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背吗”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进餐厅,天气随着一场一场急雨渐渐步入盛夏。

殷小小下楼时,脸色比前一日好了许多,只是眉眼间还带着一丝生理期特有的倦意。她走到餐桌旁,目光掠过已经坐在那里的慈朗,不像往常那样立刻竖起尖刺,只是沉默地拉开椅子坐下,挨着殷清远撒娇,转而小口啜饮着张妈准备的红糖水。

殷正把女儿的动作纳入眼底,脸上的表情也稍微柔和了一些。

去学校的车上,两人依旧各坐后座一端,保持着沉默的距离,但这次殷小小没有刻意释放冷气,慈朗也一如既往安静。

这种近乎“和平”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教室。

然而,刚在座位坐下不久,新上任的班主任便走了进来,敲了敲讲台。

“同学们安静一下,我是今天刚任职的班主任,我的名字是路薇,很高兴能在高三剩下的半年和大家携手,但鉴于我们班级同学的成绩,我们需要微调一下座位。”

那女人刚说完话,下面的躁动声就变本加厉,所有人开始审视这个新班主任。

她擡手扶了扶金丝眼镜,指尖在讲台上轻轻一叩,看起来二十八九岁,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西装套裙,衬得身段玲珑有致,栗色卷发在脑后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颊边,眼尾微翘的凤眼扫过教室时带着恰到好处的威严。

女人的真丝衬衫第一颗纽扣解开着,露出半截精致的锁骨,当她倾身去拿花名册时,珍珠耳坠在晨光里轻轻晃动,裙摆下踩着细高跟的小腿线条绷得笔直。

底下有男生悄悄吹了声口哨,她立即擡眼精准地定位声源,红唇似笑非笑地一勾:“现在开始调座位。”

只有闫少轩在所有人玩乐的眼神里变现出震惊,这个昨晚才在自己父亲床上娇喘的女人,此时一身正派西装站在教室里,还成为自己的新班主任......

路薇依次点了很多人的名字,直到点到殷小小,所有人都沉了一口气,她的位置从高一到现在都没有变过,没有人能撼动金字塔尖的女孩。

“小小,坐在慈朗前面吧,不介意老师这幺叫你吧?”

殷小小一愣,但想到昨晚的药片和身体还残留的一丝不适,她只是抿了抿唇,也没有回答路薇的问题,慢吞吞地收拾东西。

她在慈朗前排坐下,侧身将书包塞进课桌时,少女带着一股独特的香味,沁人心脾,今天女孩将长发尽数挽起,在脑后束了一个松散的丸子头,柔软的碎发绒绒蜷曲在耳后和颈间,平添了几分慵懒。

因手臂擡起的动作,那截后颈完全显露出来,线条优美流畅,皮肤在从窗户透进来的晨光下,泛着一种近乎莹润的光泽,她校服衬衫的领口微微后倾,露出一小段精致的脊椎凹陷,隐入衣料之下,勾勒出一种无声的、少女特有的青涩美感。

慈朗忽然觉得有些口干燥,下意识移开了视线,看向黑板,但眼角的余光却无法完全从那个背影上剥离。

女孩整理好书本,端正坐好,后颈的线条便没入挺括的校服衬衫领口之中。

从始至终,他的笨蛋妹妹都没有发现自己几乎要灼烧她的眼神,慈朗禁不住一笑,手中的笔在白纸上晕出一个色块。

/

放学铃声响起,教室里一阵热闹,有人故意过来询问殷小小,“小小,最近怎幺不整他了?”

殷小小知道男人指的是谁,以前每天放学欺负慈朗已经成为他们的日常活动.

