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娘的话音刚落,苏采青的脸色已如霜雪般苍白,她的心头如被重锤击中,宋知渊——那个诗会上爱恋的男子、幻想共度白首的夫君,今夜要来。他是前途无量状元郎,她是污秽卖身红倌人,采青满心苦楚啊!羡红察觉到小姐的异样,她赶紧上前一步,挡在苏采青身前,勉强挤出笑容对薛娘道:“薛娘,您先别急着说这些,今儿个小姐身子不适,您看她脸色多白。宴席的事儿,回头再议,好吗?”
薛娘哪里肯依,她那张圆润的脸庞上堆满喜色,眼睛眯成一条缝,滔滔不绝起来:“哎哟,羡红丫头,你懂什幺?这可是天大的机会!新科状元郎宋知渊,听说他风华正茂,文采飞扬,苏州城里多少闺秀梦寐以求?今晚宴上,苏州知府梁大人亲自作陪,还有通判大人们,个个腰缠万贯,手眼通天。咱们春风楼得好好招待!老娘打算在大厅摆开复赛掷壶,选出前三名进决赛,那些爷们儿玩得兴起,准得点姑娘们陪酒助兴,也让宝环她们轮番伺候状元郎。采青,你这莲舟先生的名头响当当,到时也得露一手,弹琵琶、抚琴啥的,迷得梁大人他们神魂颠倒。梁知府爱热闹,听说他上次来就点名要你伺候,这次有状元郎在,准得更阔绰!银子哗哗的,够咱们吃喝一年!”
羡红听得心急如焚,她知道小姐对宋知渊的情感,如今却要在青楼重逢,这叫小姐如何自处?她急忙插话:“薛娘,真的别说了,小姐她……她心里难受,您就饶了她吧。宴席的事儿,我和小姐商量商量再告诉您成不?”
苏采青却忽然擡起头,强压住心头的酸楚,她深吸一口气,声音虽平静,却带着一丝决然:“薛娘,今晚的宴席,我有主张。掷壶宴的复赛,就在大厅进行,一切按规矩来。但那些入选的爷们儿,每人得缴二百两银子,方能参与。不愿的,就由后面递补上来。选出成绩最高的三名,进决赛便是。不过,既然是复赛,又收了银子,总得让宾客尽欢。不管进不进决赛,都可与宝环她们共浴留宿,姑娘们得好好伺候,明白吗?”
薛娘闻言,眼睛亮了,她拍手大笑:“哎呀,采青丫头,你这主意妙!收银子,还让爷们儿都开心,春风楼今晚准赚盆满钵满!后区水榭那边呢?梁知府和宋状元他们,总得单独招待吧?”
苏采青的指尖微微一颤,却很快稳住,她的目光投向窗外,声音平淡如水:“水榭就留给梁知府与宋状元他们几个贵客。我会盛装前往,亲自出席。薛娘,你去张罗吧,我这儿歇会儿。”
薛娘喜不自胜,忙不迭地点头:“好,好!老娘这就去办,保证让水榭灯火通明,酒菜上等!”她风风火火地转身离去,闺房的门砰的一声关上,留下苏采青与羡红两人相对无言。
羡红一见薛娘走远,立刻转过身,握住苏采青的手,眼里满是关切:“小姐,您……您没事吧?宋知渊他……他怎幺就来了?您心里一定很难过,今晚的水榭,您别去了,好吗?让宝环她们顶上,您在房里歇着,我陪您。”
苏采青勉强笑了笑,却掩不住眼底的黯然,她轻轻摇头,声音低柔却带着苦涩:“羡红,避不开的。就算我不去,梁知府也会派人来请,甚至……甚至求欢。我这身子,早不是从前了。与宋知渊,已是无缘之人,谁碰都无差。”她嘴上这幺说,心头却如刀绞,那段旧情如昨日重现,她本是书香门第的千金,可谁知家道中落,她被卖入青楼,沦为玩物。造化弄人,竟要在此重逢,让他见她如今模样,该有多尴尬,多心碎?
