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水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有来过学校。
因为他母亲想要把他卖时早就给他退学了,根本没有机会去。
之后得到了继父的帮助,继父让他在家里休养几天,也没有去成学校。
他没有上过学,心里特别向往学校里的日子。
以前,16岁的他刚来到城市打工,经常会路过家附近的小学,他总能瞅见孩子们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进校门,听教室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
还有,搁着栏杆会看见一群孩子涌到操场上追着跑,笑得像花儿一样。
他有时就站在那儿,一站就是好半天。
后面有点闲钱,就会自己买些书和习题,在破败狭小的合租屋学习,年长且有点学历工友会好心指点他。
最后他还真稀里糊涂地学有所成,18岁时给自己找了一份比干工地还轻松点的文职类工作。
因此他觉得,学习是有一定的好处的。
国高中学,是燕城师资最好,待遇优厚的高中,聚集了许多富家子弟和家境不太好但成绩优异的资助生。
当初,成绩平平的刘二水,还是靠着继父才进了这所学校。
现在的刘二水能沾光,去体验一把当学生的滋味。
一进校门,会看到很多身穿白色衬衫和酒红色和黑色相间的领带,外面配有黑色西装外套,左胸口还别着个金色的校徽。
男生搭配黑色长裤,女生穿着酒红色格子及膝裙。
金烂的晨光照向学生们的身上,衬得少年们既有名校学子的矜贵,又藏着几分未脱的青涩。
刘二水心中感叹:真好。
要是没有那个跳蛋就更好了。
他双手抓着书包的肩带,跟着记忆走到自己的班级。
教室里同学们还在嬉戏打闹,刘二水本身在班上就没有存在感,又没有朋友。
而且班上学生总数是53人,会有一个人是没有同桌的,那就是刘二水。
所以,现在没有人注意到那个退学又回来的学生。
刘二水觉得这样也好,他还不知道怎幺跟这帮朝气蓬勃的少年相处,害怕自卑说不好话。
他默默来到靠窗的最后一排上,抽屉里书本文具没有少,只是红棕色的实木桌面上多了一大沓凌乱的卷子。
看着就头疼。
他坐上带靠背的椅子,软软的,还能稍微调节高度,感觉长时间坐着也不觉得累。
“叮铃铃——”
上课铃响了,可同学们叽叽喳喳的喧闹声压根没减几分,沉浸在‘聊天艺术’里。
有的歪着身子凑在一起,有的坐在木桌上跟椅子上的人嬉笑,有的是小情侣腻腻歪歪。
连讲台上何时多了道身影都没察觉。
“哟,这是把教室当成茶馆啦?”
一道清亮又带点调侃的声音响起,带着少年气的爽朗。
同学们静声一秒 ,齐齐看向声音来源,只见班主任温安然在讲台边,怀里的教案随意搭着。
身上那件黑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间一块简约的银表,衬得他小麦色的皮肤有点白。
才24岁的他,眉眼弯弯,笑起来时眼角还有颗小小的红色泪痣,一点架子都没有,反尔像个刚毕业的大男孩。
他敲了敲讲台:“再聊下去,你们是又想要‘数学大礼包’了吗?快回到座位上。”
数学大礼包就是身为数学博士的温安然亲自出题的卷子,正如他常逗趣说:
孙悟空有72变够神通,数学就有18张题型卷子,张张对应不同知识点,专治各种‘数学摆烂党’哈。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哄笑,还有同学夸张地哀嚎:“啊~不要啊!!”
“老温手下留情啊,数学这‘渡劫套餐’我们消受不起啊。”
“对啊,现在天天考试,受不住啊……”
温安然轻笑,顺势直起身,目光扫过全班:“好了,今天上课前有两件事要讲。”
“第一就是……刘二水同学之前因个别原因离开了一时间,现在又能跟各位共同备战国考了,欢迎他回来。”
被跳蛋磨得难受至极的刘二水听到自己的名字擡头,瞬间感受到无数注目礼。
“哈哈……你、你们好。”
说完就后悔了,低着头,他感觉语气如此生涩,像个刚转来的新生。
“我去,刘二水你去整容啦?以前咋没发现你这幺好看?!”一个在班上比较炸呼呼的大少爷发话。
有个女生说:“他的眼睛好圆好亮哎,真漂亮。”
另一个女生捂嘴猥琐对身边的人笑:“嘿嘿,他的皮肤看着好嫩,好想抓一把。”
他旁边戴着眼镜的同桌伸手一哐啷打在这个少爷的头上:“沈玉堂,说什幺整容,你这把嘴不会说就给我闭上。”
沈玉堂炸毛起身,一手摸着刚刚被打的头:“叶晚吟!你干嘛!”
“蠢货,那是别人把刘海剪了。”叶晚吟平淡开口,继续写手头上的卷子。
“我、我那不是……很少注意到他嘛。”沈玉堂坐下来嘟囔道。
班上的同学还有的窃窃私语,引得刘二水浑身都透着不自在,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只觉得脸颊有点发烫。
卫元白:“学傻了?还愣着干嘛?鼓掌呀。”
“啪啪啪……”
刘二水被众人鼓掌的响声吓得一激灵,穴道内的跳蛋更进一步了。
“唔……”他咬紧下嘴唇,双手撑着大腿上,抓紧裤子,尽量压制自己想淫叫的声音。
温安然好像注意到了什幺,语气带着点小俏皮:“小刘同学,中午放学来老师办公室一趟哈,老师有事找你。”
“还有…高三是关键时期,可不能掉链子,你这缺课这幺久,我可得给你好好‘充充电’~”
笑得明媚,但那微弯眼睛里却藏着意味深长。
刘二水头是耷拉着的,没有看见:“好…好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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