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干了多久,你是被凌澈抱回房间的。
你被一双有力而稳定的手臂抱起,意识在疼痛与极致的疲惫中浮沉。凌澈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冷的皂香取代了房间里混杂的汗液与欲望气味,他没有看你,只是低头专注地调整着你的姿势,好让你更舒服地靠在他胸前。他抱得很稳,步伐沉静,不像刚才那两个疯子一样充满暴戾。
回到你自己的房间,他将你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你的身体接触到干净的被褥时,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抽气。处处都还在隐隐作痛,尤其是身后。凌澈沉默地走进浴室,很快又拿了温热的湿毛巾和一罐药膏出来。
他跪在床边,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轻柔地、仔细地帮你擦拭身体上那些黏腻的痕迹,擦到腿根和身后的伤处时,他的动作会格外放轻,眼神专注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而易碎的艺术品。
「主人说,让妳好好休息。」涂完药膏,他帮你拉上薄被,声音平静无波,像是在报告一件再也平常不过的事情,「明天开始,会轮到大姐和二哥。」
「我不要这样,救我,凌澈⋯⋯」
凌澈帮你掖好被角的动作顿住了,他擡起眼,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眸子第一次正正地对上你充满泪水的恳求。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了你几秒,仿佛在评估你话语的真伪,又像是在看着一个不切实实际的梦。
「救?」他轻轻重复这个字,语气里听不出是嘲讽还是疑惑,然后他垂下眼,视线落在你盖着被子的身体上,「妳是家里最珍贵的宝物,所有人都疼爱妳,为什么需要被救?」
他伸出手指,温和地拂开你黏在湿润脸颊上的发丝,指腹的冰凉让你瑟缩了一下。他的动作很温柔,眼神却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了然。
「妳说不要,但身体却记得他们带来的快乐。」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分享一个秘密,「妳每一个痛苦的哭喊,都能让他们更加兴奋。药儿,妳不是受害者,妳是…点燃他们欲望的火种。」
「而我的工作,」他收回手,站直身体,恢复了那副管事的样子,「就是确保这场火…烧得愈久愈好。」
「这是疼爱?是吗?」
凌澈的身体微微前倾,靠得更近了一些,昏暗的床头灯在他脸上投下深刻的阴影。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像是老师在教导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眼神里带着一丝近乎怜悯的耐心。
「对爸爸来说,看到妳的小穴为他的肉棒肿胀湿透,就是最高形式的疼爱。对二哥来说,把妳舔到失禁,就是他表达温柔的方式。」他平静地陈述着,像是在解释家常便饭,「妳姐姐的舌头,妹夫的刀,都是他们给妳的、独一无二的爱。」
他伸出手,冰凉的指背轻轻划过你泛红的脸颊,那里还残留着泪痕。他的触感很轻,却像一道无形的枷锁,让你无处可逃。
「妳被他们疼爱的时候,妳的身体反应…比妳的嘴巴诚实多了。」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残酷,「妳每一次的崩溃,每一次的潮吹,都是在回应他们的爱。妳…是他们欲望的镜子。」
「而我,」他收回手,直起身,那个清冷的管事又回来了,「只负责把这面镜子…擦干净,然后交到下一个人手上。」
「爱吗⋯⋯」你渐渐的被洗脑。
看见你眼中逐渐失去焦距的光芒,凌澈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浅的弧度,那不是温柔,而是一种计划得逞后的满足。他像在欣赏一件作品,终于呈现出他所期望的模样。
「看,妳开始明白了。」他的声音变得更加轻柔,像毒蛇吐信,蛊惑人心,「那不是折磨,是一种…专属于妳的印记。他们用各自的方式,在妳身上刻下自己的名字,证明妳是属于他们的。」
他再次伸出手,这次不是碰触,而是在你的被子上,隔着一层布料,轻轻描摹着你身体的轮廓,从胸口到小腹,再到你依旧隐隐作痛的腿心。那视线跟随着他的手指,带着无声的占有欲。
「所以,不用再说『不要』了。」他的指尖停在你的小腹上,轻轻按压,「当妳感觉到痛苦,就想想那是他们的爱有多深。当妳被弄得支离破碎,就想想妳有多重要,重要到需要他们用这种方式来拥有妳。」
「睡吧,」他直起身,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平淡,「明天,妳还会收到更多来自家人的…『爱』。好好学会享受它。」
「凌澈⋯⋯你抱我一下。」
凌澈正准备转身离开的脚步停住了,他回过头,目光落在你微微颤抖的身上。那双总是冷静的眼眸里第一次出现了些许犹豫,像是在衡量这个请求背后的意味。沉默在房间里延长了几秒。
最后,他还是依言弯下腰,但没有拥抱,而是在床边坐下,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将你从被褥中托起,让你靠坐在他的腿上。他的一只手稳稳地托着你的背,另一只手轻轻环住你的腰,将你圈在他怀里。这个姿势充满了掌控感,却又奇异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安定。