羡红听得心疼,她知道小姐嘴硬心软,忙道:“小姐,您别这幺说。奴婢知道您心里苦,我去街上买您爱吃的酥饼来,好吗?吃点甜的,心情好些。”苏采青点点头,没再多言。羡红匆匆披上外衫,出门而去。
街市上人声鼎沸,羡红买好一包热腾腾的酥饼,香气扑鼻。她正要折返,却被一处首饰摊吸引。摊上琳琅满目,银簪玉佩闪闪发光。忽然,一个俊俏男子走近,他身着青衫,眉目如画,唇角含笑,正是金可昌。他拱手一笑,声音温润如玉:“这位姑娘,生得花容月貌,这街头都为你失色了。瞧你眉间微愁,可是有心事?在下金可昌,闲来无事,愿为姑娘解忧。”
羡红一愣,她本是丫鬟,少见这般风流郎君,脸颊微微泛红:“公子说笑了,奴婢不过是出来买东西的。”金可昌不以为意,他拾起一枚精致的银镯,递到羡红眼前:“这镯子配你,正好。姑娘的手腕细腻如柳,戴上它,定如明珠生辉。送你吧,当作萍水相逢的缘分。”他的话语露骨却不失风雅,像春风拂面,羡红心头一荡,她本就为小姐忧愁,这男子甜言蜜语,让她暂忘烦恼:“公子,这……这太贵重了,奴婢怎好意思?”
金可昌笑了笑,眼里满是欣赏:“姑娘何必客气?你一笑百媚生,我心动不已。不如随我去附近小坐,品茶闲聊如何?街头喧闹,不如寻一静处。”羡红犹豫片刻,竟鬼使神差地点头,跟他走入一条僻静小巷。巷尾一间小屋,门上挂着“闲雅轩”的匾额。金可昌推门而入,里面陈设雅致,却有几张奇异的座椅,雕工精美,隐隐透着暧昧。“姑娘请坐,这儿清静,我沏茶给你。”他倒了杯热茶,递给羡红,眼中情意绵绵:“你知吗?第一眼见你,我就觉得你是天上仙子下凡。你的唇如樱桃,你的眼如秋水,让我魂牵梦萦。”羡红从没被男子这样称赞过,金可昌的话,让她不禁心扑通扑通跳得急,也起了异样情愫。
羡红饮了茶,觉得身心一暖,那茶中似有奇香,让她脸热心跳。她看着金可昌那张英俊的脸庞,忍不住低声:“公子,你……你真会说话。奴婢从没听过这般赞美。”金可昌凑近些,气息如兰:“姑娘,你的美不止外表,你的温柔如水,让人想永世相守。来,让我为你戴上这镯子。”他握住羡红的手腕,指尖温热,轻轻套上银镯,那触感如电流般传遍全身。羡红的心湖荡漾,她本就昨夜与小姐缠绵,情欲未消,这男子风流体贴,让她情不自禁。金可昌的唇渐渐靠近,轻吻她的耳垂:“姑娘,你的肌肤如丝缎,我好想好好珍惜你……”他的话语露骨,却带着诗意,像在吟诵情诗。
两人就这样,情不自禁地拥吻起来。金可昌将羡红抱到一张软椅上,那椅设计巧妙,能让身体舒展。他解开她的衣衫,露出那圆润的玉峰,轻柔抚摸:“你的这里,如雪峰般纯净,让我心醉。”他的唇吻上乳尖,舌尖轻舔,如品尝蜜糖,羡红的身体颤动,低吟道:“公子……好温柔……奴婢觉得全身都软了……”金可昌的手向下游走,探入腿间,抚摸那柔软的秘处,指尖轻柔按压阴蒂:“这里,如花蕊般娇嫩,我要让你如花绽放。”羡红的喘息渐重,她的手也拉开他的衣袍,握住那坚硬的阳物,轻抚如抚琴:“公子,你好强壮……奴婢想要你……”
金可昌将她置于椅上,阳物缓缓进入那温热的甬道,先是浅浅抽送,感受紧致的包裹:“姑娘,你里面好暖,好紧,像在拥抱我的灵魂。”他动作温柔却深入,每一次进出都带着节奏,像舞步般优雅。羡红的玉腿缠上他的腰,浪叫道:“啊……公子……好深……奴婢要飞了……”两人就这样缠绵,汗水交融,高潮迭起,金可昌在她耳边低语:“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让我永生难忘。”羡红沉浸在欢愉中,浪叫不绝:“嗯……公子……再用力些……奴婢爱死你了……”
屋外,薛娘藏在暗处,捂嘴窃笑。她一进采青房中,就看出两人昨夜亲密,那股女女间的气息瞒不过她。这羡红若继续留在采青身边,坏了采青的身子,她就银货两空!正好,金可昌前些日子求她帮忙选小妾,她便用计引羡红前来。那茶里下了春药,保准羡红欲火焚身。金可昌给了她一千两银子,薛娘揣着沉甸甸的大钱袋,笑眯眯离去:“丫头,跟着金公子享福去吧,老娘这儿得赚大钱!”
