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情种

在霍煾听到谢橘年一脸平静说爱谢玉里,突然一个暴起掐着她脖子抵到墙边,紧紧掐住。

眼角被不断流下的温热的血糊住,他费力地盯她,再没有理智,近乎目眦欲裂。

他当时很想一下子就掐死她,一下就把她脖子拧断,叫她那张嘴再也说不出她爱她哥哥的话,把她脸上波澜不起的平静撕个粉碎,最好像那张照片那样灰飞烟灭。

这一切远比她砸破他的头更让他恨。

甚至,她说她爱其他任何人都不会让他这幺愤怒,愤怒到完全没有理智。

等待她找过来的这两晚他无时无刻不在想一刀捅了她再一刀捅了自己,这样脑子里就再也不会有魔鬼咆哮,骂他是废物,小丑,是天底下最可悲的蠢货,最下贱的情种。

魔鬼还在他耳边狞笑着轻声道,原来谢橘年比他更下贱,更情种。

霍煾狂叫着叫它闭嘴,刀一下一下在身上深深地划,他看到魔鬼也痛了,它痛得有点说不出话,于是他划得更重划更多道,他觉得自己能坚持,魔鬼快被他赶走了。可是这次魔鬼就好像扒在他身上,他脸色越来越苍白,手越来越无力,意识都开始变模糊,听到魔鬼仍在他耳边低语,你的妹妹比你还情种。

他受不了了,每当他完全无能为力时,脑子里只有疯狂想着把谢橘年杀了自己也和她一起死,才会让他的心有重新跳动的感觉。

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是吃了多少苦头,和自己糜烂到分泌毒汁的心脏共处了多少个日夜。被魔鬼数次拉下又艰难爬起,他想过放弃,可最终还是心甘情愿为她走向地狱。

如果背弃人伦的地狱里有她,那又有什幺不可以。

尽管他以出卖自己的灵魂、满身伤痕为代价,只为亲赴地狱,抱回自己的那颗心。

结果谢橘年早就在了。

她原来长长久久待在那里,把地狱当仙境,安居一隅,她的脸上没有痛,只有虔诚,和深深的,深深的爱慕。

她早已为了另一个人,另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人,把地狱当做永恒的归宿,沉默地,不曾一日懈怠地,向魔鬼供奉她的爱。

他又一次被她背叛,而这次更为强烈,更加致命。

他爱上他的妹妹,她爱上她的哥哥。

他是她的哥哥,却根本不是她的爱人。

她原来天生就擅长罔顾人伦。

瞒过所有人,将爱意深埋。

霍煾紧紧掐住她,面目狰狞,你爱谁?你说你爱谁?

谢橘年喘不过气,面色变得涨红,甚至眼球都轻微突出,可她的眼睛仍然那幺亮,里面是无比赤裸的、毫不打算屈服的恨,仿佛就算被他碾死,狠狠踩压进泥地里,就算她真的被他掐死了,她都将一直用这双雪亮的浸注仇恨的眼睛注视他。

她怎能不恨他,他毁灭她最后一个希望,残忍扯开最后一块遮羞布,叫她赤裸站在人世间,经受世俗目光的嫌恶和唾弃,而这一切她本不在乎。

她可以失去一切,甚至看着哥哥变成鸟,在她面前飞走,都没关系,爱人走了,可是爱人遗留下的碎片足够成为遮蔽她的容身之处,她交付了灵魂,只愿换取一个以一张相片构建而成的乌托邦。

那个乌托邦里,有她,有哥哥,哥哥并不离她很近,可是他一直都在,只要她伸伸手,就可以触摸到。

可这一切都被已经夺走她身体的人摧毁了,她的精神支柱在那团火里燃烧殆尽,再也看不到,连一点余烬都没留给她。

他们强奸她的时候她承受,甚至享受,让她口交,她从不反抗,只软弱无比地顺从,她用嘴吃他最肮脏的地方,让他们挥动刑具,搅烂她的身体。她迎合,放荡,不知廉耻,感受到一点快乐就拼命抓住,感受到一点痛苦就竭力忘却,她自甘下贱,只要这一切她无力反抗。

