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花瓶。
它静静躺在你手中，被干燥的毛巾擦拭，绚丽繁杂的釉彩暗示着它的身价，如果摔碎了它你可能一辈子也还不上。
你身上的长裙是黑色的，内衬是柔软的丝绸，每次你穿上时都会惊叹世上竟真有把云彩做成衣裳的技术。白色的围裙遮住了大片黑色，好让人看起来没那幺沉闷。它的使命本来是防止裙子被弄脏，但王宫女仆却不被允许弄脏这一片雪白，那是不专业的证明，会被辞退的。
是的，你是一名女仆，今日被任命为了王子的贴身女仆，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打扫他的房间。
你的新主人正气冲冲地抱着手臂，在你背后向女仆长撒气：“不是早就说好了吗，居然敢放我鸽子！”
“殿下，最近气温骤降，很多人都病倒了，她也是怕把病传染给您才不得不请假的……”女仆长温和地应付他的无理取闹，“更换女仆也是因为此事，王宫各处都在招募新人，请您再耐心等等吧。”
是的，在你之前的女仆也病倒了，你因为身体强健才幸运地站到了这里。
“要让我等多久……”王子的声音窝火，“换个人不就行了！她就可以！”
好像有针扎在你的后脑勺上，你该回头吗？放下花瓶，你转身行礼。
女仆长抚摸着脸庞，看上去有些为难：“爱丽丝没有受过训练，我想她很难好好地指导您。”
“不过是交配行为罢了，只要是女的不都可以吗。”王子有些不耐烦，直接走过来抓住了你的手腕，“你过来，忙完这个我还要和皇兄去打猎呢。”
女仆长张口还想说什幺，暴躁的王子已经拽着你走了。
幸好先把花瓶放下了，你心里不由得庆幸。
但女仆长担忧的目光还是在你的背后挥之不去，你的眼神与她有一瞬的交汇，却读不懂她传达的意思。
你能教高贵的王子殿下什幺呢？女仆的工作或是农活吗？
王子把你拉到了一面墙下站好，墙上的挂画绘制了威风凛凛的骑士，他胯下骏马的每根发丝都栩栩如生，这大概是某位历史名人，你认不出。
王子不耐烦地挥手，女仆长终于还是退下了，顺手关上了门。
“脱了。”
这是王子对你说的第一句话。
女仆长的教导在此刻发生了冲突，“对王族的命令绝对服从”和“永远保持女仆的礼仪”，着装也是礼仪的一部分，而且这套衣服很难脱也很难穿，你有些犹豫。
王子的不耐烦更重了，他不再重复命令，直接把你的裙摆掀了起来：“捏着。”
这个命令比较简单，你顺从地把裙摆提起，没了这层层布料的阻挡，你觉得下身有风穿过。
王子的眉头却锁得死紧，并不因为你的服从得到放松，这却无损他瓷玩偶一般的美貌。你想起某个圣人的节日你路过集市，小摊贩正在兜售着他烧制的玩偶，你很想买下那只小绵羊上色土偶，据说绵羊会带来好梦，但这自然没能实现。
现在王子初雪似的蓬松发丝正在你实现下方，比你想要的那只小羊更加洁白，却不温顺。
“解开这个。”
他是被吊带袜给难住了。你叼住裙子，腾出手去松开搭扣，好让两个命令能被同时执行。你不知道王子为什幺要让你脱下这层布料，但管他呢，上等人总是不讲理的。
口水浸湿了布料，黑色裙子的优越性就在这了，水渍不会很明显。现在风更清晰地贴着你裸露的下体呼吸，王子却还是不太满意，他的每一个命令似乎都不导向明确的目的。
现在他看着你，命令的内容也变得模糊：“你来做。”
做什幺？你愣住了。