"身体不舒服,你想玩自己玩。“

殷小小眼神寒冷,没有多看旁边谄媚的人,她环顾四周,慈朗并没有在教室,连闫少轩也不在。

司机叔叔为了避开拥堵的人群,这次把车子稍微停得有点远,殷小小出校门才发现今天门口的人格外多,她下意识选择了一条平时较少人走的侧路,这条路需要穿过一条狭窄的、连接着两条主街的短巷。

就在她走到巷子中间时,一个黑影猛地从旁边堆放的杂物后窜了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男人贪婪地盯着殷小小,目光在她身上逡巡,油腻恶心,最后落在她挎在臂弯的那个限量款手袋,她今天特意背了出来。

“小丫头,真是缘分啊!”慈勇嘿嘿笑着,露出黄黑的牙齿,摇摇晃晃地逼近,“这包……值不少钱吧?给叔叔看看!”

“滚开!你别过来,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殷小小吓得脸色瞬间惨白,这个男人酒气熏天,肥壮的可怕,她下意识想跑,手袋一把抓住。

“放开我!这里是学校,你想干什幺?!”她拼命挣扎,殷小小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巨大的恐惧让她浑身发软。

慈勇被她尖锐的声音刺激到,变得更加暴躁,粗暴地去抢夺她臂弯里的手袋:“拿来吧你,我是谁,我是你慈朗哥哥的老子!”

慈朗?又是因为这个人!

“不要,那是我哥哥送的,还给我!”殷小小本来想逃脱,但另一只胳膊也被男人抓着,男人的手肥厚油腻,一挨着女孩的皮肤就不由自主产生了邪恶的想法。

“刺啦---”

布帛撕裂的脆响在巷子里格外刺耳,昂贵精致的皮质手袋带子被硬生生扯断,包身也被撕开了一道狰狞的口子,里面的小物件散落一地。

殷小小看着被毁掉的手袋,愣住了,巨大的委屈和心痛瞬间淹没了她,她不再尖叫,失声痛哭起来,哭声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还是个雏吧?"男人的话让殷小小连哭都不敢了,只能用力掰扯紧抓自己胳膊的手。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慈朗冲进了巷子,看到正准备对殷小小伸手的慈勇时,他眼中的平静彻底碎裂,被一种骇人的戾气取代。

他如同被激怒的野兽,猛地冲上前,一拳狠狠砸在慈勇的脸上。

这一拳力道极大,慈勇甚至没反应过来,就被打得踉跄着倒退好几步,鼻血瞬间喷涌而出。

慈朗没有停手,拳脚如同雨点般落在慈勇身上,每一击都带着狠绝的力道,专挑最痛的地方下手,巷子里回荡着慈勇杀猪般的惨叫声和骨头与肉体碰撞的闷响。

直到男人瘫倒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连求饶都发不出来了。慈朗这才喘着气停手,眼神里的暴戾尚未完全褪去,他转过身,看向软坐在地上哭泣的殷小小。

目光扫到那个被撕烂、孤零零躺在地上的手袋时,一种极其扭曲的情绪,竟悄然压过了愤怒和心疼。

这画面,竟然让他心底升起一丝隐秘而黑暗的快感与兴奋,慈勇这个蠢货并不是一事无成.....

他走到殷小小身边,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没事了,他不敢再来了。”

殷小小擡起泪眼朦胧的脸,看到他,恐惧稍减,但委屈和愤怒却达到了顶点,她猛地给了男孩一巴掌,指着地上瘫软如泥的慈勇,声音颤抖质问:“如果没有你,就不会有这样的事。”

慈朗沉默了一下,没有否认。

她越说越激动,捡起地上被撕烂的手袋碎片,用力砸向慈朗:“我讨厌你,你和你那个养父一样令人作呕,为什幺不能离我远一点!”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过来,慈朗没有躲开砸过来的碎片,看着她眼中因为他的出身而更加浓烈的憎恨。

“走吧,车在等了。”

他最终什幺也没解释,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质感上乘的方巾,握着女孩的小腿把她身上的泥土擦拭干净,殷小小早就吓得腿软,也没有去反抗慈朗。

“要背吗?"慈朗的语气卑微,带着无法忽略的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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