他们证明了妳只是一件可以被随意丢弃的垃圾。」

她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不要妳哭了。我要妳改变。从今天起,妳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社畜,我要妳变成女王。拿着这笔钱,把它当成妳的军费,去学习,去改变,去让那些看轻妳的人,都匍匐在妳的脚下。」

女王……这两个字从我嘴里轻轻吐出,带着涣散的气音,像一个来自遥远国度的陌生词汇。我擡起头,茫然地看着顾家家,试图从她坚定的眼神中找到这个词的意义,却只看到自己空洞的倒影。

「女王?」我重复了一遍,这次的声音里多了一丝自嘲的苦涩,「家家,妳在开玩笑吗?妳看看我这个样子,我刚刚……」我的话哽在喉咙,那些羞辱的画面再次涌上,让我浑身发冷。

「我就是个玩物,一个花了钱就能上的婊子,妳居然要我当女王?」

顾家家没有动怒,她只是上前一步,用双手捧住我冰冷的脸,强迫我直视她的眼睛。

「对,就是要妳当女王。」她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他们能把妳当玩物,是因为妳自己先放弃了自己。现在,妳要拿回主导权。那笔钱不是耻辱,是妳的第一批资产,是他们付给妳的、用来武装自己的军费。妳要学会用它,去踩着那些践踏过妳的人,一步步爬到最高处,让他们连仰望妳的资格都没有。」

她松开手,退后一步,给了我一个无比严肃的眼神。

「这不是选择,是妳唯一的活路。现在,去洗个澡,换好衣服,妳的复仇,从现在开始。」

顾家家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我脑中混乱的迷雾。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她转身走进浴室,很快,哗啦啦的水声再次响起,但这次,水声似乎带着一种洗净污秽的决绝。

我机械地挪动脚步,走进浴室。镜子里映出一个陌生的女人,头发凌乱,眼眶红肿,脸颊上还留着清晰的指痕,身上穿着那件属于男人的、散发着不属于自己气味的衬衫。这就是我,一个被明码标价的「商品」。

我脱下那件衬衫,用力扔在地上,像是丢掉一层肮脏的皮。我站进热水冲刷的淋浴间,任由滚烫的水流浇淋在我的身体上,皮肤被烫得发红,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只觉得那股热力似乎能穿透肌肤,净化内心的污秽。我拿起沐浴乳,一遍又一遍地用力搓洗着自己的皮肤,直到皮肤泛起一层红晕,仿佛这样就能洗掉那些属于秦曜森的触感和气味。

当我终于走出浴室时,顾家家已经为我准备好了一套干净的居家服。她没有多问,只是递给我一杯热牛奶,然后指向沙发。

「喝掉它,然后坐下来。」她的语气不容反驳,「我们需要谈谈,谈谈妳的计划。从现在起,妳走的每一步,都要算计好。」

我捧着温热的牛奶杯,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杯中的热气蒸骟而上,模糊了我的视线,也似乎稍微温暖了我冰冷的指尖。我依言在沙发上坐下,身体挺得僵硬,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计划?」我低声重复着,声音里充满了茫然与自嘲,「我能有什么计划?我的计划就是把自己卖个好价钱,不是吗?」

顾家家在我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双腿交叠,姿态优雅却透着一股逼人的气势。她没有因我的话而动怒,只是冷静地看着我。

「那只是第一步,用他们的钱,买回妳的武器。」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现在,我们要谈的是怎么用这把武器。首先,妳辞职。沈敬禹的特助?秦曜森的禁脔?这些头衔只会让妳成为他们圈子里的笑柄和玩物。」

「辞职?」我猛地擡起头,惊讶于她的决绝,「可是……我……」

「没有可是。」顾家家打断了我的话,「妳需要一个全新的身份,一个让他们再也掌控不了妳的身份。然后,用这笔钱去投资自己,去学习管理、金融、任何能让妳变强的东西。等妳带着全新的姿态回来时,就是妳向所有践踏过妳的人,开始报复的时候。」

我手中的牛奶杯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温热的液体洒了几滴在我的手背上,带来一点轻微的刺痛。辞职,这两个字像两座大山,轰然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辞职……然后呢?」我颤抖着声音问,「家家,我怕。我什么都不会,离开那家公司,我算什么?我怎么跟那些人斗?」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住我的心脏,越收越紧。离开那个熟悉又充满羞辱的环境,意味着我要独自面对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社畜,我会的只有做咖啡、整理文件和忍受。

顾家家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平视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神温柔却充满力量。

「妳不是什么都不会,妳学会了最痛苦的一课:看清人性。」她伸手盖住我握着杯子的手,轻轻握住,「怕是正常的,但妳不能被恐惧绑架。妳不需要马上跟他们斗,妳需要的是时间和力量。而这笔钱,就是妳争取时间和力量的筹码。」

她从我的手中拿过牛奶杯,放在茶几上,然后拉着我的手,让我也站了起来。

「现在,不要想那么多。妳先去睡觉,明天早上,我会陪妳去公司,递交辞呈。从踏出那家公司大门的那一刻起,妳就不再是以前的李觅欣了。」

被顾家家半推半就地带进卧室,我像是个被抽掉所有骨头的娃娃,任由她将我按在床沿坐下。床单是熟悉的,空气中也有我惯用的香氛味道,但一切却又那么陌生。我的世界在短短几天内被彻底颠覆,此刻连这个小小的避风港都感觉不再安全。

「睡觉?」我看着她,声音细若蚊蚋,「家家,我睡不着。我一闭上眼,就是……就是那些脸。」贺景琛的掌控、秦曜森的冷酷、沈敬禹的漠然,还有周澈安那复杂的眼神,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牢牢捆绑。

「那就别睡。」顾家家出乎意料地没有强迫我,她拉过梳妆台前的椅子,在我面前坐下,目光直视着我,「妳看着我,李觅欣。看着我,然后告诉我,妳恨他们吗?」

她的问题很直接,直接得像一把刀,插进我混乱的心里。恨吗?当然恨。那种被物化、被践踏的屈辱,像烙印一样刻在灵魂上。但除了恨,我还能感觉到什么?是那些不由自主的身体反应,是那些被强迫榨取出的快感,这一切都让我连「恨」都说得没有底气。

见我沉默,顾家家继续说:「如果不敢恨,那就怕。怕他们,怕妳自己,都行。把这份恐惧和憎恶,记在心里。明天,当妳把辞呈放在他们面前时,就想着这份感觉。这不是逃跑,这是妳战争的开始。现在,闭上眼睛,如果睡不着,就想着明天要怎么对他们说『不』。」

她没有离开,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房间里,像一尊守护神,给了我一个可以卸下所有防备的角落。在黑暗与寂静中,我终于闭上了疲惫不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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