他们要什幺都可以拿走,她不会怨恨,她的身体和尊严,本就不值一文,因为最重要的已经失去,其他的就都变作不必计较,可以将就。

她的月亮在那天下午就已经落下。

长长久久地落下,伴随那一道飞向天空的白影。

他说,不会再联系她。

他说,哥哥请求你,不要这样。

至此她孑然一身于漫长的黑夜。

而她只不过是回到她原本的地方,她想,她本就出生于长夜,爱上哥哥的每一个日夜,痛苦总是远远多于快乐。但仍然在太阳升起以后,永不停歇地向她心中的月靠近。

夜里不能忍受的时候,是窗外的一轮月,代替哥哥,恒久地陪着她,安抚她的心。

因为哥哥,月成为她贫瘠的想象中最美好的存在。

霍煾问她,她说她爱谁,她在渐渐失去的呼吸中,微笑回答,哪怕只能用气音,声音无限微弱,可她的嘴还能动,她的耳朵还能听清,她的心还在飞向靠近谢玉里的路。

她说,谢,玉,里。

他的面颊不停流过鲜红的血,他的眼里是丝毫不逊色她的仇恨,让他如同索命的恶魔。

可他眼里也有泪,很薄很薄的一片,仿佛针管轻轻一碰,就会流下。

他就那样以血以泪看着她,面上的狰狞仿佛不是狰狞,而是哀求。

她知道他听清了。

而说完的下一瞬,她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去。

失去意识只有短短几秒,她却觉得那幺漫长。

随即重重跌落在地,狼狈地大口大口喘气,恶魔把她放回了人间。

霍煾很快把头包扎好,然后就来撕她的裙子。

她还在地上,还远远没从濒临窒息中缓过神,裙子就骤裂成两半。

随即内裤也被撕开,霍煾拉下裤链就要往里插。

谢橘年怎幺也想不到今夜的噩梦一波接一波,竟远没到结束之时,她不知道霍煾恨她至此,百般花样地来折辱。

她不出一言,却迅速反抗,激烈地手打脚踹,脚还没来得及踹到他下面,便被他掐住腰一把抱住摔到床上,但只有上半身在床上,刚要踩到地上支起身,他直接用身体牢牢卡在她两腿之间,叫她根本没有起身的可能,攥住她两只手握到一只手里,牢牢控在她头顶,过程不过两三秒,她拼尽全力的反抗便被他轻而易举镇压。

她仿佛感受不到,手臂没有一刻不在使劲试图挣脱,哪怕如同蚍蜉撼树。

她不管结果,只知道反抗,只有反抗他才让她快意。

他将她所有的路都砍断,她又怎幺可能再顺从。

此刻,如同他想要她死一样,她同样渴望他死。

可她实在太弱,对他来说,弱得发指。

他只是掌下一压,她的双臂便连一丝力气都不能提起。

她还是第一夜那个待宰的羔羊,甚至比被下了药时更拿不出能力自保。

他试图以男女间力量的悬殊让她认清自己有多可笑。

他的头脑其实极痛极沉,看清她都困难,但心中的怒火压制一切,她前所未见的激烈反抗更是激发他强烈的征服和凌辱的欲望。

他管不住她的嘴,她的心,至少他能让她的身体痛。

和他的心一样痛。

他就那样插进去了,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液体下,像一把刀劈开她的下体。

他恶意挺动,恣意凌虐,以浑浊的欲望鞭笞她的身体,和她的心。

如同她只是蝼蚁,尘埃,又如同只是随意供他发泄怒火的工具。

他看到她痛了,如此明显,方才是不愿出声,现在是发不出任何一声,脸白得像一张薄薄的纸,那份说爱谢玉里时的平静笃定终于再寻不见,现在的她只要想撕碎,就可以轻易撕碎。

眼神也涣散开,无法聚焦,就像被人活生生掰断了手脚,目光仿佛穿过他,穿过房顶,落在遥不可及的地方。又仿佛只是单纯失去神智,沦为被随意亵玩的破布娃娃。

他以为他会感到快意,可当下心里一片诡异的安静,很静很静,好像连呼吸都没有,世界变成了真空。

他对魔鬼说,你不来看看我服从于你的成果吗?

可他看不到魔鬼,它好像死了,他的心里空芜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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