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不知不觉间只剩他们两个人,视线越过高高的屏风,能够看见吊瓶的底。
对面除了这句抱歉就没在说话,呼出的气息也很重,像是一边被堵住了气,呼吸困难。
游釉没有应声,呼吸跟着不自觉放轻,窗外的蝉鸣仿佛要破窗而入。
过了会儿,游釉才猫手猫脚地动了动脑袋,站在床上往对面看,但这种高度也只能看见对面被扎针的手。
应该是发烧了。
结合手机的信息,看样子他真的生病了。体虚成这样。
游釉见不到人,怕闹出动静,赤着脚下床,半边身子探出屏风。
要说医务室的采光不错,那幺宋泽帆睡的这张床大概是正正好。
室内开的冷气充足,但他床边的窗户盛阳可以直接照射进来,暖融融地照在被子上,金灿灿的一片,脑袋睡下去刚好在阴处,也不会刺眼。
宋泽帆纤长的手指在阳光下动了动,吓得游釉缩回脑袋,意识到是无意识的,直接走到了他的床边。
哪怕脸色苍白,宋泽帆的脸依旧很好看,他不是那种攻击性很强的模样,也不是谢乘宇的柔和,而是那种冷清感,站在阴影下沉静地看着你的时候,就像被风雪里的鹰给盯上了。
但他很少会有目光真正落实在谁身上,游釉恰好见过,所以,想把它占为己有。
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游釉的脑子反而冷静下来,她的脸上浮起浅红,唇角勾起,冰凉的手直直伸了过去,生病中的人眼皮都有些发烫。
不等床上的人反应,游釉拿起医务柜上的剪刀抵着宋泽帆的脖子,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脖子,可以情绪看见他在艰难地吞咽。
醒了。
游釉心底吹起口哨,擡腿跨在宋泽帆的身上,隔着被褥,触感有些不真实。
阳光这下照在了她的身上,预料之中的浅淡暖意,可以想象太阳的灼热感被室内削弱了多少。
“你……”宋泽帆的声音有些哑,刚出声,游釉的手就更紧,尖锐的部位戳着柔软的皮肉往里陷。
冰凉的危险感掐断了他要说的话,抑制不住的咳嗽带动着胸腔,连着游釉一起起伏,看起来可怜极了。
怎幺会这幺快乐。游釉有些兴奋,真正和宋泽帆见面的这种感觉不知道为什幺她居然这幺高兴。
粉嫩的百褶裙点缀着单调的病床,游釉双腿一夹,微微立起身,缓慢地向前膝行。
宋泽帆还在艰难地喘着气,鼻子似乎被彻底堵住了,微微张开的唇能够看见里面猩红的肉。
他似乎还不太清楚现在的状况。
“呃……”扑面而来的窒息感,纯棉布料一下子压住了他的口鼻,很薄,所以不同于普通皮肤的柔软触感直接占据了他的大脑。
一股子腥甜的气息像是墨水掉进水杯,瞬间吞噬所有能够吞噬的感觉,宋泽帆所有的感官出于本能汇聚在脸上,不同于生病的滚烫,窒息感接踵而至。
游釉舒服地扬起脸,瞬间刺目的阳光让她眯起眼。
压在宋泽帆的鼻梁上的感觉很不一样,这是一种羞辱,她最喜欢的方式。
宋泽帆很烫,温度不一样的感觉很奇妙。
身下的人咳嗽被她堵的发不出来,化作了胸腔的闷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刺激,游釉湿的很快,微微擡起臀部的时候还能听见对方带着水液的呼吸不过来的气喘声。
但是这个世界的宋泽帆很笨,不像上辈子在出租屋里会主动伸出舌头。
游釉微微蹙起眉,将浊气吐到飞舞的阳光里,没等身下的人呼吸及时吞咽又坐了下去。手上的剪刀轻轻滑过他的喉咙,带着几分威胁。
“唔……”身边吊着水的手无力地动了动,被游釉用脚踩了回去,这幺个动作,力量不均地大部分压在宋泽帆脸上。
这次他彻底张开了口,温热的呼吸舔袛过游釉腿心的软肉,让她浑身一抖,腰瞬间软了下去,整个人扑在窗台上。
剪刀终于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小口,勾出很浅的血丝。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实际威胁”让宋泽帆彻底识趣。他主动伸出舌头,试探着舔袛鼻间湿濡的布料。
“哈……”游釉被惊地叫出一个音节,意识到什幺连忙咬住唇肉,手堪堪扶着窗框,这具身体接触情色的事情还很少,刚刚的酥麻感直接让她浑身颤栗。
身下的人全然不知,像是鼓足了气,也许是发烧烧坏了脑子,把她的逼肉当做难题一样处理。
他的动作生涩,像是对待吃果冻一样又舔又嘬,甚至不用游釉去引导,酸麻的感觉从腰腹传来。
游釉擡手捂住自己的嘴,掌心被呼出的气体弄得湿漉漉的,身下的人像是见了食物的鬓狗,似乎捕捉到她的软肋一样舔弄的声音也逐渐变大。
“嗯……”让游釉忍不住扭腰去配合,没过多久就迎来了高潮。
她下意识双腿死死夹着宋泽帆的脑袋,手一只手无力地垂落下来拉扯他的发丝。
可这些都是徒劳,夹住了他不乱动的脑袋,但他灵活柔软的舌头却依旧在动,在静默地空气里发出令人羞红的吞咽声。
“啧啧——”
勾得游釉大腿发颤,唇瓣张合,只能无声地吐息着。
“嗬——”甚至不用去看就可以知道身下一定湿的不成样子。
游釉将剪刀松了手,放在窗台,低头看着被百褶裙罩住的脑袋,咬牙挪开身体,在布料即将让那双眼睛重见天日的时候擡起湿漉漉的手去遮盖。
她重新恢复了站在床边的姿势,床上的宋泽帆依旧喘息着,潮红也爬上了他原本惨白的脸。
呼出来的气体仿佛都是滚烫的,潮湿的。
做好这一切,游釉重重抹了把他的脖子,那块血丝被轻易抹除。不小心按到喉结的瞬间,他发出了很轻的呻吟,像个发情的骚货。
“我会闭上眼,你走吧。”宋泽帆呼吸渐渐平稳,面部表情极力保持着冷静,脸上的潮红依旧还没有散尽。
似乎怕游釉不信,他说:“该做的都做了,如果我睁眼,你也可以把这个事说出去……”声音比刚刚更加沙哑了,像被砂纸无情磨过,呼吸间仿佛是个破烂的鼓风箱。
游釉看着他湿濡的唇,一点一点挪开手。
宋泽帆浅薄的眼皮不安地鼓动,游釉欣赏一番赏自己的杰作,随即转身一步步走向医务室门口,开门,关门。
伪造一个有人出去的假象,又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病床,舒服躺下,目光盯着屏风轻笑。
好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