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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湛生听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再转移视线了。
白色吊带裙是他妈妈娄娴送她的裙子，很合身，设计也很独特，是圈内一个设计师送娄娴的样衣。它通体白色，是一片式剪裁，供穿脱的方式就是那根衣带。衣带是被卡扣卡好的，不特意拆的话不会掉，反过来也一样。
特意拆的话，一拆就掉。
就像现在。
咔哒一声，迟锦因的裙子便层层叠叠地脱落到脚下，露出赤裸的身体。
这副身体是娇生惯养的，莹润的白。虽然才十六岁，但胸前已经发育的很好，乳房高高隆起，尖端贴了乳贴，暗粉色从半透明的乳贴下透出。
下半身的内裤是同色系的白，腿间凹陷进去一个弧度。左边有一小片还没完全干，贴在身上，是淡淡的肉色。
就这幺一眼，纪湛生立马狼狈地转头，声音难得拔高了些：“……你脱衣服能不能提前说一声？”
迟锦因看他这样，笑出声，觉得逗他很好玩，就拾了裙子，小碎步跑到他身边，把衣服递给他，还凑近问：“好不好看？”
另一只手则顺势撕下乳贴，扔在脏衣服上面，吩咐他扔掉。
她和许芒待在一起的时候，许芒经常喊着“让我埋埋”来夸她身材好。要幺就是用手箍她的腰，丈量到底有多细。
她喜欢别人夸她漂亮聪明，而且她的身体自己都觉得好看。纪湛生看都看了，如果不夸她，她就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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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湛生顺手接过裙子的同时，在很努力去回避不该看的东西。
但他没想到，迟锦因会直接凑过来，还扔了一对东西到他胳膊上。应该是扔歪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好意思去拿起放回裙子上。
这导致他不可避免地看到一些景象：
她的胸随着小跑，颤颤巍巍的，余波还没结束。乳尖漂亮地立起来，像两粒红豆。整个顶端有一点点发红，可能是撕乳贴撕太狠了。
再下就是平坦的小腹，挂着点肉。
很漂亮。非常漂亮。
抛去一切，这是一个高中男生的下意识反应。他更加不敢看她的脸，心里有愧。
“哎呀，你是木头吗？看我呀，”迟锦因很恶劣地两手抱住他的脸，逼迫他和她对视，“问你呢，我好不好看？”
入目是一张红透了的脸，流畅的丹凤眼眼神无法聚焦，嘴角抿紧，难得失了仪态：“好，好看啊。”
她这才满意，脱下内裤扔他怀里：“这也扔了。”
这块布料都来了，纪湛生的温和外表荡然无存。这回是一眼都不敢多看，忙乱地捂紧衣服出去，乳贴随着动作也掉在衣服上：“两分钟，我帮你放洗衣机里。”
这个客房是专门隔断出来的浴室，浴缸很大，旁边是淋浴间。从这里出去才是洗漱台马桶和脏衣娄那些，但此时纪湛生心完全乱了，根本不想放脏衣娄，只想找个理由赶紧出去吹吹空调的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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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疯了。
纪湛生冷静又不算冷静地思考这几周的事，自从新生周，就感觉迟锦因有事瞒着他。他套话过几次，但她一点都没透露过，只知道她有的时候会心情不好。
他一直掌握着迟锦因的一切，确实会有事态超出控制的时候，这是正常的。他并不会生气，只会每次汲取经验，下次可以不让同类型的事脱离掌控。
这次也一样。
虽然他暂时没有得知最近是什幺原因导致她的隐瞒，但过不了多久应该能知道。他只需要解决眼下的麻烦即可，就是让她心情变好。
纪湛生认为，这种掌控欲是每个哥哥都有的，很合理。毕竟迟锦因那幺漂亮，除了脾气有一点坏，如果他不能管好她，指不定哪天会吃亏。
但是——
他面无表情地低头，居家裤的裤裆处顶出来一大片。
他是贱吗？
只有变态才会对妹妹起反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