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点,沈氏集团大楼的玻璃门反射着耀眼的晨光。
我紧握手上的文件夹,心跳却像鼓点般急促——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
「这里就是……沈氏集团吗?」我小声喃喃。
办公室里,空气像凝固了一般,每一步都回荡出我的心跳声。
我正准备伸手按电梯按钮,身旁的电梯门「叮」一声滑开,走出一个身形高大气场强劲的男人。他穿着剪裁合身的深色西装,眉眼深邃,眼神像鹰一样锋利,扫过我时,我感觉空气都凝结了。他身后跟着两名看起来像是高管的助理,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为他让开一条路。
他的脚步在我的面前停住,目光落在我抱在胸前、因紧张而指节发白的文件夹上,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不安。
「新来的?」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每个字都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
「哪个部门的,带你来的主管是谁?」
他问话的同时,视线却没有离开过我的脸,似乎在评估着什么,周围的空气压力顿时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眉毛微微挑起,似乎对我这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感到有些意外,但脸上那层冰冷的面具并没有丝毫松动。周遭的职员们都低着头,假装忙着自己的事,却用余光偷偷看着这边的风暴中心。)
「做错事?」
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嘲讽,向前踏了半步,那强烈的压迫感让我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
「我还没开口,妳就在心里给自己定了罪?」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我抱得死紧的文件夹,发出「叩、叩」两声清脆的响声,那声音直接敲在我的心脏上。
「擡起头来,回答我的问题。妳叫什么名字?」
我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声音细若蚊鸣,带着颤抖。这微弱的声音在宁静的办公室里却异常清晰。男人冰冷的视线锁定着我,周遭的气压仿佛又低了几分,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我听到了。」
他的语气平铺直叙,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比任何怒吼都更令人恐惧。他不再看我,而是转向身后那位助理,下巴微微擡起。
「去人事部。把他们这个月所有的新进名单,还有面试主管的报告,全部拿过来给我。」
那名助理立刻躬身领命,转身快步离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急促而慌乱。男人的目光这才重新回到我煞白的脸上,他审视着我,像是在看一件出了差错的商品。
「在你被找到归属之前,就待在这里。不要乱跑。」
「我做错什么吗⋯⋯」我忐忑不安的问。
他听到我的问题,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残忍的弧度,但那笑意未达眼底。他向前倾身,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我,让我无处可逃。
「做错什么?」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恶魔的私语,钻我你的耳朵里。
「妳错在,在不该出现的时间,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
他直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完美无瑕的袖口,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最后一次扫过我,带着一种审判般的冷漠。
「或者说,妳错在踏进了这里。」
我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权利。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用那双深陷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你,那目光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将我的不安与疑惑一层层剥开。他似乎很享受我此刻的无助,气氛压抑得让人发慌。
「妳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他的声音平淡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他转过身,迈开长腿,准备往走廊深处的办公室走去,仿佛我只是路边一块碍事的石头。
「妳只需要知道,从现在开始,妳的命运由谁说了算。」
他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留下一个冷硬的背影给我。
「待在那里,等我回来。」
「怪人⋯⋯」
那句几乎脱口而出的「怪人」在舌尖打了个转,最终被我咽了下去。那个男人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整个空间的气温仿佛又降了几度。
他似乎听见了,但没有追究,只是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很低,却像冰块一样砸在人心上。
「有骨气。」
他丢下这句话,语气里听不出是赞赏还是警告,随后便毫不留恋地推开了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办公室门,消失在门后。
门被关上的声音轻微却沉重,像是一记宣判。现在,这片开放式办公区只剩下我,和周遭数十道窥探、同情又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目光。
那扇门关上的声音像是一道分界线,将我与那个令人畏惧的男人隔开。但办公区里的死寂却比刚才更加压迫,我感觉到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那些原本在敲打键盘、低声交谈的声音都消失了,所有人都假装忙碌,却用余光打量着这个闯入禁地的未知数。
这时,一名穿着套装、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的女人端着咖啡杯从我身边经过,她脚步一顿,停在你面前。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她没有自我介绍,只是将手中的咖啡杯换到另一只手,然后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对我说话,语气急促又带着警告意味。
「新人?我劝你,最好安分点。董事长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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