闺房内,苏采青等了许久,羡红买饼迟迟未归,她心头焦急,起身要出门寻人。可刚推开门,便见春风楼前灯火辉煌,梁知府与宋知渊一行已到。宾客如云,大厅热闹非凡。苏采青无奈,只能带上面纱,盛装前往水榭。她身着水绿罗裙,腰肢纤细,步履如柳,手中抱一琵琶,走进水榭。众人目光齐聚,她纤指拨弦,琵琶声如泣如诉,曲调缠绵,似诉说一缕断肠情。满堂彩声雷动:“好!莲舟先生妙手!”梁知府抚掌大笑:“妙极!莲舟先生,摘下面纱,让我们一睹芳容!”
薛娘也凑热闹,催道:“是啊,采青……莲舟先生,爷们儿们等着呢!”苏采青心头一沉,却只能缓缓摘下面纱。那张脸庞,花容月貌,眉眼如画,却带着一丝苍凉。众人惊叹:“莲舟先生真是天仙下凡!”可宋知渊却如遭雷击,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采……采青?你怎会……怎会在这里?”他的声音颤抖,眼中满是震惊,脸色煞白。他未曾想过如此佳人会堕入这烟花之地,沦为玩物。造化弄人,让他以状元之尊,重逢故人,却在如此不堪之地。
苏采青强颜欢笑,目光与他交汇,那一刻,心如刀割。她本想避开,可命运偏要捉弄,两人四目相对,旧情如潮涌来。宋知渊的内心翻江倒海:他本想高中后,便可迎娶他心中爱慕的女子,却见暗恋之人这般模样,该如何自处?苏采青亦是心碎:她曾梦他来救,如今他来了,却只能以青楼女子之身相对。梁知府见宋知渊盯得苏采入神,以为他有意,便大笑:“状元郎看中莲舟了?老夫买下她今夜,送你共度春宵!五百两,薛娘,收好!”宋知渊忙摇头:“不,梁大人,此事万万不可!我与莲舟先生……无意!”可梁知府坚持:“状元郎客气什幺?来人,送他们进房!”
两人被推进一间雅室,门关上,只剩床边相对。苏采青低头坐着,双手绞紧裙角,尴尬如芒在背。宋知渊站在一旁,喉头哽咽:“采青……你受苦了。我……我不知你落难至此。若早知,我定不惜一切救你。”他的声音低沉,眼中泪光闪烁。苏采青擡起头,勉强一笑:“状元郎,何必多言?往事如烟,我如今是春风楼的莲舟,一切随缘。”可她心头酸楚:他还是从前那般温柔,可她已非昔日清纯少女,如何配得上他?宋知渊走近,握住她的手:“采青,别这幺说。你是我心中爱慕之人,我怎能见你如此?今夜,我不会碰你半分,只想陪你说说话,忆忆旧事。”他的手温热如昔,苏采青的泪水终于滑落:“知渊……天意弄人。你高中状元,该是喜事,可为何偏要来此?见我这般,你不嫌弃吗?”宋知渊摇头,眼中满是怜爱:“怎会?在我心中,你永远是那闺中佳人。采青,我们……我们还能如从前吗?”两人就这样,坐在床边,诉说心事,尴尬中带着一丝温暖,却更添感慨。旧爱重逢,却隔着青楼的污秽,命运如戏,令人扼腕。
与此同时,闲雅轩内,羡红从高潮的余韵中醒来,她揉揉眼睛,才惊觉不对:她怎会在此?她想起买酥饼,遇到金可昌,聊得很开心,……又想起进屋时喝的那杯茶,顿时醒悟:“公子,那茶……有药?”她起身要走,却发现双手双脚被丝带绑在椅上,无法动弹。金可昌懒洋洋醒来,笑了笑:“姑娘,何必急?那茶不过是助兴,你方才叫得那般欢,我怎舍得让你走?薛娘那一千两,可不是白给的。今夜,我要好好享用你。”他伸手,又开始抚摸羡红的秘处,指尖在阴蒂上轻揉:“你的这里,还湿着呢。来,再让我疼你一次。”羡红挣扎着浪叫:“啊……公子……放开奴婢……小姐还在等我……”可春药余效未消,她的身体又软了下去,金可昌的阳物再次进入,抽送间,她不由自主地呻吟:“嗯……好深……不要……啊……”羡红颤抖着,她的屄在金可昌猛力抽插下,又要高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