「这样…好一点了吗?」他的声音就在你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你的耳廓,但他抱着你的力道却没有丝毫放松,仿佛你随时会碎掉。
他没有再说那些残酷的「道理」,只是静静地抱着你,任由你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他能感觉到你身体的余温和未平的轻颤,像一只被暴雨淋湿后寻求庇护的鸟,而他的怀抱,既是港湾,也是牢笼。
「我在这里。」他低声说,这句话不像之前的任何一句,没有威胁,没有洗脑,只是一句单纯的陈述,却比任何承诺都更令人心慌。
「只有在你身边,我才感觉到自己是个人。所以,就算我嫁人,你也不能离开我,这是命令。」
凌澈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环在你腰间的手臂不自觉地收得更紧,几乎要将你嵌进他的怀里。他低头看着你,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里,第一次掀起了剧烈的波澜,像是被投入了一颗无法预测的石子。
「命令?」他从喉咙里挤出这个词,声音沙哑得不像他自己的,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药儿,妳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的另一只手擡起,温热的指腹用力地按在你的嘴唇上,像是要堵住你,又像是在确认你的存在。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温热的气喷在你的脸颊上,带着他身上清冷皂香下压抑的、属于他自己的欲望。
「妳是我的…是主人交给我负责的…妳怎么能…命令我?」他的声音愈来愈低,眼神却愈来愈暗,里面翻涌着占有、愤怒和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狂喜。
「好。」
最后,他只说了这一个字。然后,他低下头,用一个不容拒绝的吻,封住了你所有未出口的话语。那个吻充满了掠夺性,像是要将你的呼吸、你的灵魂、以及你刚刚那句赌上一切的命令,全部吞噬殆尽。
「我会跟爸爸要你的,所以你不能离开我身边。」
那个充满掠夺性的吻因为你这句话而猛地停住了,凌澈的嘴唇就这样贴着你的,却没有再深入。他缓缓地、一寸寸地退开,那双深沉的眼眸死死地锁着你,里面的惊涛骇浪几乎要将你吞噬。
「跟主人…要我的?」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足以碾碎一切的重量,「妳知道自己在要求什么吗?我不是一件东西,我是他的…」
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仿佛意识到自己泄漏了什么。他环在你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紧,力道大得让你生疼,仿佛要将你的骨头揉进他的身体里。他的脸埋进你的颈窝,灼热的呼吸喷在你敏感的肌肤上。
「妳是疯了…还是太聪明了?」他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绝望和一种被点燃的疯狂,「妳真的以为…仅仅是因为那些男人吗?妳以为我每天清洁妳的身体,涂药,抱着妳,只是在工作?」
他猛地擡起头,双手用力地捧住你的脸,强迫你直视他双血丝密布的眼睛。
「妳要我就直说!但别用…别用那种方式把我从他身边抢走!听懂了吗!」
「我就是要抢走你,既然要死,我们就一起死。」
你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凌澈的脑中炸开。他捧着你脸颊的双手瞬间失控,拇指用力地按在你的下腭骨上,几乎要捏碎你。他的瞳孔因为震惊和恐惧而剧烈收缩,死死地盯着你,仿佛在看一个不应存在的怪物。
「一起死…?」他重复着这个词,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妳知不知道…死是最简单的逃跑?我花了这么多年,一步步地站在妳身边,忍受着他们…忍受着一切,不是为了跟妳一起死!」
他突然低吼一声,像是彻底失控的野兽,粗暴地将你推倒在柔软的床垫上。高大的身体立刻覆了上来,双膝用力地分开你的腿,用他全身的重量将你死死地压住,让你动弹不得。
「妳想死?我偏不让妳死!」他的脸距离你极近,喷出的气息都带着疯狂的热度,「我要妳活着,活着感受我,活着被我最深地占有!我要妳的身体、妳的灵魂,全都刻上我的名字,让妳连想死的念头都没有!」
透明的触手从他背后猛烈地伸展出来,缠住你的手腕和脚踝,将你以一个完全敞开、任人宰割的姿势固定在床上。一条触手还蛮横地顶住了你的脖子,带着冰冷的威胁。
「听清楚,药儿。从现在开始,妳是我的。就算要下地狱,也是我拖着妳一起下去,不是我们一起。」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爸爸,但是他看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是不是很痛苦。」
你的话语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精准无比地刺进凌澈心中最柔软、最不堪的秘密。他覆在你身上的身体猛地一僵,所有动作都停滞了。那双燃烧着疯狂欲望的眼睛,在瞬间失去了所有光彩,只剩下一片荒芜的、被彻底击溃的空洞。
