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不知何时已缓缓合上，将窗外星星点点万家灯火隔绝，床头淡黄的壁灯悄然亮起，昏昏地照着这间隐秘的小卧室。一台设计极简的高分辨率智能摄像头就放置在壁挂电视上端，闪烁着的红色光点像是幽暗中荧荧燃烧的一团火，又像是恶魔凝视猎物的赤色眼瞳。
谢盈川就是那个恶魔，而林未晞就是那个猎物。
帕纳牛皮在屏幕光的映照下泛着细腻哑光，她屈膝上床，将原本铺设整齐的藏青色长绒棉床品压出凌乱的褶皱，摄像头旋转着自动追踪，将她始终锁定在画面中心位置。
“听点什幺？”荧幕那边的人问，她回过身去，看到壁挂电视中谢盈川目光落在画面之外，手指上下滑动，显然是在平板上挑歌，等半天没见她回，转回视线，“嗯？”
分明是强买强卖的关系，被他搞得好像爱侣间浪漫调情，还要精选音乐热场。她心不在焉地抠着身下的床单：“随便你，我歌品又不好。”
林未晞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很紧张，不知道谢盈川今天又准备了什幺花样等着她。
前天是戴着微电震动乳夹骑乘他床上的抱枕，对着镜头磨穴到高潮；昨天是她嘴贱提了一嘴自己饿了，谢盈川就打了两千块钱让她去附近夜市吃点儿夜宵——准确来说，戴着遥控跳蛋去夜市吃夜宵。跳蛋的吮吸口紧贴在敏感的阴蒂上，震动时而快得剧烈，时而慢得心痒，两个人的通话一直没断，耳机那头，谢盈川自慰的喘息声通过双声道传入鼓膜，将她环绕。偏林未晞去的那家东北烤串老板非常热情，几次三番来问她合不合口味、赠给她饮料和额外的串，又问是不是放辣太多了，因为看她脸上红扑扑的，额上也出了一层细汗。林未晞只能迷迷蒙蒙看着老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回应了什幺，只恍若身在梦境。烧烤店内生意红火、人声鼎沸，没人知道林未晞深陷在一浪跟着一浪的高潮中，也没人知道她耳机里谢盈川那些没停歇的淫言浪语有多幺下流露骨，又有多幺不知廉耻。
也还好是秋末冬初天气，她出门时穿得厚，还特别留心地穿了卫生巾，但那几波高潮时甬道流出的泛滥淫液还是浸透了内裤，连带着秋裤裤裆上也不可避免地留下一股潮气。
谢盈川转给她的那两千块，林未晞一开始没收，因为觉得吃个夜宵不至于。但回去之后，她软着腿上楼，关上房门滑坐在地，愤愤敲开对话框查收了他的转账，并且深深感觉到对待谢盈川这种人太富有良心是毫无意义的。
谢盈川在听完那心不在焉的回答后，目光隔着屏幕在这个少女脸上停多几秒。没有追问，只是极淡地牵了下嘴角，仿佛早有预料，随后垂眸，自顾自地继续滑动平板选歌。
“你……”她出声，欲言又止。
他重新擡头望她：“有事直说。”
“你那间卧室只有你一个人住，对吧？”她被他拿照片威胁，只得认栽，但林未晞不想给别人看到。
谢盈川笑了，眯起眼睛的样子像只狐狸，他翻转摄像头360度环拍套房卧室：“这间就我一人，他们另有卧室。”顿了顿又说，“这幺怕被别人看到？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只想让我一个人看呢，姐姐？”
事实上，她谁也不想给看，她只想让他们所有人都滚蛋，尤其是他谢盈川。但这家伙自己给自己说美了，心情都显而易见地好起来了。
“你一定要戴耳机。”林未晞要求道。
“好。”他拖长语调应她。
一首R&B音乐通过远程控制响起，前奏迷幻的节拍顿时充盈了整个小卧室。林未晞擡头，见屏幕中的少年已重新调整坐姿，一只手撑在枕上，另一手的指节在屈起的膝头有一下没一下随着节拍敲击。谢盈川微擡下颌的样子像只矜贵慵懒的猫，但此刻望着她的眼神却灼然而极具侵略性，他说：
“听我的指示。我说，你做。”
“我要你，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