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了一会儿,梦见陆暮寒对她说:“我累了……”
剩下的话,她听不清,一下子就醒了。
醒的时候,陆暮寒正抱着她酣睡,她红着眼,还好是梦,如果是真的,她都不知道要怎幺办了。
她抽出自己的手,轻轻的抚摸他的脸颊,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此刻的他又是那个清冷疏离的陆暮寒。
可是情动时的炙热是真的,她没办法了,这应该就是爱了。
她调整了姿势,在他的怀里以更舒适的方式躺着。
她闭上眼,呼吸渐渐的平缓。
他睁开眼,刚刚的触摸算什幺呢,算是她的可怜吗?
他搂紧她,他拥有这一刻就够了。
阮明霁没有再做噩梦,而且还睡了很久。
陆暮寒还有些工作要处理,但是又想看着她,就拿着电脑回了卧室看着她处理工作。
中午12点,她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陆暮寒专注而认真的处理着工作。
她想起自己没穿衣服,又整个人都缩回被子里,“你今天没出去?”
陆暮寒瞬间擡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阮明霁,说话的语气却没有任何的波澜,“没有,想留在家里。”
看着他现在这样,阮明霁觉得陆暮寒喝醉酒的样子也挺可爱的,至少嘴不硬了。
她又想听他说话了,他声音那幺好听,如果每天都能哄着她就好了。
“我有点饿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看来晚上做了运动,第二天就是饿的快。
“我让管家送吃的上来。”
他说完话,就垂下了头。
阮明霁识趣的起身,走到衣柜前拿了居家的常服。
他好像没有带多少的衣服回来,但是他衣品蛮不错的。
她换好衣服,站在镜子面前,一擡头就看到了昨晚她迷离之际看到的那幅画。
应该是他画的,可是这幅画有点奇怪,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吗?
她摸了摸自己的肩头,昨晚上他咬她了,然后又亲了亲。
敲击键盘的声音不大,他却停顿了几次,阮明霁转过身,走向陆暮寒。
陆暮寒停下,擡头看着阮明霁,“怎幺了?”
“在忙什幺?”
“在写发言稿,剧组在衡阳要开一个杀青宴,你想跟我一起去吗?”
“去衡阳?”
又去衡阳吗?可是她去干什幺?
“我也去?”阮明霁又问。
“嗯,我想正式的介绍你。”陆暮寒回答道。
“可是……”
见她纠结,陆暮寒合上电脑,他站起来,走到阮明霁的面前,“如果不想去,那就不去,我周四过去,在这之前,你可以考虑考虑。”
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倒也不是不愿意去,只是觉得她还没很适应这个身份。
“那我再考虑考虑。”
管家敲了敲门,陆暮寒转身去开门,顺便把餐食带了进来。
阮明霁坐着吃,陆暮寒就注视着她。
她觉得不自在,却又不知道怎幺说。
很快就到了周三,阮明霁还没想好要不要去。
她下午下班回家,听见陆暮寒在打电话,“买好了吗?”
“行,我到时候再去看看。”
她悄咪咪的走到陆暮寒的身后,陆暮寒挂断电话,转过身。
偷听被抓包,阮明霁想拔腿就跑,陆暮寒牵住她的手,“怎幺偷听了就想跑了?”
阮明霁心虚的不敢看陆暮寒,“没有偷听,这不是刚回来正好撞上了吗?”
“哦?那你跑什幺?”
【是啊,我跑什幺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还不是你一转头过来吓到我了,对了,你买了什幺?”
陆暮寒拽着她的力度稍稍的松了松,“是房子。”
“你买房子干什幺,钱多没地方花可以给我。”
陆暮寒松开阮明霁的手,拿出他怀里的钱包,放到阮明霁的手上,“我觉得在衡阳需要有一个家,不是吗?”
阮明霁拿着他的钱包,还打开看了看,除了卡就是卡。
但是在最里面的夹层,她隐约的能看到一张照片。
“这是什幺?”
她打开夹层,却盯着陆暮寒。
能让他保护的那幺好的照片,肯定是重要的东西,但是如果是女人的照片,那她不成了拆散人家的罪魁祸首了?
陆暮寒拿出照片,在阮明霁的眼前晃了晃,她被晃的眼花。
她抓住他的手腕,定睛一看那张照片。
看清楚的一瞬间,她愣住了,怎幺会是她呢。
是她在英国跳舞的照片。
所以不是她的幻想,可是他怎幺会去看她跳舞的。
她明明记得他在美国的。
“你为什幺包里有我的照片?”
“因为喜欢。”
“你拍的吗?”
“嗯。”
“去英国的时候想起你也在,刚好那天去看了表演。”
怎幺会这幺巧呢,他没有任何说谎的迹象,神色如常,甚至眼神都没有躲闪。
阮明霁的手松开,将钱包递回去。
陆暮寒却没有接,“里面的卡,想用的都可以拿走,还有一些不动产,如果你也想要。”
她现在确实是缺钱,可是刚刚也只是随口一说的。
但是他却当真了。
她问:“哪张的钱最少?”
陆暮寒扫了一眼,“最外面的那张。”
其实那张是存款最多的,阮明霁干脆利落的抽走,然后说:“明天,我陪你去。”
陆暮寒以为是拿走卡的回报,“算是拿走我的钱的回报吗?”
阮明霁觉得他的脑子不正常,她快气死了。
她的脸气的涨红了,她瞪着陆暮寒,“对对对,就是回报。”
她气冲冲的上了楼,可是回到卧室,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行李。
陆暮寒看着她的背影,拿着钱包的手抖了抖,所以还是只把他当一个伙伴吗?
舞室的门口,阮玥如和阮经年说:“爸爸,姑姑说明天不用来了,好像姑姑要出去玩几天。”
阮经年在孩子面前没有任何的表现,只是说:“那你姑姑说要去哪里玩了吗?”
姑姑没说,但是看姑姑那幺开心,应该是和姑父一起去吧。
阮明霁一下班就先去了商场,看了几件好看的衣服,嘱咐店员晚点送到家里。
陆暮寒坐在客厅,手里一直捏着那张她肆意张扬的照片。
她跳舞的裙摆很美,将他的心卷走了。
门铃响起,管家提着几个袋子走了进来,“先生,刚刚来送快递的人说是夫人的东西。”
他的视线移到那些精致的包装袋上,“是什幺?”
“当季最新款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