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的画面急转直下,十年前那个令人心悸的午后,与董事长卧室里的夜晚交叠在一起。我感觉到一片温热湿软的舌头,轻巧地卷住我早已挺立的乳头,灵活地舔弄、吸吮,带来一阵阵酥麻的颤栗,从胸口直窜下小腹。
「嗯…董事长…不要…」
我无意识地发出梦呓,身体微微弓起,像是在迎合那虚幻的触感。这细微的声响与动作,清晰地传进了床边贺景琛的耳中。他原本温柔抚摸我头发的手瞬间僵住,脸上的所有温情褪得一干二净。
「原来如此。」
他低声自语,声音冷得像冰。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房间里投下巨大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他看着我在梦中还因为那虚幻的舔弄而颤抖的身体,眼底燃起一簇危险的火焰。
「看来光是让妳的身体记住我,还是不够啊。」
梦境里那份无望的仰慕化为绝望的泪水,顺着我的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贺景琛凝视着我脸上的泪痕,眼神复杂,嫉妒与怜惜在他眼中交战。他俯下身,温热的舌头轻轻舔去我脸上的咸湿泪珠,然后慢慢下移。
「既然妳那么喜欢,我就给妳。」
他的唇含住了我正因梦中刺激而硬起的乳头,温热湿滑的口腔用力吸吮,舌头灵活地打着圈,那种现实中强烈的快感,竟与梦中的幻觉重叠。我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现实的刺激中找到了慰藉。
「哭什么,妳现在在我这里。」
贺景琛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安抚。他的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嘴上的动作却没停歇,用更深的力道刺激着我,仿佛想用这种方式将我从另一个男人的梦境中抢夺过来,让我彻底属于他。
梦境与现实的交界线变得模糊不清,我口中溢出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董事长…」
这两个字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贺景琛眼底所有的温存。他吸吮的动作猛然停止,擡起头,脸上再也看不到半分柔情,只剩下被彻底触怒的冰冷与阴沉。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妳在做梦,还是在看我?」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他没有等我回答,而是猛地握住我的双肩,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他俯视着我迷蒙的泪眼,那双深邃的黑眸里翻涌着惊涛骇浪。
「我就在妳身边,妳竟然还敢喊着他的名字?」
那份几乎要将人吞噬的怒火,在看到我满脸泪痕、毫无意识的模样时,终究是硬生生被他自己压了下去。贺景琛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神中的疯狂与嫉妒逐渐被一抹深切的无力与占有欲取代。他不能在这时候吓坏我,更不能把我推向对方。
他缓缓松开了几乎要捏碎我肩膀的力道,冰冷的指尖颤抖着,轻轻拂过我湿漉漉的脸颊。那触感很轻,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与他方才的暴戾判若两人。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却依然带着无法隐藏的沙哑与压抑。
「睡吧,什么都别想了。」
他俯下身,温柔地在我的额头印下一个吻,那吻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志。他重新将我揽入怀中,用被子紧紧裹住,像是在用自己的身体为我筑起一道墙,一道隔绝了整个世界,尤其是隔绝了那个叫「董事长」的男人的墙。
「在我身边,妳只能梦到我。」








![甘愿上瘾[NPH]](/data/cover/po18/746177.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