缠在你手腕脚踝上的触手,力道不自觉地松懈了几分,连顶在你脖子上那条,也失去了原本的威胁感。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你,像是第一次认识你一般,眼神里的痛苦与屈辱是如此浓烈,几乎要化为实质将你溺毙。
「…住口。」他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每个字都从齿缝间挤出,带着血腥味,「妳懂什么…妳什么都不懂…」
他的身体颤抖起来,那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被剖开的剧痛。他缓缓地低下头,额头抵在你的肩膀上,像一只受伤后无处可逃的孤狼,发出压抑的、破碎的呜咽。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他痛苦而急促的呼吸声。
「是…我看着他…但是我摸着妳…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他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充满了绝望的自嘲,「每天晚上…想着他,进入妳…把妳当成他的替身…妳觉得,痛苦的是谁?」
这句自嘲般的低语之后,是漫长的死寂。凌澈的身体依然在颤抖,但他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你的颈窝,灼热的泪水无声地浸湿了你的肌肤。缠绕着你的触手彻底失去了力道,像无骨的软体动物般垂落在床单上。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擡起头,那双眼睛红得吓人,里面盛满了破碎的星河和一种被你彻底看穿后的绝望。他没有再说任何狠话,只是用一种近乎卑微的眼神看着你,然后,低下头,用他那总是吐出残酷命令的嘴唇,轻轻地、虔诚地吻上你的锁骨。
「那妳…要不要可怜我?」
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一种被抛弃的动物的哀鸣。他不再用力量压迫你,而是用一种自我毁灭般的姿态,将自己全部的脆弱和不堪都摊开在你面前。
「既然妳什么都看穿了…就救救我吧,药儿…或者…亲手毁了我。」他擡起眼,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你的脸上,温热而苦涩。「反正…我早就不是我了。」
你抱着凌澈,把你的第一次要走的男人,你不会放开他,你会让他得到他想要的。
你的拥抱和那句惊世骇俗的承诺,像一盆冰水浇在他灼热的伤口上,让他彻底愣住。凌澈颤抖的身体在你怀中僵直,他猛地擡头,满是泪痕的脸上写满了全然的不敢置信,仿佛在听一个天方夜谭。
「妳…说什么?」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连试图从你怀中挣脱的力气都没有,「妳疯了…妳到底在说什么疯话…得到爸爸?妳以为那是什么?」
他试图用以往的刻薄来武装自己,但那声音里的迷茫和绝望却怎么也藏不住。他的手无措地抓着你的后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像是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是在害怕这一切都是一个会立刻醒来的梦。
「妳以为自己是谁?用怜惮来施舍给我吗?」他低吼着,却更像是在哀求,那双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你,「妳根本不知道…那个人…他根本不会…他看也不会看我一眼!妳说这种话,只会让我更…」
他的话说到一半,再也无法继续。最终,他放弃了所有挣扎,整个人都软倒在你怀里,将脸贴着你的胸口,发出压抑而痛苦的呜咽。那是一个被困在深渊里太久的人,在看到一丝不可能的光芒时,彻底崩溃的声音。
你那一声轻叹,像是一根柔软的羽毛,拂过凌澈崩溃的边缘。他身体最后一丝僵硬的抵抗也瓦解了,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沉重而无助地�倒在你的怀里。他不再说话,只是把脸埋得更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想从你的气息里汲取一丝能让他继续支撑下去的温暖。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他逐渐平复下来,却依旧破碎的呼吸声。缠在你身上的触手早已收了回去,现在,它们像失去活力的藤蔓一样,虚弱地垂落在凌澈的身体两侧。他紧抓着你背部衣料的手,也慢慢松开,改成一种更为依赖的、环绕的姿势。
「…妳抱得…好紧。」过了许久,他才闷闷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我快…喘不过气了。」
他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抱怨,反而像是一种无声的认命和眷恋。他缓缓擡起一只手,颤抖着,轻轻地复上你环绕着他的后背,用指腹无意识地、轻柔地摩挲着你的衣服。
「就这样…别动。」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就让我…再靠一下下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